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与权妃完本[gl百合]—— by:木随风
木随风  发于:2017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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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与权妃》作者:木随风
文案
奸臣在朝堂,权妃出身江湖。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乔装改扮
主角:林销;阮希希 ┃ 配角:谢小娆;丁荍
第001章
定安三年,初春。
离京畿府百余里地,隶属于末春府的无名小村落,一行携了木桶木盆的素衣少女朝着溪边嬉笑而去。
她们要往东边的阳河浣衣,浣一件可挣得一枚银钱;但毁一件,便需要赔上一年劳作。即便条件如此苛刻,还是有众多的妙龄少女主动聚集在发放浣洗的衣裳的府邸门前,期盼捡得一件半件衣裳前去洗涤。
府邸有个规矩,浣洗衣裳的必当是妙龄少女,尚未出阁,五指娇嫩如青葱,还须面貌身材姣好。
因为府邸之主,喜欢美女。身上穿过的衣裳,也自然需要美女照料。
大冬刚过,春寒料峭,纵然日头已足,但将手伸入这溪流之中还是觉得冰凉难忍。
浣衣少女们正排着队,一次一二人蹲在阳河的岸边洗衣。
她们虽未见过这府邸之主,但曾听说这人是京畿中的大官,生的丰神俊朗,待人温谦。在这不知名的村里的府邸乃是他兴起时候所设,偶尔会在闲暇时候来此。这些从小待在村里的女子,凭着这空穴来风,竟然就对这神秘的府邸之主莫名地充满了憧憬。月月聚集而来,不但为这丰厚的赏赐,也为有朝一日能见这个传闻中的大官一眼。
阮希希捧着木盆而来,一瞧见又是一群女子聚集在阳河之边叽叽喳喳,顿时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微微叹息,皱起了眉,张望了一圈。
阳河虽浅、水流平稳,但适合洗衣裳的就这一处。她懊悔地捶了捶自己的脑门,暗暗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竟连府邸放衣裳的日子都会记混。
府邸放衣,一月只有一次。
阮希希洗刀,却是天天。
因为她的爹爹是村内的杀猪人,人称阮杀猪的。他的刀子必须天天用阳河的水来磨洗,否则便会不顺手不顺心。
此时阮希希瞧着那群在岸边叽叽喳喳的麻雀儿,甚为无奈,只能暂时将木盆放在地上,自己蹲了下来安静地托腮瞧着阳河流水。流水哗哗,又是清晨,阳河之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阮希希盯着这河面良久,低低叹息。
“完了,又要误了爹爹的杀猪时间……”
阮父每日清晨都会祭香,然后便让阮希希带着木盆出门洗刀。待阮希希回去之后,阮父已挑好了待宰的肥猪,手起刀落,那猪便一命呜呼,转手便会散到邻近各处,成为桌上佳肴。
阮父杀猪的时间一向固定,雷打不动,唯一的例外便是阮希希回去迟了。那时候的阮父便会罚跪阮希希,让她头顶着一碗水独自跪着。
阮希希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在没人监督的间隙盘膝坐在地上,颓丧着等着门被重新开启的那一刻。
风吹草动,阮希希猛然回神的时候,忽然就发现了身边多了一个人!
她怔怔地望着阳河水面,身边的那个人的影子挺拔修长,穿着华贵的蓝绸缎衣,如墨的发半用玉冠束着,另一半则披在肩头。他此刻手里正捏着一样东西,脸上的表情不甚明朗,只让阮希希在依稀觉得,此人身上的气息有些令人畏惧和讨厌。
“姑娘怎么不去洗衣?”他问,一开口的嗓音,如外表一般清润。
阮希希回头,从下往上打量这个人,三分俏皮七分认真道,“我也想啊,可是我抢不过这群麻雀。”
“麻雀?”那人嘴角轻扬,望着稍远处的那群少女,嘲讽道,“的确像是一群麻雀,聒噪且不安分。”
阮希希又瞄了他一眼,就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抖抖衣衫,捧起木盆要走。
“姑娘要去哪儿?”身后那人问。
阮希希背影一抖,未回头,答道,“我要回去了。”
身后的人好一阵子没有动静,阮希希心跳如鼓。她方才扫视了这人,他锦衣华服而来,气度不凡,再加上那样出众的眉眼面貌,温和却绵里藏针的语气,让阮希希有了九分的确定他就是众人口中的那个府邸的主人。
对于府邸的主人,她平日里听人谈论众多,但都觉得他们实在太过肤浅。末春道离京畿重地不远,会有什么样的人来这荒郊野外设府?若说他喜欢这里的僻静和安详,阮希希打死都不会相信。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风景可赏?若说唯一的“风景”,怕是这府邸一打开窗户就能看见的南方光秃秃的山头歪七扭八立着的那些个坟头了吧。
这个府邸的主人,设下了重金,广招美貌少女来替自己洗衣裳,阮希希十分肯定这是他设置的一个陷阱。
阮希希自然不会上当,但她也不会提醒别人不要去上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什么事情比这种“两情相悦”更值得顺水推舟了。
“姑娘若不着急,陪在下聊一会儿如何?”
“不,我着急回去。”阮希希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抓着木盆的手指也就越来越用力。
“姑娘的刀子洗完了?”他依旧笑着,站定在阮希希的身边,不疾不徐地问。
阮希希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两块大核桃,他正捏着把玩,似是在锻炼手劲。这人的手指骨节分明,纤长青葱,倒不像是传闻中那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佞臣之手。
“嗯,洗完了。”阮希希点头,“那我走了,公子再会。”
说什么再会,见到这个大奸臣,自己该回去带着父母卷铺盖走人才好!
阮希希没有走出几步,便见到面前拦了一行人。这些人锦衣劲装,腰挎大刀,背上背着箭娄,手握弓箭,正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睨着阮希希,眼里肃杀之意明显。
“姑娘别急,”阮希希猜想中的“大奸臣”缓缓走来,与阮希希并肩而立,淡漠道,“看来姑娘已经猜出来我是何人了,既然如此,姑娘不如——跟我回宫吧。”
阮希希真是觉得今日出门不顺,怕什么偏偏来什么。但在此时此刻,一言一行她必须谨慎再谨慎,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于是回眸嘻嘻一笑道,“公子在说什么,我不懂。我只是个山野村姑,我爹是村里杀猪的,喏——就在那头——平时啊,我也帮着爹爹杀猪的,不仅如此,我还专门照顾母猪生小猪呢!公子你知道不知道,那母猪一胎可以生很多很多只小猪,像是那黑翅虫产卵一样的,虫卵您见过没有,一叠一叠一垒一垒,密密麻麻,你若抓起一个,另外一团就会被粘液牵引,就会带起一群,有些还长了毛呢!”
拦在面前的锦衣人有些表情松动,这样的画面,听起来就令人恶心。
阮希希继续道,“母猪生小猪啊,也是这样。有时候生不出来你就要按捏母猪的肚子,甚至要用剪刀也剪开…..等到滑腻腻黏糊糊的小猪崽出来的时候,它其实浑身都是血红血红的,丢在草垛里不要管,有些一生出来就是死胎,还有一些呢……”
“哦?你还接生过小猪?”
阮希希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就踮脚指了指西边,“呀!我现在回去已经迟了,我爹赶着用我洗好的刀杀猪呢。”她说着就要跑,却被后面的人一手提住了后领。
“我就是林销,你该知道。”
你果然就是那个大奸臣林销!
阮希希腿脚冰凉,若是他方才陪着她玩着暗语,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如今他竟然真的戳破身份,看来是明摆着要自己随他入宫了。
入宫?
阮希希毫无遮掩地皱眉,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当今大晋天子即位已有三年,虽然年轻,却有个致命的毛病——疯了。他是个疯帝,残忍嗜杀,无所不为,极尽疯狂之事。不但如此,他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美人。他喜欢天下所有美女,环肥燕瘦,甚至已为人妻人母,只要被他看上,便会强行霸占,尽情□□。
而站在阮希希面前的这位林销,年仅十九,却已任大晋十府十二道布政使,位高权重,有不经通报直面天子之权力。
都说他是个佞臣,对天子行事不加劝勉,反而为虎作伥,极尽阿谀奉承能事。天子却很喜欢这个人,对他信赖有加。
现在,听说林销为了取悦天子,正四处张罗搜集各处的美人。这建在穷乡僻壤的府邸,这一件一银的衣裳,都是幌子。
都是林销替天子搜罗美人的幌子。
阮希希咬了咬牙。
绝不能坐以待毙!
第002章
“十二卫,请这位姑娘跟我们走吧。”林销再无耐心,将手中核桃收好放回袖中。
与林销的臭名声一样,这御前十二卫同样臭名昭著。他们原本是天子御前的侍卫,后被指派给林销,林销用起来也得心应手,以至于最后这御前的十二卫得了一个“十二煞”的恶名,人人闻风丧胆。
阮希希见一个高头大马的锦衣人朝自己走来,二话不说便点住了自己的穴道,将自己像是货物一般扛在了肩头,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华盖马车。
“放开我!你们这群恶人,放开我!”
林销背手看着她走远,转过头,目光轻浮地望向了还在阳水岸上洗衣的少女们。
本想这里或许还有漏网之鱼,却没想到都是一群——庸脂俗粉。
他本一无所获,好在,遇到了方才那一位。林销极其了解大晋天子的癖好,他对女人的喜欢往往总是一时兴起的,常常一昼夜之后便想换个口味。林销此趟出行,暗想着要搜罗更加细致、更加广泛的美人献给天子,有不同风情的女子献上,那个疯狂的天子总会看上一个,林销就不算吃亏。
“派人给她家里送去酬劳,就当把女儿卖给圣上。”林销吩咐道。
“是。”
林销停顿了片刻,准备回到马车上。却不料余光瞧见了一个徐徐朝着自己来的娉婷女子,那女子五官极为精致,生的美丽妖娆,一举一动,皆带着万种风情。
“奴家谢小娆,参见大人。”她亭亭而来,半蹲行礼。随之飘来的是一阵茉莉花香。
林销微眯了眼睛,见十二卫神色各异,便知道在他们的眼中,定然觉得这女子长得如花似玉。但可惜——
“你是风月楼的那个谢小娆?”
谢小娆一顿,娇滴滴地答,“若是能得天子青眼,是否出身风月场又有何异?”
林销牵起嘴角笑,“的确,只要是美人,圣上没有不收的道理。”他站在谢小娆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谢小娆的发质很好,脖颈也甚为白皙,方才一瞥,肌肤更是吹弹可破,当之无愧的名妓。
谢小娆自信无比,下巴被林销的双指夹住,微微被迫抬起。直到对上林销的视线,谢小娆的目光中露出一种惊艳的神色。
提起林销,每个人都恨得牙痒,本以为会是个长相猥琐之人,可如今见到真人,却觉得这个传闻中的奸佞之臣,不像是人们形容的那般凶神恶煞。
相反的,却是清雅至极,俊俏无比。
林销似笑非笑,指端在谢小娆的下颚上婆娑,赞叹道,“谢小娆,你的确很美。”
谢小娆得他称赞,内心一喜。
但林销接下来的话却像是在她的头上浇了一桶凉水。
“但是我不喜欢你,所以,你见不到圣上。”他毫不留情地甩下了谢小娆,转身,在十二卫的护卫之下疾步走入了林中,直到上了马车也再未回头看谢小娆一眼。
马车悠悠晃荡。
阮希希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林销,暗地里咒骂这个大奸臣。直到再想不出更为恶毒的词语了,才消停一会儿。
“骂完了?能有机会入宫面圣,你该感谢我才是。”林销静静地道,他仿佛觉得逗阮希希挺有趣,正微笑着看着她。
阮希希又气又怒,可人在他的车上,外面还有十二个武功高强之人守着,她暂时插翅也难飞。于是便软了语气回,“林大人,方才是我糊涂了,我现在已经想通了,像我这样的乡野丫头,留在这里怕是只能嫁给一个普通的农夫,粗茶淡饭一辈子。可是入了宫就不同了,锦衣玉食,不必日日担心生计,这是我做梦都无法想到的福分呢。”
林销点头道,“想通了便好。”
阮希希又道,“林大人,那你能不能解开我的穴道?”
“不能。”
“人家背上痒,或许有虫子进了领口?”
林销瞥她一眼,勾嘴轻笑,“莫非姑娘要让林销帮你解开衣裳瞧一瞧?”
阮希希登时红了脸,暗骂:登徒子!同时瞧着林销那张脸,计上心头,“大人家中可有妻妾?”
“没有。”
“那,”阮希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酥魅,“大人觉得希希如何?”
林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瞧着她,眼神微微波动,“你很美,若是悉心打扮,定是个尤物。”
阮希希不知道自己是否正在惹火,因为她已然觉察到林销的眼神不妥。可若不去挑林销,等自己到了京畿入了宫,便更加没有逃走的机会了。
阮希希的声音听起来令人酥麻难耐,“那大人……想不想要……”
那一个“我”字还未出口,便惊觉一阵温热的气息早已靠近,林销探首贴近阮希希的耳边,对着她小巧的耳垂边轻轻吹气道,“阮姑娘,你在勾引我?”
阮希希真是心惊肉跳,慌张道,“林大人,你别忘记你是要带我入宫的!”她闭上眼睛,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悔地肠子都青了。
阮希希,你真是个笨丫头!笨死了!
林销静默了好一会儿,低低一笑,面对着阮希希的正脸,鼻尖几乎触到她的鼻尖。一字字道,“身为十府十二道的布政使,我为天子办事,不知道曾经有多少女子尝试引诱我,她们或为名,或为利,也有像你这般想要通过我来摆脱入宫的命运的……”
林销看见了阮希希脸上惊惧的表情,如愿以偿道,“但都没有用。”
阮希希心如死灰,沮丧道,“难道就没有一个女子令你有一刻心动,想要心软放过她吗?”
林销笑,“没有。”
阮希希沉默了一会儿,在林销安然靠回去的时候忽然蹦出一句话。
“林大人……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咳——”林销呛住。
阮希希叹息:哎,多俊雅的人物啊,可惜既是奸臣,又是个断袖!
接下来的时间里,马车里一直诡异地安静着。
林销似乎在闭目养神,马车正顺着官道往南方去。
阮希希看着窗外的光影树影,一道道、一条条地从林销的身上掠过,斑斑驳驳,交错地分外好看。
林销很安静,睡颜也很安详,很难叫人将他与那个拆散无数骨肉、残害忠良、将朝堂玩弄于鼓掌间弄得乌烟瘴气的佞臣联系到一起。
马车停住,依稀传来一阵乐声。
“大人,畅阳府的驿站快到了。”
林销睁开眼,阮希希别开眼。
林销道,“我们不住驿站,也不必通报地方官,另找一家客栈住下。”
“是。”
阮希好奇问,“你来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不通报地方官,不住驿站,是为了掩人耳目,偷偷地去瞧漂亮姑娘,然后再强取豪夺?”
林销欣赏她的机智,“不错。”
“难道你连地方官员的家属都不放过?”
林销冷笑,“实话告诉你,我连当今国舅的小妾,都未曾放过。”
阮希希愕然,对林销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分。此人,绝不好惹。
正思考间,忽地就竖起了耳朵,阮希希问林销,“你听见乐声没有,好像有人在唱戏。”
有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大人,是烟雨楼里的花旦秦青青。”
林销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在膝上有节奏地打着。
阮希希也继续认真地听,她虽然不懂这说辞唱腔流派,但也觉得这位名叫秦青青的花旦唱的真是动听悦耳,让人为之神往。
慢着!
阮希希骤然瞪大眼睛瞧着林销,见他摇头晃脑地,嘴角还带着一丝不良善的笑……
秦青青危矣!
“来人——”那边一曲罢了,林销就要吩咐去捉人,却被阮希希出言阻挠。
阮希希语气柔软,媚眼如丝,“大人有我还不足够吗?”
林销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动了一下,“完、全、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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