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鸳鸯蝴蝶梦完本[古耽]—— by:檀二爷
檀二爷  发于:2017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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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答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您睡觉的,只是来送上海公寓的设计图。”自己真的没有想好,如此草率的就答应了恐怕又会伤害到其他人。
“我等了好些日子了,你能不能怜悯我,难道我就不够可怜了?一个大男人拉扯两个孩子,我容易吗?”载堃免不了抱怨,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向这个人“装可怜”实际上,他也确实可怜,只是多数时间不愿意承认罢了。
子爵抬起头,微皱着眉道:“您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
“我从没恨过你,向我赎罪就只有这种方式了,把衣服脱了吧。”贝勒爷说完就自己脱了长衫和内衣裤,并不给凯尔索犹豫的时间,他怕的只是对方推门离去。
凯尔索站起身,背对着曾经的男人慢慢的脱下了大衣和灰色的西服,他怕自己不再年轻的身体引起对方的不满,很想关了灯,可开着灯做是堃的习惯,只能顺从了。
载堃立马就冲动的从背后搂住了他,亲吻他的脖子后面敏感处,凯尔索的腰马上就软了……
第13章 癞□□
俩人在罗汉床上缠绵了好久,堃贝勒才搂着他最爱的人温柔的问:“我宝刀不老吧?”
子爵靠在他胸前,不好意思的说道:“都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些。”
“那又怎么样,做这种事,又不是年轻人的专属,要是你年轻几岁,我一准还能让你再生两孩子呢。”他笑呵呵的亲吻凯尔索的嘴唇,方刚太过兴奋都没好好吻对方,只顾着下面忙活了。
“我不打算再生了,都快五十岁了,挺着大肚子太难为情了。”子爵坐了起来,想喝点儿水,却让心急的人拉进了怀中。
“别走啊,再陪我呆会儿。”载堃以为他要回去,赶忙把此人扣进怀里。
“我不走,只是想喝水。”他苦笑着,挣开了怀抱,光溜溜的走到书桌前倒水喝。
侧躺在床上的载堃心满意足的说:“看着你在这屋里不穿衣服的走来走去,就像你还没离开过一样,如果咱们能回到七年前就好了,我宁可给他一笔钱让他带着寍儿离开。”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别再纠结了,眼下孩子们的事更重要,你给格格找好相亲对象了么?”凯尔索问,毕竟那孩子也曾经是自己的继女。
堃贝勒答道:“找个三个门当户对的,只能算是矬子里拔将军吧,我让她在三个当中挑一个,还没给我回信呢。”
“天下又不止这三个男人没娶亲,您该多给她点时间。”凯尔索放下杯子,回到了床上,躺进了被窝里。
“我都给她好几年考虑了,再这么耗着她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的,你们英国有很多老处女,我就接触过几个,她们看着男人眼神十分饥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么装腔作势的活着难道不痛苦么?”他还曾经被一个老处女追求过,想起那件事,还不禁让自己起鸡皮疙瘩。
凯尔索瞥了他一眼:“不要瞧不起老姑娘,她们有些还是很有修养的呢,你也不用担心箐竺,她不会成为老姑娘的。”
“她这年龄在北京已经是老姑娘了,平日里尖酸刻薄,任性妄为,我怕是她就算嫁了人,也会被婆家嫌弃。”这是他最担心的事,女儿完全被自己惯坏了。
子爵打了个哈欠,轻声说道:“我困了,让我在这儿睡会儿吧。”
“行,我不说话了,你睡你的。”虽然贝勒爷不困,但却不愿意离开身边的人,就像个孩子似的傻呆呆的躺在边上,看人家的睡相。
第二天早晨,凯尔索到儿就马上睁开了眼睛,他还以为睡在家里,就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可听到的却是载堃的声音。
“你洗漱完了,吃了早饭再回去吧。”堃贝勒早就起了,他还有每日打拳的习惯,这能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生锈,能保持活力和健康。
子爵这才想起昨晚的事,脸上一阵阵的发烧,他连忙穿好衣服说道:“麻烦你把早餐端进来,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家里又没外人,怕什么,瑛儿让厨房给你做了粥,一会儿就送过来。”他亲自递给凯尔索全新的毛巾,还准备了香皂和牙膏牙刷。
子爵有匆忙洗漱完,就坐到了写字台前等着吃饭,因为昨晚的运动量过大,他真的非常饿,没办法不吃东西就离开。
“阿玛,我进来了。”溥瑛亲自过来送早饭,听到父亲允许他才推开了门。
大阿哥端着饭进门,才和母亲问好:“额娘,有您爱喝的莲子粥,还有点心。”他非常高兴看到父母又重新在一起了,尽管可能是偶然的。
门关好后,子爵才敢讲话:“你和芳莲相处得还好吗?”上回儿子为了带姑娘出游,还问他借了汽车,第二天就上报纸的头条了。
载堃也坐下来和凯尔索一起吃饭,边吃边问:“之前你不是说不喜欢人家么,怎么突然间变卦了?”孩子们的事,他不想过多的操心,尤其是感情勉强不得。
溥瑛坐到二人对面,笑呵呵的答道:“您二位都猜错了,我不过是帮芳莲一个忙罢了。”
凯尔索放下勺子追问:“什么意思?”
“她喜欢的是我二叔载渝,因为二叔这人太纠结,所以拒绝了芳莲,于是她才找我帮忙,刺激一下二叔罢了。”他如实答道。
堃贝勒连忙点头:“我就说呢……那孩子从前就喜欢你二叔,没想到还挺痴情的,她愿意做姨太太?”
“那肯定不行的,武海不会同意。”子爵插嘴道,不禁为载渝发起愁来了。
“离婚呗,反正二叔也不喜欢现在的妻子,干脆离婚得了,娶个年轻貌美的妻子何乐而不为呢?”溥瑛望着很久没在一起的二人,忽然很想让他们拍照留念,下次约好了,拍个全家福吧,等弟弟从英国回来的,顺便叫上寍儿和茉莉一起。
载堃叹了口气:“离婚哪儿有那么容易,依乌兰的个性不会简单就答应的,你二叔恐怕要变穷光蛋了。”
“那怕什么,芳莲有的是钱,她说了,存钱就是为了嫁给二叔做准备呢,她也怕她爹不同意,好多事她都提前考虑好了,二叔真是上辈子修来的艳福,不仅如此人家还乐意倒贴。”他觉得芳莲太过成熟了,不太像个二十刚出头的姑娘家。
子爵吃了块点心,随后才说道:“她如果真和你二叔结婚也不错,你二叔是个专情的人,会对她好的。”可载渝心里最爱的依然是芙蓉,别人是无法比拟的,因此他也为此捏了把汗,但芳莲那孩子懂事聪明,他又希望她能幸福。
三口人随便的聊着闲话,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了,午饭前凯尔索才走,目送着爱人离开,载堃有些惆怅,不知道下次相会又要等到何时了。
他刚坐到客厅里,儿子就追过来问:“您和额娘和好了?”
堃贝勒抬眼望着溥瑛:“还没那么快,阿玛我会拼了老命去追回你额娘的。”
“都那个了,和好还不只是时间问题么。”他打算把这件事写信告诉溥薆,让他也高兴高兴,最希望父母和好的人其实是二弟。
载堃没搭理他,继续看手里的报纸了,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洋行明天就营业了,你不要太贪玩,每天给我老老实实的做事去,多和刘影学学,有不懂的事问你额娘,对金凯也得尊重,在生意上他是一把好手。”
“我知道,您就别操心了,我可是您和额娘越洋结合的优良后代,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不会给您二位丢脸的,额娘放在您那儿的设计图我拿回屋看了,反正您也不会和金凯直接碰面。”说完大阿哥就高兴的离开了客厅进了父亲的书房,当他把文件袋拿走的时候,就看到桌前摆放的一张全家福,那是爷爷在世的时候拍的,额娘坐在父亲旁边显得有些拘束,毕竟这是头一次和全家人一起拍照,那时候自己才七岁。
贝勒爷刚放下报纸,周平就匆忙过来禀报:“主子,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来向大格格提亲的。”
他很纳闷,那三位候选人的家里没说最近要过来提亲啊,人家也在挑选其他姑娘吧。
“他叫什么?”
“吴天赐。”周平如实答道,但他觉得那位爷瞅着不像是个做正经营生的人,脸上的那道疤特别吓人。
“先让他进来。”载堃并没听说过此人,但既然是给女儿提亲的见见也行,万一条件还不错呢?
不一会儿,穿着棕色缎子棉袍的吴天赐就大步走进了客厅,还让仆人把聘礼放到了一边,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贝勒爷吉祥,今日晚辈吴天赐特意来向箐竺格格提亲。”
听到对方说话的强调,堃贝勒的心就凉了半截,此人完全是南城口音(旧时南城住的多是下九流和小商贩)。但他还是想仔细瞅瞅这个年轻人,于是说道:“不用客气了,先坐下来吧……周平,上茶和点心。”
周平应声而去,心里却犯了嘀咕,难得有个提亲的还是个不入流的家伙,这大格格恐怕很难嫁个如意郎君了。
吴天赐看到显得十分年轻的未来岳父正用严肃的神情打量自己,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但毕竟他是个见过世面的混混,表面上还是能装作若无其事的。
载堃十分失望,他当然明白这个年轻人是啥来路,可碍于面子又不能直接把对方赶出去,只得问:“你如何知道我女儿尚未成亲的?”
“晚辈祖上就在北京,家住香山,就是您家的庄子里,我和格格认识十几年了,格格开了裁缝铺后,我经常过去帮忙,我很喜欢格格,她不像其他的富家小姐似的养尊处优,她很勤快又直爽,所以我就想娶她做妻子,这确实是我高攀了,不过我会对她好的。”他听从了姑姑的劝告要照实说话,而且要以情动人。
虽然载堃并不喜欢天赐,但听到他这么夸奖女儿,心里自然有些高兴,便又问道:“你是做什么行当的?”
“实不相瞒,晚辈之前是个混子,靠帮人跑腿办事糊口,但既然要成家立业,必然会洗手不干的,我打算在格格的铺子旁边开间布店,将来也能帮着她照应生意。”这是他反复思量后的结果,他已经通知了道上的兄弟们,只要婚事订下来,自己就洗手不干,当天还要请大家伙好好的吃顿饭。
听到这话,载堃到也不意外,反而爽朗的笑了:“你既然有胆量来,我就给你个机会,之前也有不少人提亲但都被箐竺拒绝了,若你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答应,我便不会多加干涉的。”他没把话说圆满,只是想试试此人,但就这条件,女儿根本不会同意的。
“好,您可要说话算话。”吴天赐送了口气,可要说服格格也并非易事,上次之后,二人还没见过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临时停更通知:
由于没有存稿,加之有些私事,临时停更几天,2月22日恢复更新,欢迎各位继续支持。
第14章 站错队,后果严重
1920年年初,整个中国政坛风起云涌,充斥着明争暗斗,头一年年底冯国璋病逝后,军阀们更是为了争夺地盘和利益闹得不可开交,南北和谈也在头年突然终止,直皖之争逐尖锐化,曹锟、吴佩孚开始策划倒皖,矛头直指徐树铮及安福系。
这让身在体制内的武海如坐针毡,他不知道该站在哪边为好,生怕因为站错队,引来可怕的后果,这几天他就没回家,一直住在刘影新买的小院儿里。
这天下午,他请载堃过来喝酒,一边喝一边倾吐着内心的郁闷和烦恼。
刘影就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坐在二人边上伺候,因为生了一张娃娃脸,身材清瘦,所以看起来特别显小,实则也已经年过三十了。
“要是咱俩能做亲家,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武海叹道,他还不知道女儿一门心思要嫁给载渝的事,还想着招溥瑛做女婿呢。
载堃不好说破便笑着说:“这种事还是随缘吧,看孩子们的意思,眼下到是你的事最要紧,最近我也帮你打听到一些消息,听说现在东北的张作霖实力越来越强了,有日本人暗中帮着他在东北做大,且不说你这次支持谁,最后帮谁充分陷阵,就算是赌赢了,也难保下一次会输,你得找个稳定的靠山,慢慢的发展才是,不妨考虑一下张作霖那边吧。”
“我现在是段祺瑞的部下啊,突然倒戈支持曹锟他们会落下骂名,得罪很多人,但如果开战后曹锟,吴佩孚侥幸赢了,说不定我还得赔上脑袋,我都到了该抱孙子的年纪了,不想再过到肩上舔血的日子了,只想着和喜欢的人过清净的日子,但手下的弟兄不能扔着不管,毕竟跟了我那么久了。”武海惆怅的喝着酒,瞧了瞧对面的小影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无论有啥烦恼,只要和对方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我说让你投奔张作霖呢,他在东北天高皇帝远,和中原的军阀较少利益冲突,你可以谋求长期的发展,如果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干脆和我一样下野吧,落得清净,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和咱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载堃夹了点菜吃,虽然只是拍黄瓜和酱肉,天源酱菜,但他还是觉得特别可口,在英国的几年对他这个吃货来说可是悲惨的,除了在子爵的餐厅还能吃上比较接近中国菜的中国菜之外,其他的时间他都是靠西餐果腹的。
“下野了吃啥喝啥,我不像你家业丰厚,我那点儿存款,不够我花到进棺材的,更何况我儿子还没成年呢,他将来娶媳妇生孙子咋办,唉,他不爱念书,日后估计只能跟着我混了。”他早点希望儿子能好好上学,有文化,不要像他一样的做只懂拿枪杆子,虽然现在的世道是他们这群大老粗说了算,但终会有一天国泰民安的,到了那时,文人就有用武之地了,乱世出英雄,盛世出文人,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宁可当后者。
看人家贝勒爷这半辈子过得,钱也有了,名也落了,还有美人给生儿育女(虽然后来美人被人不慎拐跑了),总体来说还是春风得意啊,他虽然混得也不差,可总觉得不如此人自在。
“你想这么远干嘛,拿点儿本钱出来,咱们一起投资啊,我们正打算在上海盖一幢公寓,等以后再有合适的地皮,你也参股,年底分钱。”堃贝勒对朋友一向不叩门,但也不会白给别人利益,投资这幢公寓,他得花不少钱,如果再有新的地皮怕钱袋子吃紧,所以得再找个人一起合伙才行,毕竟他不想让自己和前妻承担所有的压力。
“行啊,以后有赚钱的好事儿想着我。”武海痛快的答应了,他很信任载堃和凯尔索毕竟刘影在洋行做事,对赚钱的路数一向很灵通,一直说他要跟着堃贝勒他们一起投资生意呢。
刘影也很高兴便插嘴道:“我看了新公寓的设计图了,真漂亮,每套房子都有卫生间,热水器和漂亮的炉灶,家具也很讲究,肯定能赚钱。”这套公寓比之前他在上海住的那间还要豪华先进,毕竟现在都用上电灯了么。
“等公寓盖好了,我得去看看。”武海呆腻了北京,反而想起住在南方悠闲的日子了,苏州的水乡景色和好吃的面条,常常令他怀念。
贝勒爷离开小院之后,刘影收了碗筷,刷完碗之后回到了卧室,某人已经准备睡觉了,正趴在炕头上看《申报》,看报纸是此人催眠的利器。
“现在就睡了?”刘影打了热水进来,伺候人家洗脸,洗脚。
“睡着了就不烦了。”武海放下报纸,走到盆架前洗脸,以前他用不惯香皂,但刘影非强迫自己用,洗了一回脸后,发现洗脸水都灰了,他就只得成为香皂的忠实用户了。
“一切还是以您的安全为主,只要人平安无事,怎么都好说。”小影子为他的男人担心,生怕枪炮不长眼伤了武海,毕竟他们相好多年了,感情绝对不比一般的“夫妻”浅,有时他们更像是朋友,可以无话不谈。
“你以为我傻么,我要傻可活不到今天了,就是怕死啊,死了就没办法和你们在一起了,我惦记我的儿女,舍不得你,还得照顾小蕊,牵挂太多了。”洗完脸,他就规矩的洗澡,从前总是刘影亲自忙他洗,现在多数时间是他自理,因为人家也做了一天的事,累坏了。
刘影脱了外衣,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问:“芳莲果然是在和大阿哥恋爱吗?”他偶尔也会去戏园子里看戏,有时还会和姑娘聊一会儿,那孩子特别聪明,但却一直没有意中人,不过和载渝到是来往甚密,他从前都怀疑二人是否有些暧昧,看来是他多虑了,渝公爷虽然人不错,可毕竟有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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