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浠水老师也有这种感觉，兴致缺缺的坐在那里。
中途的时候，文宁忽然问戚歌，“你手机能借我用下吗？”
戚歌不明白情况，心里感觉也怪怪的，他和文宁都没见过面，，就算她要借手机也应该借浠水老师跟韩饶的吧！奇怪归奇怪，他还是把手机递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一章被锁……希望这章不要被锁。
我真的没开车，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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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80
戚歌把手机递过去的时候, 心里还在犯嘀咕, 手机毕竟是比较**的东西, 要不是看在对方是浠水老师的经纪人的份上，他真的不想给。
浠水老师也是本能的伸手要去拦，被韩饶一句话给岔过去了。
“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起码热度上来了。”韩饶坐在文宁身边，表情一直都很轻松。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这幅样子,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他这个样子, 戚歌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浠水老师盯着桌面态度有点漫不经心, “我不需要这样的炒作。”
文宁拿着戚歌的手机划拉着，不知道她在干嘛，倒是轻巧的接上了浠水老师这句话，“在这个圈子里，没人不炒作。”
戚歌接不上话，他对这一行很陌生。
浠水老师不愿意接话, 看得出他也不太愉快, 但是经纪约是他自己卖出去的, 对方怎么操作, 他并不能一口否决。
几个人坐在那里，有点聊不上话, 特别是文宁开始专心对付戚歌的手机后，更加安静了。
过了一会，就在戚歌觉得其实大家可以不用继续坐下去了，文宁忽然说话了：“韩饶你带浠水老师先出去一下, 我跟戚歌聊一下。”
戚歌不知道自己跟浠水老师的经纪人有什么好聊的，但是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要拒绝也不太好，何况手机还在人家手里。
浠水老师不太爽，“有什么事非要跟他聊？我这个当事人却不能在场？”
“我一个一个来，昨天已经很韩饶聊过了。”文宁的意思是她要跟每个人单独了解情况，这么一说，戚歌倒是能接受了。他看了看浠水老师，示意他先出去，自己可以应付的。
浠水老师表情依然不太好，但是还是出去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戚歌和文宁后，文宁也没有说话，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拨弄着戚歌的手机，戚歌不知道她要跟自己了解什么情况。但是她现在这幅样子仿佛在等他坦白一样，而且手机一直被对方拿着，他总觉得很不安。
“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文宁把一直盯着手机的视线挪到了戚歌身上。
戚歌被她看的浑身都不自在，不解的问她，“我要说什么？”
对于他这个回答，文宁很显然是不满意的，她把手机放在了桌上，“我们现在只是随便聊聊，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戚歌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其实已经说得够多了，但是对方既然让他再说点，戚歌只能把自己的观点再陈述了一遍。首先他不相信浠水老师会抄袭。其次这个事情发生的很蹊跷。最后他虽然没和浠水老师讨论过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觉得应该是有人泄露了浠水老师的稿子。
这话他没敢跟浠水老师说，毕竟拿到稿子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人，自己也算是嫌疑人之一，而且他也暂时没想到会有这么做的动机的人。
文宁听戚歌说了这些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你觉得这么做的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戚歌就是没想到呀，但是对方都这么问了，他只能尽力去琢磨，琢磨来琢磨去，硬是挤出了一句话，“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钱，也有可能是单……嫉妒？”
戚歌感觉嫉妒靠谱一点，一往一直都很低调的浠水老师，忽然开始接电视节目，他们公司也是不遗余力的在推他的新书。节目反应也还不错，听他说的下面本来还有两档节目要参加，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后面的节目会不会受影响。先不管后续怎么样，在写手圈浠水老师这样的会招人嫉妒报复也不是很奇怪吧！
对，戚歌觉得等下要跟浠水老师说说这个问题，问问他有没有把稿子给自己圈内的朋友看过。
除了这点，硬要算的话，浠水老师的性格也有问题，太过冷漠，无意中得罪人也是可能的。
戚歌这边削尖了脑袋在琢磨这件事，那边文宁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你呢？”
“我？”戚歌不太明白。
文宁一脸的嘲讽，“对呀，你又是因为哪一点才这么做的？”
“我做什么了？”戚歌虽然不太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但是也看得懂对方的表情，这是在怀疑他？他自我替对方辩解，既然要聊一聊，肯定也是不信任他。这么一想，也是说得通的。
“你说呢？”文宁把手机推到戚歌跟前，上面亮着的屏幕是他邮箱的某封邮件的界面。
“这是什么？”戚歌一头的雾水。把手机拿到跟前才发现这是一封他发出去的邮件，打开附件一看，脑子都大了，“这……”
太过震惊了，以至于连“这不是我做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对方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应确定他就是那个嫌疑人。
“对方是什么人，我们始终联系不上。目前也在努力的和对方交洽，对方的态度很奇怪，不跟我们这边做任何谈话。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有内鬼。”文宁看着戚歌，面无表情，“这件事到今天为止还没有发生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我们也没有报警，浠水老师和你们公司也算是合作过年了，如果能和平解决我们也不想报警。”
“你什么意思？”戚歌感觉自己一个脑子有两个大了，他什么时候给人发了这个东西？浠水老师的稿子他自己是没有备份的，浠水老师都是直接发给总编的，以前要看稿子还得去跟浠水老师做交易。
“你把责任扛起来！道歉，发声明！”文宁很干脆，“我会跟你们公司联系，剩下的事我们双方公司再聊。”
戚歌整个人都懵逼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件事，说出来的话也非常的没有底气，“我……没做过。”
“都证据确凿就不用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吧！”文宁对于戚歌的态度也很不满，“我听说你一直都很不满浠水老师？因为工作的时候他总是刁难你？”
戚歌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确实抱怨过，还跟总编申请过调职。这些事对方去公司了解一下就知道了。
现在看来，他证据也有了，动机也有了。
他自己都要相信是自己做的了。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浠水老师脸色不太好站在门口。看到戚歌一副呆呆的样子坐在那里，过去就要拉他的胳膊。
文宁叫住了他，“你要干嘛？”
浠水老师的脸色已经开始黑了，根本不理会文宁，直接要把戚歌给拉起来，“走吧！回家。”
戚歌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文宁，又看了看浠水老师，无法动弹。
文宁对于浠水老师这态度也不生气，而是示意他看看戚歌的手机，“你看看他的手机。”
浠水老师拿起戚歌的手机看了一眼，不以为然，“这种东西能证明什么？”
“你是不是有问题？用得着赌上自己的名声来护着他？”文宁也要发火了。
浠水老师冷笑，“你既然要怀疑，不如怀疑一下你自己那边的人。比如，是谁告诉你的他的邮件有问题，又或者是谁力证他有问题的？”
文宁愣了一下。
浠水老师继续说：“实际上，他只看过打印稿，文档这种东西他作为我的责编也没有。因为我交稿从来都是直接发给他的上司。”
戚歌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从来没见浠水老师跟人发过这么大的火气。抓着他胳膊的手特别用力，看起来他的情绪也很波动，但是说话的语气确实稳而不乱的。
大概是浠水老师杀气太重，文宁的节奏都跟着乱了，她的语气也变得有点软了，“可是……邮件！他……作为那边的工作人员，要弄到你的稿子……也不是难事吧？”
“我没有！”戚歌挣扎着，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多没有底气。
浠水老师的态度却硬气的多，“不放心，可以自己报警。让专业的来。”
浠水老师真的生气了，说完那些话，浠水老师抓起戚歌就要走。
戚歌被浠水老师大力的拖起来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浠水老师还丢下一句话，“从我这边下手没有意义，不如从你们公司的人身上下手查一下。我的人，我信得过。”
戚歌一直被浠水老师给拖到了停车场，他老人家的火气还没消，对着戚歌又是一顿吼，“长着嘴干嘛用的？没做过不能说呀？”
戚歌本来就是没脾气的人，这会虽然觉得憋屈，但是看到浠水老师这么护着自己，心里也是有点点感动的。尽管这件事原本也全是因为他而起的，“我……那个邮件，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浠水老师看着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伸手在他头上狠狠的揉了两把，然后把人拉进了怀里，这才不太爽的说了声“对不起”！
“又不是你冤枉我的，你道什么歉！”戚歌的心里的阴霾一下子就被浠水老师这句道歉给吹散了。
“都是我的错，连累了你！”浠水老师的语气很无奈，紧接着把人从怀里抓起来，“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
“你怎么处理？”戚歌倒是好奇了，浠水老师怎么知道他跟文宁在办公室里聊什么？看他进来的那副样子，一看就是知道内情的，“还是，你知道了什么？没有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纪念一下即将逝去的周末！叹气！
☆、第81章
81
关于浠水老师怎么知道会议室里正在聊的内容。
戚歌其实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时浠水老师和韩饶在外面, 除了他没外人了。
虽然对韩饶戚歌也有点不理解, 但是他也搞不懂为什么浠水老师这么坚决的认为，文宁一直在他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查查他身边的人。
所以浠水老师和韩饶之间是发生过什么事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先上车吧！”浠水老师不打算在这里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绕过他的话提议先离开这里。
说着自己伸手去拉驾驶座的车门，想去开车, 被戚歌拦住了。两个人的情绪, 现在戚歌的看起来要更稳定点。浠水老师也没有坚持, 黑着脸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戚歌感觉浠水老师的变化还是挺大的，以前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浠水老师是不会开车的人。没想到现在两个人一起出行，大部分时间都是浠水老师在开车。
上车后，浠水老师接上了刚刚的话题说：“其实我一直都怀疑他。”
果然浠水老师觉得韩饶有问题。戚歌虽然也有点点怀疑，但是感觉他这个人也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不过浠水老师既然这么说，他肯定也有他的道理, “什么时候开始的？”
“事情发生的时候。”浠水老师想了想, 估计戚歌会不明白, 又补上一句,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他有找过我。”
戚歌愣了一下, 还有这种事？
浠水老师没有半点隐瞒的全部交代了。
告白被拒后，韩饶也若无其事的来找过浠水老师几次，态度暧昧的依然只谈工作，他似乎打定主意浠水老师在工作上不会拒绝他。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 浠水老师是个眼睛里半点沙子都容不下的人。
在他跟戚歌说不想让浠水老师知道他对他的感情后，自己又跑过来云淡风轻的告白的事情上，浠水老师对他就已经有了戒备。
他再来找浠水老师聊工作的事情，浠水老师直接就拒绝了。表示，以前工作他做的很好了，现在既然都已经辞职了，就不用再费心这边了。以前没有助理的时候，他一个人也做得挺好的。
考虑到戚歌上次说他太过冷漠了，这一次他确实委婉了不少。
没想到委婉这个东西真的不是对每个人都用，大概是他的态度不够直接，所以韩饶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他，甚至有次在他去映言开会的时候直接来堵他。一群人去吃饭，他笑呵呵的跟了上来。
原本就是看起来很和气的人，平时估计在人缘上面下了很大的功夫，所以饭局上的人硬是没有一个人觉得他的存在很突兀。
浠水老师的态度已经很不爽了，韩饶这种行为已经让他很恼火了。所以直接用自己的方式处理了，相信戚歌就没有成过的事。
这一次浠水老师确实清净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种下了恶果，才会有现在的事。现在看来，浠水老师的决定依然是最准确的。
戚歌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
“就在刚刚，他问我需不要需要他的帮忙。他说他可以帮到我。”浠水老师冷笑，“事到如今我不觉得能有完全解决的办法。”
这个恶名他是背定了！他还想一石几鸟？毁掉他，再离间他和戚歌，最后还对他的帮助感恩戴德？
戚歌一脸震惊，这人是打算离间自己和浠水老师，然后在趁虚而入？这么想起来，那天晚上一起喝酒的事情也越来越诡异了。戚歌猛地想起，那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如果他的计划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戚歌想想感觉有点头皮发麻，太处心积虑了吧！
“那个……”虽然只是一个推测，戚歌还是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诉了浠水老师，关于手机部分则是重点的怀疑了一把。
浠水老师听完后脸色更难看了，戚歌从来没见浠水老师这么生气过，估计如果现在两个人不是在回去的车上，他可能要去找韩饶的麻烦了。
“他笃定我会走投无路跟他求助。”浠水老师冷笑，“我还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浠水老师并没有完全告诉戚歌。
当时两个人在外面的时候，韩饶便提出要跟他聊聊，他直接就拒绝了。
韩饶便说：“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是，我在戚歌的邮箱里发现了一点东西。”
浠水老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做什么了？”
韩饶跟平时一样面带笑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能做什么？我跟他并不是很熟，虽然他也经常跟我吐槽，说跟你合作太困难，你这个人太难伺候了。”
浠水老师不想搭理他，径直朝着会议室就要过去。
韩饶在叫住了他，“我只是如实上报给公司，这件事说好处理也好处理，说难处理也难，你是要赌上自己这么多年经营的事业吗？我也不相信他会这么做，可是证据摆在那里，你再怎么喜欢他，也要分清事实吧！”
浠水老师冷眼看着他，“你这是算在提醒我？还是在离间我们？”
“我没那么坏！”韩饶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应该分得清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浠水老师冷笑，不打算陪他继续瞎扯下去，直接进了会议室。他早就应该想到，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带着戚歌一起过来。
后面的事情戚歌自己也知道了。
浠水老师不打算告诉戚歌，从韩饶透露的话里来看，映言那边早就把他定为犯人了。估计一开始就打算让他来背这个锅。
只要有人来顶包，剩下的事就太好处理了，话题也有了，浠水老师也会转身成为了受害者。估计这是他们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吧！
浠水老师也同意这办法，但是不是找人来顶包，而是找到那个真正泄露他原稿的人。
“那接下来怎么办？”戚歌真的一点主意都没有，这个邮箱也是一个大麻烦，他恼火死了，平时邮箱都只用来收稿子，他自己都没有检查过发件箱。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就算他清理了，也不见得对方不会截图留证据的。
真是麻烦得要死。
“我去找那个人。”浠水老师脸色凝重。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记录，总会有破绽的。
浠水老师认为这个人就是最大的破绽，他跟戚歌根本就不认识，他不可能单纯的收了份邮件就开始操作这件事，他跟韩饶肯定有联系。但是韩饶这个人做事心思缜密，要抓他的把柄有点难度。
如果文宁那边极力要求追究戚歌的责任，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