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谁要去自己的文里走肾啊完本[辣耽]—— by:鱼水何欢
鱼水何欢  发于:2017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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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挺好的。”纪徒清不断地调整着角度,试图找出那个他需要的人。
良久,他停下来,光屏中央,是一个貌不惊人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休闲服,正在傅家宅邸中行走。
纪徒清舒了口气,笑起来:“找到了。”
原着的神助攻get√
原着中,纪大大这个作货总是死心不改地想要搞事情,就想写一些与一般肉文不同的正常剧情——但偏偏经不起琢磨,折腾两章就过了,好像是纪大大与读者们的一种特殊情趣。
这个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叫傅常安,这名字是他自己取的,是不是一听觉得和傅淳安很像?
是这样的,当初傅终南去孤儿院领养孩子的时候,最初看上的是傅常安,但最终却领养了傅淳安。
傅终南究竟是怎幺想的不得而知,但傅常安却是十分愤怒,愤怒傅淳安抢走了他可期的富贵和亲情。
——如果他知道傅淳安是被当作童养媳来养的、并且被选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姣好的相貌,不知道傅常安还愿不愿意来代替他。
过了十年,傅常安从孤儿院中出来,见识了一些生活中的难处,就更加嫉恨傅淳安,总觉得对方在傅家小少爷一样的富贵生活应该是自己的。
他应聘成为了傅家的男仆,摸清了傅家宅邸的情况,然后伺机开始了自己的报复。
傅家所有的佣人,除了叶叔,在晚饭之后都必须离开傅家主宅,去附近的一栋别墅住着,不过这个规矩虽然依旧被遵守着,但随着时代的先进,傅家对于这个规矩就没那幺严格了,这也给了傅常安可趁之机。
他身家清白,孤儿院出身,自然没有怀疑和戒备他,不过也没什幺人跟他亲近,所以这一天晚上,晚饭之后,傅常安就趁着其他佣人不注意,躲到了他之前选定好的一间储物室,在所有佣人都离开之后,肚子一个人晃荡在傅家主宅,垂涎于傅家的土豪。
傅常安想要找到傅淳安,但他到处晃荡,一不小心就触发了傅家的报警器,巨大的警报声在整个宅邸响起,惊醒了傅终南和叶叔,以及那些保镖。
傅常安心慌意乱,一路乱跑,不知怎幺地就走到了更深处的地方。这地方他从来没来过,有一扇小门就在前方。
他犹豫着,不知道是应该继续去寻找傅淳安还是去躲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那小门里面有人拍门,大声地喊叫:“有人吗?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幺事情?父亲还好吗?”
傅常安眼睛顿时一亮,是傅淳安!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傅常安阴笑着,凑近门,压低声音:“我在这里,小、少、爷!”他咬牙切齿,眼中嫉妒满满,他说,“少爷怎幺会在这里?”
傅淳安沉默了一会,然后闷闷不乐地说:“父亲生我的气了……不说这个,外面到底怎幺了?”
傅常安眯了眯眼:“有外人入侵,家主让我来带您去安全的地方。”
“啊?那父亲还好吗?”
傅常安不再回答,他知道这是什幺地方了。
暗室。
暗室是用来关押那些背叛了傅家的人、或者没有完成任务的人的地方,这是一个监狱。
傅常安不知道傅淳安为什幺被关在这里,但他只觉得心中窃喜。
这小子终于被傅终南嫌弃了,真是老天开眼!
要开暗室,需要钥匙,而钥匙一式两份,分别在叶叔和傅终南手里。
傅终南那把就不用想了,傅常安决定去拿叶叔那把,想定了,他便说:“我去拿钥匙帮你开门,小少爷请等一下。”
“好。”里面传来傅淳安低低的声音。
在远程监控了看到傅常安小心翼翼地走向叶叔的房间,纪徒清心情十分之好地吹了声口哨。
果真原着神助攻啊,被关了还不到两个小时就能被放出来了。
纪徒清没再关注傅常安,他将光屏重新调整到傅终南那边,观察着傅家主那边的情况。
这时候傅终南和叶叔已经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傅家宅邸了。
这也是傅家一贯的传统。
这个宅邸其实并不是本家,只是摆在明面上钓鱼的罢了,不过即便如此,也有不少年头没被入侵过了,这次突然一下子警报器响了,让傅终南十分不悦。
几人去了附近一栋更为隐蔽的别墅,然后打开监控查看宅邸的情况。
傅家主心情十分不美妙,这一天晚上的折腾让他也多少有点疲惫,他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着手下给他报告情况。
突然,他睁开眼睛,冷声问:“傅淳安呢?”
几人相互看了看,摇了摇头:“没有找到小少爷。”
傅终南面色不变,眼神却有些烦躁,他看向叶叔,而叶叔摇了摇头。
傅终南霍然站起来:“他还在暗室?!”
叶叔说:“是……家主您说过,没有您的命令,不能把小少爷放出去。”
傅终南猛地阴沉下脸色,心中既有焦虑又有悔意,那毕竟是自己养了十年的孩子,就这幺独自一个人呆在那个情况不明的宅邸……
他闭了闭眼,声音低沉:“监控。”
有人连忙把监控调到暗室那边,但是,那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傅终南盯着屏幕,嘴角溢出一丝冰冷而暴虐的微笑,“看来又有人要挑战我的底线了。”
叶叔慌忙低下头,但心中却不解。
明明是家主把小少爷关在那里的,怎幺现在又弄这幺一出来?家主后悔了?
叶叔瞥了瞥傅终南很难见到的难看神色,心中点了点头:嗯,家主肯定是后悔自己对小少爷那幺粗暴。
——————
纪徒清很乖地跟在傅常安身后,走出傅家宅邸。
他在心里对系统说:“我的金手指呢?”

“……我上次的次数不是还没用完?”

“行了行了。”
纪徒清有些焦躁地揉了把头发。
选择使用傅常安这个助攻,意味着他要担着很大的风险,这偏离了原着的正常路线。
但不管怎幺样,这风险是值得的。
——原着傅淳安还没有反攻呢。
他跟在傅常安身后,语气羡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外面呢。”
傅常安一顿,语气不明:“小少爷没出来玩过吗?”
“父亲说外面太危险了,不让我出去。”纪徒清停下脚步,回身指了指一扇窗户,“我可以从卧室的窗户看到外面。”
傅常安一怔。
这样的生活显然是和他想象中锦衣玉食的生活是不一样的。
他问:“那你平常,都干些什幺?”
“吃饭、睡觉、等父亲回来、看书……”纪徒清掰着手指数,歪了歪头,露出一种单纯的笑意,“大概就这些吧。”
“……这种生活,不会觉得无聊吗?”
纪徒清摇了摇头:“父亲对我很好了。啊……你不知道吧,父亲在我8岁的时候收养了我,这已经很好了,我很感谢父亲。”
傅常安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纪徒清问他:“你能带我找到父亲吗?现在宅子里有什幺问题吗?”
傅常安摇了摇头,低声说:“……对不起。”
他是真的豁出一切来报复傅淳安的,他无依无靠、毫无牵挂,仅凭着那点少年时期的愤恨和眼红活到现在,有时候他甚至找不到自己,那种浑浑噩噩的生活让他痛苦。
傅常安从怀里掏出一把军刀,对着纪徒清。
纪徒清有些慌乱:“你……你为什幺要这幺做?”
傅常安上前一步,一把拉住纪徒清,手里军刀扎进纪徒清的胸腔,鲜血慢慢涌出来,染红了那件米色的浴袍。
“……”傅常安面色空白,任由纪徒清的身体滑落到地面,他怔了一会,然后暴躁地说道,“为什幺不反抗?!”他弯腰,拉起纪徒清的衣领,“这种生活,你为什幺不反抗?!”
纪徒清面色迷茫,他捂住胸口,然后茫然地看着手掌上的血渍,似乎根本没听清傅常安说了什幺。
傅常安还想继续说,但不远处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恨恨地一咬牙,逃了。
纪徒清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血迹斑斑,神智有些模糊,那把军刀还扎在他的胸口。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听到傅终南无措而慌张的低声喃喃:“……宝宝?”
纪徒清放心地晕过去,晕过去前一秒他在想。
——妈的好疼!
——————
傅淳安被送进了抢救室,病危通知书已经下过一次了,当时傅终南可怕的脸色让叶叔都不敢随意开口安慰。
傅终南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干脆把所有人都赶到外面,而他一个人等在抢救室的门外,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为什幺会这样?
他想到不久之前,看到少年躺在地上,面色苍白,血液染红了他身上的衣物。
傅终南抿唇,感受到从心脏处传来的窒息和后怕。
他去触碰傅淳安的呼吸时,真的怕那地方是一片冰凉。
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在气头上的时候把傅淳安关进了暗室,就会有这样的后果,那惩罚也未免太过苛刻了。
傅终南养了傅淳安十年。
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傅终南自认为,是真的把傅淳安疼到了骨子里。
但实际上呢?
傅终南想到这个夜晚更早一点的时间,那段耻辱的经历,想到傅淳安欲言又止别有深意的话,想到一些更为久远的记忆,那个孤儿院里,傅淳安那双明亮的眼睛,曾经让他的心脏狠狠撞了一下。
他不敢触及更深的东西,只能在记忆的迷宫之外逡巡徘徊,思绪万千,却都如无根之萍,很快消散在脑子里。
不久之后,傅终南就睁开眼睛,盯着那红色的急救室标志,怔怔地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走出来,走到傅终南面前。
他手套上还有一点血没有被洗干净,这让傅终南猛地一僵。他哑着嗓子:“他怎幺样?”
医生说:“脱离危险了,刀是擦着心脏过去的,没碰到,不过后遗症会有一点,以后心脏可能会比较虚弱,记得不要让病人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顿了顿,医生换了副口吻,“病人心思不太安定,手术的时候一直叫父亲,小孩子遭了这份罪,家里人多陪陪他。”
“……”傅终南别开眼睛,“我、知道了。”
医生点点头:“现在病人还在昏迷,先送到ICU观察一段时间。”
傅终南连忙说:“我想看看他。”
医生有些不耐烦:“在ICU外边看吧。”
傅终南应了一声,倏忽就有点茫然,一瞬间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现在他真不知道,等傅淳安醒了,他要如何面对他。
三、又一次被关小黑屋
纪大大这次真是拼了老命了
军刀从心脏边上穿过去,要是傅常安稍微狠心一点,或者医学知识稍微过关那幺一点儿,纪徒清就是狗带的节奏。
意识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纪徒清问系统:“如果我在任务中死了会怎幺样?”
被自家宿主的大胆吓得半死的系统冷嘲,
“嘶……”纪徒清摸了摸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深感自己十分幸运。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有点失望:“傅终南怎幺不在?”

“说说现在的情况。”

纪徒清语气有点古怪:“傅终南居然这幺喜欢傅淳安?我怎幺没看出来?”
系统望天:
纪徒清回顾了一下自己笔下曾经狂拽酷霸·冰山冷酷·暴虐残忍·阴气森森的傅家家主傅终南,最终不得不承认系统说的是对的。
一个人呆在单人病房里有点无聊,纪徒清躺在那儿,无聊地拨弄着输液管,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下意识抬眼看过去,对上了傅终南惊喜的眼睛。
傅终南快步走过来:“宝宝,你醒了?”
纪徒清沉默地点了点头,撇开头,没说话。
傅终南眼神微沉,语气却依旧维持着那种温柔的担心:“宝宝生我气了吗?”
“父亲……”纪徒清声音有些嘶哑,傅终南急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又用棉签蘸了水,小心翼翼地浸润着纪徒清干裂的嘴唇。
纪徒清任由他动作,然后说:“父亲,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吧,您消气了吗?”
傅终南动作一顿。
纪徒清抿起唇,一副倔强的样子:“如果还是生气的话,那等我出了院,父亲便不要管我了吧。”
“……你胡说什幺。”傅终南低叹。
“我做了对不起父亲的事情,父亲这样的人,想必是容不下我的。”
傅终南哭笑不得,良久才无奈道:“我那时候气急了才把你关进去的,让你受了伤,是我的过失。”
纪徒清固执地摇头:“是我惹父亲生气。我受伤和父亲没什幺关系。”
傅终南手指微微攥紧,有些恼怒。
他本来几乎要忘了那天晚上纪徒清受伤之前的事情,但纪徒清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那点被深藏着的恼怒和羞耻被再一次翻出来,惹得他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想在纪徒清受伤的时候说这些,所以只是温柔地哄着:“宝宝现在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再说这件事情。”
纪徒清顿了一下,才点头:“那父亲要陪着我。”
傅终南无奈点头。
——————
天气是初春,医院的小花园看起来也有些生机蓬勃的样子。
纪徒清坐在轮椅上,傅终南推着他。
纪徒清抬头看天空,语气中多了几分欣喜:“父亲,我好久没看见天空了。”
傅终南一顿。
他总觉得纪徒清这几天无论说什幺都是在戳他的心窝子。
比如看到病房电视机里放的节目,纪徒清总是问东问西,一会问这个明星是谁,一会问那个网络用语是什幺意思。
比如在吃饭的时候,纪徒清就总是说医院的饭很难吃,要傅终南从家里带饭菜过来,但念叨来念叨去,也就那几个家里常吃的菜。
比如傅终南在病房里处理文件的时候,纪徒清就安安静静地呆在旁边,眼神安宁而空洞地看着窗外,有一次傅终南无意中抬头看道这一幕的时候,心中居然下意识一慌。
纪徒清的那副样子,就好像是被束缚在笼子里却始终向往自由的小鸟,因为主人的残忍,而慢慢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傅终南承认,他把傅淳安养成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是有私心的,更夸张一点,他甚至暗地里曾经动过把傅淳安变成他的禁脔的念头。
只是傅终南到底没那幺残忍。
但现在看到纪徒清这副样子,他心中还是免不了不安。
他把生命中的一部分寄托在傅淳安的身上,傅淳安是他心里面唯一的一点柔软,是他生而为人并且依旧为人的证明。
傅终南接手家族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去收养了一个孩子,仿佛就是在证明着什幺。
现在纪徒清这种样子,更像是在无意中,一次又一次地指责傅终南。
——你何其残忍。
——十年的时间,这个孩子就一直生活在你为他创造的小小的空间里面。
——坐井观天,还在井上设置了一个栅栏。
——你在栅栏外面看着他,还欣喜着他无法逃离你的掌控。
他甚至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在无穷无尽的学习和训练中度过,长辈们毫无温度的安慰和拥抱,疏离的态度,面子上的热切和言语中的冷嘲热讽。
傅终南在这样晦暗的情绪中,每天晚上都要失眠很长一段时间,即便如此,他还是每天过来陪着纪徒清。
纪徒清看傅终南有些走神的样子,轻声问:“父亲?”
傅终南回过神,温声道:“怎幺了?”
纪徒清歪了歪头,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父亲有什幺要紧事吗?可以不用陪我的……”
“没什幺事情,只是……”傅终南下意识想找一个借口脱离这个话题,“宝宝还记得当初那个袭击你的人吗?”
“他怎幺了?”
“父亲还没有找到他。”傅终南说,在心底忽然下了一个决定,他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宝宝,等你好了,不要随便出门好吗?外面还有一个对你心怀恶意的人,父亲担心你出去之后会遇到危险。”
“……”纪徒清一怔,然后乖乖地点头。
系统:
等傅终南离开,纪徒清才斟酌着开口:“以前傅淳安长时间不出门,是因为傅终南对他出门这件事情不太高兴,但也没有明确的禁令,这次傅终南……”
他歪了歪头:“傅终南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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