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蛇精病也要谈恋爱 完结+番外完本[快穿耽美]—— by:kichiko
kichiko  发于:2017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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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满头大汗,楚盛对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是看他和楚泾走太近了想提点他么?……
不不,最重要的是,听他意思,他是要保太子的,方池对这点感到很震惊,没想到他对不受宠的夫人的儿子这么看重,他对荣妃的宠究竟有几分是真呢?
方池左思右想,最终稳重地道:“妇人不议政,荣妃为自己,不论求什么,陛下都给得,但是她不能为别人求,不该求求不来的,如果求了,是她不懂事。”
“你说的很对。”楚盛道。
说完,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我们来下一盘棋吧。”楚盛提议道。
方池点了点头,心想,盘问阶段就这么过去了么。
……
楚清从畅幽园回来的时候,发现右大臣的官轿还在青门停着,他问了下人,听他们说右大臣人还在宫里。
楚清既惊又怒,惊的是这么晚他还在宫里干什么,难道会在官署逗留处理公务?怒的是他竟欺骗自己,而且撒的是这种一下就被戳破的谎。
轿子还在这里就敢骗他说身体有恙,要回家养病?!
楚清问了宫人之后发现屈良筠人在父亲宫里。
楚清自归国以来只在私下见过楚盛一次,皇帝似乎不是很想见他,但听宫人说,屈良筠每月必见皇帝一次,楚清在没出使秦国之前也在宫中遇到过屈良筠,对他的身世有所耳闻,便暗想,莫非传闻是真的,屈良筠是父亲的私生子?
他的表情顿时坏了,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气急败坏,往楚盛宫中走去,要看看屈良筠和父亲关系好到怎样地步。
进了宫殿,太监迈着小碎步跟在他后面,阻拦他,说没有通传不得擅闯,楚清打算豁出去,他就要看看这二人究竟在说什么悄悄话?
他对屈良筠的感情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变得极为复杂,先开始的感激,紧跟其后的失望,不死心的试探,到现在,又变成了些微的嫉妒和敌意。
他在书房外站住,摔袖示意太监止步,太监一副急哭的样子,但还是站住了。
楚清侧耳听屋内动静。
只听楚盛道:“这里……觉得如何?”
“嗯……”屈良筠长长嗯了一声,声音似撒娇似困扰,他说:“陛下……手下留情啊……我实在敌不过。”
“那……这招如何?”
“声东击西……实在厉害……”
“啊……不行了……”
楚清双眼一点点瞪大,他在说什么?……不,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他脸一红,心跳如擂鼓,极端的怒火从心底蹿起,他不敢置信地排门而入……
“我认输。”
他看到屈良筠形状优美的唇瓣上下开合,吐出这三个字,看到他和楚盛相视一眼,彼此开怀大笑。
他看到屈良筠对门忽然被人打开感到吃惊,看到他转头看过来,他的手一不小心撞掉了桌上的棋子。
他皱着眉看着他。
楚清脸上烧红,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他都做了什么?他们在下棋,原来在下棋,只是在下棋……
第44章 .佞臣风流4
楚清看见屈良筠身上穿着颜色艳丽的衣服, 他本就年轻, 如此更显年轻, 和楚盛对坐着,笑容灿烂, 脸上仿若生花,一时间,后悔自己冲动的同时,一根心弦摇动不止。
“佞幸”两个字浮上心头。屈良筠莫非是仗着有楚盛的幸才敢如此胆大包天么?因幸故佞,他才敢如此猖狂。然而为何, 他真是父皇的私生子?楚清心中疑窦丛生。
并且不是滋味,看到屈良筠和楚盛这样和乐地坐着,他心里不是滋味, 确切的说来,他不知道嫉妒的对象究竟是屈良筠还是楚盛,他既没有见过父亲这样开心地对人大笑, 也没有见过屈良筠卸下浑身的刺这么没有防备的样子。
楚清攥紧了拳头,低头,说:“父皇, 儿臣没有通传, 擅自入内,儿臣有罪,听凭父皇处置。”等着楚盛的怒火。
楚盛只是淡淡瞄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回头问方池:“还要再下一盘吗?”
“这要看陛下的兴趣了。”方池道。
“和你下棋没劲,”楚盛笑道:“你输得太快。”
方池被说得脸红,低下了头。
只听楚盛对楚清道:“既然我们正好下完棋,你闯进来便也不算打扰。”他皱了皱眉:“但你还是太不懂规矩了,在秦国几年,混野了不成?孤常听他们父子君臣之间都是相互倾轧的,莫非你要拿那一套来对付你父皇?”
楚清吓得脸上惨白,忙道:“儿臣岂敢。”他扑通跪在地上,说:“儿臣如有以下犯上之心,叫儿臣……”
“行了行了,”楚盛挥挥手,说:“愈发不像话,你是要在孤面前发毒誓,还是要说那个字?”
楚清原地跪着,不再辩白一个字。
“你起来吧。”楚盛说:“孤原不是怪你,孤和右大臣下棋正在兴头上,不想生谁的气,你既来了,便替孤送他一程吧。”
楚盛起身,掀开窗帘,看看外面夜色,道:“叫光禄寺准备点小食,赐给右大臣,他陪孤到这么晚,想必腹中饥饿。”
“是,儿臣这就叫人准备。”楚清应着,站了起来。
楚盛挥挥手,说:“良筠,你同太子去吧。”
方池站起来,说:“谢陛下恩赐,陛下也要保重龙体,时辰不早,可以叫宫人传膳了。”
“嗯。”楚盛轻应了一声。
方池转身,和楚清一起躬身退出书房,到了书房外面,他心里犯嘀咕。
他不知道楚盛叫楚清送他一程是否有什么别的用意。楚盛在他面前表现出扶立太子的样子,但对着太子却不露声色,反而把他吓得有如一个惊怯的小鹿般,方池真是搞不懂。
他叫楚清送他,难道真的在敲打他不要给楚泾壮大声势吗?然而他又说“凡事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似乎又没有制约他行动的意思。
方池想半天,摇摇头,算了,还是不想了吧,反正以后总要对不起楚盛,现在猜中他的心思又有什么用呢?
楚清走在一边,忽然道:“右大臣和父皇……”
“怎么,”方池看他要探听他和楚盛的事,愣了一下,道:“很好奇陛下为何召我入宫?”
“不是,”楚清磨蹭了一会儿,道:“父皇和右大臣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挺开心。”
方池不知为何,从这句话里听出一股要不得的酸味,他叹了口气,难道这太子都长这么大了还缺父爱?……楚盛喜欢蒲阳夫人的事情总不能告诉他,毕竟楚清的母亲不得楚盛欢喜,方池想了想,故弄玄虚道:“难道你不知道陛下为何待见我吗?”
楚清吃惊抬头,看他。
“就是你想的那样。”方池知道他误会他是楚盛的私生子,就这样吧,这样反而好说通,他想。
楚清陷入了沉默。
“不过你别多想,”为了避免楚清对他产生敌对情绪,方池补充了一句,说:“陛下对我不过是补偿而已,他心里对让谁继承大统已经有数了。”
“……”楚清低声道:“父皇连这个也告诉你了吗。”
听到他消沉的声音,方池无语了,斜睨楚清一眼,心想,他真的很在意在楚盛心中的地位不如别人?
方池耸了耸肩,说:“算是吧。”方池忽然起了逗逗他的想法,不想把楚盛说荣氏的那番话告诉他,想让他紧张紧张。
他加快脚步,把陷入沉思的楚清渐渐抛在后面,楚清小跑着跟上来,说:“右大臣,父皇说让我送你一程。”
“青门已经到了,太子爷,”方池说:“剩下的路臣可以自己走,光禄寺的小食稍后自有太监送来,一切就不劳烦太子了,下臣告辞。”
他拱了拱手,在青门跨上轿子,轿帘隔去了楚清有些复杂的眼神。
永历二年年末,秦国国君忽然反悔送走了楚国太子、并让本国太子回国的事,他侵占的南方小国今年发了大水,庄稼无收,从国库倒贴了粮米给它们,才救活了那里的灾民,而且秦国向幽国求粮米,幽国不给,这让秦国感到愤怒。
秦国本国的土地很是肥沃,自然灾害少,人民丰衣足食,因此有点看不起经常受雨水影响的南方,当有大臣说侵犯再多南方的土地,对他们并没有实际作用,反而会拖累他们之后,秦国国君醒悟了,他打算重新和楚国修好。
就这样,他修了一封书信给楚盛,说要派公主到楚国去,请求和楚国再度结好。
这件事在楚国朝堂上炸开了锅。
一半大臣说“秦强,不可触犯逆鳞,不如同意”,一半大臣说“不可,秦出尔反尔,与之联姻,把秦的女子供奉进楚国宗庙里,会让祖先蒙羞”,就这样,两方意见无法统一,讨论个没完没了。
楚盛头大了,在一天的早朝上,他像是听够了正反两方扯淡一样,问方池:“右大臣有什么高见没有?”
楚清也说:“右大臣能言善辩,但对此事还没有任何发言,有什么高见,不如说出来让我等听听。”
方池惊讶,一般有楚盛捧场就差不多了,其他的人都只会踩他,他没想到楚清会对他这样说话,他真的不是在反讽他?
方池心想,如果拒绝和秦联姻,秦襄来不了,那还怎么做任务?他自然是要让秦襄来的。
他搔了搔后脑勺,道:“臣没有高见,只有愚见,天下不可一日无主,后位也不可日日虚悬,到明年,便是后位空虚的第三年了,陛下没有身边人说说体己话,岂不孤单?何不就娶了秦女?何况,秦女以丰腴娇媚闻名,陛下娶了只有喜没有忧,何乐而不为?”
“你……”他话音刚落,朝中老臣便颤巍巍地将手中玉笏抬了起来,他们一致说道:“陛下,不可听右大臣信口胡言啊!”
“陛下,凡事以宗庙、以家国为重啊,秦女不可娶!”
方池挑了挑眉,怪道,我说了什么吗?你们就一个个的炸了。
楚清黯然地摇了摇头,心想,屈良筠是个有才之人,只可惜,一好色,二口无遮拦,这两样事恐怕会害苦他。
他正想着,就见楚盛一锤定音道:“诸位爱卿挂心国事虽好,但未曾有一人挂心寡人之事,唯有屈卿一人,万事以孤为重,孤岂有不喜他的道理?”
众臣汗颜。
楚盛道:“这事就听右大臣的了,众卿若还有事情便奏,无事退朝。”
再没有人说反对的话。
退朝之后,大臣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见到方池从殿里走出来,便悄悄地对他指指点点,方池全不在意,昂头挺胸地走着。
在秦国送出秦襄的马车之后,方池开始频繁到京城的勾栏作客。
京城管风化的官员多次抓到他夜不归宿,喝得烂醉走在深夜的大街上,想制裁他,但可惜没有那个权力,只能一次次放走他。
屈良筠在京□□声就这样越来越臭了,人人都知道半夜倒在街上的醉鬼里,可能有他的身影。
大臣上朝下朝的时候都耻于和他同行,看到他都自动退让。
其实方池并没有兴趣每天喝得烂醉,这么做,只是为了等来秦襄罢了。
谁也不会想到,秦襄的马车会在到达楚国之前遇到马贼拦路抢劫,堂堂公主的手下全被打趴下了,她本人还被跨国卖到楚国的一等勾栏院,屈良筠就是在勾栏院第一次见到秦襄,两人都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之后屈良筠才会和她相约逃离楚国。
这晚,方池又喝得烂醉,在大街上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走。
酒后神志有点不清,他感觉轻飘飘的像是飞了起来,脚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东倒西歪的。就这样,他还不放弃喝酒,举起手中酒壶,砸了一口。
砸完这口,方池抬头看天,看到天上乌云排月,他长叹道:“云破月……云破月……”
忽然接不下去了。
方池暗想,果然脑子不好,连背诗词都没背全,想即景朗诵出来也困难。
他坐在一家大户门口的石墩上,边喝酒边嘀咕:“云破月……云破月来花想容……不、不是的……是什么来着?”
“云想衣裳花想容,对、对,这句对头。”方池挠了挠头,再次绞尽脑汁地想。
“云破月来……云破月来……花弄影!对!”方池一敲脑门,喜得咋舌,道:“云破月来花弄影,卧槽,当个学渣真特么心累啊……”
正叹着,忽听有人道:“屈大臣明明是一个人,却有千万种态度,让人捉摸不透,有时正经可亲,有时野性难驯,忽而喜笑,忽而怒骂……然而今日月下相见,总是有缘,希望屈大臣不要嫌弃我扰了你的好兴致,酒也借我尝一口如何?……”
那人说着,夺了方池手中的酒壶,仰头痛快地喝了下去,酒水从唇畔流到衣襟上,洒落地面,似乎带着点点月的辉泽。
方池看得入神,看那人,面如满月,眉如春柳,眼如星辰,深邃迷人,最可喜的是颊上一抹轻红,像是羞涩不晓人事的小公子,让人想搂在怀里疼爱。
方池也许是受了醉意的影响了,他做了在他漫长的人生中可以位居前列的大胆的事——
“你是谁家的小少爷,偷偷跑出来,家人不担心吗?要不要陪我玩玩?……”方池说着,拍了拍身边的石墩,道:“来,坐这边,长夜漫漫,我们说些体己话,然后……”
“然后?”那人惊得酒壶都掉了,长街上响起物体落地的清脆声音。
“然后,小少爷,你愿不愿意让我香一个呀?……”方池说着,索性站了起来,搂住那人的脖颈,凑近了在他耳边吹气,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若我说知道?”那人声音高扬起来。
“知道还不好说吗,我不会亏待你的。”方池说着,快速地在小公子耳畔擦了一下。
他用挑逗的目光斜睨着他,朝他看去,恰好,那人也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直直的对上了。
小公子的脸更红了,眼睛有些水润,还有分不清是羞是怒的情绪潜藏在深处,他道:“屈良筠,你……”
方池的瞳孔颤缩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从对方口里蹦出,这么说这是认识的人了?
小公子气急败坏地推开他的肩膀,含怒的模样和印象中某人逐渐重合,这下子即使方池不想清醒也还是清醒了。
“哦,太子爷好,臣方才的只是戏言,请太子不要放在心上。”
心在狂跳着,但方池表面还是很平稳冷静地道。
“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酒喝多了,对谁都能……”
楚清堵住了他后面的话——“对谁都能?!”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惊叫起来。
“哦,不,主要还是看脸。”方池不怕死地道,他看楚清脸色委实不大好,又补充了一句:“不不,是气质,我并不很肤浅。”
楚清的表情像是气炸了,他像被调戏的良家妇女那样——其实事实正是如此,骂了一句“你无耻”,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方池望着他的背影,默默想,希望明天右大臣男女通吃的传闻不要飘到群臣耳里,给他们造成更大的心理负担。否则,他真的挺过意不去的。
第45章 .佞臣风流5
自从那晚的误会发生之后,方池发现, 楚清见到他都绕道走。
但是并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 龙阳之好在这个世界还是少见的, 若真传出什么,方池也不知道别人会怎样看他。
既然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 方池也就安心了, 内心默默给楚清的人品打了高分。
方池仍是夜夜上勾栏院, 等着秦襄出现,他好接她出来。
其实方池知道按照原来的情形, 秦襄会在哪天出现, 本来不必日日出来等待, 只是这事没准, 谁知道历史的齿轮会不会发生小小的差误呢?
不过, 貌似是他多想了,恰恰到了那个特定的日子,方池听到荷香苑里来了几个新丫头的消息, 老鸨摆下酒座,邀请多金的客人竞价,由出价高的客人给姑娘开脸。
方池想着秦襄大概就在里面, 他便到荷香苑做客去了。
他在酒座坐了约有一个时辰,台上的姑娘换了一个又一个,秦襄偏没出来,系统收集着穿越者的信息,突然告诉方池,“秦襄”在隔壁的院落!
隔壁?方池有些吃惊,离开荷香院,走到隔壁一看,只见是家很小的青楼,门牌上有“筱风”两个字。
方池抬头一看,看到从这栋两层高的院落的二楼,忽然探出一个人头来,那人把长发垂到窗外,用梳篦一下一下地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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