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重飞]彼岸殇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飘逸的小船
飘逸的小船  发于:2017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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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楼脸色一沉时,雷泽主揉了揉眼睛,一片肃然问道:“神将本该一帆风顺的神生为魔尊兜了个大圈,差点连命都丢了,汝还想如何?”见重楼被这么挤兑还不走,他不由脸色暗沉下来:“魔尊难不成还想留在此地,逼吾族储君出来吗?!”
太子长琴表情陡然一怔,这几句话透露之内容未免太令神惊骇,耳畔传来一道语意急切的传音,正是其父神祝融:“别插手、别出声,等回去再说!”闻言,乐神抿唇垂眸,终保持沉默。
在五魔神齐齐怒视的眼神里,魔尊张张嘴,什么反驳都说不出来,他只能移开视线,声线却是斩钉截铁:“是!”顿了一下,重楼又道:“本座最近就住在这里了!”他抬手以魔力于空中凝聚出一张吊带床,直截了当躺了上去!
对此,脸色铁青的五魔神脑子里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他们通通从地上起身,齐声怒喝道:“魔尊你要脸不?!”联手打出的神光在接近魔尊周围时自动被空间元素消弭湮灭,五魔神表情不由更怒,而不知真相的太子长琴从头到尾一脸懵逼。
被各种光芒包围却无有丝毫晃动的吊带床上,重楼神情苦涩绝望又带着释然期待,飞蓬,这一回,你应该会勃然大怒、痛下下手了吧?不多时,太子长琴身形一闪,从入口回了神界,魔尊嘴角扯了扯,他瞥过连防御都破不了还在攻击的五魔神,于心底盼望着神将的到来。
清冷的剑光划破空间,五魔神面露欣喜之色看着重楼的空间壁障被一击而碎,飞蓬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他手持照胆,语气似是平和,实则冷寒:“几位都请回去吧,本将最近正好手痒,想封锁神魔之井。”五魔神表情一怔,没敢再说什么,就掉头撤回了神界。
已经站起的重楼完全没有分出一分一毫的余光给他们,其只看着飞蓬,眼神温暖含笑却绝望深敛,然他还未说什么,就被迅疾的剑光包围,与此同时还响起毫无温度的低语:“魔尊,还手,本将可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重楼唇角不自觉的翘了翘,飞蓬,你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未再犹豫的用出炎波血刃,他虽还手,却没有进攻只为防御。一时之间,神魔之井内部神光闪烁、魔气纵横,影影绰绰中,依稀可见身影交错、兵刃相交。但时间一长,重楼脸色严肃下来,他从一开始就是求死,只是现在…炎波血刃被打落,好战的魔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面对刺入心口的照胆神剑,只轻叹一声:“守久必失,诚不欺我。”其看着近在咫尺的神将,笑着问了一句:“若是你,有把握吗?”
“魔尊平素战法,只攻不守、从不迂回才造成这般明显之弱点…”明了他所问何意的飞蓬语气平静又自信:“本将并非魔尊,剑本君子,攻守兼备!”纵然是落入必须只守不攻之境地,他也有绝对的信心,神将弯起唇角,蓝眸先是冷漠又继而暖意流转:“不劳烦魔尊惦记了,本将幼时由父神亲自启蒙,剑术平衡又无破绽,自不会露出这般致命弱点!”
照胆神剑绽放亮丽的光芒,不是意在磨损的风灵之剑,亦非彻底陨落的殒神秘法,却为能重伤同级别高手的风湮之剑!哪怕已经功至三皇境界,重楼也闷哼一声,当即魔身解体、魂魄重创,他茫然问道:“…飞蓬…你…”为何不杀我?
神将表情淡漠疏寒,抬眉似乎有着一丝疑惑对方何出此问,却未等答案,而是打开阵法禁锢,风灵携卷魔尊魂魄,以飞速之势直接坠入魔界入口。看见重楼的身影彻底消失,再次封锁神魔之井的空间,飞蓬躺在地上轻轻捂住脸,声线低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明知因两界大局我不会杀你,又为何要一次次纠缠不休?”最后的声音哽在咽喉,飞蓬阖眸内心一片烦躁,重楼,你为什么就不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毕业论文的初稿,更新依旧不定,大家见谅╮(╯▽╰)╭
第159章 第十七章 因果循环终有报
流年辗转,几百年瞬息而过
神魔之井自主要守将换了后,各族例行挑衅者再无一方能归来,即便提前动用各种秘术,也任何音讯影像都传不出去,不由令各界之势力皆心生忌惮,但同时也勾起了不再年轻的各族现在掌权者内心的回忆与疑惑。
妖皇族界,从侍者口中知晓师尊帝俊闭关不出,瑾宸皱了皱眉,他轻叹一声转身去拜访老一辈妖族元老,然答案出乎意料,他们居然联手冒险进入混沌!对此,凤族现任族长面沉似水,以元老级别实力,去混沌绝对危险重重,可哪怕是自己父亲都没有对自己有任何告知,就说明,众位长辈是心有所执已久。
想起被天帝打为原形至今不能恢复的几个叔叔,瑾宸暗叹一声,更怀疑神将飞蓬已经归来,毕竟若想拿出让第一神将满意的赔罪礼,能去的也只有混沌了,眼底滑过一缕期待,凤族族长飞身离去的速度堪称急切。
神魔之井,飞蓬甩落剑上最后一滴血,转头下令手下第一次见血的神族战士上前收拾尸体。见大家脸色略有苍白,总体却井井有条,神将微微颔首,心想自己将神族高层每百年送来一批战士改为初次上战场的族人当真是个好主意,这样的训练提前体悟生命的流逝和杀戮的真谛,也可避免血腥战斗中因为不适应而罔送性命。
待一切恢复平静,飞蓬孤身躺在地上,蓝眸有些空茫的望着井内混混沌沌的天际,他明显走神的面容充满不自知的寂寞。这些年纵然每百年就有十年假期,但不管是与朋友玩闹的温暖,还是和长辈论道的平和,于归来时内心都再无当年的期待,唯余无尽甚至接近死寂的空虚。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神将才在阵法晃动中猛然惊醒,暗叹一声自己明明以问心道臻至三皇境界,怎么还能被往昔恩怨困扰,这着实不该!飞蓬压下内心复杂的思绪,将眼神探出,不多时就眸露惊讶之色,他喃喃自语道:“瑾宸…居然是你…”忽然眉峰蹙起,神将面露不解:“单独前来,不像是挑衅,且汝已是凤族族长,为何要孤身犯险…”
阵中忽然传来一声试探的低唤:“…飞蓬…将军…飞蓬…是你吗?”其语气有着压抑的激动,眼神则是蕴含期待的希望,飞蓬脸色一僵,终于想起当年重楼‘几十万年…对你念念不忘’之语,其心底不由升起烦恼之意,既无可能就不该给他人空留念想,然谁来告诉他,这该如何委婉拒绝?!
从头到尾没有谁教导过他怎么处理感情问题,神将头疼的拧拧眉心,心想这次再度假一定要好好问问九天、夕瑶、辰轩怎么婉拒他人爱慕!半晌后,听着阵内响个不停的呼唤,飞蓬犹豫一下,装作毫不知对方情意的出言提醒:“瑾宸,身为一族之长,汝实在不该如此以身犯险!”
低唤终于停顿了一下,却在下一刻化为欣喜若狂:“飞蓬,飞蓬,你真回来了!”瑾宸的笑容明丽灿烂,他神采奕奕道:“诶,你的阵法真是堪称变化莫测,我头都晕了,能让吾出阵休息一下吗?”诡异的沉默顷刻,飞蓬苦笑摇了摇头,素来拒绝不了他人最真挚的热情,他终将阵法打开,但当瑾宸扑过来紧紧抱住他时,其登时就僵在原地。
犹豫半天,神将暗叹一声,终究伸手把身上黏着的凤族族长撕了下去,他语气平静,直接转入正事:“妖皇弟子亲自来此,就是为了试探神魔之井守将是不是本将吗?”
“师尊闭关,而我妖族众元老实际上早有定论,只是吾毕竟不是他们之属,所以被隔离在外。”瑾宸神色黯淡了一下,却又弯起唇角:“飞蓬!我,只是为你…”
其言被飞蓬出声打断:“妖皇闭关不出?也是,本将与魔尊突破三皇境界,他们心急也是在所难免!”瑾宸整个儿愣住,他抬眸有震惊之色,飞蓬又淡漠一笑:“前前后后一万多年,本将倒是心有所感,情为何物?不过孤影难觅、残梦无归!”说此言时,飞蓬的眼神恍惚空远,瑾宸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神将叹息所阻,其语重心长道:“瑾宸,汝勿要学神魔两族,用情太深太偏执,结果不过是伤人伤己!”
心生不好的感觉,瑾宸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飞蓬…你…”
飞蓬拍拍他的肩膀,转移话题道:“几位妖族元老去混沌之事,妖皇已传讯给本将,若他们真能拿出令本将满意之物,不是不能考虑。”弹指将凤族族长挪移出神魔之井,神将最后只言一句:“还是老样子,你若有剑术上之迷津,尽管随时来找我。”被丢出井的瑾宸咬咬唇,毫不犹豫破开空间去了魔界!只是半路上又想到什么,停下来传讯给了妖族高层,神将飞蓬归来并突破三皇,不想死莫要再派兵试探!
魔界,魔宫主殿
玄霄拔剑欲阻擅闯的瑾宸,却被几招制住,凤族族长语气冷漠:“魔尊呢?”
玄霄表情比他还冷:“阁下擅闯魔宫又问尊上下落,居心何在?”
这时,溪风、青竹赶到现场,看见情况愣了一下,首席魔将皱眉:“瑾宸族长,尊上闭关未出,以您身份为难玄霄一个晚辈不太好吧?”
“呵!”眼底滑过一缕暗沉的厉芒,瑾宸神色冷寒:“吾刚从神魔之井出来…”余下话语未曾出口,两位对凤族族长于神将之心有底的魔将霎时沉默无言。见状,妖皇弟子冷笑一声:“很好,看来你们两个都是知情人?不如给吾说说看…魔尊到底造什么孽了!”
暗魔将青竹无语凝噎,只能以眼神示意溪风,而首席魔将转开头,他内心崩溃的想,这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正待此刻,魔宫内部的寝宫方向传来一声轻响,是结界破开的声音,一道血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疗伤多年才出关的魔尊重楼!
“凤族族长瑾宸,当真稀客。”有些纳闷的瞧向面前的妖皇弟子,重楼的语气带着一分试探:“不知汝此来何事?”
深吸一口气,瑾宸又重复一遍:“吾刚从神魔之井出来…”
不同于两个魔将,魔尊的第一反应却是:“汝对飞蓬说了?”
瑾宸冷哼一声:“我才开口就被直接拒绝,这也就罢了,并不出人意料,然问题是…”他声音一顿,眼底满是怒火:“…情为何物?不过孤影难觅、残梦无归!魔尊重楼,汝到底干了什么竟让飞蓬彻底心冷?”
“……”在几位魔将集体寂然无声缩小存在感中,重楼怔然顷刻,才开口低声道:“说到底,是我的一次自私,最终害人害己。”在隐约听懂的瑾宸瞪大眼睛、暴怒不顾身份实力意图出手前,魔尊以一句相阻:“之前几百年本座因魔魂重创闭关疗伤,日后也很可能反反复复,可这终是吾与飞蓬之事…”他的表情冷漠下来:“与汝,无关!”
没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空间通道自后方出现将瑾宸吸了进去,重楼揉了揉额角,转向几个魔将道:“都散了吧,溪风,你把魔务送到书房即可。”身影消失在原地,魔尊最后的声音低沉阴郁,表明其显然不高的心情,在场的魔将面面相觑、沉默散去,溪风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去拿魔务了。
只是当首席魔将把需要魔尊亲自审批的事务送去时,却略惊讶的发现重楼根本不在魔宫,若有所思的想起暗星和游弋,溪风不加犹豫的放下手里的一摞魔务,回头若无其事的退出了书房。
一个幽深山洞中,几个于千年保护期内实力达到魔将级别、不管加入哪个势力都有资格称一句‘天之骄子’的飞升者正伤痕累累被迫跪倒在地,他们都一脸不屈之色瞪视面色漠然的游弋,凌零出言试探:“吾等才飞升魔界不久,阁下如此实力显是强者,但与我们并无冤仇,所以,阁下可否告知,吾等是何时得罪了您这般人物?”
没有理睬几个‘死人’的所行所为,游弋只静静等待,空间无声裂开,在大家瞪大眼睛想看清来人时,他眼神一凝,恭敬的单膝跪下:“主上,幸不辱命。”现场忽然一片明亮,赤发血瞳的重楼印入众魔眼底,先是震惊,后即时转为恍然与恐惧。
重楼面色平静的轻轻颔首,侧头玩味一笑,魔尊却没来及说什么,只因游弋表情有些严肃的插话道:“主上,属下有要事禀告。”
“说。”眉心微凝的重楼有些不解,却听游弋语气有些凝重:“就在刚刚,我们于妖族高层所安插暗子发来加急讯息…神将身份曝光,是凤族族长瑾宸所为,妖族正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各方势力最高层,以换取利益。”
跪在地上等死的背叛者一脸茫然,重楼则红眸一抹暗光闪烁:“呵,他速度倒是快…如此当助可能继续去神魔之井挑衅的势力避免损失,妖族倒是可借机牟利,只是…”他皱了皱眉,弹指以空间术拉开一道裂缝,对面的首席魔将一愣,起身行礼被重楼挥手阻止:“神魔之井、飞蓬归来,现今消息已被妖族传开,汝传本座魔尊令,我族所有魔将,不想死勿再去挑衅…”
顿了一下,在凌零等魔因知晓魔尊身份而脸色骤然惨白时,重楼又加了一句:“然神魔之井守卫处,若有不怕死意欲向天界第一神将求教者,无需阻拦,只以魂火留下印记令我族可确定其生死即可。”
溪风躬身一礼:“是,属下遵令。”
将空间裂缝闭阖,重楼弹指将游弋从地上拉起,才侧头似笑非笑:“诸位,好久不见,汝等果然没浪费本座昔日所传的魔界高等功法,短短几千年就飞升魔界。”
瞧了一眼集体抖成筛子的飞升者,游弋难得起了怜悯之心,不过犹豫了一下,暗星首脑还是实话实说:“主上,几个王朝出生者加入一个新兴势力…”
重楼不以为意的一挥手:“与之有联姻结拜等关系者,尽数处死,怎么安排,汝自己决定即可。”对魔尊的心狠手辣,魔界众说芸芸,现在却亲身经历的几个飞升者瘫倒在地上满目绝望,重楼只淡漠一笑:“接受力真弱,看好了!”所有背叛者都被魔力强行拉起头,魔尊的手指一点,一幅欣欣向荣的画卷浮现在空中,昔日的王朝之主瞬间就猜到了其意图,不由瞪大眼睛嘶喊一声:“不!”

重楼嗤笑一声,心念一动,与三皇境界结下因果,小世界的天道主动退让一步,空间湮灭便发挥作用,曾经高高在上的王朝不过眨眼就化为齑粉!魔尊笑容温和,语气却杀意凛冽:“汝之王朝因本座的功法绵延几千年,现在正是清算之时。”他抬眸将眼神又投向相连的中世界,依旧是一个画面闪烁,天崩地裂间哪怕是中世界最强的魔修也撑不过一瞬。待一切结束,几个王朝毁灭的飞升者眼底再无一丝的光亮,重楼面色平和的打出一道暗光,几魔的身体连同魂魄一起灰飞烟灭,此处只剩下重楼、游弋和死死咬唇的凌零。
“主上,此子天赋绝佳、心狠手辣,属下奉命监视他时,发现其找了不少奴隶…”说到这里,游弋声线有点颤抖,凌零却不顾被魔压碾碎的骨头从地上一下子跃起,意图阻止他接下来所言,却被重楼只轻轻挥手的动作再度打落。游弋阖眸跪地,其音调相当快速:“那些魔族全是红头发黑眼睛他一边喊着一个名字一边狠命折磨对方最后无一幸免还说是赝品自己一定会找到得到正品的!”
明白游弋言下之意的重楼脸色黑透,被肖想的狂怒使得魔力化为无数利刃将凌零当场凌迟,只是这样的伤势要不了一个初等魔将之命,被空间之力禁锢的他痛得惨嚎不断却完全无法躲避,直到魔身尽毁,魔尊才冷静下来。表情冰寒的重楼抬手以魔力硬生生把凌零浑身伤势痊愈、状态恢复如初,转头时发现跪在地上的游弋正在发呆,不由问道:“你想什么呢?”
正想飞蓬的游弋不小心就实话脱口而出:“若是飞蓬将军您一定很乐意!”重楼表情扭曲了一下,游弋这才发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他脸色白了赶忙求饶道:“主上恕罪!”
想起当时在神界发生之事,重楼有气无力的白了游弋一眼:“你以为我没干过?!”这次面皮抽搐的变成了游弋,明白魔尊自荐枕席失败的他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干咳不停,懒得理他的重楼瞅了神色震惊的凌零一眼,眸底掠过一抹异色:“汝将自己的同伴尽数献祭,可曾发现…功法之问题?”凌零神情一滞,魔尊似笑非笑:“在魔界,本座传汝之功法,同类间不仅可以相互配合,亦能…采补吞噬!”
凌零的脸色倏然惨白,重楼冷笑拂袖,带起劲风扫面,他被击晕前眼底只有绝望,魔尊则看向已经自觉站起并扶住凌零的游弋:“暗星高层有修炼此功法者,交给他们即可,记得保证其无有说话之机会,且最后魂魄被吞噬彻底灰飞烟灭便是。”游弋淡定应声,最后又言起其他被培养之高手都决定参加神农祭典,才提起凌零离去,留在原地的重楼幽幽一叹,闪身返回魔宫书房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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