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不炮灰完本[快穿]—— by:绯我华年
绯我华年  发于:2017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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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是我家侯爷命我送来的,”钱氏脸色有些不太好,交出这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以后当家理事的人也就不是她了,虽然她如今也只是管了侯府后院那片不大的一亩三分地。
老夫人抬抬眼皮,淡声道:“这是什么?”
钱氏道:“这是侯府祖辈传下来的玉佩,哪位媳妇持有,哪位便是当家宗妇。”
有贴身嬷嬷拿了锦盒过来,打开给她过目。
老夫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周氏垂着眼皮,盯着手里的帕子,没有做声。
刘氏偷眼瞟了眼锦盒,心里暗道,乖乖,没想到那妮子因祸得福,一进门就能当家理事,可比她这熬了许久的强多了。
王氏心里却是一苦,宗妇从来都是干活最多又最不讨好的位置,自己女儿那么小,那么单纯,也不知能不能担当起来。
钱氏看了一圈,将各色表情尽收眼底,看到刘氏满眼的羡慕时,她微扬下巴。
就知道这些家伙费尽心机,就是想要钻进侯府,钱氏眼睛一斜,不经意瞄到满脸苦相的王氏,顿时堵得慌。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钱氏?5 萌菀装鸦鹌瓜拢慌ね罚依戏蛉怂祷叭チ耍骸罢饷徘资拢戏蛉丝纯苫棺龅茫俊?br /> 老夫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慢悠悠放下,才开口道:“侯府已然拿出诚意,老身自然不会拒绝。今日之后,你我两家结为姻亲,那些个不愉快也不过是些阴差阳错的误会,以后也不必再提了。”
钱氏笑吟吟道了声是,心里暗恨,不就是怕自己拿落水这事当做话柄,以后为难她家姑娘吗,她又岂是那般小心眼的。
老夫人抬眼,像是才刚发现似的,朝着身边的人道:“你这老货,可是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没看到亲家夫人茶盏空了?还不赶快续上?”
一旁的嬷嬷笑着打了下脸,给钱氏赔罪,又命小丫鬟重新沏了茶送来。
钱氏揉了下帕子,心里忿忿,因着侯爷之前撂下的话,又不敢给老夫人脸色,只能强笑着说不打紧。
硬撑着又说了一盏茶的话,钱氏离开伯府,上了马车,她便恨恨把老夫人给的信物扔在桌上,恼火的踹了车上的小桌子一脚。
小桌子四角是实木连在下面车板上的,钱氏的绣花鞋是外出用的,比在宅子里穿的要厚实,但也没厚多少。
小桌子的角很硬,即便隔着几层布面,也撞得钱氏的脚趾生疼。
钱氏不禁抱着腿,‘哎呦’一声。
阮嬷嬷年纪不小,动作慢,上来时只看到钱氏抱腿惨呼,惊得她连忙上前,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磕到了?”
钱氏胡乱点头,指了指脚。
阮嬷嬷手明眼快,放下车帘,将里外彻底隔开,招呼车夫赶车,这才把钱氏绣鞋脱下,小心的替她揉捏。
回到侯府,阮嬷嬷把钱氏扶到榻上,急声命丫鬟找来药膏,还不等揉捏,就听下人来禀,说表小姐来了。
钱氏忍着疼,将脚趾藏在裙摆下,勉强露出笑意,道:“芷晴来了。”
钱芷晴莲步轻移,来到榻边,瞧着钱氏发白的脸,关切的道:“姑母,您这是怎么了?”
钱氏咧了下嘴,没好气的道:“别提了,”她抬眼横了钱芷晴一眼,想起这些时间她因着侄女受得气,道:“我问你,你是怎么想的,为何要害石家姑娘落水,又为什么不管人家走了?”
钱芷晴背脊一僵,支吾道:“姑母,我也不是有意的,当时我是吓着了,后来反应过来,我不是找嬷嬷过去了嘛。”
钱氏撇嘴道:“那时候都完了,真是成事不足的。”
钱芷晴瞧她像是有话没说尽,想到昨天府里管事大张旗鼓的命人开库房,拿出那些个好东西,心里一阵心慌,忙道:“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姑母干嘛又提起?”
钱氏哼道:“什么过去了,那石家坏着呢,好容易抓住世子这么个香饽饽,若不拽点好处,又岂肯干休。”
钱芷晴一听就急了,连忙问道:“怎么回事?这事怎么还跟表哥扯上了关系?”
钱芷晴暗忖着当时跟那件事有关的,她都已经发卖了,她想不出还会有谁会在府里乱嚼舌根,再说这事怎么还扯上表哥了。
这会儿她倒是忘了受害人石岚了,她也不想想,人家有不是没长嘴,无端受难,又怎会不找长辈给自己做主?
钱氏脚趾隐隐作痛,这会儿更是火烧火燎得难受,语气也就越发不好,“你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把人推下了水,世子为了替你圆过去,救了人家姑娘上岸。姑娘家名节比命还重,你说跟她有没有关系?”
钱芷晴闻听这话,顿觉五雷轰顶,当时她为了逃脱嫌疑,一早就离开了,救人的经过她并不知情,还以为是石岚自己游上的岸,过后为了不被人查到人是被她遣走的,也是第一时间把那些丫鬟婆子给卖了,因此并不知道还有这一次出。
钱芷晴手指微微发抖,好一会儿她斜眼瞥了气愤不已的钱氏,明明心似火烧,却还得佯作六神无主一般的喃喃道:“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钱氏脚越发疼得厉害,苦心筹谋多年的事情被侯爷否了不算,还立马被人雀占鸠巢,再加上钱芷晴自己不争气,做下的这件事,让侯爷对她,对自己都非常不满。
钱氏想到以后,感觉一片黑暗,对着钱芷晴也就没了好脸色。
“行了,我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
钱芷晴眼珠含在眼圈,楚楚可怜的望着钱氏,“姑母,我真不是有心的,您别生我气。”
钱氏扯了扯嘴角,到底是疼爱了十几年的孩子,就算生气也不会真的过心,不然也不会在侯爷面前再三替她遮掩。
阮嬷嬷见钱氏脸色变差,连忙送钱芷晴出去,边走还边打圆场道:“夫人疼表姑娘还来不及,哪里会生您的气呢。”
钱芷晴情绪低落的道:“自小到大姑母都没跟我说过重话,一定是生我气了才这般赶我出来。”
阮嬷嬷一僵,忙找借口道:“不关姑娘的事,夫人是去伯府议亲时受了气,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呢,姑娘是赶巧了,过会儿夫人缓过来,定会让人请你过来说话呢。”
钱芷晴顿住脚步,定睛看阮嬷嬷,“姑母去伯府议亲?给谁?表哥吗?”
阮嬷嬷笑了笑,这侯府里能让钱氏出马前去议亲的人可不就只有世子一人了吗,表姑娘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嘛。
钱芷晴表情陡变,秀丽柔美的面孔扭曲变形,“你快说,到底是不是?”

☆、第363章 三破邪物侵蚀(十三)
阮嬷嬷只觉得喉咙一紧,呼吸立马困难许多,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襟不知何时攥在了钱芷晴的手里。
钱芷晴见阮嬷嬷没有答话,便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低声喝问,“我在问你话呢!”
喉咙被人掐住,阮嬷嬷翻着白眼,连连发出剧烈的抽气声,手指也情不自禁的去抓钳制自己的手指。
手指被人用指甲划过,细微的刺痛让钱芷晴回神,眼瞧着阮嬷嬷就要被自己掐出好歹,钱芷晴一惊,连忙松开手,轻轻抚着她胸口,替她顺气。
“不好意思,刚才一时情急,还请嬷嬷见谅。”
钱芷晴满脸柔和的笑意,语意柔和。
阮嬷嬷却满脸惊恐的盯着她,连连后退,如同在看勾魂索命的罗刹一般。
“嬷嬷,”钱芷晴嘴角带笑,上前一步,才弯下腰,还不等福礼,就见阮嬷嬷倒抽口气,连连后退,几乎小跑着一头钻进屋里,再不肯露头。
钱芷晴气闷的狠狠拽了一旁的树枝,将上面的花朵揪下,纤指用力的碾压,直至成泥,才用力盯了晃动的门帘一眼。
但愿这老货识趣,不然就是拼着姑母怪罪,也要让她从此消失。
钱芷晴用力吸了口气,脸上重又绽出淡雅柔和的笑,沿着曲径小路,重新迈着小步,裙裾微摇的回到芷萍院。
抱夏抱了一大捧盛开的桃花过来,见到钱芷晴忙欢喜上前行礼,道:“今天桃花开得极艳,姑娘可要亲自插上两瓶?”
钱芷晴心里正烦得慌,哪里静得下心弄这些,闻言便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道:“拿到一边去,谁耐烦这些东西。”
抱夏一愣,姑娘临出门前不是吩咐自己多采些桃花,她要插了送给夫人和世子的吗,怎么一转身,姑娘就变卦了呢,抱夏莫名看向一旁噤声的揽秋。
揽秋朝她摇头,朝旁边打了个眼色。
抱夏赶忙躲到一边,把花瓶放到几上。
钱芷晴手肘支着下巴,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莫非就真的破坏不了吗?明明已经抢占了先机,却还是功亏一篑。
钱芷晴用力的捏着手指,再次恼恨自己那时不该为了不引起周四的怀疑,轻易离开那里,她应该等着石岚沉底才走的。
如今石岚跟表哥有了婚约,估计不久以后就要成亲,曾经她就吃过名分上的亏,难道这一次,还要败在这一关上吗?
想到两个本来没有交集的人,因为她的关系产生联系,钱芷晴苦笑一声,身体一软,伏在几上,头深深埋下,眼角沁出水意。
良久,她慢慢睁开眼睛,眼底的火光因为没人看见而热烈燃烧着。
订了亲又不是成亲,一切皆有可能,她是不会放弃的。
钱芷晴紧紧攥着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很快出现一道道红痕。
疼痛很快袭来,钱芷晴脑子重又恢复清明,深吸口气,她努力翘起嘴角,复又抬起头道:“把花拿来。”
抱夏揽秋见她情绪恢复,不由松了口气,抱夏更是连忙捧着花,快步走到跟前。
钱芷晴歪头,瞧着抱夏怀里的桃花,端详片刻,道:“去把柜子里的仕女抱琴的细瓷白瓶和喜鹊登枝的青花瓷瓶拿来。”
揽秋应声,去次间打开柜子取瓶子。
抱夏拿了剪子过来,伺候钱芷晴剪枝。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怒放着的花瓣上,钱芷晴细细端详片刻,忽然道:“有花堪折真的会去折吗?”
抱夏听到这话,奇怪的道:“既然能折,为何不折?”
钱芷晴抬眼莫名看她一眼,忽然愉快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明快,好似枝头鸣叫的翠鸟,声声悦耳。
“的确,”笑了一会儿,她眉展眼舒的重复道:“既然能折,为何不折,”她一扫之前的颓然,面貌精神甚至比早上起床时还要好上几分。
抱夏歪了歪头,全然不知自己怎么就把姑娘哄好了。
揽秋很快把花瓶找了出来,才要回去,就见倚红走了进来。
揽秋眨了下眼,想起姑娘从前院回来时的神情,心里下意识觉得不对,连忙上前,道:“倚红姐姐过来可是有事?”
揽秋是钱芷晴跟前的大丫鬟,倚红虽自恃自己是夫人跟前得力的,可也还是要给她几分面子。
“是有点事。”
揽秋看了门口伺候的小丫鬟,其中一个机灵的钻进屋里禀报,揽秋又笑着跟倚红寒暄,两人相携着进了屋里。
倚红进门便朝钱芷晴福了福身。
钱芷晴才刚得罪了阮嬷嬷,这会儿心里正戒备着,见到倚红她心里一沉,面上却带着春风拂面的笑,道:“我才说要给姑母送瓶插话,倚红姐姐就来了,这可真是花香催人,人就到了。”
倚红见到她面前的花枝,忙笑了起来,“表姑娘巧手,寻常花枝经您摆弄都显不俗,何况开得这般艳丽的桃花,待会儿奴婢带回去,夫人若是瞧着高兴,赏了,奴婢可是沾了表姑娘的光了。”
钱芷晴淡淡一笑,心里一松,心知倚红是刻意在自己面前卖乖,姑母那性子她最是知道,不年不节的哪里会赏什么人呢,不过倚红既然这么讨好,估计不是阮嬷嬷那边的事了。
钱芷晴心里安稳,说话便有了底气,“我才从姑母院子回来,不知姑母可是有事吩咐?”
倚红咧了下嘴,瞧着不便喜怒的钱芷晴,心里突了下,可又不能不说,只好硬着头皮道:“夫人说,前些日子家里老人来信说想姑娘了,夫人那会担心天气冷,路又不好走,就拦了下来,如今天气回暖了,夫人心里惦记那边,就想着过来问问姑娘的意思,看是不是回去看看,一来安了老人的心,二来也帮夫人回去尽尽孝心……”
钱芷晴垂着眼眸听倚红传话,听着听着她心头火起,忍不住啪的一声把剪子拍在了桌上。
倚红听到钱氏吩咐,就知道这差事不好办,眼见钱芷晴变脸,她连忙收了声。
钱芷晴无声哼了一声,心道,姑母真是打得一手好盘算,从前一力推着自己跟表哥亲近,问也没问自己一声,就自作主张,现在眼看盘算落空,又觉得自己没用了,竟然连面都不着,直接派人把自己随便打发了。
钱芷晴嘴角微翘,面上一片和善,话语更是如春风化雨般的柔和,“服侍祖父祖母本就是晚辈应该做得,这事就是姑母不提,我也是想着要说的,只是我住得久了,东西琐碎,就是立马收拾,也需两天工夫,烦请倚红姐姐跟姑母说一声,往老家报信时算好时间,祖父母年纪大了,莫要让他们挂心。”
倚红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福了福身,也不敢提花瓶一事,提着脚尖离去。
☆、第364章 三破邪物侵蚀(十四)
锦帘开了又合,揽秋脸色发白的瞧着钱芷晴。
姑娘自小住在侯府,往年从没说起送她回老家尽孝心,如今年纪大了,该定亲了,夫人怎么反倒提起来了?
钱芷晴深吸一口气,拿过花瓶,精心插好,指着青花瓷瓶道:“去把这个送给夫人。”
屋里两个一等丫鬟,抱夏性子活泼,平常喜欢出去的差事一般由她来做,这次同样也不例外。
揽秋转眸看钱芷晴,静等吩咐。
却见钱芷晴又将余下那瓶话细细端详,小心减掉多余枝杈,修掉略微破损的花苞,过了好一会儿才满意收手。
揽秋眼见钱芷晴伸手欲抱,连忙上前,道:“这瓶子重,还是奴婢来吧。”
钱芷晴摇头道:“不用,我自己来,”说着她抱起花瓶,起身朝外走。
揽秋恭谨应是,上前两步,撩开锦帘,跟着她出了院。
这会儿,倚红已将钱芷晴的话原原本本的报给钱氏。
钱氏听闻,神情黯然。
钱家到了她这一代已是彻底没落了,爵位只传到父亲那一辈为止,好在兄长还算争气,考中进士,虽然只是三等,但那已经很不错了,为此家里几乎花光了所有钱财,为他谋了个实缺,本以为家业能够重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才刚过两年,他因病故去,如今家里只有老迈的父母,即便还有爵位,但也是虚的,吃喝嚼用哪一样不是靠她接济?
钱氏幽幽叹了口气,精心保养的手腕撑着下巴,很是郁郁。
芷晴在侯爷心头已经留下不好印象,这番回去,再想回来,怕是不易了。
想到自小养大的孩子就此再不能相见,钱氏心里就一阵揪疼。
倚红见钱氏发愁,有心为主子分忧,悄然上前,低声道:“夫人心疼表姑娘离开,大可以把人留下,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钱氏睨她一眼,恹恹的道:“我何尝想为难自己,侯爷那边已经发话,我如何能违逆?”
倚红笑道:“夫人自然是要听从侯爷安排,只是表姑娘与世子两人情投意合,夫人又怎能阻拦得住?”
钱氏眉毛微挑,不错,就是这个理。
阮嬷嬷才刚差点被钱芷晴掐死,听闻这话立马道:“侯爷当初不顾夫人颜面,那般说表姑娘,依老奴看,侯爷这会儿气怕是还没消,若是再传出什么跟表姑娘有关的,”阮默默朝旁边歪了下头,“那院也不是个省心的,若是惹得侯爷以为是夫人故意拗着他的意思,那可是不好了。”
阮嬷嬷略过未尽之意,钱氏却从她话语里想到当时朱显冷酷似阎王一般的嘴脸,想到他那时说出让她守着庵堂的冷言冷语。
钱氏冷不丁打了个机灵,沉吟着没有说话。
倚红不过就是想卖个好,谁知被阮嬷嬷连消带打的给弄了个没脸,心里不由憋了股气。
侧头瞟了垂着眼皮的阮嬷嬷一眼,倚红掩嘴笑道:“奴婢也是不忍看夫人与表姑娘分离才这么一说,这事说到底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与夫人有什么相干。要我说,只要世子自己愿意,侯爷大抵也不会说什么,”她悄悄撇了眼钱氏,见她有些意动,又继续道:“咱们府里这些年一直冷情,若是因此能够热闹起来,说不定侯爷也会对夫人另眼相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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