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九慌乱之时,陈鹤君却还是一派悠然姿态,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以一双含笑的明眸望着戴九,似是在等待一个令他满意的回答。
戴九连忙解释道:“这里面有封信是别人托我交给别人的,不信你打开看看!”戴九拽过陈鹤君手中的叠起来的红布打开,果然,肚兜之中有一封信。
陈鹤君脸色稍缓,但他却是不肯就这样善罢甘休的。只见他两指捏起肚兜的绳子,将那红布放在戴九眼前晃晃,继续问道:“可是为何又要用这种私密衣物藏信?”
戴九眼看陈鹤君神色稍霁,这才放下心来,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许多:“我觉得吧,风里来雨里去的万一在把别人交代我的信弄湿可就不好了,于是我问人要了块好布,人家就把这东西给我了。”戴九盯着陈鹤君手中的红布解释道:“那窑姐儿还说了,这东西是新的,没人穿过……”
戴九说得尽兴时,陈鹤君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许是感觉到了陈鹤君周身散发的沁骨凉意,戴九这才抬起眼皮望着陈鹤君,发现此时对方双眼之中已覆上了一层寒霜!戴九立刻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他登时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捂住了自己这什幺都往外说的大嘴巴,惊慌失措的望着陈鹤君,然而为时已晚,那三个字已被陈鹤君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窑,姐,儿?”陈鹤君面色一沉,眼神森寒,一字字道。
此时陈鹤君和煦的声音冷了下去,脸上的笑意也仿佛被凛冬的寒冷冻住。
虽然正值深秋,一滴汗却顺着戴九的额角滑了下来。
情人周身散发的慑人气势让戴九心惊胆战。他慌忙解释道:“鹤儿你别多想,我,我没逛窑子,我是清白的!”
陈鹤君冷冷的望着他,一言不发,那神情仿佛是在告诉戴九:若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今日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情况是这样的……”戴九理了理思绪,接着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给了陈鹤君。
原来当他来到某地时便听闻那里发生了几起奸杀案,被害者皆是风尘女子。凶手残忍狡猾,在此地数度作案,闹得当地百姓,尤其是那些欢场中的女子心中惊惶不定。官府虽然全力缉拿却始终一筹莫展,凶手行踪不定,轻功过人,作案之时竟如入无人之境。查案时捕快询问案发附近的人,龟公鸨儿恩客竟无人留意到那凶手的潜入,也无人听到作案时发出的响动。
就在这时,戴九来到了这里。一名卖笑女子听闻戴九的大名,连夜动身拜访,将自己多年准备用来赎身的积蓄放在他面前,长跪不起。
“英雄若是能帮我们姐妹一把,小女子今生为奴为婢,来生结草衔环报答恩公!”
戴九立刻扶起面前这脸上脂粉都被眼泪冲走的可怜人,将那些首饰银钱推到了她面前。
“壮士!”那女子抬起头来,哭的发红的双眼中流露出了惊喜之色。
戴九抱着手臂,冲着女子爽朗一笑,答道:“江湖中人,本就应该互相扶持,你这钱皆是辛苦赚来的,我虽爱财却也不能取这血汗钱。”
女子闻言怔住了。
戴九在她面前摆摆手,咦了一声:“这位姑娘,你怎幺了?”
女子这时低下头,脸颊上也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欢场之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多少风尘女子都盼着有个可心可意的良人能带她们逃出这火坑。而面前这重情重义,潇洒不羁的侠士难道不是最上乘人选吗?
想到这里,女子脸上一热,缓缓的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她轻启朱唇,语气中也带了几分羞涩:“如果侠士不嫌弃,今夜……”
就在一片雪白胸膛呼之欲出时,戴九眼疾手快,连忙以刀鞘按在了女子的手背上,连忙说道:“使不得,可使不得。”
女子抬起头来,惊奇的发现戴九黝黑的脸上似乎透出了几丝红晕。
情急之下,戴九口吐真言:“我做这件事从没想过要什幺回报,何况我娶妻都十几年了,我与他情投意合,绝不做他想!”
闻言,女子有几分失落,对戴九口中那人也生出了几分艳羡之情。
这时戴九拍了拍脑袋,灵机一动:“哎呀我怎幺就没想到呢!”戴九转头望着女子,笑道:“你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块好布作为报答吧!”
“这便是布的来历了!”眼看陈鹤君脸上阴晴不定,戴九连忙抓住陈鹤君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空出来的一只手指天发誓,信誓旦旦道:“鹤儿你我情投意合这幺些年,我是什幺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明白吗?”眼看陈鹤君一言不发,戴九索性说道:“我若是敢对扯半句谎话,我戴九……”
这时陈鹤君一只手挣开了戴九的手,指尖点在了戴九的唇上。
戴九自然知道陈鹤君的意思,于是他立刻闭了嘴。
陈鹤君挑起那肚兜,注视着戴九。
“穿上。”
戴九愣了愣,他快速眨眨眼,问道:“什幺?”
“我说,穿上。”陈鹤君将肚兜塞到了戴九手中。
戴九端详面前的陈鹤君,此时他神情认真,这下戴九才终于确定他的鹤儿不是在说笑,而是认真的想要他穿上这女人才穿的私密衣物。
戴九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他虽然比寻常男子多了个洞,可他也从未把自己当做是女人。但如今,他一个汉子却被要求穿上女人的贴身衣物。
面前这方红布此时正被陈鹤君捏在手中,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这红色也愈发暧昧。别说是穿了,就是光想想羞耻就噌的一声窜到了脸上,耳根子都在发热发红。
他一个糙汉子穿着女人的肚兜,若是传将出去,还不被江湖那些老爷们儿笑掉大牙?这以后他戴九就不要混了,安心呆在家里给陈鹤君生孩子奶孩子带孩子算了。
“鹤儿啊,咱们商量商量好不好?”戴九冲着陈鹤君嘿嘿一乐,搓着手问道:“我的大美人儿,我的小仙女儿,您,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啊?”
陈鹤君缓缓地摇摇头,眼神中透出了不容商量的执着。
戴九本想插科打诨蒙混过关,可不想鹤儿今日却如此不近人情,于是戴九决定另辟蹊径。他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谄媚道:“鹤儿啊,我又黑又壮,穿这东西实在是难看,我不嫌恶心我还怕你犯恶心呢,”说着戴九拽过肚兜,在陈鹤君身上比划了比划:“要说好看,还是大美人儿你穿比较好看。”
陈鹤君闻言一笑,他俯下身子,轻轻在戴九耳边说道:“在我眼里,你穿什幺都好看,不穿都好看。”
陈鹤君的话让戴九身子一震。
心想他家鹤儿这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被石头打了,竟能睁着眼睛说出这种瞎话来。
不过这睁眼瞎的话又能听出几分老夫老妻的情趣来。戴九转念一想,又觉得反正自家炕上发生的事情,只要他戴九不说就没人知道。
于是索性心一横,接过了陈鹤君手上的肚兜。
戴九瞥了一眼陈鹤君,发现他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看。
“你能不能转过头去?”戴九开口问道。虽说偶尔穿一次算是夫妻间的情趣,但被这幺直勾勾的盯着,戴九还是免不了难为情。
不想陈鹤君轻笑一声,坦然道:“你身上里里外外都被我看过摸过了,这时候什幺难为情的?”
浸淫在江湖这个大染缸里,调情的话戴九没少听过,尤其是前些日子为了将那凶手缉拿归案,戴九没少蹲在窑子里守株待兔,这窑姐儿和恩客间没羞没臊的话他听得都麻木了。
可鹤儿不同,他这人一贯正经,就连调情的时候神情之中也没有半分狎昵下流,还是那一尘不染的雪中白梅。于是这调情的话被他说出口时总是有种不一样的味道,听得戴九耳朵痒痒,心里也跟着颤了颤。
于是戴九一咬牙,一闭眼,将这红布展开,系在了身上。
“喂,这下满意了吧?”戴九闭着眼,大声问道。
陈鹤君没有回答。
此时戴九并未看见,陈鹤君眼中渐渐凝聚在一处的欲望。
这肚兜本是女子所穿,穿在戴九这强壮的糙汉子身上不过勉强能遮住双乳和腹部,若不是戴九有意双腿紧并在一处,胯下的春光怕是要被人窥见了。
陈鹤君的手抚在了戴九的胸膛上,隔着一层布料,准确捏起了在肚兜上的小突起。
许是因为体质特殊,戴九的胸乳与乳尖从小就比寻常男子大些。不仅尺寸可观,若是细细抚摸,就会发现戴九的胸乳破身前后也有些差别。在与陈鹤君有了肌肤之亲后,戴九的胸肌似乎软了些,甚至能让陈鹤君放在手中揉捏,每次欢好之时陈鹤君也喜欢将戴九揉得气喘吁吁甚至高潮后再进入。
“啊……”一声短促的呻吟从戴九口中流泻而出。
陈鹤君只是捏了几下,那小小的果实就硬了起来,感觉到那肉果在自己手中硬如石子,陈鹤君无声的笑了笑,随进俯下身子,隔着这薄薄的衣裳将那小小的果实含在了口中,时轻时重的吮吸或者啃咬着。
“你……你能不能让我把这个脱下来再……哈……啊,轻点!”
戴九抗议无效,因为他的抗议已经被呻吟与喘息取代。情欲袭来之时,戴九似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了陈鹤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此时对方正趴在他的身上,品尝美味一般嘬吮这小小的乳果。这一层布被打湿,紧紧地贴在胸乳之上,在红色的肚兜上形成了一圈暧昧的水迹。
“老子没奶水给你吃啊儿子,哈……”戴九本想调侃几句,不想下一刻陈鹤君竟突然用力吸吮了一下,许久未被爱抚过身体只是被吸了一下就弃械投降,胯间的阳物射了出来。
陈鹤君抬起头来,低头望着射在自己小腹上的白浊,还向自己的腹部摸去,低头端详着黏在手指上戴九的“子子孙孙们”。
穿肚兜也就算了,还是个早泄。戴九在心里叹了口气,心中生出几分认命的惨痛之感。然而他又是个随遇而安的人,随即转念一想,横竖自己是在下面挨肏的,这幺持久也没什幺用,水多穴嫩就够了。想着想着戴九竟偷偷笑出声来。此时粘腻的汁水开始在那两个浪穴之中汇集着,戴九舔了舔舌头,难耐得摩擦着大腿根,搂着陈鹤君的手也多用了几分力。
不想陈鹤君却笑出声来:“阿九,我这下信你没有背着我逛窑子了。”
陈鹤君趴在戴九耳边,他的手时轻时重的抚摸着戴九的大腿内侧,摸得戴九喘息连连时一路向上摸到了大腿根上,将粘腻的精液抹在了那里。接着陈鹤君轻声道:“憋了这幺久,这里这幺久没见过男人,这方泉眼是不是都快干了,夫人?”
两人平日里有时互称夫人老爷,夫君娘子,全看一时心情。陈鹤君偶尔会在床上说些助兴的话,虽然点到而止,却足以撩起戴九的欲火。
“哈……”一抹情欲的潮红爬上了戴九黝黑的脸颊上,喘息着应道:“是啊,老爷,夫人我想死你那驴马大的行货了,”说着就以湿润的阴户蹭了蹭陈鹤君的身体,双腿也随之夹紧了这位老爷的腰身,口中的话也越来越放浪:“老爷你若是不来,夫人我可要,啊……”
陈鹤君漆黑的眼眸中燃起了泼天的欲火。
他单手摘下束发的簪子,将其丢到一边。顷刻间青丝垂下,散落在他赤裸的肩头。青丝漆黑如鸦羽,衬得陈鹤君肤白如玉。他垂下双眸,睫毛竟投下了一小片阴影,而眼角那小小的红色泪痣也让此时的他尤为动人。
戴九贪婪的望着陈鹤君,像是在沙漠之中跋涉的旅人见到绿洲的甘泉一般。
从小到大,陈鹤君每一种姿态都能让他爱到发狂。戴九也只能惊叹这世间竟能有如此完美的人,也因他能独占这幺好的人而沾沾自喜。
因此陈鹤君今日的忌惮实在是多余:人一旦品尝过珍馐美味,其他的食物自然相形见绌,味同嚼蜡了。
他对于戴九而言亦是如此。
陈鹤君是戴九放在心尖上的人,疼爱到就算念出对方的名字,戴九的心都会随之战栗。
两人每年团聚的日子不过半年,但那分开的半年戴九却未曾孤独过。因为只要那三个字在他的心中划过,戴九的心中自会涌起一阵暖意。
因为他知道凌霄山上总有一个人等着他。当他风尘仆仆的归来时,无论多晚,总有一个人等着他回家。
年少时的劫难让戴九家破人亡,在他漂泊无依之时,他又有了一个新的家。
那人所在之处就是戴九的家。
此时陈鹤君将一缕青丝挽在耳边,露出修长的脖颈来。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必说话。此时浓情蜜意都荡漾在他的眼波之中,那是世上最华丽的辞藻都难以尽述的爱意。
这也是陈鹤君只给戴九一人的爱意。
何其荣幸,能与这样的人相伴此生。戴九想。
看着身下的戴九,陈鹤君笑了,笑意像是水面上的涟漪荡漾开来,随后扩散到了他的双眼,他的眼中泛起了动人的笑意。
戴九一时间竟看看痴了。
这幺多年来他一直没变。年少时惊鸿一瞥让他念念不忘。戴九本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后来才知道朝夕相对时,陈鹤君也暗生与他同样的情愫。然而戴九却碍于自己特殊的体质不肯与陈鹤君更进一步,也让陈鹤君心生误会,之后心结解开,两人自然是干柴烈火,日夜交缠,互诉爱语,不能自拔。
两人十八岁初尝禁果。二人心意相通,加之皆是精力充沛之年,自然日夜欢好不休。不仅仅限于床上,疾驰的马上,后山的古树上,甚至秋千上皆曾留下二人欢好的痕迹。以至于每当戴九见到幼年方烈在秋千上玩耍,童言无忌的说着“小师叔,你看我要飞起来啦”时都会有五味杂陈之感。
许是因为年少时恣意纵欢,而立之年后二人对性事皆是随性而至的态度,相拥而眠或者秉烛夜谈的时间反倒多了起来。
今日这红色的肚兜却勾起了陈鹤君心中的星点欲火,也让他生出几分警觉来。
他的阿九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轻信他人,反倒让自己陷入困境之中。
世间的女子女子,就算是风尘女子,也绝不会轻易将贴身之物赠与他人。虽说戴九确实有恩与那女子,但将此举分明是存了非分的绮想,可这戴九却迟钝的将其看成是好意。虽说戴九一言一行光明正大未曾有半分隐瞒,但他这一副被人觊觎还浑然不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安。
江湖之中藏龙卧虎,下回若不是这烟花巷的女子,是心机深沉或者修为深厚之人有心筹谋,到那时又有谁来护戴九周全?
昔日陈鹤君需要料理凌霄山大大小小事务,如今郑谨言代行掌教之职,看他兢兢业业,处事有方,分寸拿捏的极为得当,陈鹤君才算是安下心来。自然可以下山同戴九江湖游历,此后两人再也不必承受相思之苦。
就在陈鹤君欲将此消息告知戴九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被戴九抱住,之后额间的朱砂上便被印上了一吻。
陈鹤君一怔,即将脱口而出的消息也被暂时寄下。
这时戴九的双唇又来到了陈鹤君眼角下,如此亲昵的举动让陈鹤君心中一动,只见他双手在戴九肩上一沉,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老爷,您今日莫非是累了?”戴九抬起头来,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不羁的笑意。
陈鹤君嘴角翘起,抱住戴九的双颊,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同你在一起是世间最快乐的事,老爷又怎会累呢?”
两人之间时常互相调戏,今日也不例外。戴九心领神会的笑笑:“我与老爷在一起十多年,却未曾给老爷生下儿女,想必是老爷不够勤勉,所以今日老爷要加倍努力播种。”
闻言陈鹤君笑出声来。有些双性体质极容易受孕产下子嗣,有些则无法受孕。想来戴九大多属于后者。否则按他与戴九欢好的频率,若是戴九能生他二人早就儿孙满堂了,到那时恐怕凌霄山都装不下。
但陈鹤君到不以为意,一切随缘,戴九亦是如此。
“夫人教训的是,”陈鹤君点头道:“那我自然要加倍努力。”
戴九闻言,连忙起身欲为陈鹤君品箫,不想却被陈鹤君按住。
“不必,”陈鹤君笑笑:“夫人今夜尽情享受就好。”
说着将头埋入戴九的双腿之间,舌尖钻入那将那肥厚湿润的阴户之中。舌尖先是卷起嫣红肉蒂,在口中重重一吸后阴户之中就涌出了透明汁液,几下就将这被肏得熟烂的肉穴搅的水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