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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作者:仁栎东
文案:
脑子有病真不好
因为很作乱吃药引发的祸乱
BE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受不了
所以HE啦
一
果然我就不该相信自己的车技,车把蹭着那人的手臂划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大概心里面给我骂了个百八十次了吧。道歉都没道,那并不是我的错啊,光是要继续控制车向都算是抽了我的魂了,哪里抽出神绪开口啊!
幸好我个子不矮,随随便便落个脚支撑支撑是毫无障碍的,真是无法想象那些单车斜了不知道多大角度都还够不着地的人要怎么生存。好吧,他们其实可以不骑车。欸我担忧那么都干啥啊!重点是!快点把这个愚蠢的姿势结束掉吧,两脚蹬在地上给划到停放位真的是,太愚蠢了啊!
是我的错,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可以下来推。
掏出手机给单车结账,还算快,就十来分钟能骑到公交站。握着手机把手插进衣袋里,想想又觉得这样太不礼貌了些,又抽出来。可是又不是小学生,两手搓着扯着耽美文库带像什么话。还是插口袋吧。
“对不起啊刚才,那个没控好方向……”这样道歉够不够诚恳?
“喔,没事。”
诶诶诶!同学你等等!你怎么那么脸熟!卧槽了!这我见了差不多二十年的脸啊!你不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哥哥吗!
好吧,这个梗不是这么用的,我大概能感知到。
可是 “你不就是我前几天出了车祸‘biu’的一声飞出去之后‘beng’的一声砸地上从此一去不复返的我暗恋了十多年的对象吗!”这种话说出口,大概能被打死。
幸好现在秋高气爽,啊不,跟这没啥关系。就是这种能那我长袖外套的袖子暗搓搓地搓搓眼睛的气候真是感人至极。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突然掏出纸巾当众抹眼睛实在是太太太,太不像话。即使纸巾原本是为了我伴随多年的挚友——我的老鼻炎准备的。谁把它当挚友啊,只恨不能活埋了它。
“哥,啊不,同学,那啥,能不能借我三块钱,我交通卡忘带了……那啥,我微信还你钱行吗?”
看他有些玩味地往我两手搓着的口袋看,顿时心有点虚。欸不对,我交通卡明明在耽美文库里,我心虚个啥。不过他看归看,倒是一言不发地把自己交通卡往我手里递,当然,递到一半眉头一皱,又收了回去。可惜了,差点就能摸到他交通卡了。
看他从钱包里搜刮来搜刮去的终于找出了两块钱,拽着一脸难色地看着我说:“只找到这么多,要不你跟师傅说,等下个站上几个人你再拿我公交卡去刷。反正过了五个人人就能再刷一次了。
这可不行!我得要借还钱这个理由来要微信啊!
我拿过他手里两块钱往后挪了两步,从自己钱包里一堆的一块里抽出一张对比起来最新的一块钱,裹住他的两块,走去前面一起往零钱盒里一丢。回身侧开他有些错愕的眼神解释道:“我也没有三块钱零钱。”,想想又补了句谢谢。
其实我发现,就算是用交通卡滴,也可以要微信还钱,我脑子可能突然卡壳了。
再想了想,在他隔壁坐下,给了个很不诚恳的理由:“都有人,没位置了。”
他看看空旷的周围很不给面子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唔,我满足了,其实我本来也不在乎什么面子。
现在是考虑如何自然地要微信号的时候了。首先我得先开始随意的话题。
为什么不直接要嘛,那是因为他绝对跟我是一类人。就是那种,反正也就是个小数目,为了两块钱把微信号给卖了,不至于不至于。我单纯就是为了保护隐`私,也不见得别人真图我什么。但他嘛,嘛……微信号大概不知道被多少人买过了。
“你也是在XX大学吗?你是什么专业的?”
又是那个玩味的笑,总是搓出这种表情真的好吗,你就这么随意地暴露自己的真实形态吗。这样真的聊不下去了我跟你说,你要真的一直露出这种表情,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用视线把你看穿。
健谈倒是不至于,虽然他平时对着别人并不是这个样子,他简直就是话题机。跟我这种人就是对立的,我是话题终结者,我能问出的问题基本都是能简答的,简略到十字之内基本就能结束。
说什么如果特别好的朋友在一起,好吧,我又臆想了。在一起聊天?总之就是在一起怎样,就算是无言也不会尴尬。可是怎么办,我好尴尬啊。我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了,难道我要问他今早是吃饺子还是吃糯米鸡,然后说我比较喜欢糯米鸡,虽然它有时候居然生米生米的超难吃。
“糯米鸡,确实生米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个字解决。
我也不为难自己了,看他靠着椅背半合眼的样子,也不为难他了。看他一蹬一蹬地用头怼着椅背,有点担忧会不会下车就发现给蹬傻了。
糟糕,忘记要微信号了……现在把人给搞醒未免太不厚道了,但是我真的好想掐着他脖子逼着他让我为了还那两块钱加他,并且不能把我给删掉。
错过时机能怪谁?只能怪自己没好好把握。
话说他是怎样,这快到终点站了吧,我跟着他上来又不知道他要去哪,想叫醒他也不知道啥时候叫。不过一直能盯着他脸看的时机我得好好把握,这一路的风景真是享受啊!这张睡颜,难道一见的风景啊!
“同学,同学……你醒了啊,终点站到了……”
他傻不愣登地猛地坐直,视线穆地直逼我,有点无奈:“你还没玩够,都装到总站来了啊……”
“啥?”我不就是想骗个微信号吗,我装啥了,“啊对,可以加你微信号吗?还你那两块钱。”
“加加加,加啥啊加,你都在列表里面多少年了啊!”他靠在玻璃窗上,摆出了标准的伸手扶额姿势,“我的天,你叫我出来玩,就是骗我来坐了一路的公车?到站怎么不叫我,你自己说要去吃吃吃,你现在来这里乌漆嘛黑的啥都没有,你还装不认识我。”
“你明明钱包里零钱能堆成山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快,还我两块,到时我卡没钱真找不着车坐。”
“不会是故意为了不请我吃那个啥故意耍我的吧你?真是,本来就是说着玩的,至于吗,本来也没打算坑你。”
“还什么专业,装得还挺像。你怎么不问名字?”
“你不会就是想看我坐车睡觉的傻样吧?我都差不多通宵了上了一天课还跟你出来的,不就睡一下吗,至于你看一路吗?”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看了你一路!”这可就太不对劲了,不能继续忍住不打断了。
“你的重点不对吧!你还真看了一路啊?得,回去再给你看一路。快先掏卡出来刷了!真当我信你不带卡啊!”说着掏我口袋,翻了没有,扯开耽美文库拉链就拽出来滴。
“坐这干嘛,还想让我撞椅背?真是不能惯着你。”他拽着我领子把我从老弱病残单人座拖到了后面的双人座上,丢在靠窗的位置。把我扯直了,坐下来就斜着脑袋枕在我肩上。
“你怎么就不能长高点?你知不知道这样子斜着脖子好难受啊!还塌下去!好好给我坐直了。”
蹭的一下抬头挺胸,得到了句夸奖:“还不错,继续保持。记得下车叫我。”
保持正直地发愣到师傅上车,继续正直脑内思考,到了C站还是被他熟络地扯起来带下车。
“不是说去吃……”
“吃你个大头菜吧!又过站了!”
“……”
“送你回家吧,下次再吃。”
我猛地想出了个法子!我真是太机智了!
“性灵!!!”大吼才会更有成效。
因为我的停下而显得走在前面的性灵回头加上转身,一脸错愕,一副卡机的样子。
是吧,我就知道,他肯定是鬼啊。言灵的效用,如果鬼魂被叫了名字,就会被暂时的定住,没想到是真的。毕竟那些什么传说啊故事里的魂灵平常人如我怎么可能会遇到,不过现在也遇上了。
真的高兴不起来,如果遇上小说里才能一见的际遇是以他为代价,那我怎么可能会不去选择安逸与平凡。
我的表情大概实在是太不好看,虽然性灵已经被定住了,但我却能感觉到他的表情在往悲伤的境地发展。
先前打球时粘蹭到衣袖上的灰尘大概都蹭到脸上了,眼睛因为进了灰产生的刺痛让我更加控制不住地掉泪。可是还是自虐般地用衣袖划着眼睛,不让自己好受。
被拽开了手,纸巾在眼睛上轻轻地按压着。因为我的鼻炎,他也总会习惯性地在口袋里备上几张纸巾。虽然总是嫌弃我说都是从脑子里流出来的鼻涕,但还是立马能在我抬头控制着不让它流出来的时候把纸巾怼给我。
这都不是重点啊!
我还在抽抽着,透过一小层薄薄的水雾看着有些模糊扭曲的脸。靠得很近,让我想抬手去碰。
性灵啪地打掉我的手:“都给搓红了你还想揉!”
欸?言灵只能定那么短的时间吗?说好的十分钟呢?小说都是骗人的吗?这才多少秒啊?欸,真是,太坑了。
“你这样子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啊?”性灵说着把我的眼睛用纸巾盖住,“自己擦,别又用手搓。”
我没管纸巾,在他起身之前立马上手,两边手分别抓住他两边手臂。
“都掉地上了,欸你到底干嘛了啊?”
“性灵?”
“啥?”他又掏出了张纸巾接着往我脸上抹,还挺大力,磨着疼。
“得,干了擦不掉了,到时回到家谁开门给问起为什么,你可千万别污蔑我。
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涩涩的两杠,应该是泪痕。
这也不重要!
“性灵性灵性……”
“唯人唯人唯人别喊了!到底怎么了啊你?上专业课也不至于委屈成这样啊?看着我能哭出来?我是突然破相毁容了还是怎样?”性灵把我扯起来,“欸你今天不对劲啊。都多少年没见到你哭了啊,就算是眼睛进沙子也不至于能老泪纵横成这样吧?”
“噗嗤,老泪纵横不是这样用的好吗?”我真的忍不住破坏气氛啊,可是这太反专业了吧,即使我不认真至极也不至于能让他犯这种错误吧。
性灵把差不多快揉成一坨的纸巾用手握了下,塞进了口袋里,特别虔诚地看着我问:“不是鬼上身吧?”
好吧,虔诚大概也不是这么用的,我这么个专业人士也被他给带坏了。
到了家门口看着锁没插进孔里就知道肯定有人了,我们谁也没掏钥匙,抬头等着性灵敲门。
“你怎么还不敲门?喔你不会忘了吧,今天周三,应该敲C节奏。”
“我忘了,你敲吧。”
“你少来!敲了十多年你能忘……”我突然静音,可能他并不是忘了,而是他根本就敲不了吧。即使言灵没有用,也许只是因为根本就没有言灵这个效用啊,反正都只是些编出来的迷信东西吧。先前就用了言灵并没有用别的方法验证,就违背事实地相信性灵回来了,大概是一路上因为虚幻带来的兴奋阻碍了大脑的正常思考。是了,性灵当着我的面带领着心电监测仪回归了水平线才是真相。
我又想拿袖子抹眼睛了:“你回去吧。”
“这么冷淡?临别吻呢?”
“没有,一直就没有过这种东西。”
“以前是没有,”性灵卡机,扯下我又想往眼睛上怼的袖子,有点慌,“昨天你说的那些不会不算数了吧!我都没回答你你就往外冲的,追都追不上,不能怪我啊!”
看我眼睛红红的,他又补上了一句:“要不现在反过来?我来……”
我向前了一小步,凑上去,点了一下就转过去在门上敲节奏。
性灵手臂从我脑后环过,掌心贴在我脸颊上让我转了个向,也凑上来点了一下。搓了搓我握紧的拳头,说了声明天见才转身。
如果我是那个眼泪能变钻石的人,今天足以发家致富了。低着头没有回应母亲,直接钻进了房间。
二
往床上一躺,放空了。秋天不冷不热的,挺好的,就是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先前那一点加一点的两下,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温度。反正也只不过是假的,但是还是想欺骗自己一下。一下应该也是不够的,明天也想要见到他。
上一次见到他已经是九天之前了,为什么我记得那么清楚?那天开始就被逼着吃药治疗,也许并不是真正的原因,那天亲眼看着他离开,才是真正的原因。
为什么去找他?因为出柜失败。
认清楚自己的内心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不是因为某个瞬间,就是模模糊糊地,就那样看清了自己的喜欢。我觉得我可以将其称为爱。尽管长大后回过头去看,总会觉得小孩子就是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懂。但想想当年的自己并不觉得是无知的,至少从那时开始我对性灵的爱,就不可能是无知的产物。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总是存在心里总是不满足的,即使得不到回应,也希望能得到认同。
我曾经问过咚迩,她跟她那个舍友总是打打闹闹的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每个课间围着走廊就能溜达一趟,上课偶尔牵牵手摸摸大腿的,总是被人调侃是一对,也总是笑着搂着搭着肩说对啊,我问她,这是爱吗?她噗地拍了好几下我的肩,哈哈哈地笑了好久,笑的是我的正经。
于是我的心就咔噔了一下了。
她说不是。
我那时傻傻地以为她只是跟我一样有苦衷,不愿意因此暴露而被世界险恶对待。
可当我那次被性灵拉着去逛庙会,逛那个其实就只是他为了找炸牛奶吃的庙会时,恰巧碰到了咚迩。她还是那个样子,那副只展现给朋友看的样子。不说本性,是因为冷淡对待不熟的人那副生冷的样子也是她的本性,与现在这种对着她打心里认同的、能打上朋友标签的人的状态,毫无疑问都是她的本性。她十分顺手地搭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矮她差不多一个头的短裤女孩子的肩上,牛仔背带裙随着她的一蹦一跳摆动着。笑得大声,是她妈妈抱怨过难听的笑声,是她只会对着朋友发出的笑声,不同平时那般刻意收敛的笑,而真是得喜悦到了心上。
没来得及被性灵拉着走开,就见她余光掠过,应该是瞧见了我。看着她整个人突然就乖巧了下来,表现出了与刚刚完全不同的态度,大概对着夹在熟与不熟之间的人的态度。带着点尴尬的微笑,不是平时对着别人那个纯熟的假笑,她冲着这边挥了挥手。转头就从搭肩的状态转换成牵手,加快了步伐,稍弯着腰跟那个女孩子说了什么,又笑起来。
性灵扯了我好几下让我回神,说那女孩难道比他好看,就拽着我买了三十块钱的炸牛奶。整整三串十二个,他还是嫌少。我说了不吃,他还是非要秉着公平的原则分了我六个。明明就不是AA制买回来的,到底哪里体现公平了?本着缓和心情的原则我倒是不止啃了六个,拎着两串都啃了,于是换来的当然就是假抱怨的瞪视,长达八分钟。美其名曰,哀悼那八个被我谋害的炸牛奶。
消化完了,八分钟里,我决定不告诉他。如果他跟我也是这种不同寻常的深挚友谊那可怎么办。可能我可以试试苦肉计。我明白自己不可能做出什么放手祝幸福的事,我只能尽一切不违法的事情,诱导他变成像我一样的人。
我想着,出柜挨打,成功归来,让他看着我脸上身上各种青紫,大概,没准,也许,他突然就能开窍了。
这个大计必然得找个黄道吉日来施行!我的黄道吉日倒是不用那么麻烦地去找什么大师来算,就是日历我都没有看。高考最终录取公布的那天,当我感觉自己最终成绩并不差,顺利地留在本市的时候,我确定了这就是个黄道吉日。
根据相对论的解释,我黄道吉日了,我全家就黑色星期五了。好吧,相对论大概也不是这样用的。
毕竟是真的与这个世界多数人的通行规定有相违背,做出这些事情,也不能怪我的父母。即使我父母都是接受了高等教育、思想道德高尚的人,也不能阻挡他们动手、动工具对我动粗。平时总在办公室里待着的人,也就只有在这种真想出力时,才能将能力发挥到极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