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每跳一次,都产生出更多等会儿给华金看他剑客号的姿势设想——他不难想象到他的号一掏出来,金光即将照亮整个房间,华金呆呆地坐在他怀里看着传说中的人物,到时别说被抱一把了,说不定吓得掐两下都没反应……闵丘暗自构想得面容抽搐,活活斗出了高低眉才把爆笑的冲动压下,一伸手,贴着华金的小胳膊,从桌上拿起了?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蚧鸹?br /> 金属质地的火机在他手里打了个转才掀开盖,“蹭”地一声,燃起优雅的火苗——这是他从《赌神》里学来的,仿得绝对原汁原味,风流倜傥,海关都区分不出他和周润发的真假。
“我玩好久了我跟你说,”华金的登录保护码终于收到,他指尖翻飞地输入了账号密码,“拜我你绝对不会吃亏的哦,我连着打了六年的全服联赛,别人都说我是——哎呀,这可不是我自己说的,都是别人说的啦……”
“……”闵丘:“?”
华金娴熟地输入着二级密码:“都说我是……”
闵丘忽然有点心慌,真想捂住他的嘴。
“天都第一刺客呢。”
“哒。”华金点下脆生生的回车键。
屏幕上,一阵仙境般的云烟渺渺渐淡渐隐而去,正中央露出一个处于隐身状态的游戏角色。
它身穿夜色短身斗篷,骑着凶兽饕餮,威风凛凛,若隐若现。
人物头顶是同服不可重复的四字ID——
摧玉金销。
闵丘手一松,方才在他指间转得恨不得插翅飞起的火机径直滑落,“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非常抱歉今天更新晚了,主要是因为闵丘受到的惊吓很严重,我刚刚把他送进医院,医生说可能短期无法恢复正常神志,现在吃饭是喂一口吐两口的那种……所以这篇文……
明天先换个男主吧。
他也是很惨了,抱着的小情人突然变成两米八,X比他胳膊还大……所以最近我可能还要去医院照顾他,更新也无法……大家就当可怜可怜他吧……
第91章 我有一个室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说了 这里补充一下
摧玉金销=华金=蜜桃软软的代练(本文所有蜜桃软软都为华金)
宝贝亲亲=干卿底湿=秦臻
秋葬天=闵丘=秋风带走我的思念
远名扬=闵扬
灵剑=真·蜜桃软软的老公(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老婆被掉包了)
其他涉及马甲的问题后文会陆续展开 但是不会有新人物了~~
金, 兵戈也。
有些事看似巧合, 其实却是天意所归,譬如我。
在我还没出生时就被起好的“金”这个名字,或许他们希望我堆金叠玉富贵满堂, 却没想到这个字还有另一层释义。
寓意着我将生而为兵器,大杀四方,所及之处, 片甲不留。
屏幕上的金色星光还在簌簌落下, 耳机里传来直播解说员不停重复的话语:“风伤战队!又是风伤战队!风伤战队第五次夺取年赛冠军!摧玉金销在最后一分钟内完成了三杀!三杀!”
“难以置信,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 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个结果!哪怕在比赛第九分钟的时候,战况都是朝宿命战队一边倒的!”
“是的,让我们再看一遍最后一分钟的上帝视角回放——”
这里是专为年赛而开辟的全服数据互通服务器,按照赛前提醒, 我必须在比赛结束后等到服务器关闭, 自动把角色送回原服才能领取年赛奖励。
当然, 就算我下次上线也可以领到, 但是打了五年, 我的号只差最后一块轩辕石换护手了,我很想第一时间亲自为我的游戏角色换上。
摧玉金销, 这个承载了我五年青春的ID, 让我为你拼上最后一块拼图。
仙仙上,风伤给我发来一个聊天窗口:“游戏策划联系你了吗?配合他们宣传、搞直播什么的,签三年约, 七位数的年薪。”
我:“联系了,我不去。”
风伤:“为什么?”
互通服务器恰在此时关闭,漫天的金辉和我的号一起回到了熙熙攘攘的天都。
站在川流不息的云沧大街上,我耳机里的私聊提示音从“滴”的一声开始,逐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很快就连成了不分彼此的“滴”声长鸣,同时,私聊频道信息滚屏得比证券交易所大屏幕还快,聊天气泡一个个在我屏幕中间排列开来,覆盖了我整个游戏界面,并且仍在继续增长,毫无就此停歇的趋势。
糟糕,刚才的互通服务器里只有参加决赛的选手和游戏监督员,大家或是彼此熟悉,不需多言,或是手下败将,和我不共戴天,所以密聊我的人不太多,导致我忘了提前打开信息过滤。眼下再想打开已经来不及,客户端因为窗口太多而完全卡住不动,看来今天可能换不了护手了。
那些窗口和私聊,我不用看也能想到其中的内容:大部分新人是想对我表达崇拜的,胆子大点的可能会询问我有没有收徒的意向;一些社会人士常常问我是哪个城市的人,邀约要带我一起发财;至于一些老“粉丝”,他们知道我开了信息过滤,所以明目张胆地在我很可能看不到的地方对我疯狂示爱,非我不娶或者非我不嫁,不管我是男是女都要跟我私定终身,甚至有人直接问我账号,要先付钱表达诚意来包养我……
每到这个时候,我的心就空落落的,感觉自己的双脚没有踏在地面上,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虚幻,不真实。
风伤又问了一遍:“你真不去吗?为什么不去?”
我回复他:“想做普通人。”
利用别人的崇拜和喜爱来赚取和自己付出劳动不成正比的钱确实很爽,也不存在道德不道德,可那让我心里不踏实,隐隐有种看别人脸色心情吃饭、跟着潮流走的感觉,一旦外面的世界变了天,我的生活也将随潮汐倾覆,在这样的食物链里,我只能做讨人喜欢的事,永远不可能做真实的我。
我想踏实、平凡地生活,像路对面的年糕铺阿伯一样,有一份不会被时代淘汰的手艺,每天做年糕,拿出来卖,钱货两清,赚的每一分钱都能追根溯源,每一个晚上都能获得好眠。
我等了一会儿,确定游戏客户端是真的卡住不动了,只好叹口气关掉。
至于年赛奖励,我和策划有直接的联系方式,不管什么时候领都可以。
风伤又吐槽了几句,大概是说策划和他商议了哪些签约细节。我对那些商业活动并不在行,也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只能静静地看着。末了,风伤问我:“对了,脆脆,我准备跟小雨结婚,不过她还没到年龄,我就先求婚吧,你觉得怎么样?”
我:“……”
风伤在游戏里运筹帷幄,其实他比我们几个大不了几岁,心急火燎地发了一排问号给我:“你别光打省略号啊!到底怎么样?你觉得她会答应吗?”
我把他跟我的这几句对话截图下来,贴到了与另一人的聊天窗口。
那个窗口对面的人回复我:“我靠,他有病啊?我都跟他说我今年16了,他还想结婚?脑子里进轩辕石了吧!算了算了,你别管,我把号上东西清一清走人了。”
我:“……”
对面:“你就假装不知道,好吧?什么都别说,下线吧朋友,再见。”
身边有这样的兄弟,这也是我总觉得游戏不切实际的原因之一。
我关了电脑,起身走向门口的男人。
他逆光而立,看不清面容,但我知道,我逃不过他的眼睛。
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到现在,乃至永远。
事实上,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眼睛。除非有一天,我能比他强大,比他高,比他壮,能用拳头和他说话……但如果我真的能长成那样,那时必将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何必还因为这种小事和他过不去呢?
“七块五。”男人说,“不办个卡吗?办卡两块,不办卡两块五,现在暑假活动,办卡充50送30还送一箱□□矿泉水,存在这什么时候来了都能喝……”
……不是我不想办卡,是我没有身份证。
我妈怕我跑到网吧玩而把我的身份证没收,一直以来我只能用每天买牛奶的钱支付这个不平等的价格,不过这样的状况很快就要结束了,因为我已经收到了通知书,马上就要去读大学,那是一个遥远的地方,我身边从未有人到达过那么靠北的北方,在那里,我将每天都和我的身份证在一起。
我们班里很多人都趁着去读大学的契机跟家里要一台笔记本电脑,家里人看孩子考上大学了一高兴也就给买了,可我不能,我只要一开口提这件事,马上就会被我妈反驳得体无完肤,说我如果买了电脑肯定会拿来玩游戏,不停地玩,不停地玩。
我妈是生下我、亲手养育了我十几年的人啊,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只能屈辱地咬着嘴唇承受,默默地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她是怎么知道的?我心里的想法居然被我妈猜中了?她每一个字都说在我的心坎坎上啊!
话说回来……一台性能达到我理想中标准的笔记本电脑还是挺贵的,而我妈每个月能收入多少钱我很清楚,对于我们这个两口之家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再加上我的专业学费比普通专业每年多出近3000元,学校所在地又是大城市,生活费必定水涨船高。
我也不忍心给她造成太大的负担。
火车隆隆,一路北上。
躺在封闭的车厢内,感觉不到外界的气温变化,我盖着毛毯闭着眼,悄悄听左邻右舍高谈阔论。他们的口音和我老家的人差不多,恍惚中我像是回到了很小的年纪,和小伙伴并肩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听路过的大人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题……
下了火车,出了车站。
……这是哪?
这里天高地远,人群比肩接踵,建筑气势恢宏,街道车水马龙……和我上车时的那个简陋的小车站天差地别。
我这才惊觉,我是真的被火车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离家很远,很远。
我回头望去,目光扫过沸沸扬扬的站前广场,扫过十车并行的宽阔道路,扫过红砖白沿的车站楼,扫过墙体完全透明的高架候车厅……将我送至这里的那趟列车,早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轰然驶离。
这里不会再有人追着我喂饭,不再有我妈无微不至的关照,不再有人跟在我身后收拾我弄乱的卫生,不会有人帮我洗衣、刷鞋、准备换季的服装……转回头的一瞬间,迎着耀眼的阳光,我仿佛突然长大。
我,一个有手有脚、顶天立地的二十岁男儿,我妈,一个辛苦了半辈子、现在年近五十还在工厂做工的女人,究竟哪一个更该承担起家庭的重担,答案不言自明。是打工也好,去创业也好,我不但不该给她造成负担,更不能再让我妈节衣缩食,把微薄的工资都倾注在我的身上。
我要自己赚钱。
车站有公交车,直达学校,一路上有师兄师姐的指引,我顺利完成了报到,拿到了寝室的钥匙。
我们这栋宿舍楼并不太新,据我目测,这里至少有两拨人住过整个本科生涯,床和铁柜都有些许不影响正常使用的锈迹,唯一看起来崭新的是门后订挂的一块亚克力板,上面画着疏散逃生图。
寝室里其他已报到的人都没在屋内,我闲来无聊,上前细看疏散路线——像宿舍这种人员密集的地方,掌握逃生路线是非常有必要的,毕竟我不违规用电,不代表别人不会突发奇想,何况我们的学校竟然闲得没事建在山上,万一哪天震一震,肯定比平地要多了几分危险。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1号楼的五楼,所以如果发生火灾,那么最佳逃生路线应当是……
“砰——”
我正伸长了脖子抬头看亚克力板,房门突然从外面朝里被人猛地推开,迎面打在了我的脸上。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拿门撞老子?!老子是刚打算不当金枝玉叶了没错,但老子没打算破相啊!
我气势汹汹地从门后扶着额头走出来:“哎呀,好痛噢。”
——忘了说了,我家乡的方言被人称作吴侬软语。
不过我觉得这并不影响我成为一条硬汉。
第92章 我有一个室友2
来人是大高个儿, 拖着箱子拎着包, 站在门口神色严峻地盯着我,嘴唇紧抿,一点开口道歉的意思都没有。由于他实在高出我太多, 导致我在仰视的角度无法准确地判断出他究竟有多高,并且立即放弃了寻仇的想法。
但他目中无人的傲慢态度令我十分气愤,毕竟被门板打一下真的很疼, 我怒吼:“嗯哼哼哼……痛啦。”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试探般说:“对不起?”
那语调听起来有些奇怪, 或许是我还不习惯这里人口音的缘故。不过这人看着还蛮有眼色的, 一交手就知道我不好惹。
对方道歉了,我也宽宏大量:“哦,也没关系啦,我揉一揉就不痛了。我叫华金, 你呢?”
“闵丘。”男生沉默寡言, 眼睛在略长的刘海掩护下闪闪躲躲, 简单地应答了两个字, 低头看自己的手心。
我们俩在海拔上离得太远了, 他的声音又低,我几乎听不清他说话, 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这是有多高啊?”
“一米八六。”他像报接头暗号一样急促不安, 仿佛说的是件高度机密,要提防隔墙有耳。
从楼梯口的方向上来了一批人,听动静有家长也有学生——今天是报到日, 女性家长进男生宿舍楼并不奇怪。其中一位女性家长逐门逐户地点评着敞着门的宿舍和一切她所能看到的景象,褒贬不一,嫌弃居多,音量虽有意识地放低了些,可奈何走廊空旷,我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
大个儿站在门口,肯定听得更清楚。
他把箱子往门口推了推,眼神焦急而恳切地望向我——那一眼,我竟像是看到了一只被猎人追捕的小动物,走投无路撞到我的门前,惊恐地请求我把他藏起来。
唔……是错觉吧。
我错开身,给他的大箱子让出了足够的空间,示意他进门,可没想到他不但人没进来,反而往门外退了一步。
我好奇地往门外一看,好家伙,加上他身上背的、手里提的,一共大概有十几个行囊,乌泱泱地堵了一走廊。
他这是把家都搬来了啊?
“你……”看他忙不迭地往屋里运,我也上前帮忙,试着提起一个掂掂重量,“这些,都是你自己拎上来的吗?”
大个儿手里抱着一个,脚上踢着两个,努力往屋里驱赶最后几个行囊:“嗯。”
这么多个包,他到底有几只手?我完全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把它们摞在一起运上来的:“这么多行李,没人送你来呀?”
大个儿赶在那位家长点评到我们寝室之前转移完毕,关上门,将能放紧凑的包都放紧凑了些,以免占用太多空间——看起来还算是个自觉的人。
“有,我爸送我来的。”他擦擦汗,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风扇,失望地用手扯着衣服扇风,“他去对面帮我买套房子,等会儿就回来。”
我:“……”
是他的表达有问题还是我的理解有问题?或者是他们这儿方言的某个词汇发音像“买套房子”?
他捡了个硬纸板当扇子,不停地扇风,扇到我都觉得夏天快被他扇走了。
屋里只有一个看着他扇扇子的我,以及一个假装没看见我的他,相顾无言,不弄出点动静难免尴尬。我还在思索怎么开口,他居然郑重地放下了纸板,打破沉默:“你是哪里的?”
我盘腿坐在凳子上,捧着脸看他:“湖兴。”
大个儿顿时不言不语,低头摸出手机“哒哒哒”了一阵,如释重负地一呼气,再抬头时是一副“久仰久仰”的表情:“哦!我知道,那不是童装之都吗?”
如果这个称号不是他刚刚当着我的面搜索出来的话,可能他的赞扬会更有说服力。
我点头:“对,就是那里。”
大个儿心里踏实了,脸上有了几分笑意:“那,你家是做童装的对吧?”
一个地区兴盛什么产业,未必这一地区的人全都是干这行的。不过他这话算是问对人了,我说:“差不多吧,我妈妈在童装厂工作,给小朋友的衣服拼大身,就是缝制衣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