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防盗章的男人你伤不起完本[穿书耽美]—— by:青菜虾仁汤
青菜虾仁汤  发于:2017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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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陈……皇帝陛下了么?”周六立刻抓住海员的衣服,急切地问他。
“没、没有……”
周六两腿发软,难道他来晚了?他撑着吩咐海员叫人全船搜索西厄斯的下落,暂停航行。
而此时,西厄斯的亲随们也跑了上来,他们的神情有些慌。
“那是什么人?”忽然有人指着船舷上一个身影。
周六只看了一眼,那背影太熟悉,他的呼吸好像被拿走了,血流嗡嗡冲击着骨膜,耳中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陈柯”站在船舷上,跨过栏杆,回头看了一眼周六,冲他笑了笑,并拔出颈侧的金锥,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船舷上、过道上,苍白的躯体如同折断翅膀的白鸟一般坠落下去。
周六立刻冲到船舷边,却早已来不及,他双手抓着栏杆,身体不停地发抖,海面隐藏在大船的阴影之中,连这夜明亮的月光都无法触及的地方。
“陈柯——!!”
周六猛地惊醒,坐起来。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发现自己是在做梦的一刹,他心一下子放松了。
但接着,他的心脏又提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在叫谁?”
周六僵住,尽量保持语气自然随意:“是我一个朋友,小时候同乡的……”
“是吗?”西厄斯坐了起来,从后面抱住周六,深深一嗅小奴隶颈56 间淡淡的馨香,很舒服,他非常喜欢这个味道,“要不要接他过来,我帮你招待他。”
周六稍微放下心来,梦话大多时候是含混不清的,西厄斯看样子是不知道他在喊谁。
“不用了。”周六说,想到梦里陈柯的所作所为,周六就郁郁不乐。
西厄斯亲了亲他的脖子,说:“昨晚上……没弄痛你吧?”
周六再次僵住:“什、什么?”
西厄斯低笑:“害羞了么?”
就在周六想要掐住他的脖子把陈柯召唤出来问问,这他妈到底都是什么事儿的时候,西厄斯又补上一句:“昨天的酒劲真不小,我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周六松了口气,今天早上这忽上忽下的,宛如坐过山车,他的心脏有点受不了。
“不过——你怎么这么爱咬人?”西厄斯笑着说,“上次咬我耳朵,这次咬我脖子,我就那么猛,让你受不了吗?”
周六:“……”
眼看着小奴隶又害羞得说不出话,西厄斯也不再逗弄他,翻身下床,随手将石碑收了起来。
事实上,西厄斯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他所知道的一切,全是刷评论看到的。
他早上一起来,睁开眼,发觉自己又大脑空空,怎么也想不起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心下有些烦躁,一扭头,就看见沉睡的小奴隶。
——细腻的皮肤上布满吻痕,嘴唇还微微有些发肿,一看就是经过了一夜的欢2爱,正筋疲力尽地沉睡着。
西厄斯揉了揉太阳穴,从事后现场判断,他昨天应该是饮酒过量,导致神志不清,明明都把小奴隶压在身下了,结果关键时刻晕晕乎乎,一晃神醒来,已经天光大量,而他什么都不记得!
虽然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但发生就是发生了,西厄斯感到心情愉悦,在小奴隶脸畔落下一吻之后,神清气爽地起床——
刷评论!
所有不知道的细节,都可以通过刷评论补全!
西厄斯拿起石碑,仔细读了一遍小黑字。
他失望了。因为读者和他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样子只看到前戏和事后就没了。
那个简情儿打分 2:
在船上开隐形车了!!!
Hint 打分 2:
我可能上了假车,车呢?车被谁吃了?
字名米虫的家伙 打分 2:
脑补一万字肉肉,好吃~西厄斯虽然床下凶猛,但床上还是挺温柔的嘛,还拿软垫子给小奴隶垫着嘻嘻。
执著一品 回复:
快把一万字的肉肉发出来!
噗叽叽回复:
交肉不杀!
看样子这些读者比他掌握的信息也多不到哪里去,西厄斯暗想。
不过,他应该没有做得太过分,醉醺醺的还知道拿垫子,很不容易了,按照以往他借酒发泄时的行为,把人弄废了也是有可能的。
西厄斯把石碑抱到床上去,一边等小奴隶醒来,一边刷评论,看看还没有更新鲜的夸他的说辞冒出来。
陶瓷打分 2:
西厄斯斗牛这章帅!~(@^_^@)~
墨月小小打分 2:
没看出来西厄斯还挺孩子气的嘛(⊙v⊙)~
绮羽打分 2:
感觉和以前看的暴君西厄斯不是一个人了,嘿嘿,转性变温柔啦,送给小奴隶的金锥,其实是定情信物吧2333
西厄斯:“??”他哪里孩子气了?这一身足以力挫野牛的肌肉,怎么可能给人孩子气的感觉?这个人是评论错对象了吗?而且温柔这种弱者才会有的气质,他怎么可能会有?看来他是太宠他的小奴隶了,以至于另个世界的庸碌凡人产生了“他很温柔”“他会送定情信物”这种错觉……
西厄斯嘴角上扬,正在高兴,就听见周六嘴里含糊着喊了一声什么,然后“腾”地坐了起来,肩膀还在发抖,好像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西厄斯将石碑塞进被褥下面,从后面抱住小奴隶:“你在叫谁?”是叫我么?
——可惜小奴隶是在叫别人。
——幸好是小奴隶讨厌的人。
不要问西厄斯是怎么知道的,他光听小奴隶对那个同乡的描述语气都觉得十分讨厌。
大船驶入港湾,黄金行宫就在不远处的山上,金灿灿的屋顶反射着夺目的光辉。
奴隶们放下为皇帝陛下专门准备的马车,马车的车辕由白金打造,车窗是五彩斑斓的千花玻璃,次一等级的马车则有青铜打造的车辕,马车队浩浩荡荡排开,竟有近百辆,全部从船上运送下来,专门为皇帝出行开道准备。
西厄斯将周六带进马车车厢里,让他倚靠在软垫上,马车内壁上画着七种颜色的鸢尾花——这是周六头一次看见如此小清新的图样,他还以为又会看见春2宫图。
“你知道鸢尾花代表什么吗?”西厄斯看起来心情不错,主动与周六谈论这种“弱者才会谈论的事”。
“不知道。”周六坦然地回答。
“代表幸福。”西厄斯说道,“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你希望获得幸福?”周六随口说,正常人都会希望获得幸福,但西厄斯他就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西厄斯凝视着一朵紫色的鸢尾花,“我已经享用尽了这片土地上的美食、美酒,我有世界上最奢华的宫殿,睡过最圣洁的贞女和最淫2荡的□□……”
周六暗中翻了个白眼,按照陈柯矫情的剧本,此刻他应该说:“……但你仍然感到空虚?”
“没错,你怎么知道?”西厄斯有些意外。
“因为那些都不是你想要的,”周六懒洋洋地说,“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状似随意的话,却把西厄斯引导了周六想要的答案跟前——从始至终,周六的唯一目的就是:西厄斯的执念。

☆、防盗章NO.4

西厄斯听到周六的问题, 不仅没有露出丝毫憧憬的表情, 反而神色凝重起来:“你真的想知道?”
周六见有戏, 立刻竖起耳朵:“嗯,我想知道。”
“你就那么想了解我?”西厄斯嘴角又挂上了暧昧的笑容,他揽住周六的腰, 手伸下去揉了揉他的屁股,“是不是爱上我了,嗯?不自量力的小家伙。”
周六强忍着掐死他的冲动,很生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属下真的很想知道皇帝陛下的真实想法。”
西厄斯的骚2扰动作停住了, 他的手又回到周六腰上,神情中戏谑的成分退去, 他盯着周六的眼睛:“你真的想知道?”
周六“嗯”了一声。
“我死过一次。”西厄斯说, 此时的声音已变得低沉而压抑, 隐隐克制着什么。
周六知道, 他已被获准进入了西厄斯的真实内心,那里有致命的危险,是一片未知恐怖的黑暗水域, 但解决执念的关键也在那里, 他必须尽快进去, 找到平安回家的方法。
“死过一次?”周六表现出适度的惊讶。
“是,那个人从这里把剑□□去,”西厄斯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疤,“然后□□,我看见鲜血像雾气一样喷出去, 很快铺满我面前的土地,渗入黄沙里,人死前,眼睛里的光会一片一片暗下来,像是被黑色的东西挡住了,渐渐就看不到什么,接下来消失的听觉和嗅觉,最后是触觉。”
周六愕然地坐直了身子。
“杀我的人是——一个我非常信赖的人,他对于我,就像父亲对儿子,师父对徒弟,神明对凡人,他创造了我,又为我创造这个世界,但最终杀了我。”西厄斯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此刻他的声音已开始发抖,里面含着疯狂的情绪,“我说过,最先失去的是视觉,接着是听觉,所以我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依然听到了他离开的声音,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我倒在地上,鼻子里全是土腥味和血腥味,我的身体开始发凉,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虫子在咬我的耳朵,那种轻微的咔哒声,却没有痛觉,像魔鬼的声音一样,无休无止……”
周六有些不忍听,固然知道陈柯杀其他人格的事实存在,但他还从来没有从被杀者这里听过如此栩栩如生的描述。
“你恨他?”周六问。
“当然,我恨他,但我也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在我心中留下如此强烈的恨意,我也不会得到永生。”西厄斯面带疯狂的笑容,却在将脸转向周六的一刻,柔和下来,“也不会见到你,我的小奴隶。人总有背运走到头的时候。”
周六默然,最后问到的竟然是这个结果……或者说,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西厄斯对陈柯的恨意,就是他的执念。
“你好像不怎么高兴?”西厄斯捏住周六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眯起眼睛,“皇帝的宠爱都无法取悦你么?”
“不,我只是在想,假如你再次遇到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办?杀了他吗?”周六继续问,他想知道如何才能化解西厄斯的执念。
“杀了他?那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尝尝绝望的滋味。”西厄斯松开周六的下巴,打开千花玻璃,向外看去,“车里太闷了,怎么还没到?”
让陈柯尝尝绝望的滋味?周六皱起眉头,所以,西厄斯将陈柯引2诱进这个世界,并把他的意识封闭在自己身体里,就是一种报复陈柯的方式?
假如真是如此,倒不用周六想办法帮西厄斯化解执念了,西厄斯自己就在这么做,可是,不知道这种“囚禁”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解恨呢?周六暗中叹息,也许,他和陈柯真的等不到西厄斯的执念化解的那一天。
那岂不是真的要同归于尽……
“你太优柔寡断了,总想把不该留下的留下。”
“我正是出于保全整体的考虑,才想快速了结西厄斯。”
陈柯的说法好像都没错。
但是,话说回来,西厄斯既然敢说“永生”,想必和他的复活能力有关,只要他的复活能力一直在,那陈柯就无法彻底消灭他,他这个威胁就永远存在。
直到马车驶进黄金行宫,停在高高的阶梯下面,奴隶跪伏在地上,充当皇帝陛下和他新宠的脚踏,周六被人搀扶下来,一脚踩在一个软软又热乎乎的脊背上,给吓了一跳,差点摔倒——
他才从魂不守舍的状态回归现实。
“你要习惯这些,”西厄斯笑着说,“你将成为他们的新主人。”
跟随西厄斯走近重重叠叠的回廊,周六才领略到这座穷极奢华的宫殿为什么叫“黄金行宫”,宫殿的表面全部由黄金或镀金制成,地面上供皇帝陛下行走的步道则直接是金砖铺地,穹顶被巧妙的工匠制成可以活动的样式,当他们走上一座高起的观景台时,穹顶打开,露出上面蔚蓝的天空,四面檐角上插满鲜花,微风吹过,花朵便微微抖动,落下香风阵阵,给人以身处空中花园的梦幻感。
按照西厄斯的喜好,周六换上一件重重叠叠由蝉翼薄纱制成的名贵长袍,据说有七层之多,薄纱不能掩住人的身体,这里又四面漏风,坐了一会儿,周六便觉得后腰有点冷。
同时,他也觉得无比尴尬,不适。
奴隶们再度奉上珍馐与美酒,这回西厄斯并没有喝多少,便起身说去取个东西,叫周六在这等着。
“我要给你一个惊喜。”西厄斯这样说。
待到西厄斯走没影了,周六站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腰间作为配饰挂着的金锥一阵抖。
他拽了拽这不挡风的纱衣,这是给男人穿的么?不,应该说,这是给人穿的么?
他站起来,来到高台边沿处矗立的大理石圆柱边,一手扶着圆柱,一边往外看。
绵延的沙丘延伸到远方,黑色的山脊如远古巨兽般蛰伏在天边,景色非常壮观。
“这景色……”好像听人说过,周六想道。
沙丘、眺望台、黄金行宫,几个关键词在周六脑海中合在一起——是陈柯的梦。
不能怪周六反应慢,陈柯的梦毕竟是“小陈柯”口述的,描绘性词语与真实的精致毕竟还是有区别,周六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想起来后,便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忽然,他听见兽类喘气的声音,就在他身后。
呼噜噜的响动在喉间低低碰撞,单凭声音,就能判断这是一种大型野兽。
周六紧紧抠住大理石,脖子僵硬,根本不敢回头。
这什么情况?竟然有野兽在黄金行宫里四处乱走,还恰好被他碰上了?
“雅辛托斯,我的小奴隶,回过头来。”西厄斯笑意盈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六听到这声音,有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他的身体又恢复了知觉,上身缓缓向后转去。
“啊!”周六吓了一跳,后背整个贴在大理石圆柱上。
只见一头鬃毛蓬松的狮子正喘着粗气,嘴里叼着一束七彩的鸢尾花,蹲在眺望台的另一端。
西厄斯站在狮子身边,拍了拍它威武的头颅:“去,把花送到妈妈那里。”
狮子迟疑地摆动身体,从地上站起来,强壮的前肢抬起又落下,原地踩了几下,又扭转硕大的头颅,用鼻子顶了顶西厄斯的手。
西厄斯教了它几次,把周六指给它看,狮子才明白什么意思,甩着尾巴,来到周六面前,将鸢尾花撂下,冲周六呲了呲牙。
周六已经躲到圆柱后面去了,高处强烈的风吹着他的身体,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怕的情境,前面是狮子,后面是悬崖,命悬一线,手脚冰凉。
而西厄斯显然不把他的害怕当回事,还笑着问他:“你愿意么?”
“什么?”周六惊恐地盯着那狮子,根本没听见西厄斯上一句说什么。
“成为我的皇后。”西厄斯又大声重复了一遍,“雅辛托斯,我要你成为我的皇后,成为罗马帝国的皇后,成为法卡的妈妈。”
周六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然而,西厄斯期待中的喜极而泣并没有出现,小奴隶反倒皱起眉头,问:“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准备放狮子咬我?”
“当然不,”西厄斯愣住,“这只是表示隆重……”
暴君能想到的最浪漫的求婚方式,显然没被求婚对象接收道。
“你先把它牵走,”周六的心脏都快跳出喉咙了,他不知道同样是陈柯的人格,为什么西厄斯能愚蠢到这种地步?!
遵照周六的请求,西厄斯把狮子牵走了,他返回来的时候,发现花束依然掉在地上。
西厄斯觉得很扫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它不是维比娅,是法卡,我的亲儿子,它比小猫还要温顺,假如你和它熟悉起来,就会喜欢上它。”
“西厄斯,我觉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从来没有表示过对你的好感吧?”周六冷着脸说。
“你说什么?”西厄斯眯起眼睛,“你这是在拒绝我?拒绝罗马帝国的皇帝?”
“是的。”周六走向他,什么都不说,直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西厄斯条件反射地搂住周六的腰,隔着薄薄的轻纱,能感觉到后腰细腻的皮肤——多么冷。
“你这动作不像是拒绝,你在玩什么花招,嗯?”西厄斯紧紧扣住他的腰,让他紧贴在自己身上,“不得不说,你这套欲拒还迎的伎俩不错,比希腊公主的哀求还能唤起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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