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飞蓬……”他沙哑的声线蕴含浓烈的欲念:“三千年,吾没有阻止那几个魔将所做之事,但不管被送来的飞升者是什么姿势、何等容貌,我都完全没在意过,一直过眼云烟转瞬就忘!然现在只要一想起汝当时跪趴在床上等吾回来的样子,便心里直冒火……”炙烈的硬物抵在飞蓬腿间,重楼粗喘一声道:“真的,现在就想把你硬生生干到哭着求我,所以,别再撩拨了!”
看似粗暴、实则用巧劲飞快脱身,重楼于飞蓬表情复杂的凝视下落荒而逃,在听见身后猖狂的爆笑时,他气得磨了磨牙,可终是不敢回头。这一走,近两天遭遇颇为波折的魔尊直到夜深才回来,其直接换了亵衣,上床揽住体温清冷的神将时,而对方没有醒转却本能往他怀里拱了拱。对此,重楼不自觉露出温柔的笑容,抬手灭去飞蓬特意留下的最后一盏灯火,一神一魔相拥而眠,室内余一片静谧的温馨。
清晨
“汝不入魔,又未恢复实力,就不能孤身走出魔宫,去观赏魔界各方奇景了,否则很可能遇上危险。”魔尊抚摸一把垂下的湛蓝色长发:“别动,我帮你打扮成昔日少年时的样子,然后,一起去天魔族做客。”其最后的声线有点酸酸的,让神将没忍住的翘起了嘴角。
少年的笑容清浅温暖,让重楼依稀想起初见之时,但飞蓬的话语令他不自觉的面色一黑:“天魔族……重楼,你是带我去看葵羽吗?”
“不是!”魔尊硬邦邦的回答道:“本座只是带神将去做个证明,免得到时候没人作证,导致神界以为我囚禁你了,哼!”
且不提重楼携飞蓬去天魔族拜访引起的巨震,前一天,重楼艰难的拒绝了诱惑,实是去找了神农之女瑶姬狂轰乱炸了一通飞蓬现今的情况,末了,见天色不早,他甩手施施然回了魔宫,唯留担忧故友的瑶姬一脸头疼之色去翻阅地皇的典籍。
然久久无有收获,瑶姬叹了口气,想起昔时交情,她揉了揉眉心,又忆起兽族高层欠神将的因果,神农之女终究是合了魔尊之意愿,以血缘秘法努力联系地皇神农……整整三天三夜未曾停息,瑶姬终于等到了神农的传音:“瑶姬,何事如此急切的联系父神?”
“父神,重楼跟女儿说,飞蓬回来了,可是他……”瑶姬表情古怪,详细叙述了重楼所言的飞蓬状况,最终道:“依重楼的意思,飞蓬似乎是突破三皇境界时出了差错,您要不要去看看?”
神农沉吟片刻道:“本皇已经发现了,他们在天魔族……唔,飞蓬……神魂封印确实为三皇境界,如今之状倒是奇怪,待他们回来,吾便去瞧瞧好了……”地皇的音调渐渐低隐,瑶姬不以为意的一笑,她转头向魔宫发了讯息确保重楼归来能看见,就放下心去休息了。
4、两心相知诉衷情
天魔族
在葵羽、重楼一致认可之下,飞蓬稀里糊涂被他觉得熟悉可信的云天青拉了出去,陪着情人拜访好友而恰逢其会的玄霄维持着冰块脸道:“想来尊上与天魔女和两位战将还有要事,属下就先行告退了。”他以最快速度跟在特意放慢脚步的伴侣身后,一身两魔一起走了出去。
结果,他们刚出门便听见了天魔女葵羽咬牙切齿的声音:“重楼,你厉害啊!将军记忆不复、实力不存还如此信你……”她随手布下一道结界,最终流圝出的话语听起来酸溜溜的:“你既不愿让将军留于天魔族,就打一架证明诚意吧!”
强忍笑意的拉着失忆变成少年形态的好友在天魔族守卫倾慕的视线下直入客房,云天青当即扑倒过去、捶床大笑:“哈哈哈哈!”
“……”见状,飞蓬的表情满是迷茫。
玄霄揉了揉额角,深深叹了口气道:“飞蓬将军,您见笑了。”见飞蓬摇首表示不在意,玄霄走过去拍拍云天青:“让飞蓬将军好好休息,我们换房间……”
“不行!”云天青抬起头来,他看向飞蓬,面容憋笑的揭圝露大有可能发生之事:“飞蓬,我知道你不记得了,但我们的确是朋友,而且吾对汝的旧事也算是知道不少,我敢肯定,如果今圝晚只留你一个在此……”其脸皮扭曲了一下:“若汝不在意……半夜无数人敲门自圝荐枕圝席的话,倒可以试试,要知道天魔族在魔界多年,比神族大胆热情多了,特别对真心倾慕者,更是如此。”
沉默了好一会儿,飞蓬无语凝噎的选择留下玄霄和云天青,当夜,重楼与葵羽、铭琰、芷汐的‘切磋’还在继续时,做客的三人的确是大开眼界。笑容满面代飞蓬发话打发走神色黯然的第十位仰慕者,云天青端茶一饮而尽,飞蓬的表情已经从开始的懵然变为现在的淡定,连门再一次被敲响也只是挑了挑眉,正和玄霄下棋的神将干脆说了句:“直接把门打开好了,反正今夜注定无眠。”
三日后,当一身烽火气息未散的重楼与面色青黑的葵羽、铭琰、芷汐联袂而归时,便看见天魔族高层的无数强者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从飞蓬所在客房到屋外坐满,只留下一条羊肠小道。四魔对望一眼,分外好奇的走进去,最内层的包围圈内传来清朗的声线,正是飞蓬:“承让,下一个。”贴近定睛一看,被杀的七零圝八落的棋盘印入眼帘,从座椅上站起回头的男子瞧见他们时先是一怔,然后就变成了羞愧。
天魔女葵羽抽圝了抽嘴角:“你们这是?”
“咳咳!大家一道来……”青年的脸庞泛起薄红:“……一诉衷肠……”重楼的表情沉了下来,他继续道:“然将军说,他素来喜欢会下棋的人,结果……”其神色黯淡下来:“虽然记忆不在,可将军的棋艺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这大抵是……统帅的本能?”
三位天魔族最高层面面相觑片刻,竟然在飞蓬温和清浅的笑容中拱手一礼、联手抗衡,重楼眉心微凝的观战。半途,看懂神将布局的魔尊轻轻扬了扬嘴角,转身拂袖而去,天魔女和两位战将的脸色微变,明白自己大抵是已经入瓮,但不管怎么看,他们皆无圝能发现飞蓬布局。是故在一日后,输惨的三魔神情复杂的瞥了一眼来的相当准时的魔尊,长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这六界五圝行只怕也唯有重楼能配得上神将飞蓬。
这时,飞蓬弯了弯眼眉,他起身抛下棋子道:“办好了?”
知晓飞蓬猜到自己此行目的,重楼忍不住为他们的默契露圝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自然!正巧瑶姬那边有好消息,神农大神说等我们回去便帮你看看情况,我圝干脆一并和溪风说了,他会将此事一同告诉烽火军团……”魔尊对神将微微一笑:“另外,你的五圝行战将……凌泠、墨坤因寡不敌众被抓,吾也命溪风将之放出了……”重楼瞥过铭琰、芷汐,向天魔女建议道:“溪风、水碧明日午时出发前往神魔之井和神族谈判,本座建议天魔女你们带高手一道去,正好能看看老朋友……烽火军团的最高层,这一次正好是带领旧属倾巢而出。”
重楼与飞蓬之间这份插不进去的和谐,在场天魔族强者一目了然,他们几乎是瞬间黯然神伤起来,旁观已久的云天青暗自摇头,玄霄快速瞥了不自知的神将一眼,其心底难得有些怜悯,魔尊自然发现了这份变化,然其没有炫耀亦无张扬,音调平和一如往常与对方谈天说地之时:“我们回去吧,若是神农大神给力,或许明日午时前,诊断结果就能下来……”
“嗯……”飞蓬再回首时,天魔族高手已经完全收敛起先前的失落,以葵羽、铭琰、芷汐三者为首,他们以最佳精神状态齐齐躬身、语气真挚:“祝愿将军早日恢复。”
飞蓬哑然失笑,以其不自知的神族礼仪回道:“谢大家吉言了,告辞!”空间法术的光芒一闪,重楼带着飞蓬消失于原地,云天青和玄霄对望一眼,亦有礼的找了个借口离开此地,好让怅然若失的天魔族能尽快冷静。
魔宫
神农饶有兴趣的看着少年体型的飞蓬,直把人盯的发毛才罢休,其托腮收回神识:“记忆和修为一同封印,于此同时,他神魂还有一道……”其表情玩味道:“有混沌之灵气息的自我封印,内中,被分圝裂的天地人三魂正聚合熔圝炼,待彻底合而为一,就是突破之日……”
飞蓬面容迷茫,重楼却脸色一变:“飞蓬……混沌……风灵?”
“没错……”神农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若汝想,风火相融亦并非不可,如今正是大好机会,到时候哪怕伏羲破道而出,都不一定奈何的了你。”未听魔尊回答,地皇身影直接隐去,其人已远在千里之外:“作为魔族祖神,吾不会插手魔尊选择,只是……汝如当真吞噬风灵,日后必得与伏羲一战,若败,我自会出手保你性命。”表情陡然凝滞,飞蓬心中一紧,侧头没有去看重楼现下的神色,他似是等待判圝决般一言不发,寝室内的气氛是一片窒圝息的静默。
良久,飞蓬被重楼一拉一按,瞬间便倒在床圝上,他身圝体有刹那间的剧烈颤圝抖,可潜意识里于魔尊为追求实力吞噬自己无有圝意外,只是认命般阖眸未作无谓的反圝抗。任由火圝热的手快速褪去身上白衣,感受到炙烈的吻铺天盖地从唇到锁骨再到胸口,少年的身圝体不多时就酥圝软圝下来,其内心有悲凉哀伤,更有不甘绝望,但深藏的傲骨让神将始终维持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声不吭的承受最终灰飞烟灭的结局。
当手指摩挲穴圝口再一点点顶入时,飞蓬终于睁开眼睛,幽蓝色的双眸泛着淡淡的水光,他的声线带着一丝鼻音:“…唔…重楼…”
“嗯?”音调有些微的上扬,意味似乎略带欣喜。
飞蓬攥着被单的手紧了紧,他死死盯着重楼隐有火焰跳跃的红眸,少年的眼神尽是倔强:“…你…啊…以后…不许喜欢别人!”
“……”从神农离去便信心满满等对方说信任,结果到头来发现人家根本根本不相信他!魔尊一时没忍住怒气把神将拖上了床,如今听其开口,他还以为转机来了,然而…被飞蓬会心一击的重楼在冥冥之中听见了‘咔嚓’一声,那是自己理智崩毁的声音!再无有留情,他青筋暴跳的抽圝出正扩张的手指,将少年白圝皙修圝长的双圝腿掰圝开到最大,以几近惩罚的力道狠狠劈圝开对方的身圝体,哪怕耳畔即时传来一声惨哼,也无有犹豫的使出了最大的劲儿,蛮横的来回贯穿身下称得上稚圝嫩的躯体。
“…嗯…呜呜…啊…”尚且年少的身圝体哪里经得起重楼这般激烈粗圝暴的征伐?不过是几度来回,飞蓬的语圝音就因撕圝裂性的痛苦颤圝抖不已,甚至带着明显的哭腔,被烫的不停收缩的内圝壁为魔尊带来无上欢圝愉,可他鼻子动了动,动作停将下来,眼眸亦往下一看,交圝合之处正流圝出圝血丝,顺着白圝嫩的腿圝根点点滴落在床单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弥漫淡淡的血香,似是昭示着什么。
“……”心底怒火不自觉消去,留下的全是得到的欣喜与心疼,他怜惜的吻了吻飞蓬的脸,语气满含无奈:“飞蓬,汝便如此不信吾?连潜意识都觉得,只要身份暴圝露,我定会为了提升实力吞噬你!”
魔尊的声线到最后竟然带起微不可察的委屈甚至受伤,但依旧存在的默契令神将瞬间就捕捉到这一点,他表情怔忪的唤道:“…重楼…”沙哑的话语哽在喉间,明白自己误会的飞蓬抿抿唇紧紧抱住对方:“…抱歉…之后…我会…努力信你…”
“好!”重楼粲然一笑,在飞蓬唇上印上轻如蝉翼的一吻,按住他的腰准备退出:“对不起,吾不该这么做,先帮汝疗伤,好好…”其最后的话语被腰间的力道和身圝体的旋转打断,整个魔僵住:“…飞蓬?”
刚刚按住重楼翻了个身的飞蓬眨了眨眼睛,他将手背在身后悄悄揉了揉因被占有更深而不适的腰身,面上的笑容捉狭而坚定:“第一次,让我自己来吧?”
一个时辰后
筋疲力尽的飞蓬迷蒙抬首在重楼唇角贴了一下,便昏睡过去。
餍足的回了一个吻,再把飞蓬抱入圝浴池,重楼脸上情潮渐渐退去,他表情温柔之极,动作亦是轻柔之至,清理、沐浴,最后帮对方换上舒适的亵衣,才一起躺回收拾好的床圝上,灭去烛圝光后,室内一片静谧。
清晨
迷迷糊糊的擦擦眼睛,飞蓬起身时陡然一僵,又栽了回去,被他弄醒的重楼在背后悄然弯了弯嘴角,把神塞回被窝:“今日神魔两族在神魔之井谈判,我没大事,干脆就不去了。”
“嗯……”低低应了一声,感受到健壮的手臂揽在自己腰间,飞蓬恍若无事的拉好被褥,似是困倦的阖眸,完全没有去看重楼,殊不知对方笑意满满的瞅着他红透的耳圝垂,然终是体贴的没有揭破。
5、天暝岂分苍翠色
“……嗯……你是故意的!”神印处的吮吻让飞蓬丝毫提不起劲儿,只能狠狠瞪着重楼,神将的脸色微红,蓝眸亦是泛起水波涟漪,再度勾起了魔尊的兴致,他低笑一声,手从衣摆下方游移进去,昨日纵情的欢愉隐隐还有痕迹,不止在身上更在心底,少年微微颤抖,声音带上几分微不可察的示弱道:“……呜……别……”
没真准备再折腾的重楼忍不住笑了笑,为飞蓬整理好衣衫:“吾的确是故意的,但也是不得不为之,若汝不错过时间,定然要去神魔之井凑热闹,然当年你下界轮回前虽安排好了一切,性格刚烈者终究没有听从的选择堕魔,而剩下来的……”自然是最乖顺却信仰最深刻者。
“汝是说,吾如果真去神魔之井便很难回来?”飞蓬瞬间就明白了重楼未尽之语。
魔尊长叹一声:“没错,以你现在的情况,烽火军团最高层完全不可能放心,与其到时候让本座和他们因为抢神将发生冲突,倒不如……汝从开始便不去。”
“……”没有记忆的飞蓬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
重楼回以灿如烈阳的一笑,可语气是阴测测的:“有!”想起当初自己去劝降飞蓬座下昔时他知晓存在但不知其名的两位战将,结果几乎被指着鼻子痛骂还完全无力反驳的情况,魔尊把头埋入神将颈间,深深吸了口气,其手臂微微用力:“汝总是小瞧自己的魅力,明明从三族时起,你周围的倾慕者就多如牛毛,然从未发觉……不过,或许我该庆幸这一点的,飞蓬。”
“有什么好庆幸的?”飞蓬眨了眨明亮的幽蓝色双眸,主动环住重楼的颈,他嘴角微微上扬道:“吾如今不是在汝身边吗?哪怕没有记忆,也最信你……”话语淹没于相贴的唇圝间,不多时便喘不过气,重楼艰难又坚定的松开他,却被坏笑着抱住腰,看准魔尊是纸老虎的神将出言挑衅:“汝今日不是没公务了吗?那么早走干什么?”
“飞蓬!”贴的太紧的重楼倒抽一口凉气,额角突突直跳:“行了,不走,你给我放开!”
见好就收的飞蓬松开手以最快速度把被褥折了一下隔开自己与重楼,然后笑容温和迎上对方抽圝搐的眼角,视若无睹道:“陪我下棋吧!”
“……”表情几欲崩溃的重楼深深叹了口气,可还是败倒在飞蓬的笑颜里,魔尊认命的起身拿了玉质的棋盘,放在两人之间折叠好的被子上,便陪着神将下起棋来。
三日之后
两个青黑眼圈甚是明显,重楼的面容生无可恋,与之相反,飞蓬浑身发抖的笑倒在另一边,断断续续的发出满含笑意的声线:“噗,低级……错误……一个接……一个……魔尊……棋艺……令吾……刮目……相看哈哈哈!”
抑郁的快要浑身冒黑气,重楼气急败坏道:“你……不许笑!”若非开始心不静,以及布局快完成时……飞蓬口口声声喊着热竟然当他的面换衣服害自己一时被晃花眼睛,怎么可能输那么惨!魔尊脸色通红的狠狠剜了幸灾乐祸的神将一眼:“汝够狠,连美人计都用!”
托腮弯了弯眼眉,飞蓬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他义正言辞的反驳了对方的指责:“不,你魔界温差太大了,正午热的要命,晚上又冷,我初来贵地,神体适应不良需要换衣服那正常嘛!”如果不听最后憋不住上扬的尾音,一定不会被发现其内心诡计得逞想狂笑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强忍暴走之心的重楼默默捂住面颊,心底默念着对方现在的状态难以匹敌同级别的自己,故另辟蹊径也是兵法运用的一种算不上耍赖,才勉强冷静下来。魔尊放下手时音调已恢复往日的平和:“输了一盘而已,咱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