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触角了!完本[耽美甜文]—— by:落樱沾墨
落樱沾墨  发于:2017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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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隙吐出果核,又悠悠捧着一只啃起来。
平桑眼巴巴的瞅着他想得到一点回应。
半晌后才听云隙说,“鸟~蛋~爹~?”
平桑脸一红。
云隙眨了眨眼,考虑起要不要为单儿换个称呼。
两妖略有障碍的交流了半晌,眼见中午阳光明媚正是炊烟袅袅的时辰,该回来做饭喂食的妖、人都还未回来。
平桑抓着尚尚的小手,有点哀怨。
鸟肚早已饥|渴难耐了!
云隙打了嗝,吃了一肚子的梅子,瞥了眼呆呆的尚尚,“你~可~知~他——”
门外一声闷响,平桑嗖的一声飞了出去,边飞边欢快道,“鸟蛋爹你终于回来了我要饿死了你去哪——云隙快出来云隙!”
妖神府邸漆红的大门外一具尸体正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云隙蹲在尸体旁,眸色发暗。
尸体是妖,狼族的老妖。
老妖身上血迹斑斑,撕裂的伤口流着浓黑的血。
平桑忍着胃中的翻腾仔细看了看,“伤口处有牙印但不是狼族的犬齿。”
云隙用手指抠着尸体腐烂紧握着的手臂,一根根手指掰开,从里面捏出半片洇透了血的花瓣。
“这是什么花究竟是谁将尸体带来的?”平桑说着突然站起来,“我们被监视了一定是那些监视我们的妖带走了妖界的妖!”
云隙扭过头捂住唇干呕起来,吓得平桑立刻跑了过去欲搀扶住他。
“云隙你有没有事我——”平桑的半句话含在喉咙里,美目大睁。
云隙将她放好,捏个诀将平桑藏进屏障之中,冷声道,“出来。”
茫茫水面散发着一圈圈涟漪,水面劈开,走出个男子,一身红衫绿带。
“果然是你们。”云隙张开手,半片花瓣掉了下去,“红绝蛇,妖界的妖在何处?”
那妖笑起来,“你这小蜗牛记性倒是好。”
“恶心的妖见得少,自然记得很清楚。”云隙不耐,加快速度说。
那妖脸色一变,皮笑肉不笑道,“想不到蜗牛也伶牙俐齿。”
云隙看着他,眼里含着冰渣,“必要的时候咬死你也无不可,不过这种死法碍着我了,忒恶心。”
屏障里被定住的平桑在心里为云隙鼓掌。
哇哦!能和湘南小镇上骂街的王婆婆一拼了,甚有悍蜗的气概。
那妖没料到云隙这般能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蛇王派他来是看在他修为深厚妖法高强,却不料被话不多的云隙给噎住了,脸色也跟着发白。
“带我去见红炎!”云隙负手傲然看着他,命令道。
那人出口的话又被噎了回去,恼怒的从身上扔出个请帖,照当初所背说,“这是蛇王的请帖,若你想知晓妖界发生了何事,就跟来!不过我怕你没胆——”
云隙不耐烦让出条路。
赶紧的。
“……”,那妖愤怒的消失在半空中。
云隙看了眼屏障中的平桑,匆匆道,“等我”,说罢也凭空消失。
就在云隙前脚刚走,牧单与韩君逸后脚便回到了妖神府邸,得知云隙独自离开,牧单立刻便恼了,来不及说上几句话,追着云隙离开。
韩君逸搂紧戴胜鸟的翅膀,“别去,你还怀着孩子,乖别去。”
平桑用喙啄他手背,腰间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垂下翅膀,幻成人形,从身上摸出几只羽毛化成小戴胜鸟朝半空撒去,“快去寻青瀛上仙与绪卿上仙!”
眼下的路越来越熟悉,云隙皱眉干呕。
那妖驭风而行,气的直笑,愤愤道,“想不到我等能让云隙上仙这般嫌恶。”
只是看到熟悉的景致也能想吐,这妖心中甚是愤慨,气的连内息都有所不稳。
云隙没吐出来什么,但喉咙灼疼,哑声快速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妖握紧拳头,“红珂。”
“与蛇王红炎是什么关系?”
红珂脸色微变,没吭声。
云隙径自道,“当年红炎劫掠少男少女供其淫|虐,杀之丢其一旁,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一旁很平静。
他看着脚下野草丛生的荒谷,接着道,“是你们抓了所有的妖?”云隙又自己摇摇头,“红炎若有这种能力,当年也不至于被我敲碎精魂,生世都不能化成原形。”
原形之于妖而言大致就是凡人卸了易容术般,总归做自己才更为舒坦。
云隙冷冷道,“早知就应该干脆利落的杀了他。”
红珂听他一席话,后心骨冒了一身的冷汗,他咬牙道,“海水不可斗量,妖不可貌相!妖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唉哟?
云隙眼中露出几分赞赏。
红珂被他这赞赏看的很不是滋味,低头瞥见万蛇谷就在脚下,立刻换上凶悍的表情,恶狠狠道,“云隙,此时妖界不再是当年那般了,收起你的自大,否则你迟早会死无全尸!”
云隙跟随他落入万蛇谷,浓烈的腥味从谷中四面八方袭来,不仅是蛇腥味,还带着隐隐血水的味道。
他看了眼带路的红珂,说,“你记住,无论我死不死,犯了杀戮的罪,不管是妖还是四界往生都不会有好下场。”
红珂肩膀一震,继而迅速恢复正常,将云隙带入一条崎岖小路交给两名蛇族侍卫后离开了。
云隙跟着那两只妖转过一峰崖壁,眼前出现一片平坦的空地,云隙眉头狠狠一皱,眼底浮出红意。
空地上摆了二三十架十字刑架,每个上面都绑着一只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妖。
云隙跑过去,怔怔伸手握住一只妖的手臂,那截手臂冰凉,布满鞭痕和肆虐的痕迹。
这些妖皆早已死了多时,留在这里暴晒许久。
身后传来轻轻笑声,云隙猛地转身,眸子发红,手指握起,指腕青白。
红炎抱胸道,“云隙,这礼物你可还满意?”

☆、我是新标题

云隙胸膛起伏, 哑声道,“红炎,你不得好死!”
红炎绽开笑容, 自以为妖冶妩媚, 他用小指慢慢划过猩红的唇, 看了眼周边的族妖, 不屑道,“退下, 本王亲自来。”
他话音落下, 一阵戾风突然迎面袭来, 红绝略显仓促躲开。
云隙手中凝结出无数水团, 夹杂着狂风朝红炎杀来。
交手的瞬间万蛇谷景象扭曲变幻,风声中的水珠落在身上比数万钢针袭身还来得剧痛。
红炎没料到几千年过去这只妖法术丝毫不减,让他在刚出手的瞬间便后悔起不该阻挠属下的围攻。
红珂躲在荆棘之中看着这场决斗,目光深沉。
云隙眼角发红,手中透色水鞭狠狠抽在红炎的身上,狂风夹杂着腥风吹得他衣袍滚滚,屏气凝神冷声道, “红~炎~, 你~错~了~吗~!”
红炎狼狈躲闪, 猩红的唇瓣发出嘶嘶声,他刮起空地上的十字架,以尸体做掩护独身躲在里面大笑,“云隙啊云隙, 都说你心冷脾气大,怎么,如今为了这些没用的东西也手软了?!”
云隙分神化出屏障将尸首安然罩在里面,眼风扫到一具伏趴着的毛茸茸的尸首,紧握的小爪上鲜血淋淋,指尖尽数被拔掉,十指连心,犹然可像当时的剧痛。他胸膛怒意一凝,大喝,“红炎,当初你淫|虐凡人,我给你教训,如今妖界众妖可曾与你有仇?!你弑杀群妖,赶尽杀绝,破坏妖界安定,当真不怕报应吗!”
“报应?”红炎发丝尽散,努力维持着姿态,手指擦过唇角,“等我杀了你,这妖界我便是王,我怕什么报应哈哈哈哈——唔”
云隙戾气大增,将红炎紧紧圈在自己的阵法之中,手中的水鞭呼啸翻腾,万蛇谷地动山摇,他从这狂风之中化出一柄短刀,直直朝红炎杀来。
红炎心中大骇,却逃不过云隙的阵法,如蛇一般惊恐扭动,还未逃得出半毫,肩头便猛地一疼,腥臭的血飞溅出来。
云隙脸色被溅的星星点点,手中又灌入几分力气,耳边听到刀刃破肉划开肌理的扑簌声,他是当真恼了,也是当真打算让红炎葬送在此。
红炎心中慌忙,闷声吐血,挣扎绝望之际眼角扫到一抹黑色雾气,连忙大声求救,“主人救我,救我——!”
云隙眉头一皱,一手插紧短刀,一手掰住红炎的肩膀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忽觉得周身一冷,眼前猛地暗了下来。
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黑雾徐徐滚来阴冷的罩住云隙周身,寒气如同蚁虫钻入四肢百骸,云隙手指一动,眼睁睁看着红炎负伤逃离自己的阵法,他收回内息护住自己的腹部,那团黑雾却不依不挠的将他缠紧。
“小隙!”
一阵倒灌的风自上而下兜头冲下,云隙被赶来的牧单抱住跳出那团黑雾的紧缚,抬掌释放出万千钧力退散黑雾。
黑雾好似无意迎战,卷着红炎消失不见,只留下风卷云残的万蛇谷。
云隙踩在地上时身形猛地晃了晃,扒着牧单的手臂挣扎,气呼呼道,“别~拦~着~老~子~,让~老~子~将~他~大~卸~八~块~!!!”
万蛇谷中留下的蛇妖嘶嘶围在他们周围不敢冲上去,牧单搂住云隙,朝周边挥掌打去,看了眼黑雾消散的地方,抱紧云隙消失不见。
红珂看着他们消失,冷声道,“别追了,等候蛇王的命令!”
“是!”
在蛇妖群离开之后,红珂捡起草丛中云隙掉落的短刀藏进怀里,离开刑场。
云隙一路踩着云头径自朝妖神府邸飞去,牧单不敢追他,每每他一加快速度,云隙便使出修为更快的朝前冲去。
眼见小蜗牛身形不稳,在云头踉跄两三步,牧单冲过去还没抓住云隙的衣角,便被他狠狠一瞪,推开府门,砰的一声将自己关在了卧房中。
闻讯赶来的平桑急忙道,“云隙受伤了吗他去哪里了?”
牧单摇头。
“那你们怎么了?!”平桑着急的问。
牧单脸色发暗,没说话。
看两妖气氛不对,韩君逸有眼色的连拉带扯抱走平桑,为他们留下空间。
待所有人都离开,牧单叹气敲了敲房门,“小隙乖,打开门让我进去。”他放柔声音,“黑雾有蹊跷,你打不过它的,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
屋里静默了会儿,一句恼怒慢吞的声音飘了出来,“你~别~理~老~子~!”
“我不理老子,理你,乖,打开门让我看看你。”
屋里顿了顿,慢慢的哼了一声,“不~准~进~来~,饿~”
牧单笑,“我去给你热些果浆,放点酸梅肉和金丝枣可好?”
屋里嗯~了一声,牧单刚走到门边,又想起什么回头欲说话,听到屋中哐当响了一声。
顾不上云隙还是不是在生气,牧单撞开门进去,看见云隙坐在床上正藏着什么,地上躺着墨绿玉枕。
“老~子~说~让~你~进~来~了~吗~?”云隙眉梢一挑。
牧单笑嘻嘻凑过去亲他,“再说老子,小心老子真跳出来揍你。”
云隙抿着唇躲开牧单的亲吻,却没想到他本就不是打算吻自己。
屈膝压住云隙的手臂,牧单朝他身下一摸,拽出来调丝帕,“藏的什么?不能让我看?”他说着低头撇去,神色顿时一暗。
“你受伤了?!”
雪白的丝帕上染着星星点点桃花瓣似的血色。
这抹血色刺眼的扎进牧单眼里。
云隙捏着小拇指给他比划,“就~咳~了~一~点~点~,真~的~”
比小小蜗还小的一点点。
牧单脸色发沉,云隙拽住他的袖子,“饿~了~”
牧单拉过云隙抱进怀里,吻上他的额头,手指贴上云隙的后脊为他疗伤,“别让我担心你好不好,你想做什么都交给我来做。”
云隙靠在他肩膀上享受着暖暖的热气涌入四肢,厚重而熟悉的修为在他周身游走,他忽的忆起那一年他在妖神府上与钦封修炼,让他帮忙疏通内力修为的场景。
他大概太怕痒,坐在碧绿凉席榻上总是躲开钦封的手掌。
云隙将心里想的和牧单说了说,被后者压在踏上逼问,“这里当真是蜗牛的痒痒肉?”
云隙点点头,强忍着笑意,“上~次~你~也~是~这~样~”
明明是逼迫为他疏通修为,想象中痛苦难眠生了黑眼圈的蜗牛没见着,钦封只见了一只会咯~咯~咯~慢吞吞笑的清秀公子,他心里不知想了什么,翻身将云隙压在身下,与云隙只隔了半指的距离,就这般对视了良久。
云隙戳戳牧单的胸口,“你~那~会~儿~瞅~我~做~甚~么~?”
牧单低头,舌尖推开他的唇瓣,与他恩爱一吻,抬起头道,“做这劳什子事。”
云隙惊讶,回忆起脑海中神姿威严一丝不苟的妖神钦封,想到他脑中想的事,云隙脸一红,伸出手指推开他。
“变~态~呐~!”
牧单不闹他了,疗伤结束后为云隙端来了果浆酸梅,看着他一边喝,道,“你晓得吗,先知道我对你有意的并非是崇虚,而是鬼界神子伽勒王,那一日你离开后他便出现了,我这才知晓那一幕被他瞧见了。”
云隙咕嘟咕嘟在碗中冒了个泡,唇上染了一层雪白,像蓄了白胡子般,“伽~勒~王~是~什~么~样~的~神~子~?”
四界神子中与他有干系的占了其三,这其四他并未太熟,如今云隙有些懊恼,早知当初也应该熟上一熟,沾亲带故的认识些鬼界中鬼,赠上什么宝贝,好让他能自由出入鬼界而不被发现。
如今想什么都晚了,云隙叹息。
牧单道,“伽勒王性格沉静,不喜说话,倒真看不出有什么独特的性子。”他摸摸云隙的脑袋,“饱了?”走过去横抱起云隙放上床榻,“睡吧。”
云隙打个哈欠,“还~有~些~事~未~说~明~白~~~”一句话未说话,声音越来越低,转眼便沉沉睡了过去。
牧单给他拉好被子,退出了房间。
他这头门一响,小院的另一头房门被打开,里面呼啦钻出来一大群妖魔鬼怪……额,神仙伴侣。
青瀛冲上去道,“云隙遇袭了?是那群红绝蛇?”他撸起袖子,“爷爷现在就去解决了他们!”
平桑挺着肚子挤出来,“老娘也去!”
牧单,“……”
怪不得是舅舅和姨娘,怎地性子一毛一样。
他站在在院中一池碧荷池边,看着夕阳在湖心洒下金色涟漪,摊开手,一瓣沁了血的花瓣落在荷叶上。
平桑道,“这是从老妖尸体上拿出来的是万蛇谷的花吗?”
绪卿揣着已经圆成球的阿团,走近看了看那瓣花,丢个决在上面,花瓣遇决慢慢卷起枯萎的花边,“并非。”
阿团小爪抱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想了想,有些害怕的瑟缩起来,问,“不是万蛇谷的话,所以、所以还有很多妖是被关押在其他地方吗?”
平桑早已将万蛇谷的事告知他们,本以为是红绝蛇趁妖界神子不在,无法无天闹出些事来将众妖抓去关押在万蛇谷中,但若这瓣花瓣并非红绝老窝,那又在什么地方?
将万蛇谷一锅端了,救出妖族上下的想法顷刻之间被推翻,幸好想到还能逼问红绝蛇,将他往死里整,青瀛哀怨的心才好了些许,抬眼看见金光闪闪走到花瓣边,招手朝他道,“绪卿都没看出来是什么花,你就别去凑热闹了,来,给静心咒再背几遍。”
寒舟没理他,看了眼牧单,低声道,“花瓣很香。”
青瀛吸了吸鼻子,“没有啊。”
平桑也摇头。
寒舟走到莲花池边赏风景不再说话了。
牧单思索道,“寒公子能嗅到花香味,我们嗅不到。”
绪卿将阿团放进一叶大的莲叶上,本想让他当摇篮玩,却不料身上的小刺噗噗将莲叶扎成了筛子,一股池水漫了上来,他只好又将阿团揣回怀中,说,“有一种花你我嗅不到也是自然,妖界仙界从未有往生,自然也不会走上一遭修罗路,所以生在修罗道上的花自然也不会让我等无法进入修罗的仙妖嗅到。”
牧单唇角带了抹冷笑,“先前救走红绝蛇的黑雾也定然与蛇族有所干系了。”他接着道,“红绝本是红蛇一族极小的分支,如今胆敢这般猖狂,背后不知是谁给撑了腰。”
青瀛眼见谈话要进行好久,从兜里取了一把瓜子出来嗑,绪卿平桑皆有默契的从他手中抓走半把,他只好又从怀里抓一把。
寒舟瞥他。
青瀛撇嘴,递过去手,“你也吃啊。”
寒舟淡淡扭过头,“你怀疑鬼。”
“一直都是 。”牧单站起来也凑过去抓了把瓜子,“那只鬼助奎避杀我离魂三魄,帮红绝蛇掠我妖界众妖,它欲做什么。”牧单冷道,“等奎避冲破封印就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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