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晏如完本[生子强强]—— by:翡冷翠微凉
翡冷翠微凉  发于:2017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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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所有渣男贱女的结局一样,轻易到手的东西并不会特别珍惜,玩了,腻了,分了,逃了。
就算是真爱又怎样?
年轻时不要孩子,不要人来分享彼此,享受二人世界。
不要结婚证,不要那张纸来束缚两个人的关系,享受自由。
到年纪大了,男方说:我想要孩子了。
女方五十来岁了,再努力也生不出来了。
那就只好分了,然后男方再找年轻的生小孩去了。
渣啊,贱啊。还觉得自己曾经为爱那样拼过,还佩服自己的奋不顾身。
呰又又正沉浸在自己以为的爱情幻象里,怎么可能这么痛快的明白?
纠缠,拉扯,不堪,失去最后的自尊,犯了贱,奋不顾身的犯了贱。
就是喜欢他,喜欢他说话,喜欢他不负责任的劲儿,喜欢他调笑的样子。
知道他多的是男女朋友,知道他有多不堪,就是舍不下。
她越是低到尘埃里,他越是看不上她。
男人有时比女更虚荣,更贱。你越求他,他越不把你当人。
他愿意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这是男性荷尔蒙在作祟,天性使然。
被女人追到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说出去就很没男子汉气概,玩玩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他没意识到,他和呰又又一样,身上一根贱骨,只是没遇见那个能撩动他贱骨的人。
呰又又送他花,送他礼物,送他车,只为他能回头看她一眼。
更招来他的不耐烦,一开始骂:“你有点女孩子的矜持吗?咱们分手了!别来找我!”
后来连解释都省了;“滚!”
后来抬手就打,呰又又在大街上哭着说:“钟衡,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以为自己这样痴心,坚持,总有一天,钟衡会回头。
还被自己的痴心感动的哗哗的泪,自觉是天下第一痴。
自我催眠也没谁了,贱的也找不到第二了。
她要是对钟衡大气的说:“分手就分手,滚!没了你,老娘还找不到男朋友了?”
没准钟衡还能对她另眼相看。哎,两个人总之贱到一块去了。
钟衡后来见到呰又又就头疼。
呰又又那边知道他回国,折腾着也要跟着回来,他父母并不觉得钟衡是她的良配,一直严密控制她的行动。
钟衡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安静。
泰瑞珠宝国际下属两个品牌,一个翠璇珠宝,一个古尊腕表。
古尊腕表是钟三石在二十年前创建的,翠璇珠宝是他继承的钟家的遗产。
钟家老爷子去世后,他彻底和钟家分开,创建了泰瑞珠宝国际集团。
翠璇珠宝,制造生产黄金,铂金钻石,翡翠,珊瑚,蜜蜡,各种首饰,戒指,手镯,项链,吊坠,有经验丰富的设计师,也有时尚前沿的年轻的设计师。
古尊腕表,生产瑞士表心的高级男士女士机械腕表,时尚年轻的石英腕表。
全国有三千多个营业网点,销售,定制,售后保养,手表的洗油,维修,配件,业务完善,服务周到。
公司里每年都有业务培训,考核年轻,稳重,手巧的人员,通过考核的,有高级课程培训。
董事长亲自培训呶,那可是相当于天子门生了,在公司内部光荣的很呢。
经过钟三石亲自培训的工作人员,都是公司的业务骨干,在各自的地区里提起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所以,集团内部中层以上的领导大部分都很服自己董事长。
钟三石自己是个腕表迷,也是公司里为数不多的能拆装各种瑞士高级原装机芯的工程师之一。
虽然全球制表的公司很多,但是真正能制造机械表芯的只有五十多家,全是瑞士的,国内加香港,也只有两家可以制造表芯。
他经常在他的大办公桌上,修着表,听着下面部门的工作汇报。
这也是下面的人服他的原因之一,作为终极boss,不懂本行业的业务,那是大忌。
公司下面的业务网点有自己决断不下的腕表,或者太昂贵自己不敢动的,都给他送过来,
他亲自上手,他并不觉得累,还觉得是一种放松。
钟衡站在大办公室的地毯上,看着这个50岁的男人,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年龄,精神面貌也不能把他归到中老年里去,硬,俊,安静,如山。
钟衡想,看到自己,这么大的儿子,时刻提醒着他的年纪,大概这也是他不喜欢自己的原因之一吧。
谁喜欢老啊?
钟三石右眼上带着直接卡到眼球上的专业眼镜,面前铺着一块白色的布,上面规整的摆放着精细的手表小零件。
抬眼看是他,随即,低下头继续摆弄他手里的表。
钟衡看到他灵巧的手,即使是只有2毫米的小齿轮在他手里也乖乖听话,莫名想到乖小孩拆解皮皮虾时候的灵活劲儿。
这几年影视业呈现出井喷的状态,泰瑞珠宝也准备进军影视业。
钟三石让钟衡负责寻找投资项目,也算是给钟衡表现的一个机会,好歹立立少总裁的威风。
钟衡很负责很认真的去寻找本市的娱乐公司,又在百十多家的公司里,找到最适合的公司。
历史久,规模大的公司,店大欺客,钟衡并不喜欢和这样条件苛刻的公司合作。
找来找去,找到了星辰娱乐,规模中等,刚好有个电影正在筹资,各方面都准备妥当,只缺投资,一直没动。
他看了看剧本和主创人员,觉得还行。
就和星辰接洽,星辰那边自然是欢喜的,不嫌钱多,给他的分成也满意。
昨天下午是第三次正式见面,前期电话沟通也很密集,基本都谈的差不多了,只等正式签约了。
车子在大马路上等红灯,阳光毫不吝啬的把光和热撒像挚爱的大地,于是地上一切都变成了烤盘上的鱼,肉。
突然小林猛摁喇叭,小林很稳当,钟三石才把他给自己儿子当司机啊。
保镖赵小龙问;“怎么回事?”晃着自己boss还行?
小林有些恼怒的说:“刚才有个半大孩子跑过去。”万一出事,赔钱不说,触霉头。
钟衡暗道:过马路不看红灯,中途翻护栏,也是本市的一大特色,也是,本国人口众多,也不在乎每天在马路上撞死一个两个的。
抬眼看去,正看到一个细瘦,敏捷的身姿,已经跑到护栏边了,只见他左手抓住护栏,双腿一抬,如同林间小鹿一样灵巧的就翻过去了。
白色的薄牛仔,露出一截脚踝,白皙的皮肤,优美的曲线,一下子入了钟衡的眼,拔不出来了。
只见那个秀颀的身影,穿过马路,几步就窜到马路对面,消失在星辰娱乐的大门里。
钟衡说;“把行车记录仪给我倒回去看看。”
小林往回倒,很快几个人就看到刚才的翻护栏的小孩。
小孩过马路的时候左右观看车况,正好被行车记录仪拍了个正着。
不看还罢了,这一看,命运的闸门打开,洪流裹挟着所有人无法阻挡的狂暴,席卷了天地。
钟衡看着视频中被定格的少年,可惜带着蓝色口罩,挡住半张脸,只看到少年眼中闪烁着灵动的目光,在夏日的骄阳下,熠熠生辉。
钟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动了一下,只一双美目,足以勾魂夺魄。
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见庐山真面目,钟衡的小贱骨痒了一下。
饶有兴趣的说:“赵小龙你眼神好,给我看看。”
赵小龙有超强的记忆力,见人一面,多少年后,再见,清晰的记得当年什么情况,什么事情,和昨天刚见过一样。
“身高170,体重约50公斤。年纪大约十五六岁。
白色Dior真丝衬衫,极简设计。范思
乖小孩给他发小扒了四五只皮皮虾,他发小看到自己在看他,微尴尬。
忍不住说:“你都吃光了,别人还吃什么?”
乖小孩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太可爱,好想楼在怀里给顺顺毛。
如愿吃到乖小孩扒的皮皮虾,果然美味,恨不得把乖小孩的手指也含在嘴里吃掉。
乖小孩有小小的傲骨,不用求着他,也不会献媚,讨好,甚至还带着些许小傲娇,代答不理的。
那小模样,正好戳中钟衡的贱骨,你越不待见我,我越要招你。
还没等他招惹人家呢,乖小孩要回家了,家教挺严的,还是金主厉害?
想到家里有人在等他,而那个人不是自己,钟衡有点酸。
还好Aaron有眼力价,早就把他的发小弄到一边去做工作了。
“东子,你也见到了,钟总这是看上你发小了。
你可知道钟总这次给咱们的新戏投资多少钱?几千万啊,钱啊!”
东子眼神瞪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还是自己理解有偏差?这是?这是?
要拿晏如换投资?
拉门要去带晏如离开。
Aaron拉住他;“小祖宗,你还年纪小,等过几年,你就明白了,这都不是事儿。
你想想啊,你欠公司的20万,想想你老爸,想想公司的效益。”
东子咬嘴唇,不语。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呀。
明天就签合同了,临门一脚,关键时刻!
东子你忍耐一下,劝着你发小点。
等投资下来,我给你在剧里安排一个重要角色。
你来公司为什么呀?
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让观众看见你,记得你,你如果连一个演出机会都没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想!”
东子咬牙,20万,老爸,希望,每一个都是一座大山,这一切都系在晏如身上。
选择,哪一个?人生没有对错,只有不同选择后面不同的结果,然后坚持自己的选择,到达自己的终点。
东子艰难的点头,原来出卖朋友,是这种滋味,真TMd疼。如果可以,宁愿不要选择。
看着晏如被拉着走了,东子如坐针毡,汗毛倒立,汗哗哗的淌,第一次出卖,第一次背叛
这记忆让他刻骨铭心。
他躲到卫生间,手足无措,有人敲门:“这么久?嗑药呢?”
他开门,Aaron见是他,关上门,搂着他的肩膀;“没事,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难过是难免的。
以后就会习惯了。”
东子心里冷笑,谁当叛徒还有瘾?这一次就足够了。
稍后,忐忑不安的东子终于接到晏如平安的电话,绷着的那根线,一下子松了下来,一颗心放下来,跟公司的人回去了。
现在,钟衡光着膀子,只穿着内裤,在吃三分熟的牛排,东子穿着公司提供的白衬衣,黑西裤,正装。
光从外表就可以看出这个房间谁高贵,谁低贱。
“说说晏如的事情。”钟衡吃着几乎要滴血的牛排。
东子心里一动“哪方面的?”
“随便。”
“晏如家是开正骨诊所的。和我家的小区隔隔一条马路。”
“我们小学是在一个班,经常一起上学。”
“他阿公阿婆前几年因为得病相继去世了。”
东子斟酌着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他小爹地手艺很好,街坊邻居都爱去他那里按摩。”
“他小爹地做饭很好吃。”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他家的饭了。
“他家人都很疼晏如,小时候一直留着小辫子,说是老家的风俗,头胎娇气,不让剪的。
到 12岁,老被同学指指点点,怕笑话,才被他哭闹着,剪掉的。”
东子想到那个12岁,刚从无知的童年,到懵懂少年的小孩,在正午的阳光下,哭闹,阿公阿婆再三说,等到生日啊,等到生日就可以剪了。
阿公阿婆不给剪,就偷溜到对面的理发店,让老陈头,给剪。
老陈头是个晓事的,说:哎呀,这可是你们家的命根子,我可不敢给剪。别让你阿公阿婆来找我。
晏如没办法,只好找了把剪刀,让东子给剪掉了,东子一刀就利索的剪掉了,拿着手里一股软软的一股发辫。
“你觉得怎么样?”
晏如摸摸后脖颈;“凉飕飕的。”两个少年相对大笑。
阿公阿婆见他剪了发辫,大惊,质问是谁给你剪的?
晏如一看阿公生这么大的气,急忙说;“我自己剪的。”
“你自己看得见后脑勺?真本事呢?”
“就是我自己剪的!”晏如死扛着不说。觉得自己拜托东子剪的,这时候出事了,再把事情推给东子,怎么样都觉得不地道。因此死扛。
最后,阿婆念着佛把发辫供在佛龛前,念了又念,小孩子不懂事,侬勿要怪罪他呀。
罪过全记在我身上,反正我也活了这么大了,木关系了,他还小啊。
阿公阿婆一直担心,直到12周岁的生日过了,晏如没出什么事,才慢慢放下心来。
东子好羡慕晏如有阿公阿婆那样念他,吃饱木啊?可冷?走路靠路边啊。
东子想起那时候,心里又酸又甜又苦,他更不想出卖晏如了。
其实东子隐瞒了一个重要的人,那就是晏如的老爸,他在晏如家里见过一两次,但是阿公阿婆很不想提这个人,东子也没敢说,毕竟那关系到晏如的身世。
“还有吗?”钟衡问,他也很想看到那个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孩脑后留着一股小辫子的样子,萌爆了。
“晏如很爱吃。也怕疼。我和他经常在早晨去踢球”东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钟衡想到昨晚乖小孩吃皮皮虾的模样,如同一只小猫吃到美味的小鱼干,啊呜啊呜,太好吃了,就差发出呜呜的声音了,嘴角扬起一个不自觉的微笑。
“他的电话号码。”
东子怔了一下,没言语。
钟衡见他不答,“他家的地址。”
东子沉默。
“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也查不到 !说他住哪儿?”
钟衡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想什么,一把刀子飞过来,堪堪躲过。
钟衡见他一躲,更生气了,另一把叉子也飞过来,东子还是身形一矮,擦着肩膀就过去了。
钟衡跳起来就踹,东子并不闪躲,他觉得这是昨晚出卖晏如的报应,是应得的,打他一顿,他心里还舒服一些。
钟衡见他不躲,上拳就打在眼眶上,登时裂了,眼眶这个地方只有一层皮,很薄,血流出来。
东子捂着脸:“别打脸。”脸是他吃饭的工具,他第一反应就是保住脸。
钟衡根本就不理会还偏偏往脸上招呼,拳拳到肉,“今天就打的你连你妈都认不出了。”
东子妈妈有时候会偷偷回来看东子,百般嫌弃他父子住的地方,呆不住,东子又不待见她,自觉没趣,塞给他点钱,就匆匆走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东子妈妈真的在大街上都不会认识东子的。
东子一开始抱着头,但是没挡住钟衡的拳头,被打的也火起来了;“你昨晚自己没得手,今天打我,算什么本事?”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钟衡更不顾形象了,连踢带踹。
Aaron和赵小龙看两人闹的实在不像话,赶忙过来拉架
赵小龙拉住钟衡;“boss想打谁,说一声就好,别脏了自己的手”
Aaron也说:“钟总不要生这么大的气,他还是个孩子,什么事也不懂,我劝劝他。”
钟衡打的也有点累了,停了手。
Aaron拉着东子:‘哎呀,小祖宗,你想什么呢?
看这脸,多少天不能出门?
你图什么呀?
你要是不想干了,立马把欠公司的连本带利25万还回来。
你老爸立刻从精神病院回家,你回家自己看着他吧。
别说当明星了,你就是出去满大街打工,都没时间!
你想清楚!”
东子捂着嘴角的裂痕,火烧火燎的疼,却抵不过心里的疼。
为什么他要这样选择?
为什么他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为什么他有一个嫌贫爱富的妈妈?
为什么他爸爸这么脆弱?
为什么他要出卖朋友才能换一个前途?
他不甘,他不愿,他无法选择。
他挥拳打在地板上,一拳一拳发泄心里的委屈,怨恨,无奈,血滴澎溅在地板上,如同独狼一样嚎叫。
听的Aaron头皮发麻。
最后东子拿出手机递出去,赵小龙接过来备份。
钟衡对Aaron说:“在戏里给他安排一个角色,看在他对晏如真心的份儿上。”
又对东子说:“你约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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