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如梦浮生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 by:一起喝杯茶
一起喝杯茶  发于:2017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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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啸徐皱着眉头,捏了捏鼻梁。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而他首先要解决的,是顾家臣的安全问题。怎么样让一个人活在世界上生不如死?最普通的方法是削去他的手脚,割耳拔舌剜眼劓鼻,做成人棍。对于一个人的势力而言也是如此。先去掉他的手足,再去掉他的耳目,然后,他就再无反抗的余地,任由你为所欲为了。
然而还有一种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打碎他的心。
哀莫大于心死。一个人的心如果死掉,他就对人再没有威胁,只是一条丧家之犬。
所以,你不能出事。任啸徐看着怀里的人。他还太天真,一张小脸上写满担忧,害怕自己辞掉工作会让家里人失望。却浑然不知他所面临的险境。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稍不注意,下一秒,可能就会粉身碎骨。
任啸徐突然有点后悔了。他不应该这样提出来的,他也不该跟他解释什么。也许,他应该直接把顾家臣关起来,大手一挥帮他辞掉工作,然后跟他说:“要么你跟着我,要么,我废掉你们家。”
这样的方法或许更简单一点。他为什么要把他拉入这一场争斗的漩涡呢?他知道他爱这个人,可是爱情有时候,它不就是一种占有吗?只要能把他留在身边,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哪怕等在面前的是刀山火海,一颗心要被生煎油炸呢?
“你觉得呢?”顾家臣还是有点拿不定主意,任啸徐那句“我不能冒这个险”,已经把他的心都融化了。如果他是为了自己考虑,其实,有何不可呢?只是事情不可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哪儿能有这么简单呢。
“可是我这个工作,规定是必须干满三年才能辞职啊!”顾家臣拉着任啸徐胸口的衣服说。
“那没关系。跟他们打个招呼,那边的工作就挂着。你先跟着苏律师,当他的助理。这两年内你暂时不出要面就行了。”
“那……那我可以不跟家里说。我就直接去,反正也不用马上辞职,是不是?等三年过后,我有能耐出面当律师了,我再跟家人商量。”
任啸徐的态度也并不强硬,点点头说:“也好。免得你家人闹起来,大小也是一场风波。”
只要你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就好了。任啸徐心想。当初一时疏忽,让你挨打,那种事情我不希望在看到它出现。
那时候赵秘书带他去任常华的房间,情况是这样的。他看到哥哥在父亲耳边窃窃私语,而父亲的表情严肃。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直到任常华看到他。他们谈完之后,任啸怀从他身边出去了,他等着父亲问他话,可是父亲低头沉思了很久,朝他挥挥手,说:“算了,你先回去吧。”
任啸徐苦笑。父亲竟然连解释的机会也没给他。
到了晚上,他带着顾家臣回自己的宿舍。他让顾家臣先去洗澡。韩秘书的电话都打爆了,他挑着要紧的应付了几句,不敢多说。不知道该怎么说。父亲的想法,他一向是猜不透的。不仅是他,任氏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没有人敢说他猜的透老总的想法。
只有赵秘书知道一二。而他是万万不可能告诉其他人的,否则怎么当任常华的亲信?
他闭着眼睛,半个躺在床上,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不知所措。和以前的小打小闹不一样,这次是真枪实弹地过招了,他们兄弟终于还是撕破了脸皮,开始动真格了。
他看见顾家臣用一种担忧的表情看着他。光洁柔润的肌肤晕着水光,头发湿漉漉的,浴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一痕雪白的胸脯,惹的人口干舌燥,血液沸腾。
任啸徐心中的不安和欲望燃烧成一体,于是乎整夜整夜的攻城略地,在这个人身上索取身体的安慰。
他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失去的惶恐。
虽然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这些荣华富贵终有一天要离他而去,不是它们如浮云般飘散,就是他会像尘埃落地般消亡。可那种感觉始终是懵懂的,隔着一层光晕,如同梦境一般。他睡着的时候梦见自己一无所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依旧坐拥繁华,于是失去的感觉轻飘飘如同踩在云端。
上一回看到顾家臣受伤,其实他也很心痛。可他知道那个人不会死,于是心痛仅仅是心痛。
如今他真的有点不知道命运会走向何方了。他毕竟还太年轻,满打满算,也还不到二十四岁。这样的年纪在现下的社会里,真的只是个小孩子。
顾家臣倒是比他大那么小半年。大约是常常委曲求全的缘故,他的成熟体现为一种懦弱,一种妥协。只要能够保证自己的基本利益,他愿意在你开出的条件范围内做最大限度的让步,颇有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慷慨,却又只是小心翼翼地遵循着先辈们“吃亏是福”的教诲。而任啸徐这样的人知道那种教诲大多数时候只是心理安慰罢了。
“你说的苏老师,是指……”
“苏里啊。”
“苏……苏里?你确定?R大的那个苏里?”
“对啊。”
“你这……他,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们任氏长期合作的法顾,怎么了?”
顾家臣吐了吐舌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他确实是有点激动,毕竟苏里这种只会出现在老师教学用PPT的推荐文献当中的名字,突然由不真实的纸质,变成真实的人了。他有一种见到克隆婴儿之类的高科技的恍惚感。
“那我什么时候……你也安排我和老师见个面?”
“不急。这几天要过年了,大家都忙。等过了这一阵再说。怎么,你还怕他不要你?”任啸徐在他耳边暧昧地吹了一口气。
“我……我不是。我……我就是……我怕我给你丢脸嘛。”由于对久仰大名如雷贯耳,顾家臣顺利地被吓得结巴了。
“我让他带你,是看得起他。你是时候要改改这个习惯了,不要那么没自信,那么畏畏缩缩的。这样别人会小看你,会欺负你。知道吗?”
“反正我从小被欺负到大的……”顾家臣有些自嘲地笑了笑。45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顾家臣!”任啸徐突然很大声地叫了他的名字,把怀里的人吓得一抖。
“怎么了?”他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任啸徐。
“你是时候接受你的身份了!”
“我什么时候没接受自己的身份了?”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任啸徐捧起他的脸问。
“我是顾家臣啊……”顾家臣莫名其妙。
任啸徐叹了口气,道:“不……你不是。你是我——任啸徐的爱人。”
顾家臣瞬间怔住,整个人的动作凝滞,仿佛石化了一般。耳边回响着那个句子。
你是我——任啸徐的爱人。
讲一些话。
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表个态。
没错,小茶是一个网络作者。没错,现在有很多网络作者。没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许多事情我们要学会淡定,学会忍受。
这篇话其实不是在针对哪个作者,也不是针对哪篇文章。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也可能只是出道这一年来的感慨。
我也不是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大家都是人,许多想法是共通的。谁能比谁高尚得到哪儿去呢?我也会爆粗口,我也会心存偏见。只是有时候,自己一个人静下来想一想的时候,还是觉得应该端正一个态度吧。
说实话,H这个事情,谁没有这种想法呢?是个发育正常的人都有。我也不是说H太多的文就不该写或是怎么样。我自己也写H文,而且有些很露骨很具体。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只是很看不惯有些作者。他们在心中觉得H这个东西本身就是肮脏的,然后他们还写。并且写了之后,还不觉得自己怎么了,觉得那是读者喜欢看,所以他为了生活或者所谓的“作家梦”就不得不写。然后他开始指责读者的心思不纯洁,猥亵下贱太肮脏,搞的我这个作者为了迎合你们不得不写这些肮脏的东西……
关于这种情况,我想说。
首先,H并不肮脏。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欲望。食色性也。如果你觉得H是肮脏的,那么好的,吃饭也可能是肮脏的,不要吃饭了。
其次,就算你作为一个作者,你不得不写一些迎合读者的内容,也许你自己觉得那不是你想写的。但是,请记住,你来一个网站写文,你签了一个合同,那么你就要对得起你拿到手的这份工作。请你要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不要因为迎合读者而扭曲了你高尚的思路,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骂读者。说得好听点,人是你的衣食父母。说不好听点,婊子干嘛要骂嫖客?各取所需而已。
再者,靠H吃饭这种活儿本来就是打擦边球,自己写不出来了,或者被和谐了,或者读者不满足,或者不买账了,请不要抱怨,好吗?写得不好是自己没本事,或者不够努力,或者运气不佳,等等。这是一条漫长的路,只有能够忍受寂寞和漫长的等待的煎熬的人才能有所作为。并且,打擦边球,法律本身并不保护你的利益。请不要又当婊子又立贞节牌坊。
最后,写文这种事情,每个人一开始可能都是因为受到利益或者虚荣的驱使,利益和虚荣本身无可厚非。
而小茶始终相信作者和读者之间的交流是心与心的交流,只有付出真心才会收获温暖的回报。只有尊重自己,尊重自己的文,尊重文字本身,尊重读者,尊重你的网站,尊重网络,尊重你的圈子,尊重你所处的环境,唯有这样,你的文,你的网站,你的读者,文字本身和你自己本身,才会得到尊重。
话不多说,好自为之。
第142章
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暖儒雅,在任啸徐精致的侧面镀上一层光边。阳光晃得人有些恍惚,顾家臣只觉得面前有一幅中世纪教堂里挂着的耶和华的画像。教堂的彩色玻璃分割了阳光,他的面前站着他的神。
他是世界的造物主,是永恒的,圣洁的和正义的和无所不能的神。
“你希望我怎么样呢?”顾家臣腿有些软了,他伏在任啸徐怀里,手指摩挲着他颈部光滑的肌肤,他觉得他们的皮肤,像烫伤的肌肤那样粘连了。
“我希望你,承认你自己的身份,学会你这个身份应该学会的事情,并且,掌握保护自己的方法。”
顾家臣苦笑。
“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希望我去干什么呢?我现在去学个跆拳道空手道咏春拳什么的,还有用吗?”
任啸徐微笑着回答:“当然……没有用。对强身健体来说是有用的。对保护你自己来说,基本没用。如果我是你的对手,我要收拾你,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顾家臣好笑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要收拾我还不简单?你随便说句话就好了呀。”
“随便说句话,然后呢?你知道整个程序会怎么启动?”
“那要看你想我怎么样了……你想把我怎么样呢?”
“假如我是你的敌人,我要拆散你和你的爱人。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那……很简单啊。你可以找个人把我做掉。或者找个人把我的爱人做掉……或者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找个小三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如果找小三,怎么做才能破坏我们的感情?”
“我……我不知道。”
任啸徐掰着他的脸,强迫他和他对视。不能再逃避了……家臣,你不能再逃避了。
顾家臣被迫抬起头来。他的眸子闪烁着水润的光泽,他好像很委屈,咬着下唇,似乎在拼命地想忍住什么。
任啸徐看见自己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眸底,他的眼眸里倒映着蓝天白云,以之作为背景,他的身影漂浮其中。也许是太阳有点刺眼,顾家臣眼角闪动着泪光。
凝眸处,目光缱绻,如水乳交融。
那双眸子是那样清澈,好像清晨草叶上滴落的露珠。眉目间盛满了一种柔弱的渴望和占有,无声无息,却动人心魄。
有没有人在经历了风霜之后还可以一清如水?什么样的缘分才会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任啸徐埋下头去吻住了他的唇。那双唇是潮湿的。湿润,绵软,温热。舌尖扫过,能够尝到腥咸的味道。看来他咬的很用力。而血液的气息并没有止住占有的欲望,反而如火上浇油,将他的身体燃烧得更猛烈。
细碎的呻吟从口中传出,任啸徐追逐着躲闪的细小的舌头,反复地捕捉,挑逗,吮吸,不知饕足。
想要他,想留住他,想把他像关一只小鸟那样关进自己的心底,永远也不放生。用血肉铸成幽禁的牢笼,用爱欲编制捆缚的绳索,他们的生命将连在一起,同生共死,难解难分,血肉模糊。
失去理智之前任啸徐听见顾家臣在他耳边喃呢:
“你想让我怎么样呢……我还能怎么样呢……”
他在那片喃呢之声中进入他的身体,在他的呻吟中揉弄着他的头发。窗户洞开,阳光洒在他白皙柔润的肌肤,室外的冷和室内的热在他们身边交汇,天与地是一片苍凉生机。整座城市是水泥之森,偶尔传来发动机的轰鸣。而他们,是笼中之鸟。
他能感觉到顾家臣把他抱得很紧。这么多年,这个人从来没有完完全全表现过自己的眷恋。顾家臣就像一只等待主人回归的宠物,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安分守己,患得患失。
从来没有爱情的浓烈。
“你爱我吗?”任啸徐挺动着腰身,托着腰把顾家臣抱起来,在他耳边问。
身体的重量使结合处更受压迫,顾家臣忍不住低哼。他跪在饭桌前的沙发上,努力稳住身子,突然领悟了为什么任啸徐要选择这样的座椅。
确实……挺方便。
他刚刚问了他一个问题……是什么呢?意乱情迷,感官拥堵,顾家臣没怎么听清。他只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努力感受着这个男人宠爱的力度,他的每一分侵入都是那么霸道,不留一丝空隙。然而宠溺,然而温柔。
突然间那分力气变得有些蛮不讲理,顾家臣疼嘶着哀求。
“不要这样……慢一点,你让我缓一缓……”
任啸徐把他翻过来,紧贴着他的耳朵,倒是真的慢了下来。那种缓慢的厮磨却更让人抓狂。
漫长总是难耐的,顾家臣倒是宁愿他狂野一点,速战速决。任啸徐今天有点不对劲儿,似乎特别的喜怒无常,但是又特别的温柔。顾家臣觉得他的心脏不停在停滞与狂跳之间来来回回,几近休克。
好在我有一颗强大的心脏。顾家臣心想。生活的磨砺并没有带给他什么别的财富,可是好歹他获得了一颗强大的心脏。就算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也能够从废墟之中站立起来,重新构建他的世界。
他听见任啸徐沉重的喘息,在他耳边化成一丝丝灼热,如火焰炙烤,如烈日当空。他听见他梦幻一般的低语,那个站在众生之巅的耶和华,正在向他的信徒发问:
“你爱我吗?”
这次顾家臣听清了。
他努力地扭转身子,似乎想要转过来,看着任啸徐。任啸徐把他翻过来,他的手抚上了任啸徐的脸。
泪眼朦胧,浑身细汗。顾家臣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潮红的双颊,细软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变得濡湿。情欲的燃烧抵挡了一切的寒冷,何况室内的壁暖大力帮忙。那是德国进口的壁暖,果然威力十足。
一滴汗水从他的发尖滑下来,落在顾家臣的锁骨上。像是硫酸的侵蚀,瞬间在他的肌肤上灼出一个焦黑的空洞。那种腐蚀痛入骨髓,那种痕迹永远无法磨灭。
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能在一起,那么就让那种爱恋,转化成刻骨铭心的伤痛,留下永远也无法消失的疤痕。天地之间,它将作为我们爱过的证据。伤痕累累的心并不可怕,它和战场上功勋卓越的老将一样,心上的伤疤是我们的骄傲。
我们曾经浴血奋战,然后得以存活。瞬间的伤痛是疤痕的永生。
任啸徐停止了动作,目光炯炯,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顾家臣看着他的眼睛,黑如曜石,灿若星辰。他觉得自己像是要醉了一般。被爱的感觉,是那么眩晕,充满了不真实。
我爱他吗?顾家臣用仅存的理智分析着。他先是点点头,然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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