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年上/策藏]妖娆完本[辣耽]—— by:三叹三声收
三叹三声收  发于:2017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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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40)
八月十九,从皇城出发的车马辎重,如期启程。而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后头,缀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黄衣的少年撩开前车窗帘,将一包酥饼递给驾车的影卫。
那影卫不免受宠若惊,忙接了,便听小少爷说:“前几日,辛苦你了。”
却说,影卫迫于叶茗欢的淫威,不得不应下这荒唐的请求,忙前忙后打点了一切。另叶茗欢这头还有个家中有权有势的沈公子,前线战况、朝中消息皆可第一手掌握。沈公子虽是纳闷叶茗欢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做,偏要去那危险的边疆风餐露宿做什么,但依旧买通了几个侍卫,成了他随队之事。
叶茗欢歪在车上,一手下意识摩挲着系于腰间的枪穗子,怔怔出神。心里不由得想起,之前在马车上与大哥做的荒唐事,又转念想那似乎只是梦境,纠结来去,真真是幻境还是现实也分不清了,只知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只剩下了大哥一个人。
而思念的人,如今却在千里之外的边疆。
好在,好在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这一去,便是近半个月。
行军路上着实不好过,吃的是刮喉咙的干粮,到了漠北地界后天气转凉,夜里,叶茗欢在颠簸的马车上睡不好,又冻得紧。带来解闷的闲书却是一页也未翻看,整日不是攥着枪穗子挂念顾擎,就是乏得慌,精神不足,昏昏沉沉地眯着。
十日下来,愈发清减,瘦得下巴尖尖。
边塞。北风卷地白草折。
叶茗欢得知已离目的地不远了,频频翘首遥望。耳边有凌冽寒风呼啸刮过,极目望去,已能见着驻地军营高阔的辕门。
小少爷几乎是一刻也不能等。待到军队到达营地后,“扑通”跳下马车,拢紧了猩红大氅,便踩着残雪,疾步往前奔去。
白皑皑一片琉璃世界中,如倏尔开出了一朵艳丽红梅,兜帽下,那俏生生的公子冻得脸蛋儿红扑扑的,满眼皆是夺目的光彩。瞧得边上一众将士都愣了。
另一头,那影卫见状,忙跟上前去。
少年一入辕门,正想抓个守卫询问主帐何在,顾擎何在,前方却陡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之声。
“快快!让开!!”
“还不快去请裴军医前来!快啊!”
隐约见着一众士兵簇拥着两个扛着担架的人,一阵风似的,急匆匆地去了。叶茗欢不明情状,却莫名心跳加快,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却被人潮挤开,急得直冒冷汗:“发生了何事?”
不知谁人哭喊道:“……不得了了!将军受了重伤,怕是不得好了!”
将军?
“哪个将军?!”
叶茗欢呼吸一窒,脑袋里轰轰作响,依稀捕捉到一个“顾”字,霎时眼泪就糊了满脸,身子已先动了起来,追着人进了主帐。
那厢,长发墨衣的军医带着一行弟子上前,沉着镇静地进行急救措施。那人的伤势极重,血如泉涌,浑身上下近乎无一块好肉。
叶茗欢甫一进帐,满眼只剩血红的一片。
地上,帘子上,床上,甚至跟随进来的士兵的身上,皆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这是……大哥流的血……?
大哥怎会……
少年愣在了原地,双手双脚哆哆嗦嗦的,像是要一头栽倒。
那边几人火急火燎地进行着救治,血水并染红的纱布一盆一盆被端出,军医有条不紊地包扎上药,并试图与顾擎对话,让他保持清醒。
这头的守卫正将无关人士都逐出营帐,见了叶茗欢,就知他定不是军队中的人,一行询问来历,一行将人往外赶。
叶茗欢一心都在大哥身上,踉跄后退,哭着喊道:“……大哥!”
只这一声,床上将将要死的人竟有了反应。
“……茗……欢……”
“茗……”
叶茗欢听顾擎喊他,不由分说地冲上去,噗通一声跪在顾擎脚边,“大哥,是我!我在!”
顾擎生怕这是一场幻境,手伸了又伸,仍是抚摸不到近在咫尺的弟弟,又垂了下去。叶茗欢忙一把捉住他的大手,裹在掌心里,泪珠噼里啪啦地砸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了?你千万别睡,看着我,看着我……”
顾擎煞白的脸色,与殷红的鲜血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得人骇心动目。而他仅吐出几个音节,便紧紧闭着眼睛,再不动弹了,连军医一时也有些束手无策。
叶茗欢头顶一阵轰雷掣电,哭得快要背过气去。
“大哥……大哥你别睡……”
顾擎此时奄奄一息,脉象微弱,就算是动动手指头,都是徒劳。
“……莫……哭……”
良久,顾擎张了张口,皴裂的嘴唇随着说话的动作撕裂,渗出一丝丝血来,“我……那日,给……你……给你的络子……在……”
不待顾擎说完,叶茗欢忙忙地将枪穗子从腰带上扯下,掰开顾擎的五指,塞进他手心,“在这!在这,我随身带着!”
“把玉珠……咳……摘……摘下,放我嘴里……”
叶茗欢急忙照做,将枪穗子扯断了,捏着那颗泛着诡异银红的白玉珠子,抵在大哥的唇边。
顾擎已伤得没了人样,脸上的皮肤并口唇干涩粗糙得如粗粝的沙地,少年心疼得恨不得死去了,也不知到了这个关头,大哥还要做什么。
就见顾擎的牙关软绵无力地开合,似欲将那珠子咬碎,却如何也使不出气力来。小少爷见状,登即凑了过去,以嘴碰上他的,任凭腥甜血味在自己口中散开,舌尖灵活地勾住那玉珠,卷入口中,中切牙一阖,“啪嚓”一声咬碎。
只觉一层细碎的渣滓留在自己舌尖,而里头包裹的一颗丸子顺势滚进了顾擎口中。
顾擎囫囵咽了,气还没顺过来,却急道:“快,吐了……”
叶茗欢将嘴里的碎片吐干净,回头一看,只不过这几息功夫,顾擎面上居然已有了些血色,本皲裂惨白的唇被他的口涎濡湿,身子渐渐暖热起来,连同伤口也止住了血。
裴军医倒是意外,看向叶茗欢的目光带了几分惊奇,“想不到这位公子来头不小,竟有如此奇丹妙药!”
叶茗欢如劫后余生,呆呆地跪在榻边直喘粗气。
随即细细一想,便将此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暗恨顾擎竟敢把这等救命灵丹放在自己这里,倘或他没有来边疆找他,他该何如?真当他有十几条命怎的,还是他料定了自己放不下他,会千里迢迢追到这儿来?
一时间,真是又急又气,恨不能打死他,却见顾擎满是血污的身上还积着雪,眼睫上的冰霜在烧了暖炉的帐内,已融化成水滴,挂在他浓黑的睫毛上,像是泪珠。
叶茗欢一刹心软得一塌糊涂,抚着他干燥开裂的嘴角,下一瞬,脑袋一垂,附身吻了上去,浑然不顾一旁还站着几个人。
柔软湿润的舌尖大胆地探出,细细舔过男人的薄唇,少年微颤着鸦羽般的睫毛,颧骨上隐隐飘着一抹红,应是害羞,却带着几分义无返顾的执拗。
唾液渗进伤口里的刺痛感,令顾擎眉头一抖,本是混沌的双眼都放出了光芒。
俯仰之间,他已扣紧叶茗欢的后颈,也伸舌同他纠缠,落力地、狂放地,与他交换了一个湿润的吻。
一旁的裴军医神色诡异,略怔了怔,料到将军是极度缺水,忙对一旁瞠目结舌的侍卫道:“端茶来。”
作者有话说:
☆、(41)
到这时,顾擎的伤处理得差不多了,况且有了那药丸助力,已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之后喝了药,歇了几个时辰,甫一醒转就见叶茗欢寸步不离地陪在床边,正握着他的手,迷迷糊糊地歪在床头。
顾擎悄声将帐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叶茗欢本就只是累极了,打了个小盹儿,此时顾擎一摸上他的脸,便惊醒了。
“唔,大哥。”
顾擎伸着长臂,要将他抱上床来。叶茗欢忙自个儿爬了上去,“大哥,感觉如何?”
顾擎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少年的额发,侧脸,将他浑身上下细细打量了个遍,像是在填补这一个多月来,因思念而坠空了的心。
“你……不恼我了?”
顾擎此时的声嗓,如砂纸打磨过一般粗哑。
叶茗欢略有些尴尬地回避了视线,又一想,他竟愿意现在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不妨就此解决了这事。
“大哥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
顾擎见小孩儿上一秒还温温软软的,这一被戳了肺管子,就立马一副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模样,心里直发笑。
“还要我如何解释……”顾擎叹息,“我为何这样做,我的心,你还不明白?”
“我不明白。”叶茗欢梗着脖子粗声道,“我不明白……不明白!”
说到后面,不知想起什么,心底霎时涌上来千般委屈,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顾擎立即将人揽入怀里安抚,听着怀里的少年指控道:“……你这是欺骗!”
“是。”
“大哥罪该万死,既都做了,也不怕现世现报。茗欢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叶茗欢一掌抽在顾擎胸前,“你别在这花马吊嘴的!你明知道我!……”
顾擎见好就收,登时愈加放软了语气与态度,一面装吃疼,一面将脸埋在叶茗欢颈窝,“茗欢,尽管打罢,煞过性子后你心里也能好受些。”
真是放狗屁!叶茗欢腹诽,却也不敢说,其实挨在大哥身上的每一下,只会让他心里比顾擎更难受。
此时话已说开,叶茗欢对上顾擎没了大哥小弟的尊卑之分,出言也没大没小起来,“你这个下流胚子,用什么方法不好,偏生那样装作陌生人来折辱我!你若不是我亲大哥,我早一剑杀了你,再自我了断,大家干净!”
顾擎一听可了不得,急忙哄:“别哭……其实大哥心里没谱,大哥也害怕。实在没了法子,又想你想得紧,才出此下下之策。只是想着,若是这一生也不能与你在一起,注定只能以长兄的身份看着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而后余生与我再不相干,那么,我纵然拥有你一夜,也好让我温存一辈子……”
“还记得大哥曾说过的话么,我身为统帅,随时都要率领三军征战,而战场万变瞬息、生死难定,谁也说不准,我会否在哪一天,就像今天这样战死沙场……”
说到这儿,叶茗欢便想起了那颗救命的药丸,“你明明有那样保命的东西,却为何……”为何留在了他那儿,他当真不要命了?
“那玩意儿也并非什么有回天之力的神丹,那会儿我走得匆忙,只想着,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再逃不出命来见你,如此留一样贴身之物与你,日后也好留个念想。”
叶茗欢听了,鼻腔发酸,眼泪掉得更凶,他猛一下跨坐到大哥身上,双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
“但你可曾料到我的感受?”叶茗欢声嘶力竭,“过去一年里,我为这事是如何心力交瘁,饱受苦楚!你也是知我的心思的,你又何曾料到,我每每面对身为亲哥哥的你时,心中有多少酸楚,人后又有多少自卑自愧!”
顾擎掰开他的手,细细亲吻他十个白玉一样的指头,“……茗欢对我是什么心思?”
“你明知故问!”
“告诉大哥……”顾擎一双盛满了拳拳爱意眸子,直直地看着少年。
顷刻间,叶茗欢已深陷沉沦,一时意乱情迷起来。
“我……不说……”
顾擎乐得看他这副忸怩的模样,搂着人的腰肢,啄一口他殷红的小嘴。
“你不愿说,那听大哥说。”
男人的声音低哑迟缓,却深切有力:
“你是我顾擎这一生遇到的,第一缕阳光,你是我偷来的世间至宝。大哥不是那慷慨无私之人,我心啊魂啊,都在你身上了,无法控制想要占有掠取你的欲望……”
“大哥恨不能将心剖开来,让你好好看看,我有多么喜欢你。只是我的错既已犯下,已是无可挽回的形景,你原谅也好,憎恨也罢,我自己作的孽果,合该自己尝。只道是,我本未奢求这许多,许是上天怜我,竟多给了我那样的好时光。哪怕是我今日明日就这样去了,也是遂心如意了一辈子……”
叶茗欢早已神魂驰荡,双眼湿润,只觉这一番表白,竟比从自己心窝子里掏出来的,还觉恳切。
他如陡然被抽干了气力,脸红气喘,激动得脑袋发晕,半软在顾擎身上。半晌,嘴里还唧唧嘟嘟地支吾:“你……你这……就是花言巧语……”
顾擎急了,一把扥过他的手,往自己包着层层纱布的左胸膛按去:“你当真要摘我的心出来,好好瞧瞧才罢休吗?”
顾擎使的力气极大,再加上先前挨的一掌,此时有一小片血迹从纱布底下洇了出来。叶茗欢一瞧,吓了一跳,忙要抽手:“等会儿,大哥,伤!”
“莫管那劳什子伤口。有伤倒也正好,我这就剖开胸膛,给你看个究竟。”
叶茗欢明知道大哥就是在浑说,哄他开心,然而他现下郁积在心底最后那一点怨恨,已消散了个一干二净。又看大哥浑身是伤,纱布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缠了个遍,二人打打闹闹间,好些地方都渗了血痕,更是心软了。
“你真是要死,就只会吓我。”叶茗欢气极,想揍他一顿,却又实不忍心,这会儿翻身想下去,又被顾擎箍在怀中不让走。
拉扯间,少年跨坐在顾擎身上的姿势,使得他肥厚的臀肉就压着男人胯下磨蹭,虽是无心之举,却活像扭着腰勾引男人一般。
作者有话说:
☆、(42)H
顾擎霎时欲火上涌,从下腹开始烧燎,呼啦一下烧得眼睛都红了。
叶茗欢却不知这些,一声惊叫:“快别再动了!你的伤……”
顾擎先前在战场上遭了偷袭暗算,尽管他身手矫健,躲过了致命一击,那鞑靼人的长刀还是严重刺伤了他的下腹。只见此时那纱布被叶茗欢蹭得半散开,堪堪结痂的一层血皮,也因顾擎下腹肌肉抽紧,迸裂开来。
“我这就去喊裴军医前来!”
顾擎拦住了他,脸色有些难看,“别去……无甚大碍,你在这陪着我就好。”
况且,比这严重的伤他不知受过几多遭,莫说是伤口撕裂,就算现下要了他的性命,只要叶茗欢在他身边,他也无所畏惧。
顾擎的铁胳膊就把自己锁在他怀里,叶茗欢煎熬得很,全身绷紧,生怕自己又不留神碰着男人哪儿。
顾擎却无所顾忌,关系挑明后更能肆无忌惮起来,抱着他动手动脚的,这儿亲一亲,那儿摸一摸,也不知突地捏到了叶茗欢哪儿,他一声吟喘,尾音带着几分媚意,身子也跟着一抖,屁股颤颤,不期然地坐在了一坚硬火热之处。
“你……”
这不正经的大哥,伤成这样了,竟还不忘那等下流事!
情投意合的两个人,只要视线一交汇,便虎珀拾芥,色授魂与,眼神噼里啪啦的,能闪出火花来。
叶茗欢才刚听了一箩筐的情话,心脏软了不说,连身子也软成一滩水了,此时又见大哥这样,湿润的双眼里亦渐染上了情欲。
他缓缓隔开大哥的手臂,身子顺势下滑,跪趴于男人双腿之间,一只手小蛇似的溜进了顾擎的下裤中,握住那团贲张的性器,俯下脑袋。
“疼么?”
少年眼尾的潮红尚未褪去,此时凤眸一瞥,竟勾出一抹风情万种的妖娆之感。
顾擎下腹又猛一抽紧,随着肉棒的胀大,伤口也更是撕裂开来。叶茗欢抚着被血浸透了的绷带,警告道:“别乱动,再动,就什么也没有。”
湿漉漉的眸子瞪了男人一眼,旋即,他缓缓探出舌尖,将从伤口流出、蜿蜒而下的血迹轻轻舔去。那鲜血直流淌进胯间茂密的耻毛中,叶茗欢循着血迹,将脸埋了进去。
“……唔!”
顾擎反射性地曲起腿,一手按住少年的后脑勺,孽根胀得更大更痛!看着叶茗欢这淫浪骚乱的举动,小屁股还翘得高高的求操,恨不得将人翻过来,狠狠操劈了他!
叶茗欢见顾擎血流不止,伤势加重,知道自己再过火下去,这男人恐怕得失血过多而亡。他仰起脸,用指腹拭去唇角的一抹血迹,再扯来被衾堪堪将男人高耸的下体遮住,就出去将裴军医招了进来。
那头裴军医进了帐,见顾擎先前还好好的,此时又浑身是血,满头大汗的狼狈模样,还以为他又被人打了。打量了周遭情况,又瞅了眼边上烟视媚行的小少爷,心中顿悟,忙手脚麻利地上了止血药、换上干净的绷带,一溜烟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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