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不炮灰完本[快穿]—— by:绯我华年
绯我华年  发于:2017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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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红上前将情况说了,钱氏一听大惊,连忙命她掌灯,披了件外衫就命抱夏进来。
当听说钱芷晴人已经烧得糊涂了,满嘴胡话之后,她立马急了,连忙命人去前院叫管事请大夫,想了想,还不放心,又着了衣裳,带着人急三火四的赶往芷萍院。
夜半三更,本就十分寂静,钱氏这般大的动作,惊动了大半个侯府。
留香院,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小丫鬟悄悄凑到门边,跟大丫鬟云霞低语两声,便隐入暗处。
云霞快步走进屋里,轻撩锦帘。
柳姨娘余光瞟见,起身到了门边,淡声问:“怎么回事?”
云霞将才刚听闻关于芷萍院的事低低说了,柳姨娘撇了下嘴,挥挥手,转身回到床上。
朱显才刚饱食一顿,这会儿正慵懒的回味,瞧见柳姨娘回来,忙揽臂将她抱进怀里道:“怎么了?”
柳姨娘乖巧的依偎进他怀里,低声道:“正院不知为何吵嚷起来,云霞不知是否有事,请问侯爷是否要去看看。”
听说关于钱氏,朱显皱起眉头。
柳姨娘极为敏锐的察觉他的情绪,笑道:“想来是有什么要事,要不妾身让云霞过去看看?”
柳姨娘这人极为聪明也会做人,自从她刚才的两句话就能看出,不但点明了自己并没有窥视前院的行为,也暗示了前院有事,但她没有隐瞒,从而彰显了自己的坦荡。
朱显最满意她的就是这点,懂事乖巧,性子又好,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对她宠爱有加。
“不必了,若有大事,钱氏自会让人过来禀报,时候不早了,我们歇了吧,”说着,朱显合身而上,笑眯眯的掀开柳姨娘的里衣,准备再战一轮。
柳姨娘娇羞的嗔了声,灯悄无声息的熄了,床幔无风自动起来。
北宁园偏院,郑子然听闻动静,朝着漆黑的屋里低声道:“怎么回事?”
门外有人疾步出去,片刻回来道:“是芷萍院那边的动静,说是表姑娘忽然发起了热,如今人事不省。”
郑子然哼了声,心说,就知道钱芷晴不会死心。
想到她身体里留着的肮脏血脉,郑子然厌恶不已,冷声道:“去查查怎么回事,下午人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得这么重了?”
门外脚步声越走越远。
郑子然重新躺倒,闭着眼躺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培养的睡意被搅和没了。
想着这事跟前面住着的那人有关,他索性霍然起身,点了灯,去前面硬是把已经沉入梦乡的人叫醒,逼着他跟自己下棋。
天边逐渐变成浅白,朱奕无奈的打着呵欠,百无聊白的朝转着棋子,迟迟不肯落下的郑子然道:“要不你先慢慢研究,我去歇一会儿。”
郑子然鄙视的瞧他一眼,扔掉棋子道:“懒得跟你纸上谈兵。”
朱奕嗤笑一声,也不跟他辩,直接回了里间睡觉去了。
郑子然气哼哼的拨乱棋子,道:“就知道跟我使来劲。”
淡彩上前,福了福,道:“三爷,这局用记起来吗?”
郑子然瞪眼,“都没分胜负,记什么记。”
淡彩极快的把移了位置的棋子恢复,一板一眼的道:“黑子颓势已现,依照您跟世子爷下棋的规律,不出五子便能分出胜负。”
郑子然被她气了个倒仰,手指颤抖的指着淡彩,好一会说不出话。
淡彩依旧垂着眉眼,面无表情的道:“真的不用记吗?”
郑子然哼了声道:“随便你,爷是输不起的人吗,”说完,他从椅子上跳起,一甩袖子,回屋去补回笼觉了。
淡彩老实的拿出册子,在一排排竖道上再划一记。
日头渐渐升高,郑子然一觉好梦,起来就听到关于芷萍院昨天的一切动静。
当听到那院接连提了好几桶井水之后,他嘴角冷笑道:“既然她这么喜欢喝苦叶子,那就让她多喝一阵子吧。”
眉眼寻常的丫鬟躬身退了出去。
自从那一天起,送往芷萍院的药包就再没断过,苦涩难闻的药味飘荡在院子上空,好似就此凝固住了一般。
与此同时,长青侯府和宁远伯府联姻的议程逐渐提了上来,朱显觉得儿子年纪不小了,反正已经定了人家,那就早点文混,别耽搁了他抱孙子。
钱氏见识过朱显发威的厉害,反正朱奕也不肯纳了芷晴,这新妇怎么都于她都没有关系,也就无所谓几时娶亲,索性请了全福人去伯府换了帖子,。
等到钱芷晴能够起床下地时,两家已经讨论完成婚的日期了。
当得知日期就定在六月十八时,她心血上涌。一个没忍住,当即喷出一口鲜血,唬得揽秋抱夏小脸煞白,连忙去请大夫。
消息传到北宁园,郑子然呵呵笑了起来。
这些年芷萍院那位一直以表亲的身份,装乖巧温顺,这会应该绷不住了吧?
朱奕听闻钱芷晴有病了,倒是关切的问了几次,听闻没有大碍,方才放下心来。
转眼到了三月,初三上巳节。
那天里,京都的女儿几乎都随着兄弟出门,前往一年一次的池边游玩盛会。
石岚同样不例外,因为今年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未出嫁女儿的身份参加,王氏对此格外重视,特地请了京都以绣功见长的颉彩坊绣娘精心制作了一套以茶花为主基调的整套衫裙。
因着石岚年纪小又喜好淡色,花色便以粉色为主,从浅浅似梨花的亮白到粉润赛桃花的艳粉,各各层次全部囊括其中,裙摆是二十四幅的,穿上后,人只要微微一摇,裙摆便轻盈散开,栩栩如生的花瓣尽数绽放,一缕几近于无的香气便会飘散空中。
太阳越过屋檐时,石旭带着盛装的弟弟妹妹,兴高采烈的出了府门。
☆、第368章 三破邪物侵蚀(十八)
彼时,钱芷晴坐在梳妆镜前,慢慢的梳着乌黑长发,窗外阳光投射进来。
铜镜中,她隐带病容的脸因为这缕阳光,显得有些透明。
揽秋端着汤药来到跟前。
熟悉的苦涩顷刻间飘过鼻翼,钱芷晴厌恶的皱起眉头,却又不得不端起碗,一饮而尽。
揽秋放下碗,接过她手里的玉篦子,为她将头发挽起。
钱芷晴定定看着铜镜,好一会儿才道:“抱夏,把斗篷拿来。”
抱夏自打那天被吓到之后,一直有些颤颤,此时更是不敢违逆的抱了斗篷过来,又麻利的给她披上。
钱芷晴对着铜镜,将系带系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认没有一丝不妥,才朝着外面走去。
揽秋见她一副出门的架势,因着担心她病体未愈,便道:“您这身体还没好全,还是养些日子再出去吧。”
钱芷晴抬眼,低声道:“让开。”
揽秋手指颤了颤,低着头,退了下去。
钱芷晴侧眸,抱夏忙上前,撩开帘子。
钱芷晴用力挺直背脊,迈步走了出去。
揽秋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逐渐走远的身影,心里暗叹,这又何必呢。
今天是上巳节,整个京都的女儿都会出门,那位石家的姑娘想必也会出门吧,表姑娘明明知道,却还执意要去。
若是从前也还好说,如今表姑娘一病多日,如今更是单薄的跟纸片一般,人家颜色正好,又是骄养着的,两厢对比已是弱了三分,再加上人家姻缘已定,以后没有意外,就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而她只是寄居侯府的穷亲戚,就算有夫人帮衬,那也不顶什么。
两厢对比,她也只是占了世子爷的怜惜。
只是世子爷当初既然不肯纳了她,想来也有为未来正妻留下颜面的意思,表姑娘若是把事做得过分了,世子爷怕是不会高兴。
没了那点情分,这府里从来不缺见风使舵之人,到时候表姑娘的日子怕是更难了。
揽秋沉着脸,端着药碗去了茶水间,整理了药渣,怔愣着出神,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表姑娘莫要糊涂,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北宁园里,朱奕皱眉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游园什么的以后再去不迟。”
钱芷晴低低咳了几声,露出浅浅的笑,“病好了,我便要启程回去,金明池只开月余,我若此时不去,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朱奕道:“往年我说带你去,也不见你上心,为何今年这般坚持?”
钱芷晴含笑道:“大约是觉得以后见不着了,所以才更想看。”
朱奕拧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才沉声答应下来。
管事很快备好牛车,钱芷晴坐进车厢,轻轻吐了口气。
抱夏看了眼窗外,有些不安,低声道:“表姑娘,今天京都大半的人都去金明池边,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人告知夫人,再派几人过来吧。”
钱芷晴微微一笑,道:“不必,有表哥在,一切自然安妥。”
抱夏应声缩到一边,心里还是惴惴。
牛车出了巷子,来到街市。
这会儿的街上到处都是人,街市虽宽,行走起来依然缓慢。
已经坐了许久的石岚有些累了,便撩开里面的锦布,隔着薄薄的绫纱朝外看。
石灵见她满脸兴味,知她定是好奇,便好心凑到跟前,越过人群,指着临街铺子的讲给她听。
石岚听她如数家珍一般说着,这家软羊白肉有名,那家石髓羹好吃,还有远处那家胡饼最为称道时,眼睛不由转向看她。
石灵说了一会儿才发现听众的注意力转向了自己,秀气的脸庞顿时红了起来。
石岚轻轻一笑,也不点破,反而是石灵的幼弟石真,毫不客气的吐槽,“三姐你再这么吃下去,可就真成个大胖子了,到时候娘可要愁死了。”
石灵转头狠瞪石真,手指攥成拳头,极有威势的挥舞了下。
石真朝她吐吐舌头,一副全然不怕的样子。
石灵恼他在石岚面前丑化自己,当即冷脸道:“我这么胖,明天开始再不去小厨房了,桐皮面什么的没有了。”
一旁看热闹的石蕾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胖胖的小手连忙拽住石灵的衣袖,讨好的道:“三姐,石真胡说的,你天生丽质,怎么吃都不胖,明天还是吃桐皮面吧,还有香香的细末臊子也多备上一点。”
石灵垂眸拉着脸,石蕾朝她咧开少了一颗牙的小嘴,黑黑的小洞分外滑稽。
石灵本就是吓唬石真的,见到幼妹这般可乐,顿时‘噗’的笑了出来。
石岚歪头看着兄妹三人互动,觉得特别有爱,一时间想起了远在王氏族学里的小弟,也不知他在那里过得怎样。
车厢微微晃着停了下来,石岚眨了眨眼,以为出了什么事,歪头去看。
哪知车子只停了一瞬,便又见动了,石岚望了一眼,因为没有把头伸出去并没看到怎么回事。
反而是她下帘子时,听到不远处有人柔声叫她,“石二姑娘。”
石岚转眸,两步外并驾着一辆牛车,车窗锦帘掀开,露出里面略带病态的面容。
石岚只觉面善,可一时也想不起这人是谁。
石灵歪头,见到来人,皱着眉头嘀咕道:“怎么是她?”
石岚听出她语气不善,便朝着车外含笑一礼,也没多纠缠。
放下车帘,石岚想起原主最后一帧画面里,那个将她推进池中淹了个半死的黑手之一。
石岚微微一笑,看来她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只是她很不明白,原主与她无冤无仇,她这么做是为什么?明知道两人之间已有嫌隙,却又摆出友好的模样,所意为何?
车外很快传来几声敲击之声,有人递了一个散发着香气的漆盒进来。
石真心急,一把打开,拿出一碟炸得焦黄的糍糕和四碗冒着热气的浮元子。
石蕾伸出胖手,抓着汤勺递给石岚,然后和石真并排坐,眼巴巴的看着她。
白白净净又眉清目秀的两人好似年画上的童男女,就这么眨巴着眼,满脸童真的望着人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
石岚忍不住翘起嘴角,虽然不饿也还是意思的吃了一口,然后就见对面的两人极有默契的同时埋下头。
石岚笑望石灵,两人对视一笑,也吃了起来。
一时间车里竟只余汤勺碰撞声。
车里静了下来,车外的声音便格外明显,嘈杂的人语声总,石岚敏锐的捕捉到,适才招呼自己的声音娇娇叫了声表哥。
同时脑中的灭魂钉忽然不安分的动了起来,石岚咀嚼的动作一顿,耳朵不自禁的竖了起来。
随后男人低沉的声音便隔着车帘传了进来。
☆、第369章 三破邪物侵蚀(十九)
“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很是柔和,柔和的石岚都忍不住咬牙。
“表哥我头有些晕,”钱芷晴的声音弱得像是稍有不慎就断气了一般。
石岚握着汤勺的手一紧,暗暗腹诽,身体不好就在家里歇着,干嘛还要跑出来乱逛。
朱奕对她到底还是关心几分,听到不舒服,便命车夫慢些,同时跟石旭告罪道:“石兄见谅……”
石岚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丢了汤勺,把车窗上的两层帘都撩开,斜斜的拿眼睨他。
白皙的肌肤泛光,莹润的赛过才剥了壳的鸡蛋,嫣红的唇瓣抿着,饱满的堪比线条优美的花瓣,密长的睫毛眨着,忽闪的如同两排密密的刷子,乌黑的眼珠晶亮,明亮的让人无法直视。
朱奕眼神一晃,那时她的模样实在太过狼狈,照比现在的艳光四射,朱奕一阵後紧,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朱奕的脸庞逐渐热了起来,心突突跳得厉害,身体瞬间有了异样。
石岚却在瞬间发现他眉间隐现的繁复纹路,细一看又似乎没有。
石岚浅浅一笑,才笑便收,锦帘翛然落下,掩住了令他恨不能拥入怀里,只有自己独享的笑颜。
石旭因为背对着车厢,并没发现石岚的小动作。
朱奕握了握手掌,暗自唾弃自己定力太差,口中话锋一转道:“表妹身体不适,带累石兄了。”
石旭眨眨眼,拱手还礼,道客气,同时也命车夫将车子放慢,免得把侯府家的车子落下。
车厢内,石岚双拳紧握,心越跳越急,几乎快要跃出胸腔。
她很确定,刚才并没眼花,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她很清楚的看到,那个纹路跟昊泽眉宇间的极为相像。
钱芷晴听到两人对话,心里气急,却又无法也没理由反驳,只能狠狠的捏着茶杯,恨不能将其捏碎。
车子摇晃着总算出了城门,又过了两刻才停了下来。
石旭撩开车帘,石真率先跳下了车,接着便是石灵石蕾。
石岚整理好裙摆,拂平鬓角,才在知翠的服侍下缓缓走了下来。
才一落地,她下意识的转头,就见朱奕正转头看来。
明媚的阳光里,拥挤的人潮中,盛放在茶花丛中的小人嘴角噙笑缓缓看来。
一瞬间,朱奕的眼里除了她,就再也看不见其他。
石岚的脸微微发烫,灼灼的眼神让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了头,线条优美的颈子弯起,惹来一片惊艳的目光。
石旭招呼后来赶上的丫环婆子簇拥着弟弟妹妹前行,转头见到周围人啧然的目光,顺着看去,瞧见朱奕石岚两人相对而视,这才后知后觉的反过味来,极有深意的往旁边躲了躲,顺便命人拦下不时走来的旁人,还两人一个小小的空间。
只是这条路是前往金明池的主道,来往的人流很多,石家光姑娘就来了三个再加上石真,众人难免有些捉襟见肘。
一个疏漏,便有一莽撞男子直直的朝着石岚冲来,知翠连忙上前,却只阻了一阻,就被带着往后倒退,朱奕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将人拦下,顺便将石岚拉到自己跟前,将她纳入羽翼之下。
温热的大手禁锢着手臂,石岚仰头看着宽阔的背脊,甜甜一笑。
车边,确认身上没有一丝瑕疵的钱芷晴慢悠悠下来,还没摆好亮相姿态,跟石岚一争高下,就被一对左顾右盼的兄妹撞了个踉跄,好在抱夏扶得及时,钱芷晴只歪了下,便站稳了脚。
抱夏见钱芷晴没事,转头呵斥发觉自己莽撞的兄妹,“怎么回事?没看见这里有人啊!”
兄妹俩赶忙赔礼道歉,兄长文质彬彬,一副书生打扮,说起话来更是文绉绉的,但道歉的态度极为诚恳。
钱芷晴坐了那么久的车,本头晕的厉害,转过来想要朝朱奕撒个娇,谁知正好看到朱奕含笑低头,而他注视的对象是他身后那张窃笑的面孔。
钱芷晴不禁怒火中烧,耳边还有人喋喋不休,这让她实在控制不住情绪,忍不住低声呵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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