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已经有些耀眼,眼皮有些浮肿的颜绪几乎被刺得有些睁不开双目。颜开平见他不知所措的缩在车里,半天也不肯将手放进自己的掌心,只好探进身去将他抱了出来。
颜绪对他的动作有些排斥,他觉得颜开平身上脏脏的,他不想让他碰自己。
他甚至有种闻到了别人香水味的错觉。
颜绪微微的挣扎,但颜开平却没有察觉出他的任何异样,只是情难自禁的炙热的吻他。
他一边吻一边从口袋掏出红色的纱巾,围上了颜绪的眼睛。
“二哥?”颜绪伸手想去拨下它,颜开平马上阻止他:“别摘。”
他牵着颜绪的手,一直走到那条郁金香花瓣铺就的小路,跪下`身来为他除掉了脚上的鞋。
被红纱巾蒙住眼的颜绪只能非常朦胧的看向远方。他的一只脚被颜开平把玩,又被他情色的舔脚趾,一根一根的吮`吸,他只能抱着二哥的头颅才能堪堪站稳:“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恋恋不舍的放下颜绪的脚,他真是迷恋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颜开平心潮澎湃的回答:“带你回家。”
颜绪被他带着,一脚一脚的踩在浓郁芬芳上,玫红的花瓣汁液渐渐渗出,染湿了他的脚掌。
“是郁金香吗?”颜绪猜道,“我的脚下全部都是?我闻到郁金香的味道了!”
颜开平一边吻着颜绪的手背,一边轻笑。
“我的天……”颜绪的嗓音带了一丝颤抖,“你把这条路都铺满了?”
“对。”颜开平笑得爽朗,他看到颜绪兴奋的笑容心情也快乐无比。这一刻他的愧疚似乎烟消云散了。
当他带着颜绪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颜绪终于被允许摘下了红色的纱巾。
满屋子都是各种花色的郁金香。它们被故意摆放在沙发,餐桌,地毯。它们或者是漂亮的散落,或者是被摆放成各种形状。它们每一朵都娇艳欲滴,甚至带了荷兰的雨露。
它们郁香扑鼻。
颜绪回过身,他赤脚走过来的地方,两旁的榕树撒下了斑驳的光影,光影中摇曳的是枚红色花瓣铺就的小路。
他一旁的颜开平,面容英俊如旧。只是脸上的笑容有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暖。
他不知道颜开平要做什么,上一刻他还沉浸在西伯利亚最寒冷的冰湖湖底,现在颜绪已经不敢再去臆测这个男人的想法。
“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绪绪。”颜开平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为什么?”他有些糊涂。这一切都让他糊涂。“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颜开平顿了一下,他看着颜绪那张令他痴迷的面孔,和他眼中多情的波光流转,突然非常冲动的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
“什么日子?”
颜开平心若擂鼓。他本来准备只是想给颜绪一个惊喜,与他戴上两枚情侣戒指,然后哄一哄他便好了,就当做是弥补自己内心的亏欠。
然而颜开平突然不想仅止于这么做了。他有一种奔腾的,无法遏制的冲动。这种冲动推翻了自己所有的计划,但是他却为自己突然而来的冲动兴奋的想要大叫。
他今年42了,他已经是个中年人了,他早已经不年轻,他应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有什么是必须得到的,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这些他都一清二楚。
他想他知道自己对颜绪是什么感情。
他对颜绪的感情就是爱。这种爱无论是什么,情人之间的爱也好,父子之间的爱也好,它们可能纠缠在一起,可能无法分清,但是颜开平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跟颜绪永远在一起,他想跟他过一辈子。
直至死亡将他们分开。
颜开平深深的望进颜绪美若繁星的瞳孔,竟然觉得眼眶微微湿润。他的嗓音也带了一丝颤抖:“向你求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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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绪,我爱你。”颜开平掏出那对素戒,单膝跪了下去。“这一生一世,我颜开平只希望与颜绪共同度过。”
这是颜开平对颜绪第一次告白。
颜绪懵懂的低头看着颜开平,像看着什么稀奇的东西:“你说什么?”
颜开平望着他傻乎乎的脸,忍不住牵过他的手深深的吻下去:“我说我爱你,我想跟你结婚。嫁给我吧,颜绪!”
颜绪僵硬的把手抽了回来。
人这一生总是伴随着诸多梦想,小孩子梦想吃到棒棒糖,青少年梦想拿到好成绩,长大后希望有美满的家庭和成功的事业,老了以后希望健康长寿、子孙平安。颜绪也有自己的梦想,他的梦想很渺小,他的梦想也很遥远。他希望听到颜开平对他说我爱你,哪怕一次也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颜绪一直像最虔诚的信徒,保持了一颗对颜开平最敬畏与最膜拜的热爱之心,像朝圣一般对他三跪九叩。他幻想过颜开平对他的爱有所回应,却只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幻灭,直到他说他会跟其他人斩断联系,他以为他们之间终于有了转机。
可是那个撕裂的保`险套外包装却粉碎了他一切幻想。
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平等过——颜开平高高在上,自己卑微渺小;颜开平是自己的救世主,自己是依附他而活的菟丝花。他们之间连对话都不是双向的,他们一个人下达指令,另一个人唯命是从。他们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哪里来的可笑的平等。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去要求颜开平将自己当做一个平等的爱人对待——忠贞,诚实,相爱……不,他们连爱人都算不上。他不爱他。他只是母亲的替代品。
即便江信恪对他说了那么多,颜绪也没有勇气像他说的那样,去做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认命了,他回到别墅,决定还是做回他的行尸走肉,回报颜开平的庇佑之恩。
因为他实在无法停止自己崇拜他,也无法停止自己热爱他,哪怕这段单方面的感情付出永远得不到回报。
“你在骗我,”颜绪双腿虚软,几乎无法站立,“你肯定又在骗我。”
颜开平揽住了他的腰,又将银色指环套在了颜绪的无名指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忍心骗你?”
他将属于自己的那一枚戒指放进颜绪手心:“来,你也给我戴上。”
“不,我不要,你总是说谎,你这次又想玩弄我……”
颜绪几乎以为自己又发梦了,或者是幻听严重了,从幻听演化成了幻觉。颜开平向他求婚,颜开平对他说,我爱你。
颜开平突如其来的告白和求婚,像是在身陷地狱的人面前打开了天堂之门。
颜绪几乎要被圣光熔化。
他难以置信,他看着掌心的那枚戒指痛哭不已。他明明在前一刻感到了失望和绝望,这一刻却像是得到了救赎,激动的几乎要晕过去。颜开平紧紧的抱住了他,让他紧紧抓住自己宽阔的后背。
“那你就让我骗你一辈子。”跪在地上的颜开平撩高了他的衣服,亲吻他光滑的腰线,“我疼你,爱你,宠你,给你织梦,让你永远都不会醒来,好不好?我以后全心全意只骗你一个人,其他人我谁都不骗。答应我,颜绪,我们永远在一起……”
颜开平的牙齿深深陷入颜绪的皮肤:“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颜绪止不住的战栗。
他对自己毫无原则的爱痛恶欲绝,但他又对近在咫尺的幸福如饥似渴。他明知道颜开平是个怎样的男人,他谎话连篇,他冷酷无情,他无视自己的痛苦与挣扎,他今天许下的诺言,说不定明天就会被他置之脑后。可是自己还是因为他的表白和求婚忘记了所有过去的苦难。
颜绪想,说不定那个保`险套不是他用的,也或者那个包装是以前随手放的。即便是颜开平用的,那他也一定只是一时糊涂。
忘了这些吧,把这些统统都忘了吧!
“我爱你,这三个字我想跟你说一辈子。”跪在地上的颜开平虔诚的说。
这个男人跟自己求婚了,这个男人终于说了我爱你!
他不是把自己当成替代品,他不是把自己看成了母亲的影子!
“颜绪,我爱你……”男人捧住了自己的脸。
自己追求一生却遥不可及的幸福近在咫尺,为什么还要纠结那些小小的过错?谁不会犯错呢?不要苛责他,不要苛责他!我应该学会原谅!
“我们要个孩子,他是你的孩子,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们三个人组建一个家庭,好不好?可是你要争气,你射不出来,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颜开平一边啄着他的嘴唇一边说:“你要努力,宝贝儿!来,把戒指给二哥戴上,嗯?”
“真乖……你看,咱俩戴的这对戒指多配呀!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说话呀颜绪,你还没有亲口答应我呢。”
“说话,说你答应我,说你要嫁给我,说你要给我生个孩子,嗯!?”
他强硬的抓着他的后脑勺,强迫哭泣中的颜绪睁开眼:“答应我。”
一道声音在颜绪脑海中响起:哪怕这些都是泡沫,我也心甘情愿了……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颜绪闭上眼,似乎有光从他的头顶打下来10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我什么都属于你,我的救世主……
颜绪想,自己可能是疯了。颜开平也疯了。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像是回到了青春期,他拉着颜绪从别墅一直跑到了山顶。
颜开平激动的站在山顶放开了嗓子高喊:“我颜开平要结婚啦!”
因为爬山而丢了半条命的颜绪捂住他的嘴:“你又不是第一次结婚,有什么好喊的?”
颜开平疯了似的亲他:“可是我的心是第一次结婚!颜绪,我爱你,我想要你,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颜绪也抱着他的头颅不停的回亲:“我也想要你,二哥!”
颜开平急促的呼吸喷在他细嫩的肌肤上:“你应该叫老公了,小傻瓜!”
他们在山顶找了一块儿平坦光滑的巨石,在烈日炎炎下脱光了彼此的衣服。颜绪从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会那么疯,疯得要命。颜开平在他身下垫了衣服,但粗砺的石面还是几乎磨破了他的肌肤。然而痛也是快感,他放浪的尖叫,颜开平舌头和手指的每一个游走都带着致命的电流,电得他不停抖动。
当颜开平埋头吮`吸他下`身时,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席卷了颜绪的每个细胞。他耸起了腰肢,抓按着颜开平的头发叫道:“那是什么?我怎么了?”
颜开平也很新奇,这是六年间他第一次见到颜绪真正的勃`起。这小家伙体积实在算不上大,只能勉强算个中等,但是胜在颜色粉嫩,形状也标准漂亮。现在它颤巍巍的站在颜绪的股间,楚楚可怜的吐着透明的汁液。
颜开平忍不住将它含在嘴里舔了又舔,用舌头缠着那龟头吸来吸去,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狼,恨不能将阴茎连着柔软的睾`丸一同吃进肚子里去:“你硬了,颜绪!”
“不可能!”颜绪突然迫不及待的抬起头去看,果然看到那个充血的下半身正被颜开平吞吐着。与肛交完全不同的快感扭曲了颜绪的身体,他只感到血管嘭嘭的贲张,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上午的太阳已经足够让他头晕目眩,陌生而久违的快感简直让他要晕过去——青春期时他也充满躁动,对着色情杂志自慰的事也没少做,只是这六年来他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老公!老公!”他激烈的喊着,完全不在意是否有人会听见他淫`荡的叫声,“够了,不行了!我要射了!”他推拒着颜开平的头,不敢射在他的嘴里。
颜开平却入了魔障,他想吃颜绪的精液想的发疯!他一把抓住颜绪挣扎的手,加快了嘴部的动作。只是一会儿功夫,毫无耐力可言的颜绪就开始浑身紧绷起来!
“啊啊啊!够了够了!啊啊啊!”强烈到极致的快感让颜绪烈火焚身似的,他抬高了自己的臀,不自觉的将自己送到颜开平那里。
高潮时的颜绪窒息了。
他的身体不停的抽搐,双目无神的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他恍惚间变成了山间的一朵云,轻飘飘的延展漂浮的四肢。
他以为自己羽化成仙了。
直到颜开平将他这朵云彩收了回来。
他眼睛里写满深情和欲望,嘴角是浓浊的白液。颜开平伸出手指塞进他嘴里,打开了他的牙齿和舌头。
他将那些精液吞了一半,然后他将嘴中剩余的部分给颜绪渡了进去,与他分食这份惊喜:“你尝尝自己的东西,是不是甜得要命!”
“没有……不甜……”颜绪羞愧难当,捂着嘴不让他再喂自己了。
颜开平真是恶劣极了,他一边兴奋的亲着颜绪,说着我就知道你能行这种话,一边诋毁颜绪的能力:“你这么小,时间又这么短,怎么能满足女人呢?”
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刘苗,莫名横生的醋意让他用力捏了捏颜绪开始疲软的阴茎:“只有我不嫌弃你,只有我爱你,只有我能肏你!”
“别说了混蛋!你住嘴!”颜绪耻得满脸通红,扑棱着腿要逃开痴汉一般的颜开平。
“不放!我要肏你,肏到你怀孕!”颜开平开始胡言乱语,掬起他嘴角的精液就往他屁股里抹,“你给我生个男孩儿,再给我生个女孩儿,生一对双胞胎,我想看着他们从你这里生出来!”
“你疯了!”他打他,颜开平却岿然不动。
“我给你松松穴,等你生的时候就没那么疼了!”他捧着他的臀,冲进那个松软的泥泞的甬道。
颜绪叫到声音嘶哑,叫到走了调。他们赤身裸体在山间的石头上抵死缠绵,身体上硌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
无所谓,都无所谓!
颜开平汩汩的射进颜绪的体内,终于开了荤的颜绪也高潮连连,直到两个人精疲力竭,浑身都是彼此的精液,才四肢交缠在一起停了下来。
颜绪在林间低低的啜泣。
他就像是濒死之人得到了灵丹妙药。
他第一次尝到了灵肉合一的味道。比他曾经尝过的所有美味加起来都要令人幸福。
哪怕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或许这种幸福是短暂的。他也毫无畏惧。
他的生命也是短暂的,即便幸福短暂,于他而言可能也是永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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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笔许久的关键性人物即将登场,老颜即将看到扔上天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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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颜绪望着梳妆镜中西装革履的自己,总觉得自己缺了点儿什么。
他一身白色的修身小西服,领口是黑色蝴蝶结,最近刚刚染成淡褐色的头发全部被摩丝固定在额头后方。
他显得精神矍铄,像刚被雨水滋润的鲜花,一改往日的萎靡不振。
他像这个世上所有沉浸在幸福里的人一样,面色红润,嘴角带笑,满眼都是流光溢彩。
他连走路都生了风,每两个月一次的固定体检,指标全部有了很大改进。
颜绪今天打扮的像一个新郎,虽然他今晚只是去参加一个盛大的餐饮界宴会。
但是他确实要结婚了。
三个月前他答应了颜开平的求婚,而后天他就会跟颜开平去拉斯维加斯办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颜开平邀请了所有能邀请的人,商界政界,富商名流。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金融界的“教父”不仅出柜,而且结婚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弟弟,没有人觉得他脑子是清醒的,连新闻媒体都开始陷入癫狂,连篇累牍的报道这个惊天八卦。
结婚的消息公布之后,颜家的发言人做了一个简单的新闻发布会,除了回答几个早已经准备好的问题,就是对外公布了颜绪的“真实”身份——颜家义子,与颜开平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舆论炸了锅。甚至有人猜测颜绪从小就被颜开平当小情人养,说得绘声绘色,在网络上更是引起了一阵狂欢——结合之前的小鲜肉车震照片,大家终于知道颜开平的出轨对象是谁了。
颜氏股价并没有受什么影响。他家的盘子太大了,属于一线蓝筹股,一点私人八卦,在股市里甚至掀不起一点水花儿。
颜开平放任了舆论的发酵,他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他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自己的宝贝疙瘩。颜绪总是担心这些事情对他造成负面影响,颜开平却不以为然。事实上,颜家这样的名门望族,颜开平这样的身份地位,自身名誉甚至比金钱更重要,但为了颜绪,他认为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