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不行,就突然想到你跟男人做,不是也有人用不上……”
“操,那能一样吗?你可别想不开找个……”‘鸭子’窦勋没说出口,他忽然觉得闷得慌,“老庄,你别急,你这病也有心理因素,肯定能治好,而且指不定哪天突然就好了,别为了不值当的人惩罚自己。”
“我就是问问,你紧张什么?”庄屹苦笑了一下说。
“我这不是怕你走上弯路吗?”窦勋的眼神里透露着担心。
“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庄屹假装埋怨道。
“你不一样……”窦勋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辩解道。
两个人难得的敞开心扉,聊了很多年长后不曾触及的深入话题,庄屹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身边有个这样的好友,是他这辈子的幸事之一。
窦勋和庄屹分别后,驱车前往顾修文的住处,今晚他本来是和顾修文约好了的,可庄屹打来电话,他自然就取消了这场约会。
庄屹和他都不年轻了,他看着对面的人从年少气盛到后来圆滑处事,从一头乌黑的头发,到现在鬓角出现银丝,从脸上偶有青春痘,到如今皮肤松弛,笑起来时眼角有明显的鱼尾纹……
飞驰在深夜的柏油路上,窦勋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受,他只是猛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到了他给顾修文腾出的一处住处。
他奔上楼,打开门,火急火燎地往卧室冲。
床上的人睡得正熟,听到挺大的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呓语道:“谁?”漆黑的卧室里,只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接着有人爬上床来,顾修文感觉到内裤被扯了下来,“庄屹?”
窦勋分开顾修文的两条腿,只是拉开自己的裤链,以熟悉的方式插进了身下人的身体里,“宝贝,再大点声……”
没有润滑,顾修文痛得揪紧了床单,“轻,轻点……”
窦勋两手抓着顾修文纤瘦的腰杆,猛烈地索取,嘴里说着污言秽语:“我要操死你!”
顾修文泪眼朦胧,身上的男人以从未有过的粗暴贯穿着他,“啊!庄屹,慢……慢点!”
男人喘着粗气,更加用力地顶弄,好像几个小时前命令他“以后不准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不是本人。
即便如此,痛得想要昏过去,顾修文却还是径自勾上腿攀附着男人的腰,顺应着窦勋的动作,有节奏地晃动起了屁股。
周泽霖的这趟旅行,玩得并不尽兴,庄屹的杀伤力太强,让他总是惦记着这个人。因为公司方没有任何音信,他旅游一结束就收拾了行囊回国,在他道歉后,经纪人和团队并没有过多的苛责他,反而安慰他,压力大可以理解,修整好后再一起战斗。
刚回国那几天,他一直疑神疑鬼,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暗杀,然而杀手没有出现,庄屹也没有跑来兴师问罪。他只好一边静观其变,一边暗地里打听庄屹有没有找过他。
“你说老板?没有啊,这两天好像去外地出差了。”
周泽霖又等了一周,按说就算是去国外出差,也该回来了,可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去年就定下的戏进入了拍摄档期,好在就在本市,他每天还可以回家睡两个小时。
工作一忙,想着庄屹的时间倒是少了,也没有原先那么强烈,可这就像是扎在手上拔不掉的一根刺,总让他不能不去在意。
距离事发大概一个月后的一天,他拍戏从前一天一直拍摄到凌晨,临走跨上摩托车时,跑来一个工作人员,说是走不开,问他方不方便回趟公司,拿一个备用的工具,下午再顺带过来就行。
他把头盔上的挡风面罩往下一扣,打了一个OK的手势,踩响发动机疾驰而去。
因为不是上班时间,朝九晚五的白领们还没有开始工作,大厦里只有保安坐着打盹,他刷了门禁卡去楼上拿东西,等他从抽屉里取好工具,走在格子间却听到从不远处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他戒备起神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茶水间里有一个男人弓着背在倒水,看到这个背影,周泽霖顿时慌了神,庄屹怎么在这?
搅拌着汤匙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响动,浓郁的咖啡香味渐渐弥散开来,接着是微弱的啜饮声,然后随着缓慢的转身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
庄屹穿着深蓝色的羊毛衫,面对忽然出现在门口的人,像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怎么站这也不出个声?”
周泽霖侧身让庄屹出去,并没有答话。
“头发剪短了?”庄屹又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因为新戏的缘故,周泽霖确实剃了个短发,在庄屹即将擦身而过时,他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胳膊,质问道:“你是不是计划好的?”
“什么?”庄屹诧异地反问。
“故意引诱我!”周泽霖用手劲把庄屹拉回自己面前,面目有些狰狞地问,“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很久了?”
庄屹很久没有说话,在对方又使劲捏了他手臂一下后,他无奈地说:“如果这样想能让你感觉好过点,你就这么以为吧。”
“你为什么躲着我?”想起这一个月来吃不好,睡不好的自己,周泽霖自动把错全归结到了庄屹身上。
“你想多了。”庄屹甩了甩手,“好了,那就是个错误,你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公司,也可以……”
“操,你他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周泽霖猛地把庄屹向后推去,压在门框上,咖啡洒了一地。
庄屹被勒着脖子,脸色涨红了几分,这个人真是不讲理,他才是被害得几天走不好路的人,不追究已经是最大的容忍,居然还反被质疑,他沉下脸,“我劝你最好立即松手,不然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哼,告我?”周泽霖不以为然,“那晚你被|操得很爽吧?怪不得女人摸你没反应,原来庄大老板你有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怎么,爽完就不认账了?”
“……”庄屹气得胸腔剧烈地起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哈。”周泽霖讪笑着突然凑近庄屹的耳朵,悄声说:“庄总,最后你|射了吧?”
第10章 第 10 章
庄屹听到这句,哑口无言,怎么可能?他……他是阳痿啊!“不,不可能!”
周泽霖把手伸到庄屹下面,隔着西裤布料,揉捏着男性象征,在耳边吹着气说:“那……要不要再试试?”
庄屹扭头向旁边躲去,他以为床单上的精|液全是对方的,居然还有自己的?假如是真的,那是不是代表他的不举之症有机会治愈?思量了一下,他缓和气氛道:“你先放开我。”
“那你回答我,你有没有对公司里的其他人用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周泽霖的手指沿着会|阴在向后延伸。
感觉到周泽霖的猖狂,庄屹夹紧了腿,仰起脖子吞咽着口水道:“不要这样……”
“我问你有没有?”周泽霖抽出手,猛拍了一下庄屹的屁股。
庄屹不曾想过周泽霖骨子里居然有这么暴力的一面,他被打得差点跳起来,“……没有。”
“呵,没有就好,就你以前对我的那个态度,啧啧,我怎么早没发现你是因为饥渴呢?虽然你年纪这么大了,不过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周泽霖说着松开束缚住庄屹脖子的手,替他整了整衣领,暧昧地说:“我晚点找你。”
这样的发展,完全不在庄屹的预估内,按道理,以前周泽霖不满,现在不是应该正合他意吗?可周泽霖所说的话,又让他不得不在意,望着地上的咖啡渍,听着“咚”的一声关门声,庄屹后悔起昨夜的通宵加班,不碰上就好了。
晚点的时候,周泽霖果然打来电话,那时候快接近十二点,庄屹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地看科教节目,看到床头柜上手机孜孜不倦地闪着光,他愣是装作没看见。
好在几次之后,手机终于消停了。
庄屹一直担心周泽霖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庆幸的是自己拒接电话之后,对方再没有打来骚扰过,然而对于射|精这件事,庄屹搁置了几天后,仍然耿耿于怀。
不想上医院,他联系到之前的主治医生,约出来想要私下谈一谈。
医生年纪并不大,三十出头,年轻有为的样子,从玻璃窗外见到咖啡厅里坐着的庄屹,招了招手,笑得比春日的暖阳还和煦。
庄屹是紧张的,见到张医生,他起身与对方握了握手,“张医生,请坐。”
张驰看出对面男人的焦急,没有直截了当地进入正题,而是讲了几件逗趣的小事,“那一次,可真是把我们吓得够呛,谁知道是乌龙一场,哈哈。”
庄屹明白其用意,也没有开门见山地请教起自己的病情,两个人续到第二杯咖啡时,方才稍稍转回了正题,“张医生真是个有趣的人,听你说话好像可以忘记时间。”
“我听庄先生讲的这些知识,也是受益匪浅,下次即使不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我也很乐意陪庄先生出来坐一坐。”
两个人互相恭维了一番后,庄屹终于提出了疑惑,“张医生,我找你还是因为那件事,因为一直不见起效,我已经很久没去管这个事了,可是前不久,我和别人发生关系了。”
“哦?那不是很好,不治自愈。”张医生很开心地表示。
“不,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性关系,和我发生关系的对象,是……男人。”庄屹有些沉重地说道。
医生毕竟是医生,表现的相当镇静,不动声色地说,“嗯,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你们是自愿发生关系的吗?”
“我喝醉了,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事后对方告诉我有射|精。”庄屹压低声音说。
“如果通过刺激前列腺达到勃|起的功能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医学上有这样的案例,之前因为庄先生表示过不是同性恋,所以我没有给出这方面的建议,但如果现在庄先生不排斥的话,是可以多尝试几次看看,以此达到高|潮。后期说不定可以渐渐恢复到在视觉或触觉的轻微刺激下,就能正常使用,当然,这全凭庄先生个人意愿。”
庄屹沉吟了一会儿,计算着这其中的得失,“谢谢你张医生,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可不可以帮我检查一下?”
“那你跟我去医院,还是找个地方?”
“如果张医生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跟我去车上看一下?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没问题。”
两个人结完帐,相偕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庄屹今天没让司机送,开的是一辆玻璃膜很厚的越野车,他们两个相继钻进车后座。
因为是角落的位置,灯光很暗,进到车厢里就更暗,再者车子没有发动,也开不了灯,张驰取出手机来勉强照着,庄屹在狭小的空间里,一下有些尴尬,在医院还好,这种情况下脱裤子不免让人想歪。
“怎么了?”张驰等在一旁问。
庄屹心一横,解开了皮带,裤子连内裤一起褪了下去,微微张开腿,身体后仰让医生检查。
张驰把手机递给庄屹,“麻烦庄先生帮我举一下,不好意思,今天没有带手套,我直接用手可以吗?”
庄屹“嗯”了声。
张驰弯着腰,把男人的性|器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检查了一会儿,而后语气深沉地说:“庄先生,很不妙……”
庄屹一下绷紧身体,“有什么毛病?”
张驰掂了掂手上的东西,就着弯腰的姿势转过头,笑道:“开玩笑的,一切正常。”
庄屹虚惊一场,有些尴尬地笑说:“张医生真喜欢拿人寻开心。”正想抬臀提起裤子,车门“碰”的一声被拉开了。
门外站着戴着帽子围着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高个男人,光从眼神也能看出怒气正盛,冲着车里暴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庄屹吓得拉拉链的手一抖,差点夹到肉,他快速拎起裤子,顾虑着医生在场,没有叫出周泽霖的名字,只是还没坐稳,就被周泽霖拽出了车,踉跄着险些跌倒。
“你有了我居然还找别人?我又不是你的玩物!”周泽霖恶狠狠的声音带着愤慨。
“这位先生你可能误会了,我是医生,只是帮庄先生检查……”张驰赶紧下车想要解释清楚。
周泽霖甩开庄屹,想要去踹张驰,“你他妈给我滚,编这种借口,当我傻逼吗?!”
张驰避闪了一下,不敢再火上浇油,“庄先生,再联系!”匆匆跑走了。
“联系你麻痹!”周泽霖怒气冲天地改踹了一下车门,瞬间瘪进去一个坑。
庄屹在一旁完全震住了,直到男人的野兽气息慢慢消散,他才爬上驾驶座,发动汽车。
周泽霖紧随其后地坐上副驾,“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系安全带。”庄屹听而不闻地说。
周泽霖扣上安全带,把帽子和围巾朝车前窗上一扔,转头盯着开车的庄屹,“我倒想听你怎么解释。”
庄屹一路都没说话,就这么被盯了一路,等他把车停稳时,周泽霖仍然维持着半转身的姿势,“我们需要谈一谈。”
“好啊,谈啊!你出去应酬搂女人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不觉得你拉个男人在车上就搞起来太过分吗?”周泽霖解开安全带,虎视眈眈地问。
庄屹听得有点想扶额,“之前对你那么严苛,是我的误失,我本意并不是如此,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我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是周泽霖,我们之间……我希望恢复到单纯的上下属关系,之前你对我做的事,我可以不深究,也请你今后不要再骚扰我。”
“所以,你是想甩了我?”周泽霖完全没抓住重点。
“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就当是一夜情不好吗?”庄屹垂着头点上了一根烟,“或者,你觉得多少合适,我可以适当的给你一些补偿。”
“你他妈吸人血不吐骨头啊?我缺你几个臭钱?!”周泽霖有些激动地揪住了庄屹的衣领,“我告诉你,没这么容易!”
庄屹呛着烟,咳嗽了几声,好笑地说:“你看我,比你大这么多,可以当你叔叔了,你才二十多岁,完全可以找个同龄人好好地谈恋爱,只要不曝光,你想找男的也不是问题。”
“对不起,我现在除了你的身体,谁都不想要。”周泽霖不为所动地说。
庄屹把嘴里的烟喷在周泽霖脸上,对方也不躲,抽完一支烟,他握住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想起医生的话,说:“如果只是上床,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当然只是上床,难道你以为还有其他什么?”周泽霖讽刺地笑道。
“那行,就这么着吧,你小心点,别被拍到。”庄屹拍板道。
“我有分寸。”周泽霖倾过身,把玩起男人的耳垂,“刚才打扰了你们,要不要我现在给你些补偿?”
“不要,这是车里。”庄屹极力制止。
周泽霖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男人的耳廓,“真神奇,我以前可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你搞在一起,老板。”
庄屹被舔得一个痉挛,随着座椅慢慢降低,他感觉到周泽霖骑跨到了他身上,男人的坚硬顶在他肚子上,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11章 第 11 章
那一夜时仿佛置身世外,身体并不是自己的,当下却能清醒地意识到周泽霖正吻舐着他的脖颈,胸前和全身的任何一处,衬衫被解开,双手被推向后座,皮带被松开,内裤被扯下,双腿被分开,虽然下`身那里仍然疲软,可在周泽霖深入后`穴抽拔后,软趴趴的物事居然真的站立了起来。
周泽霖撑着上半身,转动腰杆磨砚一样挑`逗着怀中的人,“看,起来了。你还真是奇怪,不被我`操得半死不活不精神,这小家伙是有多高傲,嗯?”
“唔。”庄屹被撞得向后一仰,他想伸手摸一摸自己好久没有感觉的小弟,手还没抬起来却被抓牢了。
“不要用手,只要喂饱了后面,你的前面就会乖乖自动喷射哦……”周泽霖说着把庄屹前端分泌出的粘液,抹在了庄屹乳粒上。
“哈……啊……嗯……”
庄屹被压着不知道做了多久,他也确实再次体会到了射`精的快感,只是腰背实在酸得不行,瘫软着动也不想动。
周泽霖趴在庄屹身上,一发之后又来了一发,抖动着射在庄屹身体里后也不想出来,抱着汗津津的人,却体会到一种久违的温情。
累得快要睡着时,庄屹用手拍了拍周泽霖的屁股,“起来吧,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