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铺 完结+番外完本[强强甜文]—— by:王老吉
王老吉  发于:2017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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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今天可真热啊,我们先去冲个澡儿,一会儿换你们来。”另外两个轿夫回到了他们的通铺,赶紧换了衣裳去了男佣人们专用的澡堂子,通铺里就剩下王敦和小财两个人。
“小……大哥,这宅子不小啊。”王敦瞅了瞅小财,这货貌似完全不认识自己了的模样,只好改了个顺口一点儿称呼,不过说起来小财的古装打扮确实是挺显老的,特别是还留起了八?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趾瓷先ゼ蛑本褪且桓霭似さ拇蠛淖印?br /> “可不是么,这可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了,你是新买来的不知道,我们家生子儿小时候还常去内宅里混混,过了十岁就不让进了,以前五进院子那边儿的花园子最好玩儿的。”小财有些感慨时光如水生命如歌,转眼他人也长到了青年,脸也变成了中年,再也不能去脂粉堆里厮混了。
“哦哦,内宅就是少奶奶住的地方吗?也在第五进院子那么远?”
“嘘!你不要命了?寡妇门前是非多,少议论,赶紧睡觉吧。”小财说着就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大喇喇地躺在炕上,一副公瑾、请鞭笞我吧的模样。
“这么早就睡下了啊?”
“废话,晚上还要上夜打更呢,你以为你是大少爷,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做,嗨,其实那也没什么好的,还不是年纪轻轻就伸腿儿去了,以前我给大少爷做伴读的时候,他老是让我们几个小厮帮着背书,结果他没背会,我们几个倒混个脸儿熟,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哈啊啊啊啊欠……”小财跟王敦插科打诨了几句,可能是背书勾起了瞌睡虫,背到一半儿直接挺尸过去了。
“哦,还要打更啊,怪不得。”王敦看看小财睡死过去的脸,近乎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嗯,也好,打更的时候是个空子,看看这宅子到底闹什么鬼,少奶奶真的是胡橙吗?还是长得像胡橙的一个女孩子呢,这一趟买卖做得真是稀奇,以前动用如梦令的时候,从来没有碰上过这么多的熟人。
“唉,回来了,你俩去吧。”就在王敦也快要迷糊着一觉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另外两个小厮的吆喝声,两个人都是穿着裤子打着赤膊从外面回来的,一路上推推搡搡打打闹闹,进了房间也不在意睡着的人,大声招呼他们。
“滚犊子,老子不去。”小财睡的迷迷糊糊的说道。
“那我去吧。”王敦爬起来,按照两个小厮给他指点的路径往澡堂子那边走过去,虽然知道自己的本体本来就是在洗澡,可是身上那种黏腻的汗迹还是让王敦想要冲个凉水澡痛快一下。
沿路之上遇到的全部都是男下人,王敦走走停停,跟几个人打了招呼,才知道这里是府上的外围,专门开辟的男佣人聚居的地方,女眷和内宅丫头从来都不会出现在这里,怪不得刚才同班的两个小厮就那么大喇喇的光着膀子回到了房间里。
经过路人甲乙丙丁午己庚辛们的指点,王敦终于成功地来到了男下人们洗澡的地方,这会儿正是饭点儿,绝大部分人都去吃大灶了,王敦刚才请同班的小厮帮着打饭,才瞅准了这个空子过来洗个空门,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在行伍里待过,只不过时过境迁,最近好些年都是自己一个人洗澡的,这会儿让他泡公共澡堂子还真就不是那么能抹开面儿。
王敦找了个还算是干净的大盆,把自个儿的衣裳一股脑儿脱下来放进了盆子里,脱得光溜溜地钻进了池子里,嗯,水温不错,相对于炎热的夏天来说,温凉不沾的,又不会太凉了激着身体,同时又不太热,免得泡澡的人直接昏厥在了里面。
王敦四下里踅摸了一下,池子上面漂浮着一个水舀子,看上去应该是劈了半个葫芦做成的,他看看四下里没人,就站了起来,拿着水舀子灌了一瓢的热水,从头到脚来了一个人工智能型淋浴。
“呼!”王敦一抹脸上的水珠,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感,当眼前的水迹渐渐干涸的时候,外面已经被戳得千疮百孔的窗棂纸上,映出了一个漂亮的剪影。
“何方淫贼,竟敢偷看小爷洗澡!”王敦在帝都古玩行儿里江湖人称会走路的贞节牌坊,啪点高到了尔等凡人不可企及的地步,对于这种无耻的偷窥行为相当敏感,当下就三贞九烈地按住了自己的两点和丁丁,结果再一抬头,发现那人的剪影竟然消失了。
“想白吃不认账?”王敦七手八脚地套上了裤子,也顾不得穿别的衣服,趿着鞋子就追了出去。
偷窥的人似乎功夫不弱,饶是王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追了出去,却只能将将地看见那个人的背影,跟王敦想象之中大宅门儿里寂寞空庭春欲晚的小丫头不一样,那个人虽然是一身女孩子的打扮,可是身量却比一般的女孩儿高出许多,而且轻功底子相当不错,没过多久,就把王敦累得气喘吁吁的。
王敦其实追到一半儿就有点儿不想追了,如果只是支线人物的话,打不打这个副本其实关系不大,他主要的目的是要知道这棵摇钱树里的秘密,而不是一个对着自己守了不知道多少年冰清玉洁的肉体垂涎三尺的偷窥狂人。
就在王敦打算渐渐放缓脚步的时候,倏忽之间,前面的那个人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挑衅似的一跃而起,清瘦的身形轻飘飘地跃到了半空之中,身影投射在月影里,好像天外的飞仙,转眼之间就翻过了一道矮墙。
拱火儿是吧?王敦忽然也起了性子,这个偷看他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激起了王敦某种已经遗忘多年的年少轻狂,让他很像放肆地跟他比一次,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站住!”王敦低声警告了一声,紧跟着那人的身影翻进了前面的另外一进小院儿里。
一进院子王敦就懵逼了,不大的小院儿布置得很格局,花花草草正是开得烂漫的时候,庭院当中竟然还引来了外面的活水,弄成一座小巧玲珑的人工湖,湖的对面是一座河房,就是有钱人家邻水而建用来避暑的房子。
这会儿房间里的帷幕还没有来得及关闭起来,显然是屋主刚刚从外面回来,王敦一个收势,勉勉强强扶墙稳住了身形,差点儿一头扎进人家的房间里。
滴水屋檐的廊下,寂寂寞寞的站着一个人,缟素红颜,回过头来看着王敦,是胡橙。
他冲着他一偏头,做出了一个邀约的暗示。
第11章 摇钱树
不会是真的追到就让我嘿嘿嘿吧?问题是我不想嘿嘿嘿啊。王敦看着胡橙那种是个人类就无法拒绝他的表情,有些进退两难。
谁知道胡橙看着他忽然脸色一变,长袖善舞地往外一扫,一股巨大的气浪朝着王敦扑面而来!
王敦没有防备,整个儿身体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浪给掀在了半空中,在浮动起来的同时似乎隐约听见房间里传出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考虑得怎么样了?”女人的声音冷冰冰地说道,语气活像是偶像剧里看上了灰姑娘的霸道总裁的拦路亲妈,虽然是疑问句的语气,话里话外却透露出一股子不容置疑的优越感。
王敦只听了这一句,人就被气浪掀出了墙外,落到了前面一进的院子里,他原本想再爬墙回去看看的,可是又怕自己的出现会连累到了胡橙,那个女人是谁?会不会伤害他?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都是千年的狐狸谁敢跟他玩儿聊斋呢,以胡橙的文治武功,对付几个广场舞大妈还是不在话下的。
王敦臊眉耷眼地回到了男仆人的通铺,剩下三个横七竖八地睡成了一滩人类,看得他也有点儿困了,爬上炕跟着这几个货也堪堪地眯了一觉,心里又惦记着胡橙,没有睡踏实,很快就醒了。
南墙上的小窗户里照出了月影,已经是月到中天的时辰,王敦揉揉眼睛,发现其他的三位小伙伴都已经爬了起来,拿着茶壶嘴对嘴抿了几口浓茶,拿起了梆子和鸣罗,正准备出门。
“去哪儿啊?”
“打更,后半夜该咱们了,前半夜是白天负责马匹的小厮们。”小财臊眉耷眼地说道,显然就是没睡醒。
“那走着。”王敦也学着大家的样子拿起了梆子,几个人排排坐吃果果,按照大小个儿站好了队伍出了门。
Duang Duang Duang。
三更三点报完了时辰,几个人轮番去尿尿,王敦排在了最后。
“你去哪儿啊?就对着草科儿里尿吧,又不是蹲着尿尿的大姑娘,装什么斯文败类啊。”王敦正想去茅厕,被小财薅住了脖领子给拽了回来。
“有人看着我尿不出来。”王敦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发。
“真是狗不吃屎活人惯的,快去快回啊。”小财无可奈何地挥挥手,示意放他走了。
王敦假装上厕所,蹭到墙根儿底下一提溜腰就上墙了,紧接着纵身一翻滚到了第五进的院子里,白天寒塘渡鹤影的景致已经看不真切,大毛儿月亮底下,只剩下了冷月葬花魂的风雨凄迷。
王敦悄没声息地路过了小桥,暗搓搓地蹚到了人工湖的另外一边。
就在他已经快要渡过小桥的时候,忽然之间觉得那里不对,脖子好像发条橙一样一帧一帧地往回转,心里一个声音在呐喊着,莫回头!警世钟!
可是好奇心终于战胜了理智,王敦认命地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雪白的影子飘荡在人工湖的中心。虽然眼睛很想自动打码,可是因为物种的关系,王敦的夜视能力拔群,自带的蓝光迅速地锁定了那一团东西。
雪白的衣裙好像一朵盛放的莲花,在一潭死水之中彰显着无人在意的纯洁,乌黑浓密的秀发在水中飘荡着,宛如无根的水草,绽放着浓郁的哀伤。
浮尸!那是一具女人的浮尸!等等,不会是?
王敦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炸了,他纵身一跃就跳上了人工湖小石桥上的围栏,再使劲儿一跳,直接跳到了水面上,使了个燕子三抄水的轻功,轻轻巧巧地跃到了湖心,伸手一把抄住了那个女人后心上的腰带,好像水中捞月一般把那具明显丧失了活力的尸首带到了岸边。
“胡橙?可千万别是你啊……”王敦看着被自己提溜上来的面朝黄土趴着的女人尸首,伸手探了探她的背心,冰冰凉一片,已经死透了。
“芷绫?”王敦把女尸翻转过来,拨开她好像墨色染过一样漆黑的头发,头发里面埋着一张被冰冷的湖水浸泡得苍白臃肿的脸,王敦看了几眼,才勉勉强强认出她就是白天还在轿子旁边颐指气使的那个胡橙的贴身丫头。
“不好!”王敦白天的时候打听过了,这个芷绫姐虽然是胡橙的夫家在他过门之后派过来的,可是天生有一种忠心耿耿的品行,不管被分配到哪一房里服侍,对主子都是尽心尽意的维护着,王敦一个房间住着的都是家生子儿小厮,从小跟芷绫姐一起长大,因为她的人品才喜欢上了,都憋着等再大一点儿就央求爹妈前去提亲呢。
现在这个对胡橙忠心耿耿的女孩子死了,那胡橙……王敦想到这儿,赶紧放下了芷绫的尸首,足尖轻点了一下地面,腰身一紧就上了房,从房檐儿上面使了一个珍珠倒卷帘的功夫,大头朝下垂了下来,往房间里面窥探着。
这会儿已经更深露珠,河房四周的幔帐全都被替换了下去,隔间的拉门也基本上都闭合了起来,只有房里的灯珠花火还稍微亮着,不过却看不到房里的人影。
“怎么样了?”就在王敦有点儿沉不住气,想要踹门进去的时候,拉门忽然之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里面传出了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非常沉静没有波澜。王敦心里一紧,腰部一用力,身子又蹿回了房檐儿,趴在房顶上,只伸出半个脑袋,向下窥探着。
“放心吧,做的干净。”似乎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跟刚才那个沉稳的女声相比,年轻男人的声音似乎还带着轻微的颤音,并且喘着粗气,似乎是刚刚进行完什么剧烈的运动似的。
“呵,这回朝廷颁布的贞节牌坊可算是花落我家了。”女人的声音里透露出阴冷刺骨的寒意,让王敦心里本能地泛起了一股生理性厌恶。
她说什么?贞节牌坊,那不就是……烈女,是要以身殉情的!
“你们在说什么?胡橙呢?!”王敦凌空一翻,从房檐儿上从天而降,落在了这对男女的面前,是一个夫人打扮看上去端庄雍容的女性,和一个大小厮家丁打扮的青壮年男子,两个人显然没有意识到隔墙有人,更别说好像短打评书里说的那样,横跳江河竖跳海,万丈高楼脚下踩的侠客模样的年轻小伙子了,当下就吓得面如死灰一般。
“我问你话呢!胡橙呢?!”王敦的眼睛里泛出一阵令人惊心动魄的金色,原本乌黑之中带着一点儿babyblue的瞳孔倏忽放大,闪烁着好像金丝楠木一样的光华,恶狠狠地瞪着这一对狗男女。
“鬼!”那个中年女人虽然平日里心狠手辣心机深沉,可是到底是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闺阁女子,平时连一般的陌生男人都没怎么打过交道,这回看见了一个这么画风清奇的美男子,已经无法欣赏他的美了,直接双眼一翻就瘫软在了地上。
“爷爷饶命!不干小人的事,都是太太指使小人做的!”旁边的家丁胆子比夫人大点儿有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好像小鸡啄米一样不住地磕着头,希望这个不知道是神是鬼的男人能够饶过自己一命。
“指使你做什么?!”王敦厉声问道,他的声音比平常低沉许多,仿佛来自天际的雷霆,一句问出,轰隆作响。
“是、太太让小的勒死了少奶奶,再做成上吊的样子,报、报上朝廷,请、请贞节牌坊。”男人听着王敦好像鬼神一样的低音炮,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圆全,没等说完就尿了裤子。
“滚开!”王敦不等他说完,一脚踢开了已经瘫软如泥的男子,一个箭步冲进了房间里。
“胡橙!胡橙!”王敦好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挂满了帘幕的房间之中穿梭着,捉住无数的幔帐把它们全部都扯动了下来,他很想找到哪一片的后面藏着胡橙,可同时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胡橙?”就在王敦几乎快要扯光了房间里所有的幔帐的时候,一个飘飘忽忽的身影从帘幕后面显现了出来,是胡橙挂在那里。
他清瘦的身体因为被吊了起来而显得更加颀长,被人活活勒死的脸颊轮廓依然精致漂亮,却因为没有了血色的关系在月亮的清辉之下闪现出一种没有生命力的白皙。
王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动了一下。
君心如磐石,磐石无转移。
王敦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再也不会动了,可是现在,在这场只是为了查明事实真相而人工编织而成的梦境里,在他甚至知道胡橙本人完全安全的情况下,他的心却被狠狠地揉了一下。
白天的时候胡橙找过他,他想告诉他什么?他为什么会被卷入自己的梦境之中,他是否觉得害怕。
王敦缓缓地伸出手去,试探着碰了碰胡橙雪白的裙角,他的手在发抖,颤栗得厉害。
忽然之间,胡橙被悬挂起来的尸体随着夜风荡了一下,王敦下意识一抬头。
胡橙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
“你,后悔了?”他说。
……
“胡橙!”王敦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深情款款地睁眼一看,怀里抱着穷鬼这个鬼,长着大嘴一脸猥琐地看着他。
“吓死宝宝了。”王敦翻了翻白眼,恶梦醒来是早晨,骚年打起精神来,不要胡思乱想。
王敦收起了情怀,把摇钱树往澡盆外面一扔,再一抬头,就看见浴缸的对面,有个人全身赤裸抱着膝头坐在那里假寐。
“吓死宝宝了!”王敦这回真是死的心都有了,自己为什么会连裤衩都没穿就跟二掌柜的泡在同一个浴缸里,这是鸳鸯浴的节奏吗?不对,是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
“别叫,就算跟了我,你也不吃亏。”胡橙缓缓睁开眼睛,一滴水从他的额角滑落下来,顺着尖俏的下巴滴在平静的水面上,溅起一朵朵的涟漪。
倒是年貌相当,王敦心里找补了一句,没敢搭碴儿。
“更何况也没有什么,我是看大掌柜的一个人入梦太辛苦,所以想跟你一起去,常言道一个人是死两个人是活,彼此照应帮衬,才是东家伙计一场不是么。”胡橙伸手把额头上滴水的短发全部向后梳理过去,露出好看的眉眼,淡定地看着王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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