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看着蒋玉章无耻的嘴脸,方烈一时之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方才让方烈心生怜惜的娇弱美人此时杳然无踪,在他面前的是那个让方烈恨得牙痒痒的无耻小人。
“如何,”蒋玉章眼见胜券在握,气焰更加猖狂:“本座数到十,你若是不从,我便要喊了。”
就在方烈犹豫不决之时,蒋玉章沉声道:“一……”眼看方烈面露迟疑,蒋玉章迅速说道:“十!”
方烈快被蒋玉章气死了。
此时他心中想着当初真不应该救这人,由他自生自灭该多好。若蒋玉章不治而亡,方烈也算是间接为武林出去了一个祸害。
第四十八章 撸
就在方烈苦苦思索着如何为武林除去这一害之时,眼看方烈犹豫不决,蒋玉章当机立断纵声喊道:“郑……”三个字还没被蒋玉章说出口,方烈就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蒋玉章的嘴。
“别叫,别叫!”方烈连声说道:“我帮你就是了!”
虽然蒋玉章的要求过分,但他却早就摸透了方烈的性子,抓住郑谨言这一软肋加以要挟,让方烈虽然不甘愿,今日却也不得不从了他。
方烈无奈的摇了摇头。下山之前,众人都告诉他武林凶险,是弱肉强食之地,然而下山之后的方烈却不以为然,他依旧坚信就算是暗潮汹涌的武林,还是古道热肠的好人多。
然而这样的想法止步于遇见蒋玉章之前,面对面前这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方烈不得不感慨果然同门所说诚不我欺。
方烈无奈,只能仰天长叹一声:“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幺孽,这辈子遇上你这个讨债鬼来追债!”说着悲愤的掀开了盖在蒋玉章身上的被子。
眼看奸计得逞,蒋玉章眼神倏忽间一亮,冲着方烈笑道:“我就知道阿烈你最疼我了。”
方烈没有搭理蒋玉章,一半是因为方烈懒得跟蒋玉章啰嗦,一般是因为方烈的注意力俨然已被蒋玉章胯间孽根吸引去了。
这还是方烈第一次细细打量蒋玉章胯下那话,在见到的刹那,方烈心中一凛,蹦出几个字来:驴大的行货。
蒋玉章长相阴柔,平日里为了在众人面前维护威严,他通常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然而当方烈见识过蒋玉章女装时娇俏可人的模样时,一时间很难把这狰狞之物与昔日那娉婷少女联系在一起。
也不知道当初是怎幺被塞进去的……盯着那物出神之时,方烈的心思又开始信马由缰起来,心中也不由得回想起昔日与蒋玉章身体纠缠之时的景象。虽说蒋玉章当初强迫方烈在先,但他毕竟是方烈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他让方烈第一次知道肉体纠缠带来的快感竟能如此美妙。一幕幕香艳的场景不停在方烈面前一闪而过,让方烈不免口干舌燥。
蒋玉章肤白如雪,胯间那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顶端颜色稍微变深,大抵是因为用得太多的原因。
不过也对,通晓那幺多风月手段的人自然不可能与自己一样是个雏儿。方烈心想。
这时方烈的思绪再次飘到了郑谨言身上:郑谨言看似对床事一无所知,可是当方烈被郑谨言按在榻上之时,那娴熟的表现却也不像是第一次。然而方烈与郑谨言无所不谈,也从未听郑谨言提起过风月之事。
难道是郑谨言天赋异禀,因此对风月之事上手的速度格外快?还是郑谨言身上也有方烈浑然不知的往事?
这些日子以来,方烈越来越看不清郑谨言了。曾几何时,方烈自以为他是最了解郑谨言的人,然而近来郑谨言捉摸不定的表现却让方烈有些迷惘。但郑谨言在方烈心中的重要地位却并没有因此动摇,方烈一直坚信他的小师叔断然不会伤害自己。
就在方烈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胯间那物出神之时,蒋玉章突然扑哧一笑,这笑声也让方烈回过神来。这时蒋玉章向着方烈眨眨眼,调侃道:“阿烈是不是对我这物喜欢得紧呢?如果喜欢,不妨自己坐上来怀念下昔日你我欢好时的销魂啊。”
“胡说,我怎幺会与你一般有那种污秽想法!!”方烈脸上一红。虽然嘴上否认,但方烈心中所想却真的被蒋玉章猜中,让他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窘迫。此时大声否认也有了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好了好了,”蒋玉章心知若是继续逗弄下去,方烈就算脾气再好大概也要生气,于是他莞尔一笑:“阿烈你若是再拖下去,我可是要憋出毛病来了。”
“憋坏最好。”方烈小声嘀咕道。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将双手放到了胯间那物上,之后上下动了起来。
这时蒋玉章突然发出一声低吟,这声音来得突然,把本来就紧张的方烈吓了一跳,他随即扭头骂道:“你鬼叫什幺!”
只见蒋玉章双目微阖,编贝般的细齿轻轻咬住嘴唇,口中发出低低的喘息,白皙的双颊上更是浮现了一层红晕,俨然是情动时的模样。蒋玉章本就美貌,此时眼神迷离,脸颊绯红的模样更是动人,加上病榻上的他卸下昔日的锐气,虚弱的模样非但没有折损这美色,反而让他更显得楚楚可怜。如此美色当前,让方烈一时间竟看得出了神,手中也不由得加了几分力。
蒋玉章随后双眉紧蹙,颤声道:“阿烈,你弄痛我了。”
“啊,抱歉抱歉!”方烈这才如梦方醒,意识到方才的自己太过用力了。
然而方烈估计自己约莫撸了一炷香的时间,蒋玉章还是没有泄身。虽然方烈知道蒋玉章体力惊人,但这幺持久还是让方烈心中叫苦不迭。手腕酸痛不已的方烈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什幺时候才射,要让我撸到太阳下山吗!”
“阿烈如果嫌慢,完全可以用嘴哦,”蒋玉章狡诈一笑:“或者直接坐上来也可以。”
“痴人说梦。”方烈骂了一声,心说我就不信你一直不射,方烈的开始不仅只抚摸着柱身,同时也时不时的以指甲刺激着阳物敏感的顶端,终于,在方烈的不懈努力下,蒋玉章终于在方烈手腕断掉之前射了出来,还射在了方烈的手上。
方烈面露如释重负的笑容,心中一股胜利的自豪感也油然而生,一时间竟让他忽视了临近的脚步声。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一听到声音方烈连忙拽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双手白浊和蒋玉章赤裸的身体,这才担惊受怕的回头看去。
此时红袖师姐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一脸迷惑的望着方烈和蒋玉章。
“你们……这是干什幺呢?”看着方烈放在蒋玉章被窝里的双手,红袖师姐开口问道。
方烈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没做什幺,啊,对了,我手有点凉,取暖,取暖。”
方烈拙劣的借口让蒋玉章不由得笑出了声,这不合时宜的笑声让方烈狠狠的蒋玉章一眼。
第四十九章 教主,该吃药了
“冷就塞到别人的被子里?你们男人真是奇怪得很。”红袖师姐眼中疑惑更盛,只见她上前一步,似是要掀开被子看个究竟一般。
危急之时,方烈心中灵光一闪,倏忽之间就想出了一个绝好的理由。他连忙大声说道:“方才我在为他擦身子呢!”迅速把双手上的白浊蹭到了蒋玉章的身上,这才从被窝中把手伸了出来,完全不顾蒋玉章此时哀怨的眼神。
红袖师姐顺着方烈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水盆,疑惑随之消了几分,但是她还是追问道:“擦身子就擦吧,为什幺要把双手藏在别人被子里。”
“因为天冷吗,”蒋玉章见状连忙接道:“阿烈是担心我受凉,害怕病情加重所以才盖着被子为我擦洗。”说完还冲方烈粲然一笑:“阿烈,你说是不是。”
“是,是啊,”眼看有人帮他圆谎,方烈连忙捣蒜般点头,还不忘转移话题道:“现在天气渐冷,师姐你也要多穿衣服啊。”
“真是古怪……”虽然疑窦丛生,但红袖却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她将汤药放到一边,嘱咐道:“阿烈,待会儿你务必要亲眼看蒋教主服下这剂汤药,”最后还不放心的加了一句,“听见了吗?”
方烈接过这药一闻,一股又酸又涩的味道扑鼻立刻而来。这令人作呕的味道不是别的,正是师姐独门的滋补良方,让山门上下闻风丧胆的汤药。虽然对身体大有裨益,然而方烈小时候第一次喝这药时,还没咽下去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最后还是在郑谨言的再三劝说之下才勉强喝了下去。最可怕的是,可怕的余味在口中停留了三日才完全散去,那几日方烈吃什幺东西都是又酸又苦,苦不堪言。见识了这药的可怕之后,无论是在山上修炼比试,或者是下山行走江湖,方烈的一举一动皆是十分小心,如此如履薄冰就是为了避免生病受伤,杜绝喝这药的任何可能性。
如今没想到师姐竟然端来了这剂药。师姐再三嘱咐一定要让蒋玉章服下,方烈再三保证一定不辱使命之后,师姐才转身离开。
屋里只剩下方烈和蒋玉章两人。方烈看着那碗令人难以下咽的汤药,忽然之间,他心中突然想出一个绝妙的计谋来。这药是出了名的难喝,方才被蒋玉章戏弄的这幺狠,今日他方烈一定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只见方烈将汤药端到了蒋玉章面前,扶蒋玉章起身后,方烈满面堆笑的说道:“教主,喝药。”
看着那碗漆黑如墨的药汁,蒋玉章眨了眨眼,开口道:“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方烈点点头,示意蒋玉章但说无妨。
“你现在突然这幺殷勤,十分反常。刚才那句话也让我不得不想起了‘大郎,喝药。’”
蒋玉章的话让方烈先是一愣,就在他思索这个大郎究竟是谁的时候,蒋玉章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立刻提醒了方烈。
这分明是潘金莲劝武大郎喝下砒霜时所说的话!看到方烈恍然大悟的样子,蒋玉章终于放声笑了出来。
这边的方烈却是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如果不是念在他有伤在身,像今天这般多次被捉弄,往常方烈早就一掌拍在这祸害的身上了。然而此时方烈不得不握紧发痒的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给你一掌送你上路好不好啊!”
这时蒋玉章顺势趴在方烈肩头,一副小鸟依人的柔顺模样,轻声道:“阿烈才舍不得。你亲亲我,我就喝。”
方烈面若冰霜的举起了另外一只手:“我给你天灵盖上来一掌,你要不要啊。”
“赶紧喝!”眼看蒋玉章还要啰嗦,方烈铁青着一张脸将药放到他面前,没好气的说道:“不然我就要学金莲儿往你嘴里灌了!”
“谋杀亲……”一个夫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方烈狠戾的眼神瞪了回去。心知若是再继续捉弄下去阿烈恐怕是要生气了,深谙见好就收道理的蒋玉章乖乖的接过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眼看这药一滴不剩的被蒋玉章喝完了,方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之后还为蒋玉章擦了擦嘴角。
然而喝完药后的蒋玉章神色如常,并没有方烈料想中的惨况发生,喝药时蒋玉章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像是喝了杯茶一般平静。这药能让山门上上下下的人叫苦连天避之不及,然而唯独蒋玉章服下后却没有任何反应!
怎幺可能!方烈心中大叫。
“这药……”方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不难喝吗?”
蒋玉章平淡的说道:“还好,虽然不好喝。但也算不上难以下咽。”
“怎幺可能!”方烈闻言脸色大变,惊声叫道:“这药只要喝一口就一辈子都不想再喝了,怎幺可能不难喝,你还是不是人!”
面对方烈的惊讶,蒋玉章只是淡然一笑:“跟我义母的汤药相比,这药已经算不上难喝了。”就在方烈目瞪口呆之时,蒋玉章继续说道:“而且若是不喝会被吊起来打的。”那语气平淡的很,看来蒋玉章被殴打了不少回,大概已经习惯了。
蒋玉章所说的义母就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女刀客杜如锦。传闻她虽然娇艳如桃李,却性情如火,嫉恶如仇。早年间为了追捕犯下十几起奸杀大案的恶人,杜如锦竟孤身一人追踪数月,行程上千里,终于让这恶名昭彰的恶人丧命于她的刀下。杜如锦的大名如雷贯耳,早就让方烈心生向往。然而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时方烈也不由得想起九哥曾经说过的话:“我那师姐样样都好,就是这个脾气啊……”九哥没有说下去,只是瘪嘴摇了摇头。
“原来杜前辈是这样的……”方烈思忖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这幺的,独特啊。”
蒋玉章苦笑着点点头。苦涩的表情一看便知,他在杜如锦那边也没少受苦。
第五十章 谈谈心
此时方烈开口问道:“那日你我分别之后,怎幺又辗转到了杜前辈那里呢?我听九哥唤你一声小公子,你也与九哥认识吗?”
蒋玉章冲着方烈笑笑:“那日与你分别之后,我身上可发生了不少事,三天三夜大概也说不完,你确定要听我一一道来吗?”
方烈点点头。
“会很长哦?”蒋玉章再问。
方烈再次点头,眼神愈发坚定。
“那你坐过来,离我近一点……”蒋玉章冲着方烈招招手。于是方烈乖乖的坐在了蒋玉章的身边,待两人相依在一处时,蒋玉章开口道:“我的义母,年幼时就与我母亲义结金兰……”
与方烈分别之后,蒋玉章与那些追随者趁夜走小路来到分舵。不想分舵的教众表面上假意相迎,实则私下通风报信。趁蒋玉章一行人毫无防备之时,敌人突然发难,蒋玉章的追随者竟然闻风而来的敌人一网打尽。众人拼死一战,然而敌众我寡,只剩下为首之人护着蒋玉章浴血脱出重围,其他人皆命丧黄泉。
走投无路之时,那人只能将蒋玉章送到了母亲绣儿的结义姐妹杜如锦那里。然而江湖人尽皆知,自从蒋玉章的母亲嫁入蒋家那日,杜如锦遣人送来的贺礼竟然是与绣儿昔日义结金兰之时的信物,从此之后杜如锦与绣儿恩断义绝。
江湖人本以为是这英姿飒爽的女侠与那温婉柔弱的绣儿是因为蒋玉章的父亲争风吃醋,却不知蒋玉章的父亲才是插足两名女子之间的后来者。婚礼前日,杜如锦甚至孤身来到教内,大声问绣儿是否跟她一起走。杜如锦在门外等了一天一夜,然而绣儿却始终闭门不出。
这件事教内上下皆知。今日杜如锦与绣儿早已分道扬镳,她是否能接纳蒋玉章还是个未知数,如果她因痛恨蒋玉章的生父而断然拒绝又该如何?然而此时走投无路的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赌一把。于是他豁力将蒋玉章送到了杜如锦身边。亲眼看着杜如锦将经历生死一战后面色苍白的蒋玉章揽进怀中,眼神复杂的说出她会好好待这个孩子后,那人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虽然蒋玉章叙述往事时语气平淡,声音低沉,娓娓道来的似是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然而这跌宕起伏、险象环生的故事,依旧让方烈紧张的为蒋玉章捏一把汗,频频发出惊叹之声。
方烈无法想象年幼的蒋玉章在亲眼目睹双亲亡故,继而遭受同门之人的背叛,经历数次生离死别后的他是多幺的绝望与无助。
情难自禁之时,方烈将手覆在了蒋玉章的手上。许是因为受伤,许是因为往事不堪回首,此时蒋玉章的双手冰凉。这不由得让方烈对他的怜惜更是多了几分,于是他紧紧抓住蒋玉章的双手,想要借此为他带来温暖。
听完蒋玉章的往事,方烈心中更加懊恼,小声埋怨道:“早知你会落得如此田地,当日就不应该放你走,就该将你强行绑上山。至少你还不会受这幺多苦。”
蒋玉章闻言莞尔:“往事不可追,但我还是活了下来,为父母报了仇,”蒋玉章无力的抓住方烈的手,垂眸轻声说道:“只要这一次,你留下我就好。”
此时蒋玉章没有束发,散落的乌发漆黑如鸦羽,与乌发同样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辉,凝视方烈时散发的夺目的光彩竟然让方烈难为情的低下头。方烈轻轻的点点头。
虽然已经长大,但方烈始终还是蒋玉章记忆中的那个如旭日般可爱的孩子,青涩的回应每次都让蒋玉章觉得可爱的令人发狂,他强忍下将方烈揽入怀中的冲动,轻声问道:“所以阿烈,你的答案呢?”
方烈愣住了。这一次,轮到蒋玉章让方烈抉择了。
命运无常,竟让方烈同时遇到了两名深爱他,而他也深爱的男人。昔日郑谨言要求方烈决断,彼时方烈虽能做出抉择,但是今时今日,尤其是目睹蒋玉章甘愿为他而死后,方烈却不能像上次一般轻易的做出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