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量哪一只皮皮虾会遭到我的毒手,忽听一个声音,“都被你吃了,我们还吃什么?”
钟总正有些好笑的看着我,顿时,像一个被抓的贪吃的现行犯,脸一下子都红到耳根。
把虾给他转过去,Aaron笑着说:“钟总给你开玩笑的,过来,给钟总扒个虾。”
随即他过来和我换了位子,我坐到钟总身边。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吃了人家的美味大餐,给人家扒个虾,就当付工钱了吧。
低头给他扒虾。
“我叫钟衡,三石鼎力,稳固平衡,所以我叫钟衡。你叫什么名?”他低头问。
“韩晏如。”
“艳茹?如花娇艳?女生的名字?”他一副原理如此的表情。
“韩非子的韩,晏子使楚的晏,蔺相如的如。”
跟他费什么话,低头翻了个白眼,晏如的意思是淡然安静的样子,古文里的句子。
懒得跟你解释。
“好厉害的名字。你多大了?”
给他一个皮皮虾,又拿一只来剥。“十七了。”
,
“你看我多大?”
抬头看他一眼,浓眉又粗又直,眼睛咄咄逼人,很有力量,让人不敢直视。
鼻子又高又大,嘴唇线条轮廓清晰。
总之这个人很有个性,很自我,不是个好相与的。
吃完饭我就跑,管他呢?
“二十四五吧”
“我有那么老吗?”
“你看,念完大学,再念个博士,毕业接管公司,这么大就是年轻的了。”
“我27了,比你大十岁,叫大哥就对了。”
哎,男人好幼稚,从喜欢露P股的蜡笔小新到眼前这位年轻总裁。
“大哥。”
又给 他一只虾,怎么就堵不上他的嘴呢?
“你家是干什么的?”
“祖传正骨诊所。”呵呵,我也会一些皮毛。所谓学徒三年,不如祖传。
天天看,熏也熏会了。
“开学上几年级?”
“大一。”
“学什么?”
“珠宝设计。”
“真的?我们是同行呢。”他一脸惊喜。
“以后你可以把你的作业交给我,我看看能出成品吧。”
他看着我扒皮皮虾手上的动作;“你的手真灵巧,作品一定很有灵气。”
他的目光仿佛有了实质,好像在抚摸我一样,浑身不舒服。
“谢谢。”用不着,我自己的理想就是开个小店,设计自己喜欢的珠宝,在网上定制客户喜欢的款式。
自己当老板,挣钱多少,起码自由啊。就像小爹地一样。
每天上班,早起去挤公交车,我受不了啊。
世上最凄惨的事情就是冬天早起,高中三年,我已经受够了。
我是好马,绝不吃回头草。
“你一直这么乖吗?看不出来会翻护栏啊。”
我一怔,抬头看他,他看见什么?他知道什么?
他笑,目光深邃,看不透。
一抬手:“哎呦喂,9点半了。我家10点门禁。”
回去晚了,小爹地会打我的!可是夏天黑天晚啊,不知不觉就到点了。
抬头要跟东子告别,人不在,问安娜:“安娜姐姐,你知道东子去哪儿了?”
“东子和Aaron出去了,你等一会儿就回来。”
我起身去卫生间洗手,洗脸,别让小爹地问出这酒色财气的味道来。
回来,已经有人喝高了,拉着人哭诉自己的心里话,有人在沙发上吃零食。
东子和Aaron回来,他脸色不太好,我急着回去,也没太在意:“东子,我要回去了,我小爹地那个人,你知道。”
拿包准备走。
东子说:“我们好久没见了,再多玩会儿。”
“小爹地会打我的。”
“我给他打电话。”
拿我的手机给小爹地打电话;“小叔,我是东子。晏如和我在一起。我们这不是很久没见面了吗?让他多玩会儿,等会我送他回去。”
小爹地说:“东子啊,是很久没见你了。那就好好玩吧。他跟你在一起,我还放心。”
一群人继续坐下,钟衡说;“刚才跟你安娜姐姐喝酒喝多了,我头晕,你会按摩吗?给我按按。”
Aaron忙说:“你看这屋乱的,钟总去另一间安静的房间吧。我们还订了另一间。”
拉着我和钟衡出去,上楼,安静好多,推开一间房门里面是如同宫斗剧里的摆设。
深栗色的家具,床上铺着苏绣小碎花的寝具。
房门一关,莫名紧张,我不会掉坑里了吧?不是说和东子玩,怎么变成和钟衡玩了?
钟衡说:“天气太热,出一身的汗,我先去洗澡,你等我。”
没多久,他只穿着酒店提供的优衣库的内裤出来了“其实我习惯裸睡,穿条内裤,是对你的尊重。”
什么呀?是为了显摆你的肌肉和人鱼线吧。
他躺下,我把自己用的乳液倒在手上,上手按摩,松弛肌肉。
我手心微热,他皮肤微凉,胸膛肌肉鼓鼓的,随着我的按摩,他的体温也升起来。
“有女朋友吗?”他突然问。
“没有。”小爹地才不会让我找女朋友。
“有男朋友吗?”
“有啊,东子。”
“他不算。”
“为什么不算?又是男的又是朋友。”我装不懂,小孩子知道太多,不算好事。
“我是说,像情侣那样的男朋友。”他强调。
啊?这不是说我小爹地和老爸吗?这事可不能说,是秘密。
我不说话了。
“我做你男朋友怎么样?”
不要。
“我长的不高?”
摇头。
“不帅?”
摇头。
“能力的问题?”
摇头。
“那为什么?”他抓着我的手坐起来,仰头看我。
“我不知道。”
“那我们试一试怎么样?”他站起来,我本能的后退一步。
他一把抱住我的腰,低头,吻过来。
四片嘴唇相接,嗯,接吻是这个感觉?
头晕,紧张,激动,有点喘不上气来。
他的嘴唇厮磨着我的嘴唇,用力,想要撬开我的唇,舌头轻舔唇瓣,牙齿。
我那经过这个?晕的找不到北,软倒。
忽然小腹上付上一只大手,肌肤相接的那一刻,如同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一下子就清醒了。
“大哥,放开我。”挣扎了一下。
他停了动作。低头看着我。“我,我还没准备好,喘不上气来。”
“人生就是没准备好,才有惊喜啊。”
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对我来说,绝不是惊喜,是绝对的惊吓。
他饶有兴趣:“别耍小花招。”
“不敢。”
他坐起来。“大哥,我继续给你按摩吧。”
“可别糊弄我,我可是去泰国做马杀鸡的。”
“那是当然,我可是真心给你按摩的,不是骗你钱的。”
“你是说他们是骗我钱的。”
“他们给你按摩,是把你后背当成葱油饼做了。”
哈哈,他笑。
按肩膀:“肌肉好硬啊,大哥平时工作挺累啊。”
嗯。他答。
慢慢的上头按摩,头上穴位密布,那可不是随便按的。
我是没想骗你钱,但是我想让你睡觉!
虽然没有让人一指就睡着的功力,但是这样任我按摩,还是可以的。
没多久,他不说话了。
我也不说话了,手下力度开始放缓。
过了一会儿,我轻声问:“大哥,你睡着了吗?”
他不动,不语。
我把他轻轻放到,拉过夏凉被盖上,空调调到最舒适的25度。完美。
拿起包背上,轻轻拉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精干的年轻人,是他的保镖。
赵小龙?还是赵子龙?我看你还是叫赵子龙的好,像个门神似得站在这里。
“干嘛去?boss呢?”他问。
我堆上一脸的笑:“他睡着了。”
赵小龙往卧室一看,自家boss,鼾声微起,正睡得香甜。
“我走了。”挥手,赵小龙放行。
我出了会所,一看,这里离主干路还有一段距离,撒丫子就跑了。
跑到主干道,挥手拦出租车,也不怕打车贵了,直奔西城。
心剧烈的跳,要不是嗓子眼挡住,就从嘴里跳出来了。
直到过了世贸天阶,我才想起给东子打个电话:“东子,我回家了。”
东子那边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我很好。我给钟衡按摩,他睡着了,我就跑了。”
东子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到家给我个信儿。”
“好。”
到了西湖路中段的小街上的家,街边的夜市,还没收摊,正热火朝天,吆五喝六。
摊主满头大汗,大锅烈火,挥舞着锅铲,粗狂豪放,彪悍生猛。
不由的感叹,这才是我的世界,平民小贩,市井的烟火,凡俗的热闹,心里热乎,接地气啊。
给东子回了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到家了,他也已经回公司了。
悄悄上了三楼,一室安静,橘黄的小灯照着满屋已经睡着还在打呼的家具。
小爹地已经睡觉了,轻手轻脚的开冰箱找吃的,安慰我备受惊吓的小心脏。
晚上只吃了几只皮皮虾,怎么够?
找到了小馄饨,小爹地包了晚上吃,我没回来,就冻在冰箱了。
小爹地包馄饨用的是四方形的馄饨皮,把馅儿放在一个角的三分之一处,往上折叠抱住,把两边的角往中间折,还有一个角立着,如同洁白的马蹄莲,清秀漂亮。
坐锅,烧水,入馄饨,这个时间已经开始脱衣服,等馄饨熟了,盛出来,去洗澡。
洗完澡,穿着小裤衩,逛荡着坐在餐桌前吃饭。
汤清但是味厚,馄饨清鲜。
馅儿是猪肉,鲜虾仁,榨菜,时蔬,猪肉丰腴,鲜虾Q弹爽滑,吃到嘴里不时弹出来像一个一个小惊喜,蔬菜熟了之后,柔软细密。
煮熟后,隔着半透明的皮,诱人遐想,曼妙身姿在汤中舒展,皮和汤一起落花流水下去。
好吸收,有营养,心满意足。
小爹地穿着超大T恤出来,顶着一脸的睡眼惺忪。
哎,小爹地,你不知道你这付样子很容易招色狼的啊。
三十大几的人了,还白白嫩嫩,没有一点爹地的样子,走在大街上,常被人当成小兄弟俩。
他看看表:“回来了?疯了?几点了?”12点。
“小爹地,你没有十七岁过吗?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很容易就荷尔蒙飚发,烧的没抓没挠的,就叛逆啊。
我只不过是晚回来一会儿。”
他看见我只穿着内裤:“在家也不许光膀子!”转身去卧室给拿了纯棉的背心,扔给我。
我顺服的套上。
“开着空调开风扇,你那小身板不知道怕凉啊?想落毛病啊?”抬手就把空调关了,风扇也关了。
我叫唤:“我热啊,我热。”
他摇着纯天然植物的棕榈树的叶子做的扇子“我给你扇风。”坐在旁边摇着扇子看我吃。
我献媚的笑:“馄饨真好吃。”
小爹地看着我,毫不知耻的说:“我怎么越看我自己的孩子越完美呢?”
“你是典型的老公看别人的好,孩子看自己的好。人家别人的孩子也挺好的。”
“切,别提那个人。”
“话说,那个人好久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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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要是翻白眼还能这么好看的,也就是我小爹地一人了。
“我想他的礼物了。”
“没出息。”小爹地对于我有奶便是爹的狗腿精神很是瞧不上。
稀里哗啦吃完了馄饨,小爹地起身去冰箱拿了一副眼贴贴上;“都这个点了。我得睡觉去了。
明天有眼袋了。我这个年纪可不能熬夜了,我可不想变全是褶子的老蟾蜍。”
“小爹地,你一点都不老,就是变,也会变青蛙,不会变蟾蜍的。”
嗯,小爹地傲娇的顶着眼贴,仰着脸回屋去了。
去流理台把碗,锅刷干净,如果放在槽里,泡着,明早,小爹地一起床,看到已经发馊的碗,在起床气的盛怒下,会直接给我扒皮的!
都是老爸惯的!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让小爹地知道我的初吻没了,他肯定会扒我一层皮,这事绝不能让他知道,只是纠结了一会儿,
没一会儿就睡得黑甜。。。。。。。。
第2章 第 2 章
钟衡回国之后,很久没有睡的这么香甜了,他尽力舒展自己的身体,身边是空的,没人?
清醒了,坐起来,真没人!
“赵小龙!”
赵小龙在沙发上跳起来:“boss。”
钟衡一看他在自己房间,立刻明白了,赵小龙是他贴身保镖,就是他跟别人上床,他也要检查人家是否带了管制物品。
“人呢?”
“昨晚就走了。”
钟衡确定了,自己昨晚除了乖小孩一个吻之外,啥也没捞着。
“把人给我弄回来!”
“今天要签合同。”
“弄不回人来,合同也不用签了!”
“那个孩子,看穿着气度,应该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要不要查查?”赵小龙办事还是挺稳当的。
作为一个保镖,一定要想到boss前面,想到boss没想到的地方,提醒boss,提出建议还要boss自己做决定,别显得自己多聪明。
他因为跟着钟三石几年,办事稳,业务精,人也不多说话,就派给钟衡当保镖了。
钟衡想了一下:“东子不是他发小吗?把他叫过来
钟衡是被妈妈方素云强行命令派遣回国,进入泰瑞珠宝国际工作的。
他从小就跟方素云生活在国外,是典型的香蕉。
好在方素云还比较重视他的传统文化教育,因为方素云知道中国是一个巨大的存在,无论在经济,文化,政治各方面,如果连汉语都玩不了,真是一个很大的缺陷。
如果钟衡将来真的继承钟家的话,汉文化绝不能舍弃。
钟衡所以回国后,发现老妈还是挺有远见的,十几亿人都说着和自己一样的语言,他觉得挺舒服的。
但是,钟衡跟他爸钟三石并不亲,而且,还舍弃了在米国熟悉的那群狐朋狗友,不习惯。
更让钟衡不舒服的是,虽然他是钟三石唯一的继承人,也在集团内部是少总裁。
公司里的老人并不买他这个空降的少总裁的帐,有些事,还是要去问董事长的意见。
隐约有架空这个少总裁的势头。
也有些有眼力价,或者说远见的人,早晚也是太子即位,不如早点给自己捞点政治资本,等将来,太子登基,自己也好有个前途。
抢着做事,出了一点成绩都说是他领导有方,钟衡在米国那个直来直去的大棒子的人际关系里,那接触过国内公司这些弯弯绕的宫斗剧?
总之,无视他的他觉得不舒服,给他阿谀奉承的他觉得更不舒服。
唯一的好处就是远离了呰又又。
呰又又的父母在南非有个宝石矿,在米国发展业务,一来二去,就和泰瑞珠宝的国外贸易部的方素云熟悉了。
两个孩子就认识了。
呰又又可是对钟衡一见钟情,又帅又高又冷酷,正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各种折腾,转学,patry ,泳池派对,偶遇。。。。
钟衡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求的虚荣,虽然呰又又很闹腾,但是胜在年轻。
女孩子只要年轻,就不太讨厌。
两个人做了情侣所有该做的事情,呰又又奉献所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付账。
情人节买玫瑰花,还担心,他嫌俗气
买电影票,担心他会不来。
西餐厅定位,担心他会说靠窗太近。
买巧克力,他会说太甜腻。。
。。。。。。。。。。。
奉献了自己的青春肉*体,唯一能吸引钟衡的东西,以为这样能拉近彼此的距离,获得钟衡更多的关爱。
让钟衡多一些时间从他那些朋友里来陪自己。
呰又又觉得两家家长都认识,同居就是结婚的前凑。
但是钟衡只想享受性*生活,并不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