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摇摇头,“不去,上午才做过,不想再来了。”
纪景远问:“累了?”
“有点。”金钱掩住嘴打了个呵欠,漆黑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他一打呵欠就容易流生理眼泪,揉了揉眼睛,把座椅往后调整了一下,换成舒服的坐姿,又说,“我有点困,你赶紧送我回去。”
纪景远以前送过他回家,知道他的住址,但从来没上去过,主要人没有邀请他上去。
纪景远偏眸看了眼金钱,温声道:“困就先睡一会儿。”
到了小区门口,纪景远把人叫醒,说到了。
金钱揉揉眼睛,意识没回笼,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就要推开车门下车。
纪景远拉住他的手,把人往腿上拽,欺身压住他的唇,低声道:“先清醒一下。”
金钱:“……”
金钱摸着嘴唇,完全清醒过来,啧啧道:“你这是在趁机占我便宜。”
纪景远勾唇笑了一下,眼神似带着指责却又满是浅淡的笑意,刻意放缓了语速,“没办法,你又不跟我过夜。”
金钱不会去纪景远家里住,过夜这个行为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太逾越了,他啧了一声,干脆果断地结束话题,“以后再说吧,你开车小心点。”
纪景远笑道:“早点睡。”
金钱下车,朝纪景远挥了下手便头也不回地进小区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纪景远才驱车离去。
金钱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回到家倒不怎么困了,玩了两把游戏,因为队友太菜总拖后腿,他干脆关掉游戏,洗洗睡了。
他去换睡衣,一脱衣服就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身上布了各种痕迹,他有轻微的近视,凑近镜子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拿了手机对着锁骨拍了张照发给纪景远,附带消息:看你的杰作。
一分钟后,纪景远发来视频通话。
金钱:“……”
他无语地按了接听,看着屏幕上纪景远的脸,他似乎在书房,身后灯光明亮,他眼睛里的笑意仿佛被灯光衬得更明显。
金钱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开视频的用意,流氓。”
纪景远笑意更浓,夸赞道:“我家甜甜真聪明。”话落,他又道,“让我看看,还有哪些我的杰作。”
金钱把手机镜头对向胸口处,说:“肿了。”
那边纪景远目光一深,盯着屏幕好一会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半晌后嗓音暗哑道:“是我不好。”
嘴上这么说,却没听出一点歉意,金钱把手机对着自己的脸,看着纪景远,说:“得亏现在这个季节穿得多,到夏天衣服薄你让我咋办啊,你到时候别咬我这儿了。”
“好。”纪景远笑了笑,紧接着说,“再看看。”
金钱翻了个白眼,腹诽一句:臭流氓。
他又给纪景远看了腰侧、小腹、大腿内侧,把留有痕迹的地方都一一给制作这些的本人看了一遍。
这场视频直播太过美丽,纪景远呼吸乱了几分,却压着躁动对那端的金钱笑道:“宝贝儿,喘给我听听。”
要求还越来越过分了。
平时耍流氓不要脸,现在一要要俩,成二皮脸了都。
“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翻脸了你知道么?”
纪景远走出书房,转而回了卧室靠在床上,单腿随意曲着,看着镜头里把内心活动都写在脸上的人,不由低笑出声,耐着性子哄道:“乖,就一声,让我听听。”
金钱想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微微张嘴发出轻轻一声吟叫。
“嗯……啊……”
叫完,他脸都红了,对着手机这样实在太羞耻,怕纪景远看出他的异样,连忙硬着口气继续说:“满意了吗?”
那边,纪景远微微一笑:“没听清。”
金钱皱了眉,嘀咕道:“我挺大声的啊。”他说完,又红着脸再叫了一声,喘息最后尾音微微上扬,余音绕梁一般,酥得人骨头都麻了。
纪景远眼神变得越发幽深灼热,停顿了片刻没说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金钱反手按着左脸颊,企图降低脸上的温度,他窘迫极了,催道:“你说话啊……”
纪景远像是刚回过神,他克制住体内的躁动,仍然笑着,一字一句极其缓慢地说:“我在回味。”
“又不是没听过……”
纪景远薄唇轻启,只丢出两个字:“不够。”
金钱一听更加脸红心跳,他当初的决定是对的,纪景远真的很危险啊……一旦在一起就太容易陷进去了,万一以后被他甩了稳承受不住,估计得跳楼跳河跳海。
金钱还在默默感慨,纪景远有些不知足,又开口说道:“甜甜,撸给我看。”
“……”
真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是得寸进尺。
金钱微笑挥手拒绝:“拉黑吧,有事漂流瓶联系。”
第7章
视频直播后,两人几天没见面。
纪景远毕业就接手公司,工作有两年也算是在公司站稳了脚步,但还不至于让纪父和公司其他股东完全信服,他肩负重任,又力求工作趋于完美,一旦忙起来就和金钱几天见不了一面。
这段时间有个重要的项目,合作方是R国人,精明能干,死死咬住不松口,坚持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个项目弄得公司着手这个项目的员工十分焦头烂额。纪景远之前办理过R国的签证,他二话不说直接买了明天下午的机票,带了几个员工飞去R国。
晚上,他正在做卧推,突然接到了金钱的电话。
金钱问:“你在干嘛?”
纪景远答:“刚才在健身。”
“哦,我也差不多。”金钱有点没话找话,“我刚才在网上冲浪。”
纪景远笑了起来。
金钱觉得不自在,清咳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几天店里没多忙,可能是闲的,他有些想纪景远,便主动打电话过来。
想了一下,既然在健身就说明有时间,他接着问:“约吗?”
“来我家?”
金钱顿时感觉自己主动给他打电话就已经处于下风,他瓮着声音拒绝:“不去,我才不要千里送菊。”
纪景远又笑,而后低声问:“那我去你家?”
金钱嘴角抽了抽,“为啥不去酒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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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景远无声地哂了一下,慢条斯理道:“不用,你在我面前花钱,我心里会不平衡。”
金钱噎住了:“……我他妈还要照顾你的心情?”
“不是比你小八个月吗。”纪景远停顿了几秒,一字一字咬得颇重,“这是,爱幼。”
“我还没叫你尊老呢。”金钱啧了一声,干脆做出退步,“行了行了,我去你那就是了,等着啊。挂了。”
可能是上次去过一次的原因,比起让纪景远来他家,他还是更情愿去他那儿。
金钱按着纪景远发过来的地址,去取了好久没开的车开了导航仪过来了。
纪景远开门让金钱进屋,他刚洗好澡,只在腰间围了浴巾,黑发还在滴着水,沿着紧实的肌理缓缓往下滑。
金钱只一眼就看得口干舌燥,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我洗了澡过来的……”
纪景远勾唇笑起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吹下头发。”
室内很暖和,金钱脱掉外套,“哦”了一声,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纪景远吹好头发。
过了一会儿,纪景远吹干头发过来,双手撑在椅子两边扶手上,俯下身逼近金钱,只静静地看着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金钱整个人被他笼罩住,立马面红心跳起来,心里打着鼓等着纪景远主动。
然而仰着脑袋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纪景远亲过来,金钱看着他唇边的笑越来越明显,瞬间脸色一黑,干脆下巴一抬凑过去吻住他的嘴唇。
纪景远眉眼间也染上笑意,扶着金钱的手臂让他站起来,而后脱掉他的衣服,把他抱在沙发上。
金钱眼睛又黑又亮,直勾勾地盯着纪景远,轻声说道:“你温柔点,啊。”
纪景远撑在他身上,闻言好笑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这样吗?”
纪景远刚才看他的眼神太可怕,金钱如实道:“感觉你要吃了我啊,所以提醒你呢。”
纪景远确实做了好好吃一顿的准备。
他这次去R国少说也得一两个星期才能回来,本来今晚不打算去折腾他家甜甜,然而人主动送上门,他若不吃个饱也说不过去。
但他也尊重金钱的意见,于是——
温柔地吃了顿饱。
纪景远是欲望极大的人,能让他吃饱,侧面可看出金钱费了多大的力气。
他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原来还想着打完炮就回家,现在这个状态哪回得了家。
纪景远端了杯温水给他,直接就着他的嘴喂,等他喝完水,柔声问:“还行吗?”
金钱刚才叫得厉害,现在声音都哑了,沙沙的又轻轻的,听起来又糯又甜,无意识地带着撒娇的语气,“不行……”
纪景远蹭了下他的鼻尖,笑着问道:“想要打我吗?”
“……明天打。”金钱眯着眼睛,慢慢说,“现在没力气。”
纪景远敛了笑,坐在他旁边,侧眸看着他,“明天我要出差,估计得两个星期后才能回。”
“啊?”
金钱稍微睁大了眼睛,而后低低地应了一声,“哦。”
他心情不好了。
如果他没来,纪景远是不是没打算告诉他要出差的事?
虽然说只是炮友关系,但好歹相处了几个月,离开这么久怎么着都得说一声吧。
金钱不说话,只垂眸看着身上的衣服,他穿的是纪景远的T恤,纯色的,衣摆到他大腿位置,完全不用穿裤子,纪景远个子很高,一米八六左右,比他高11厘米。
他盯着衣服开始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他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比纪景远年长一岁吧……
但……这也算不上优势哎。
纪景远看金钱闷声不说话,略带深究的目光在他脸上停落一瞬,而后便了然,开口说道:“你别瞎想,我是打算明天一早去找你跟你吻个别的。”
金钱抬起眼,一脸懵:“……你透视眼吗?”
纪景远笑起来,轻轻捏了下金钱的脸颊,指尖触感柔软滑腻,他一顿,说:“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
“哎,别捏脸,捏松了怎么办。”金钱皱眉边嘟囔着边揉了揉脸颊,揉了几秒后就把手放下,重新看着纪景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那你来说说我现在除了不相信你说的话还在想什么。”
纪景远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看。
一会儿后,直起身体,问道:“饿了?”
“……我操?”金钱目瞪口呆,不敢置信,“还真能看出来?”
纪景远失笑,“我随便乱猜的。你想吃什么?我这里只有面条了。”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真看出来了。”金钱坐了一会儿嫌累又躺了下去,把话题转移到食物上,“面条我也吃,鸡蛋有吗?来碗鸡蛋面呗,延年又益寿。”
纪景远想了一下,“应该有鸡蛋。”
金钱闭着眼睛吩咐:“那就行,鸡蛋面,少油少盐,不要葱不要辣,汤汁多一点,谢了啊。”
“还挺挑食。”纪景远站起身,准备去煮面。
金钱就当没听见,“我眯一会儿啊,好了你叫我。”
纪景远端了碗面进房间,叫醒床上一眯就睡过去的人。
纪景远把面搁床柜上,随后去找了条折叠桌放床上,方便金钱坐在床上吃面。
金钱睡了一会儿,恢复了点精气神,开开心心地坐起来吃面,刚夹了一筷子面条,就听见纪景远笑出声,不留情面地嘲笑他:“你这样拿筷子的?”
金钱低头看了看他拿筷子的姿势,大拇指和食指顶着筷子中间,夹起食物筷子总会交叉。他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小时候吃饭都是由妈妈一口一口喂过来的,等上幼儿园了就学着自己吃饭,然而筷子这东西太难对付,他怎样都使不会正确姿势,久而久之就这么筷子交叉着过来了,反正能吃得着饭就行。
金钱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使筷子的姿势错误。
这不是缺点,这是他的个人特色。
“咋的?羡慕吧?”金钱张嘴咬了面条,尝完后,十分挑剔,“面条有点硬,没煮软。”
纪景远一直看着他拿筷子的姿势,被逗得心里发笑,闻言也不生气,就嘴上说说:“有的吃就算不错了,还给我挑。”
“这不是督促你进步嘛。”金钱又咬了一筷子面条,叹了一声,“小弟你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啊。”
纪景远格外在意年龄差问题,一听这称呼顿时没了笑,目光含着威胁,不紧不慢地问:“你叫我啥?”
一看他这样子,金钱赶紧认怂,但心里可不服气,吃了一会儿面后小声嘀咕着:“我又没叫错……”
纪景远听见了,问:“你说什么?”
金钱呆了一瞬,张张嘴:“……这面,可真好吃啊。”
纪景远笑个没完。
第二天,他也不用去找金钱吃早餐,直接买了早餐在家里一起吃。
金钱吃完早餐就开车回婚介所,到了婚介所把车停在附近的公共停车场,恰巧碰到拿着车钥匙走过来的胡瑶,胡瑶一脸八卦:“老板你怎么开车来的啊?”
金钱锁住车,面不改色:“昨晚给人饯行去了。”
古人以酒送行,他以……身送别。
第8章
金钱给周凯泽安排了相亲,周日中午双方约在西餐厅见面。
于是周六这天,金钱并没有休息,而是约周凯泽出来购物换造型。
好再来婚介所是有双休的,但是考虑到周凯泽工作忙碌抽不出时间,他只好占用自己的休息时间来工作。
当然这种加班情况比较少,来的小受大多过得精致很少会有改变造型的服务,而有些小攻也是很潮很在意自己的个人形象。
金钱带周凯泽去买了几套适合他风格体型的衣服,随后去了家理发店,设计了发型后理发师开始给周凯泽剪发外加染成亚麻色,金钱便坐在沙发上翻看发型杂志,看了一会儿有点心痒痒,想着现在等人也无聊,干脆也想换个发型。
选好发型,他要烫个头,理发师带他去洗头。
洗了一会儿,理发师絮叨个不停,天南地北地乱扯,金钱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理发师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外面那人是你男朋友吗?”
“……”金钱睁开眼睛,无语,“他不是我男朋友。”
金钱长得干净好看,穿衣品味也是潮男那一搭,一眼就容易让人看出来是gay,不是因为旁人觉得他娘里娘气,相反,虽然他长相女气但实际上行为举止并不娘受,而是因为周身的磁场太过鲜明。
……他从小gay气场就明显,压根就不用主动出柜。
理发师不好意思地笑笑:“哦,我看你们一起来的,还以为你们是那啥关系呢。”
金钱无奈地叹了一声,“哥们你可真够无聊的,还不如推荐我办卡……”他说着就停了下来,抬眼看向头顶上理发师的脸,“欸,你为啥不找我办卡?”
理发师也无奈,苦着脸给金钱揉搓头发:“这不是最近顾客总投诉嘛,惹你们这群上帝不开心了,哪敢一直推荐啊。”
“生意难做是吧?”金钱笑了笑,而后豪气地说,“这样吧,看在你洗头挺舒服的份上,我来办一张,啥优惠啊?你具体说说呗。”
理发师鲜少碰见这种主动要求办会员卡的顾客,赶紧说出具体的优惠折扣。
听推销办卡总比八卦他要好,金钱又闭上眼睛心不在焉地听,听完后头发也洗得差不多了,他坐在周凯泽的旁边位置,扭头对周凯泽笑道:“长这么多还没烫过头发,现在终于要尝试一下了,也不知道弄完后帅不帅。”
周凯泽还没说话,另一位负责金钱发型的理发师开口了,夸赞道:“像你这么好看,什么发型都能驾驭都OK的!”
周凯泽附和:“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