[综]浮屠完本[bl同人]—— by:粟己
粟己  发于:2017年0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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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妃娘娘,您不必如此惊慌。要知道,皇上发现真郦妃娘娘的尸身之时,可都比你现在镇定多了。”贺小梅嘲讽地挑眉瞟了眼瑟瑟发抖的假郦妃,一旁的侍卫立即上前押了假郦妃离开,他又转向王佑仁,“王大人,晚辈相信您必是受人胁迫,只要您供出幕后主使,带我们破除此案搅毁屠龙堂的巢穴。或许,圣上还能看在往日君臣情分上法外开恩。”
王佑仁冷哼道:“皇帝小儿无能之至,吕氏亲王穷凶极恶。这大亓,早就改名换姓了!老夫,只不过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吕承志上前一步,目中无不惋惜痛恨,“你可知屠龙堂行的都是些是什么事?天道为仁,断不是此等邪魔歪道!”
王佑仁目光狠厉,五指间缠绕着深厚的内力,猛然攻向吕承志。
吕承志大惊之下连连后退,贺小梅见此下意识地迎上去欲要阻拦王佑仁,恰恰正中王佑仁下怀。
王佑仁一手掐住贺小梅的脖子将他的身子拖过来,对围在四周的侍卫喝道:“谁敢上前!”
吕承志看了眼贺小梅被王佑仁勒得通红的脖子,深皱眉头,挥手令众侍卫莫要轻举妄动。
双方正僵持着,忽见屏风后一人被三四个侍卫钳制着走来,却是王元芳。
王佑仁乍一见王元芳脖子上那两把刀,面色狠狠一变,按着贺小梅脖子的手也不由得松了松。
吕承志道:“王佑仁,难道你宁愿看着你的儿子作为逆臣之子被斩杀,也不愿意助朕剿灭屠龙堂?”
王元芳先是与贺小梅对视一眼,再转眸看向怔愣的王佑仁,缓缓道:“爹,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的。”
王佑仁目中惊痛,怒道:“快放了我儿!”
吕承志见他仍不知悔改,摇了摇头,叹道:“你先放了贺小梅。”
“贺小梅?”王佑仁这才想起为何总觉得这个戏子如此面熟,可不就是当初被屠龙堂抓去喂了沧澜花果的水仙教左护法么!而且,当初在尚书府的别院里,他曾调查过被王元芳带回来的男人,本以为是个娈童或伶人,却不想正是贺姓男子。
如今这贺小梅既能来此给皇帝通风报信,而王元芳又怎会莫名其妙被抓了来?原本他们二人,应该是私奔在外。
“王尚书,”吕承志见王佑仁半晌没有动作,蹙了蹙眉,“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王佑仁这时已想通了关键处,明白王元芳应该是安全的,便冷笑不言,手里却越掐越紧,直将贺小梅勒得喘不过气来。
“爹!”王元芳大惊失色。
“报!”此时一名侍卫急急奔来,跪地行礼道:“皇上,宫城外聚集了一群‘魔人’,现已破开城门,水仙魔教攻进来了!”
“水仙教?!”王元芳此时再顾不得自己还在演着被挟持的戏,焦急道:“西北军呢?”
“仍困于宫道内——”
“报!”另一名侍卫冲将进来,“有一高手从天而降,杀尽围困西北军的禁军,西北军现已脱困,直逼内宫而来!”
吕承志脸色微微发白,却未露出太大表情变化。
王佑仁陡然仰天大笑起来,一把将手里的贺小梅扔向王元芳。王元芳立刻挣开几个侍卫接住贺小梅,而与此同时,王佑仁朝吕承志突袭而去。众侍卫乱作一团,纷纷拔刀相向欲要擒住王佑仁。
王佑仁三招两式便将一干侍卫打倒在地,吕承志趁此空隙摁了摁屏风旁的机关,在几个侍卫的簇拥下闪身躲进早就备好的密道。
王元芳和贺小梅便跃至密道口,拦住了紧追而上的王佑仁。
“爹,究竟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助纣为虐?!”王元芳踏前一步,难以置信地盯着王佑仁。
王佑仁不耐烦地拧眉,一掌打在他肩头将他拍开,又一掌打中贺小梅腹部,举步去追吕承志。
王元芳抱住王佑仁的身子将他往后拖,“爹,爹,你不能去!”
王佑仁咬了咬牙,一掌打在王元芳背上,直打得王元芳口吐鲜血。王元芳还是抱着他的腰道:“爹!我们去向皇上求情,只要你供出屠龙堂来,皇上绝非狠心之人!”
王佑仁怒目圆睁,奈何被王元芳紧紧抱住腰,行动不得,却又狠不下手杀了王元芳。
贺小梅在一旁劝道:“王大人,您有什么苦衷,不妨告诉我们,告诉皇上。”
他话音才落下,便闻得破空之声顿起,一人衣袂翻飞凌空踏来,快而狠地一招击向王元芳。
贺小梅刹那间双目大睁,却不等他的身体做出反应,身侧传来筋骨尽碎之声,猩红的血溅在他身上。
“爹!”王元芳抱住王佑仁顷刻间软倒的身子,几乎歇斯底里——在司马渊袭来的那一瞬间,王佑仁拉着王元芳转了个身,替他挡了这一招。
贺小梅也愣了一愣,明显还未从方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而司马渊看准了时机,趁此时掠身破开密道口,身形一晃便不见了人影。
贺小梅眉目一肃,正要去追,十六卫府兵匆匆赶到,二话不说径直往密道而去,追击司马渊。
贺小梅看向抱半坐在地上抱着王佑仁泣不成声的王元芳,蹲身蹙眉道:“芳哥,将他放平。”
王元芳伸出大拇指抹了抹眼角的泪,依言照做。
贺小梅从怀中拿出几根银针来,扎在王佑仁身上几处大穴,然后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心几乎拧成一个结。
王元芳见他面露难色,心中一沉。而王佑仁却在此时拉住了王元芳的手,一手顺着他胳膊抚上他的脸,苍老的声音里是难得的柔情:“芳儿,爹对不起你……”
王元芳握住王佑仁满是鲜血的手,眼含热泪摇头道:“爹,你为什么……为什么!”
“屠龙堂有种南疆蛊毒,名叫‘死符’,中毒者每一月发作一次,若三日之内拿不到解药,便会肠穿肚烂而亡。”王佑仁虚弱地笑了笑,抬眼深深望向王元芳,“爹不怕死,爹怕的是留你一个人在世上……你姐姐已经枉死了,你不能再有事……我的芳儿,是人中龙凤……你要、你要……”一句话还没说完,王佑仁就开始大张着嘴嘶嘶嘶地喘气。
贺小梅眉心一紧,执起一根银针沾了药水刺进他眉心。半晌,贺小梅不忍地看向王元芳,旋即又立即垂眼,别过脸去避开了王元芳询问的眼神。
“芳儿……你千万……莫要受人……桎梏,做、做你想做的……事,爹没能……为你……铺好路,你……你……”王佑仁这一口气再没喘得上来,两眼一阖,撒手人寰了。
“爹……爹?”王元芳跪在地上,一把抱起王佑仁的身子,“爹!爹你醒来看着我啊!爹!爹……为什么……为什么……”他双眼泛红,泪水簌簌落下,竟是哭得声嘶力竭。
贺小梅喉头干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颤着手拍了拍王元芳的肩,“芳哥……”想了想,却不知该说什么,最终也只剩了一句“节哀”。
“司马渊……屠龙堂……”王元芳乍然抬头,目中翻涌出刻骨的恨意,紧盯着黑漆漆的密道入口。

“你既有如此神力,何苦要来为难朕和朕的江山?”吕承志额上冷汗如豆,说话却仍是不卑不亢。
司马渊一眼扫过已被他干掉的府兵们,埋头嗤道:“那是你还未见过真正的神。凡人无能,须得修道以安身立命。神魔一体,方是正道。”
吕承志眼神一冷,“荒谬!你好歹也是司马氏族的人,为何要如此助纣为虐!”
“我跟那群姓司马的草包可不一样。”司马渊微抬头,鬓发随风飘扬,半遮住一只邪气的眼,“先祖司马昀穷极一生,只为大道一统,苍生和平。只可惜所谓的四大家族冥顽不灵,竟合力绞杀他。壮志未酬,先祖怎甘消亡?我来到这世上,就是为了要完成先祖遗志!”
“冥顽不灵的是你!”吕承志胸膛剧烈起伏,一时竟忘了自己身处险境,只恨不能将司马渊就地□□。
“看着吧,”司马渊勾出一个冷笑,斜挑着眉,“你的天下,马上就会改名换姓。这倾颓凡世,马上就会走上正途。我们会打造一个完美世界,所有人齐修魔道,他们会永远处在幻境中,再也不会有纷争,也不会有歧视……”
“司马渊!”背后陡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司马渊立即转身,眸中的惊诧逐渐沉淀,转化为蠢蠢欲动的杀意,“慕容白,慕容青,来得可真是好啊!”
慕容白身形一闪,站到吕承志身旁。而慕容青仍站在原地笑看着司马渊,讥讽道:“上次不察,花了那么大功夫还是没能杀了你,可你也应该受了不小的反噬吧?这次呢?”
司马渊邪笑道:“我也正想知道呢……”说罢遽然转身朝吕承志袭去,“不过我更想要他的命!”
慕容白本已做好了应战的准备,慕容青却立刻飞身掠来,逼得司马渊不得不收回手对付他。
“带着人走!”慕容青一剑挑开司马渊打向吕承志的一掌。
慕容白点头,同时拉住了吕承志的胳膊,“你要小心!”
“去神武门!北衙禁军最精锐的一支队伍在那边。”吕承志出言提醒。
慕容白愣了一瞬,尚未反应过来。吕承志忙又补道:“西南方向!”
慕容白这才拉着吕承志往西南方飞奔而去。
两人方至神武门前的宫道上,便见北衙禁军统领萧翎带着禁军匆匆赶来。
“萧翎!”吕承志眼前一亮,登时大喜过望,“朕在这边!”
慕容白察觉到一丝凌厉的杀气,微蹙了眉,正欲揪出暗中之人的踪迹,眼前却忽地闪过一阵寒光,再迎面看去,对面举着刀大踏步冲上来的正是禁军统领萧翎。
“后退!”慕容白沉声大喝,猛地将吕承志挥开,与萧翎过了不过三招,便被紧接着冲上来的禁军们团团围住。
“皇上受妖人蛊惑,吾等奉命清君侧!”萧翎站在层层包围圈外,对慕容白喊道,面上没有一丝神情。
吕承志站在一旁半晌都未回过神来,听得萧翎此言,怒道:“朕好好地在这儿,你又是奉了谁的命?!”
“自然是奉了本座的命。”拐角处走出一人,脸上带着乌青的铁面具,只余一双鹰眼还留在外面,头上却是花白。
“皇帝小儿,快快将御玺和传位诏书交出来,本座仁慈,尚能留你一命。”那人声音苍老,不辨雌雄。
吕承志看他良久,忽地一笑,嗤道:“何必装神弄鬼?你创立屠龙堂,等了这么多年,不就盼着这一天么?若在从前,朕还得叫你一声兄长,如今却是生分了么?”
吕承道微微愕然,似是没想到吕承志竟早知他身份。待回过神来,他抬手摘了面具,露出一张满是皱纹和伤疤的脸。
“朕料到你还活着,只是未曾料想,你竟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吕承志看着吕承道形如枯槁的模样,叹息着摇了摇头。分明,吕承道也不过比他大了四五岁,却已沧桑至此。
“全是因为你!”吕承道目有憎色,恨声道:“本座日思夜想都在想你应该怎么去死!你要怎么去死……才能对得起本座受的苦,才能偿了你母亲的债!”
吕承志摇头,“偿不了了。母亲一生,唯一做的错事大概便是与皇太后共谋设计除去你……可你以为你怎么还能活着?当年皇太后膝下无子,将朕视为己出,恨不能将你彻底铲除。是朕的母亲——是她动了恻隐之心,用自己的命留下了你。”
吕承道错愕不已,却仍是冷笑道:“那又如何?!先帝不待见你和你母亲,你们便蛇鼠一窝,害我到这般田地。你娘拼了命给你挣的江山,到头来却是个什么样子?几个亲王便能与你分庭抗礼!”
“你以为朕不想削了他们的势力么?!先帝厚爱他们,朕登基时他们便已炙手可热,朕能如何?!朕只能忍!朕只能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你见着哪一个亲王当真起兵了?那都是朕跟他们熬出来的!”吕承志几乎已失了天子气度,恨得咬牙切齿,音调也蓦然拔高。
吕承道却不再与他争论,只厉声道:“既然你不愿交出御玺和诏书,就休要怪本座绝情!”
随着他话音落下,萧翎打了个手势,禁军便齐刷刷朝慕容白发难。
吕承志痛心疾首道:“萧翎!朕待你不薄!”
萧翎仍旧面色如常,充耳不闻。
吕承道绕到萧翎背后,将手搭在他肩上,对吕承志道:“你只知郦妃是假,又怎知禁军统领……还是不是当初那个萧翎?”
吕承志心头一震,忽地仰天大笑起来,目中嘲讽之色愈浓,“今日朕便是死在这神武门,也绝不会遂了你的心意。吕承道,弑君之罪,你如何担得起?满朝文武,你怎么堵悠悠之口?”
“自古成王败寇,本座何必在意这些?”吕承道瞥了被禁军缠住的慕容白一眼,声色平淡道:“再者,今日乃是妖人慕容白率水仙魔教逼宫,西北军带兵勤王,北衙禁军救驾来迟,圣上不幸死于慕容白剑下——几大亲王骄奢淫逸,难当重任。本座身为昔年先帝爷亲封的太子,无上宝座,舍我其谁?”
吕承志还是笑着,心中却泛起苦涩,一连呼了三声“好”,叹道:“真是没想到,你什么都算进来了。”
吕承道见禁军的包围圈越缩越小,便知慕容白已然不济,抬手示意萧翎上前将吕承志绑住。
“要杀便杀,这是做什么?!”吕承志回想起暗报中描述的屠龙堂地宫里的密室,传闻,那些密室都是拿来做实验的,曾有人见过从里面爬出来的东西,简直令人作呕。此刻他们不杀他,反而将他绑起来,吕承志不由有些担心他们究竟是何用意。
“本座答应过别人,你的命要留着他亲手解决。”
吕承志挣了挣,却被萧翎压下后颈,用绳子勒住他手脚。他只能抬头死盯着吕承道。
吕承道正微不耐烦地蹙眉,心中暗道晋磊怎么还不过来——吕承志这条命,正是要留着给晋磊了结的。
耳畔倏然炸响数道裂石之声,吕承道侧头看去,原本被困于禁军中间的慕容白竟已杀出重围,直奔被绑的吕承志而去。
萧翎起身正欲迎战,却被慕容白的剑气横扫开,撞上朱红的宫墙。呼啸的剑气一瞬间便割破了束缚吕承志的绳子。
吕承道眯了眯眼,急速调动内息。萧翎也立刻进入状态,竖着刀立在旁侧。
身后是齐足并驰冲上来的禁军,面前是深不可测的吕承道,侧面还挡着一个萧翎——慕容白强忍住心脉复发的剧痛,紧紧扯住吕承志的胳膊,周身气流激荡。
当四面八方围攻的势力齐齐攻向两人的一刹,两人却遽然凭空消失了。
禁军和萧翎都是大惊,四下转着身子找寻二人的踪迹。吕承道退开数步,抬头环视着高高的宫墙,最后将目光凝于二人消失前所处的那一点。
“果真是妖人。”吕承道冷喝一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慕容白和吕承志是真的不见了!就这么打着打着,人就不见了——可不就是妖人么!
而此时,石牛镇结界入口处忽地破开一道口子,从外面跌进来两个人——一身是血的慕容白,和惊魂未定的吕承志。
吕承志眼见着身后的透明结界渐渐合拢,抬眼一扫,并不识得此处,忧心道:“这是何处?”转头一看,却见慕容白早已躺倒在地,张着嘴不停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心口。
“少侠,你怎么了?!”吕承志吓得不知所措,蹲身按了按慕容白的胸口,又立即伸手去摸他脉搏,只觉慕容白气息微弱,脉象混乱。
慕容白早疼得话都说不出,眼前忽黑忽白,口里满是粘稠的鲜血,却尝不出什么味道,耳边充斥着阵阵嗡鸣。
正当吕承志紧皱眉头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远远传来一声惊呼:“大哥哥!”
吕承志转头看时,那人已飞奔至他身前,抱着慕容白的身子欲哭未哭,颤声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大坏蛋呢……大坏蛋没跟你一起吗?!”一边说着,那人迅速咬破自己的手指,挤了数滴血蹭在慕容白唇上。
慕容白抿了抿唇,意识渐渐回笼,心脉的疼却半点未消。他颤巍巍道:“宁安,带我们回乾坤洞。”
宁安忙不迭地点头,想要扶他起来。可宁安身子太矮,没办法搀着慕容白走路,只好让吕承志代劳。
吕承志接过慕容白的胳膊时还有些发懵,讷讷问:“这是哪儿?吕承道和禁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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