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尽君如故完本[穿越]—— by:琅月白
琅月白  发于:2017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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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唯独琪王与丞相还有几位存疑的老臣还站着。
袭玥从不信命,这彩虹的出现,也不会是巧合而已,所谓的天命,不过就是人为而已。
半是狠戾半是探究的视线落在袭玥身上,太子冷冰冰的盯着她看,袭玥身边的人早已跪下,唯独她,还直挺挺的站着。
袭玥移开目光,装作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缓缓跪下,她现在不是袭玥,不到最后,千万不能让太子看出端倪。
“皇上驾到!”太监一声高呼,众人望去。锦绣华贵的轿子停下,太监掀开了轿帘,只见皇帝身穿一袭龙袍,缓缓踩着奴才的背下了轿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起身喝道。
皇帝面无表情,被太监扶着,一步一步迈上台阶,经过琪王,却是连看都未看一眼,袭玥眼看着皇帝渐渐逼近,远看着倒是没什么不一样,这一近看,便是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就连一步一行都透着僵硬,活似被人控制的木偶。
“儿臣。拜见父皇!”太子正式行了礼,皇帝机械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望着底下的臣民道:“朕近日来身子不适,恐难当大任,适逢天降祥瑞,今日,朕下旨昭告天下,将皇位传位于太子!”
“儿臣接旨谢恩!”太子直起身子,弯起半边唇,阴沉的眸子远远地看向琪王。
皇上又道:“琪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与南疆长老来往密切,私造挂官银,为一己之私欺与梁人,扰乱我天启边境安宁,罪大恶极,将其押入大牢,交由大理寺审理!”
皇帝音落,太子起身,眼中透着危险的光,“来人呐,将琪王拿下!”
袭渊率领禁卫军将琪王团团包围,沐风亦率领众人与袭玥对峙。
原本好好的祭天大典,刹那间成了刀光剑影的战场,肃杀的气息遍布皇城。
太子盯着琪王,唇瓣的笑意拉大,萧景琪,你不是百姓爱戴的琪王吗,今日。本宫倒要看看,当着天下百姓的面,你是要大开杀戒,还是乖乖放下武器,跪在本宫脚底下求饶。
琪王面不改色,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惊讶,一步步迈上台阶,身边已是重重包围,刀光剑影又如何,琪王已到跟前,拔了剑,当着众人的面,朝着皇帝杀去,袭玥岂能眼睁睁的琪王一人动手,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与琪王并肩作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琪王竟然轻易地冲破禁卫军的防备,长剑抵着皇帝的脖子,“都给我住手!”
众人一瞬间停下,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般,就连百姓也被这一幕惊住了,琪王,怎么可能会刺杀皇上……
太子计划已然成功,再无后顾之忧,冷然喝道:“琪王,你竟敢威胁父皇,要造反不成!”
“造反?”琪王冷笑,“本王杀的不过是乱臣贼子罢了!”
音落,琪王幽深的眸子杀意必现,长剑瞬间抹了皇帝的脖子!
偏僻的院落内,往日还能听见百姓的人来人往的声音,今日,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了,秋玲被绑在屋内,心里暗暗发急,算起来,今日便是祭天大典,太子还被琪王蒙在鼓里,她不能被困在这里,一定得想办法离开……
秋玲挣扎着,一点一点的爬到桌旁,将茶碗撞下来,摔碎,用碎片来来回回的割着绳子,待绳子割断,已是满手鲜血。
解开束缚,秋玲急忙奔至门边,手还未落在门上,倒是先一步被袭承推开。
袭承命令道:“将她带走!”
“告诉我,太子怎么样了,袭承,你告诉我?”
秋玲死死地盯着袭承,挣脱身旁人的束缚,还未到袭承跟前,便被袭承一巴掌扇的倒在了地上,耿直的脸上尽是冷意,“我袭承从不打女人,这一巴掌是替姐姐打的,至于罗参将的命,等你见过了皇上,定然让你血债血偿!”
第117章 琪王反转太子,萧景霖展露实力
街道上,百姓均是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看着琪王熟悉的俊脸,一如他们拥护爱戴的少年将军,可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琪王怎么会……弑、君?”人群中,有人呢喃着,这弑君二字格外的重,正如他们的心中的疑惑,琪王不可能弑君啊,他是征战西北、守卫我边境安宁的常胜将军啊,是皇上最器重的三王爷啊,怎么会……
不仅百姓,就连在场的文武大臣也被这一幕惊住了,太子祭天别有用心人尽皆知,蓄意陷害琪王也在意料之中,本以为琪王定然有所防备,今日祭天必有一场恶战,却不曾想皇上会现身。
不仅如此,一向偏袒琪王的皇上竟然众目睽睽之下帮着太子至琪王于死地,更匪夷所思的是,琪王竟然不辩解,径直大打出手,落下弑君杀父的罪名。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一帮老臣悄悄围向丞相大人,焦急的压低了声音问,就连早已集结了人马的心腹也在等待着丞相的命令。
“……”丞相面上看不出惊异,心底早已是惊涛骇浪,以他对琪王的了解,绝不可能弑君杀父,想起昨晚琪王的态度,丞相将心里的疑问压下,“大家稍安勿躁,再等等……”
唯独袭玥和萧景霖,早就知道这个皇帝是个冒牌货,眼看着琪王弑君亦一脸平静。
朝臣纷纷划开界限,太子一党占了上风将琪王一党团团围住,保持中立的大臣们被孤立在一旁,碍于压力不得不做出选择,纷纷走向太子一党。
局势已定,仿佛琪王已是瓮中之鳖。
百姓交头接耳,有人碍于事实,又因琪王之前对袭玥的种种袒护,只当是琪王被毒女迷惑,倒戈太子;有人还依旧将琪王视为明君,争论纷纷。
太子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挥开身前的禁卫军,提步跨上高台,号令禁卫军,“琪王弑君杀父,罪不容诛,将他拿下!”
一时间禁卫军持剑逼向琪王等人,琪王不卑不亢,与太子对峙,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怒意。
直到长剑迎面劈来,琪王侧身,长剑堪堪擦着面颊劈下,目光一时间冷厉非常,飞身而起,卓然的身姿骤然落下,一脚踹向来人的胸口。反手握住剑柄,一击致命。
目光如炬,杀意骤起,长剑脱手而出,直直冲破众人,向着太子而去,太子后退几步,随手抓了人挡住长剑,隔着重重禁卫军看向琪王。
但见他面若寒霜,一双黑眸幽深刺骨,扬起的半边唇带了讥笑与讽刺,仿佛被围困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自古成王败寇,想不到平日里他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如今。已是他的囊中物,却还敢如此放肆,今日,非要让他跪在地上向他求饶不可。
“袭渊,拿下他!”太子盛怒,冲袭渊喊道,庞然的身子退居禁卫军之后,只留一双得意嚣张的视线,直直的看着琪王,随时准备看着琪王成为阶下囚,对他摇尾乞怜。
袭渊亲自上阵,仗着人多势众,齐齐逼近琪王,本就是几天的大日子,琪王所带人马不多,不一会近半侍卫就被袭渊控制。
袭玥和琪王并肩作战,身边只剩下沐风领着几名心腹护卫左右。
眼见着琪王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却依旧不见一丝狼狈,袭渊眼皮跳了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依着琪王的势力,怎么可能只带了这么点人坐以待毙。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按理说袭承那小子也该现身了,即便袭承不现身,依着他们三人的围攻,杀出重围并非难事,为何此刻琪王却一丝要逃的意思都没有。
异样的念头一旦想起,便是越发觉的不安。
越到最后,琪王越是自信,太子的幻想落了空,一张脸扭曲得厉害,催促道:“杀了琪王,重重有赏!”
袭渊不敢再耽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便是停不下了,不管琪王在玩什么花样,都不能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
琪王不轻不重的警告道:“袭渊,本王是皇上亲封的王爷,你当真要以下犯上不成?”
“以下犯上?”袭渊命人拿来了尚方宝剑,此剑乃是先皇御赐的尚方宝剑,专斩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
“……你就不怕连累袭渊上下上下百十余口?”
“废话少说,杀!”袭渊彻底动了杀念,就在这时,百姓中却是一阵骚动,马蹄嘶鸣,袭承身着铠甲前方开路,随后而来的是一顶奢华金贵的轿子。
“吁……”袭承勒住缰绳,青涩耿直的脸上一派正气,一身冰冷的铠甲庄严又肃穆,冲着台上朗声喊道:“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沉稳有力的嗓音在空中散开,一连数声,远远地蔓延开来。
台上台下一派哗然,袭渊提起的尚方宝剑顿时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拧头去看。
太子更是瞪大了眼,狠狠地推开眼前的侍卫,众人皆被这一幕看的一头雾水,纷纷伸长了脖子朝着轿子里面看。
皇上不是死了吗,这人又是谁?
禁卫军踌躇不定,太子见此,怒道:“弄虚作假,父皇已经被请琪王所害,还愣着干什么,将这胆敢冒充父皇的乱党一并给我杀无赦……”
侍从掀开轿帘,里面的人弯腰出来,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映入眼底,皇帝立于轿头,脸色早已铁青,沉到深渊的黑眸直直看向太子,“逆子,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皇帝一开口,龙威震天,太子更是浑身一僵,如同被人一剑刺穿了胸膛,脸色一瞬间变了又变,活似见了鬼,父皇明明早就在中毒那晚就已经被他杀了,并找了替死鬼出现在祭天大典上,顺理成章的退位于他,不可能出了差错的。
一定是琪王伪造的冒牌货,太子有些慌乱的心顿时沉了下去,阴冷一笑,“好大的狗胆,竟敢冒充父皇,今日,你们这群乱党,统统都得死!”
皇帝气的发抖,两侧的拳头已是死死握紧,下了轿子,由沐风开道。一步一步迈上台阶,龙袍上的巨龙张牙舞爪,凶猛非常,一双龙颜炯炯有神,活灵活现,长长的衣摆被侍女托着,举手投足尽显王者风范。
面容可以冒充,可这一身的虎胆龙威旁人却是模仿不来的。
一路走来,大臣们纷纷惊疑,柳丞相恍然大悟,头一个下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琪王一党纷纷随声附和,皇帝每走一步,两侧的大臣看清真容,纷纷跪下。琪王早就知晓这一切,一双眸子平静无波,只淡淡的看了沐风一眼。
到了袭渊这里,袭承手持皇帝亲赐的兵符,昂首挺胸的道:“尔等还不速速放下兵器!”
禁卫军犹疑着纷纷跪下,不管皇帝是真是假,这兵符却是真真切切。
片刻,禁卫军已悉数跪下,唯独袭渊还直挺挺的站着,眼看着到手的成功就这么会毁于一旦,他怎么相信,双目赤红,怒吼道:“都给我起来,皇上已经死了,这个皇上的是假的,兵符定然也会假的,你们都给我起来……”
众人中规中矩的跪着,无一人起身,袭渊更是持剑欲大开杀戒,沐风趁他不备,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剑。
“将他拿下,”袭承终于扬眉吐气,纵然心里痛苦,但也只是公事公办。
袭渊大将军之名并非徒有虚名,即便是徒手也能掐死几个,一把掐着两名侍卫的脖子。
袭承冷笑,没了利爪的老虎还想伤人?
沐风抬了抬了眼皮,面无表情的上前,身子迅猛一闪,只听得袭渊两声闷哼。手腕已经折了,而沐风也只不过嫌恶的拍了拍手,将剩下的交给袭承来做。
长剑落在脖子上,袭渊抬头死死地盯着袭承,只恨当初没有除了这小子,今日才会受此大辱,虎目从长剑上移开,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抬脚避开长剑径直冲着袭承而去,以前,是他太心慈手软,今日,便叫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手上一暖,原是琪王握紧了她的手,微微皱起的眉头透着关心。“放心,他伤不了袭承。”
“我知道,”袭玥点了点头,袭承是她弟弟,有几斤几两她自然知晓,即便是袭渊完好无损,袭承也能和他打个平手,现在,袭渊折了双手,就更不会袭承的对手了,只不过袭承这孩子重情重义,就怕他对袭渊手下留情。
袭渊攻势凶猛,袭承连退数步,脚踩墙面,借力使力,身子在半空中旋转,长腿劈下,径直劈向袭渊的脖颈。
紧接着又在他胸口连击数下,待袭渊不察,找准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庞然的身躯倒地,咚的一声,发出不小的声响,等袭渊再想爬起来时,已经被袭承一脚踩在了胸膛之上,冰冷的寒光就在他眼前。
“当日你将姐姐关进牢房之时,就该想到有此下场!”
袭承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那日,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被百姓误会,鸡蛋烂叶全都无情的砸在姐姐身上,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被冤枉,缺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成为拖姐姐的后腿。
那次在悬崖上,姐姐生死不明,险些丧命,一次次均与袭渊脱不了干系,这世上,除了母亲和卿儿,姐姐是他唯一的亲人,谁敢动姐姐,他便要他的命。
以前,是他不够强大,但现在,他早已不是当初的袭承了!
琪王看了太子一眼,冷峻的面容带了几分轻蔑。拱起手来,郑重的的向皇上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袭渊倒地,太子孤立无援,太子一党便成了随风草,见势头不对纷纷跪下,随着琪王高深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喊声一声高过一声,从祭天台一直蔓延而下,百姓见此,纷纷跪下,大大小小的街道人声鼎沸,整齐的浪潮呼天盖地,回音阵阵,大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太子被几名心腹护着,已是惊得后退了几步。脚下扳倒在世石阶上,整个身子都随之倒了下去,白了一张脸,狼狈站起,如同被人围攻的饿狼一般。
“将他拿下!”皇帝冷着龙颜,命令道,禁卫军纷纷倒戈,拿下太子。
“你不是父皇,父皇已经死了,”他亲手杀死的,这人一定是假的,“你到底是谁……”
太子被束缚住,仍旧不相信眼前的事实,瞪着眼睛,不甘心的看着皇帝,却也只能眼睁睁的被押走,到了街道上,见了被绑着的秋玲,难不成是秋玲背叛了他?
否则,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反过来被琪王陷害。
“太子殿下,您……”秋玲自儿时见到太子起,太子就是高高在上,让人敬仰的人上人,何曾如此狼狈,不禁替太子感到委屈。
太子一肚子的怨气,终于找到了缘由,看向秋玲的眼神恶狠狠地,恨不得扑上去,掐着他的脖子,将她问个清楚。
皇宫,太后的坤宁宫被团团包围,沈公公见此,怒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太后的寝宫,还不快跪下!”
话音落,便被人押了起来。
“呵呵……”得意的笑声传来,皇后被侍女扶着,雍容华贵的脸上比起之前更加的肆无忌惮,丝毫不将太后放在眼里,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侍女立马上前,没好气的看着太后,“我们娘娘来这里,是看得起太后,太后您还是挪个位置,免得奴婢来动手。”
侍女趾高气扬,明摆着狗仗人势,佟妃娘娘气不过,正欲替太后教训这丫鬟两句,却被太后拉着了手。
太后手里捏着佛珠,见惯了大风大浪,何曾怕过,微微抬眼瞥了一眼皇后,不紧不慢的开口,“皇后在我坤宁宫如此放肆,想要造反不成?再不速速退下,定然让皇帝撤了你这皇后的头衔。”
“哼,您老还惦记着皇上呢,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被琪王给杀了!”
皇后缩起了眼,语气极尽尖酸刻薄,被这老不死的压制了这么多年,今日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她倒要看看,这老不死的要是知道今日他的皇帝儿子,和宝贝孙子都要上西天会不会气的吐血。
太后哪里会信她,“想要害死皇帝的人,大有人在,唯独琪王,万万不可能。”太后说这话时看了皇后一眼,这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太后?8 恍牛缃裾饴煜露贾犁魍跎绷诉本备福缃衲拧V慌乱丫峭蛎裢倨耍夂枚锇。獗沧铀闶腔倭耍 被屎蟮靡庋笱蟮牡溃∈切∪说弥镜挠锲?br /> “哀家的孙儿是和模样哀家自是心中有数,容不得你挑拨离间。”
太后盯着皇后,一如既往地轻蔑。
皇后吸了口气,眼中漫上恨意,侍女会意,直接上前,就欲将太后将高位上拉下来,佟妃娘娘拦在身前,不让侍女对太后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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