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白坐在屋内,对司徒誉说道:「其实你不必来。」
司徒誉问道:「为何?」
二人皆知,司徒誉乃风雨楼的人,风雨楼自古为中立派。此时为了他,踏入九死一生的境地,更何况,这些陈年旧事与他毫不相干。
季清白虽不答,司徒誉却懂得他的意思,他好笑地摸了摸季清白的脸:「你此时脑袋瓜倒灵光了一回。」若以前明白这些事理,恐怕也不会落得被人陷害剔除仙骨坠落凡间的地步,也不会进一步让自己占了便宜。
季清白虽不知世事,内心纯净,却最能感知冷暖。他自始至终知道,司徒誉是唯一一个完全对自己好的人。他黑溜溜的眸子看着远处,声音依旧冰冷冷的,却对司徒誉说:「若此役过后,你我侥幸未死,我便与你浪迹天涯,可好?」
司徒誉张着嘴愣了会儿,突然激动地握住季清白的肩膀:「两个人?」
季清白看着他,点点头。
是夜,白灵飞的兽型又现,与季清白折腾到了半夜,总算变了回来。
他身后的一条白尾巴已经可以收放自如,此时卷着季清白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动着,打在季仙人屁股上。不时滑过小穴,让季仙人红云上脸,皱着眉呻吟。
季清白道:「若你真上得天庭,便好好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谁吧。如此变来变去,总有一天正派会把你当做妖怪。」
白灵飞红着脸点点头,大鸡巴在季清白腿间夹着。他道:「白白、师叔,待我弄清楚了自己是谁,我便跟着你,再也不分离。」
没听见季清白的回应,白灵飞有些着急,笨拙地急切道:「若是你嫌带着我不方便,我就变成小老虎,你还可以把我放在袖子里。」
战役打响的前一天,姬乱天出现在战营中,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气场强大的人,正是姬无凤。
两人加入战营中,姬无凤却对晏清池多有关注,两人时常一同讨论战术。
姬乱天依旧唯姬无凤是遵,却常常在下午时分穿过长廊,来到季清白抚琴之处,远远地靠着柱子盯着他。
一日,季清白停下手,远远地抬起眸子与他对视。
姬乱天尴尬地顿了顿,如初见时一般冲他笑弯了桃花眼。
他唱了一曲《佳人曲》,声音穿过窗子飘入季清白的耳中。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季清白却没有再抬起头过。
姬乱天沉默良久,待到夕阳沉下,月色上浮,季清白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才动了动麻木的腿,挪步回去了。
战火持续了三年。
烧遍了大江南北,无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晏清池仿佛又变回了那年十几岁时的晏小将军般,眼睛锃亮,骑着战马,铁骑踏遍敌方的血肉。但他穿着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一直苍白的脸却昭示着过去永不回,今日与往日不同。他不再拿着银枪骁勇征战,而是使着鞭子,横扫四方,不时握拳咳嗽两声。
他的跋扈脾气似乎从进了军营的那刻起,便变成了沉默与镇定。这是一个与旧时活力四射的小将军碰撞的晏清池,他的爱,他的恨,他的仇,他的怨都化为鞭下的一抹清尘,印在地上,却飘荡在世间,游游荡荡,没有落脚之处。
几人都经历过了几次伤病危重,却又挺了过来。
唯有姬乱天沉睡不醒,他为季清白挡了一矛,当场落下了马。
期间楼泗国的国主与悲喜教的教主关系曲曲折折、诡异地迅速好了起来。
姬无凤也只是沙场杀敌,对自己儿子的不醒没有一句话。似乎这些小辈的事情,早已与他无关很多年了。
当老侯爷顾清渊见着容貌未变的姬无凤时,只是一如往年般清俊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一句话。
改变王朝命运的这场战役果真得到了天界的注意。
杀退最后一波敌人后,大局已定,天上豁然洞开。云间露出一个光芒普照的大圈,将几人照了上去。
云边站着一个老人,正是当年陷害季清白的仙人。
他笑着摇摇头:「当初想方设法,不露痕迹地把你送下去,你还是回来了。」
季清白警觉地动了动冰冷的脸,问道:「你什么意思。」
老人道:「天帝容不下你,要除掉你,我在他下手前让你被贬下凡,永世不得回到天庭,没想到……世事难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天兵天将当即列出两侧,将几人逮了起来。
此后由着澜天剑,几人才逃出生天,出了天庭。
原来季清白本为澜天剑的主人,宝剑过于锋利,令天帝有所忌惮。
季清白只懂修炼,天帝曾想方设法把剑弄丢在人间,又使季清白失忆了一次,还是没能抑制住他的力量。
期间世世代代护卫澜天剑的晏家也被贬下凡,另有姬、司徒、贺三位仙人。分别投生与三家。白灵飞更是季清白曾经的坐骑,名镇一方的神兽白虎。这几位与季仙人关系好的,悉数被抹掉了记忆,变下凡间。
眼见季清白一天天可怕起来,为了维护三界平衡,天帝便又生出了除掉他之心。
这才有了此次相遇。
李霁与小和尚看到的话本与小说,皆因帮季清白下凡的老者所为,他将窥得的天机小心翼翼地泄露凡间,只愿有缘人能见得,机缘巧合没准儿能帮得季清白,脱离被身毁魂散的命运。
重新得到澜天剑的季清白,天帝不敢再妄为。
姬无凤护了晏和玉保卫的大江与山河,一剑捅死了几个当年的老臣,他回到昔日晏府之处,站在天井,竟松开了剑,化为点点白灰,烟消云散了。
烟云从屋檐上飘散在空中,带走了最后一丝往年陈事。
而在此前,姬乱天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他是姬无凤与晏和玉所生。
怨不得晏清池虽与晏和玉没有血缘关系,但姬无凤多有关注他这个晏和玉亲手带大的儿子。
李霁听闻了尘封旧事,吓了一跳:「那晏清池还真为皇室血脉了。」
晏清池却嗤笑一声,凶狠地威胁到:「再乱说就拔光你的牙齿,我的爸爸只有晏和玉。」
季清白始终未能摆脱这五个人。
姬乱天也终于转醒,对于父亲的逝去祭拜过后再没提一个字,整日缠在季清白身边。
晏清池向来是霸道的,家仇得报,撂下烂摊子拍拍屁股跟着季清白走了。
白灵飞仍旧是个风光霁月的贵公子,红着脸在众人出发的清晨牵着一匹马出现在门口。
贺准自称几个老的死后,医术天下无敌。建议季清白无论如何要带上自己。
司徒誉坐享正牌地位,仍旧掌管着风雨楼的事务,跟着季清白浪迹天涯。
今日晏清池的十里客栈也依旧经营良好,开遍了江湖南北东西。
不时踏进他旗下的客栈,运气好时便能看见六个与众不同的帅气少侠,吃茶斗嘴看风景。
人生何处不江湖?
作者有话说:差点弃坑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在此诚恳地向大家道歉。此前提到的,这篇文是在实习期写的,那段时间兵荒马乱,更新完忘了退出去,竟然被堂哥发现了。汗……之后就不赘述了,总之没有泄露到家人那里去。(三次元的堂哥,不是本文作者昵称“堂哥”)
十分感谢这么多小天使的支持和关爱。坑了之后每次想起就坐立难安,电脑里的大纲和资料伏笔全都丢了,一直拾不起笔来。吭哧了许久,终于把完结章写出来了。应当还有些小细节遗漏了,算是一个遗憾,但既然此文初衷是肉文,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作者君破坏了心情,祝大家吃肉愉快。
这是我写的第一篇文章,全靠大家鼓励才坚持下来。说来起初并没有大纲的,越写越多才做了出来。当时正值作者君迈入社会之际,更文时也从留言中获得很多力量,谢谢。
此次顶着锅盖上来写完了,一方面虽然是篇肉文,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怀着纯洁的爱意(够了),对文中的角色由着难以割舍之情,有一种抛弃了的愧疚;另一方面也是支持我顶着锅盖上来的最重要的动力,就是给小天使们一个交待。(此前都没敢看文下的反应,真是毫无勇气。)可能结局写的并不算好,诸君勉强一看吧。
说来这篇文也在大家的陪伴下跨了两次年(你还好意思说啦!),预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顺利,开心如意。
在此拉着白白、晏清池、司徒誉、姬乱天、贺准、白灵飞给大家拜年啦!
这个笔名应该不会再更新了,顶多可能有一个晏和玉的番外。
大家有缘江湖再见吧!byebye
第40章 所谓生辰「元旦贺文」来自亲爱的千山
所谓生辰[元旦贺文]
这是一篇赠给小景的贺文
庆贺《终于对冰山男主下了手》二十章圆满~\(≧▽≦)/~撒花~~~
同时也祝愿小景元旦快乐~~
说好的一个慢热一个高冷,结果几天就蹭蹭蹭欢脱上了~这就是缘分呐其实是第一次写这么完整的H……我也是很服自己了。起因是某天下午看小景的《冰山》看的情难自已,于是就生出了一个完全是HHHH的脑洞【→_→这么久没写这种很耻的东西,没想到写的时候也是格外酸爽的,特别酸爽……
因为这个番外,这几天满脑子都是黄黄的东西,感觉自己快要精尽人亡了【不突然发现自己写H特别快呢,感觉悟出了奇怪的属性。
啊啦啦也不知道你在H方面雷什么呢~~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了。
最后,再次祝愿可爱的小景,元旦快乐~ (? ? ?)? 希望你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身体健康,心情愉悦,然后……好好更文!
不啰嗦了。
可能OOC向注意!!
——————————————————————————
“生辰?”
季清白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澜天剑,偏过头看向院子里坐的端正的姬乱天。他生自天也长自天,自小随仙师修行,日月轮换年年岁岁,何曾有生辰之说。
“我知你无生辰,只是这世间哪有不过生辰的人,即便是没有,也得定下一个方好,到时我们几人也喜得帮你庆贺。”姬乱天笑得一派风光霁月,言辞间多是蛊惑。
季清白一心想着练剑,也习惯了姬乱天晏清池几个帮他打理生活琐事,边嗯嗯啊啊地敷衍了下来,暂且便将生辰定在了下个月的今天。
“这几日我们出去办事,院子里就剩雀哥儿伺候你,有什么要的,吩咐他一声就是。”姬乱天嘱咐着,却见季清白早已回到院子中间练剑去了,剑势凌厉衣袂翻飞,刚才的话也不知听进去了几个字。
姬乱天买下的这个院子地处雲城北边,是个极僻静的地儿。院子占地宽阔,四周用高高的砖墙围得密不透风,里面的下人却只有几个烧火做饭的老仆和一个雀哥儿。原先院子里也是热闹的。白灵飞、贺准倒罢,姬乱天、晏清池、司徒誉都是从小被伺候到大的公子哥,一时间莺莺燕燕凑得满满。奈何季清白实在俊美,总有些不知趣的侍女,面红耳赤声若蚊蚋地在跟前凑着,闹得几人吃味不已。没法子,只得通通散了去。季清白倒是落得轻松。他素是喜静,这种情况早就不耐了,只是不好发作罢了。
姬乱天,晏清池几人离家多日,整个院子都有种他不大习惯的空荡感。这感觉也就一瞬,因这季清白近日刚得一剑谱,里头喜用剑尖做文章,于是这几天练剑还练出几分兴味来。
他吩咐雀哥儿打水,在卧房里仔仔细细洗了一通。而后随意裹了件亵衣,拿毛巾擦着头发便出来了。雀哥儿在外面已等候多时,急匆匆跑到跟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公子,姬爷、晏爷都回来了,说在暖阁等公子。”
季清白点头,把毛巾交给雀哥,披着一头微湿的散发就往暖阁的方向走去。
才靠近门口,一股热烘烘的暖风便迎了上来。他见阁内暗沉沉的,安静得不似有人,感觉奇怪,但还是撩开毛毡门帘踏进了暖阁。
还没等季清白适应阁内的黑暗,就感觉自己身体突然一轻,竟是被人一抱,向上抛起,而就在这空中的一瞬,他就感觉有好几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一气,腰带被人一扯一扔,不知飞到了哪个角落。
随后重重一落,季清白感觉自己仰面朝天四肢大张地摔到了一张大床上,眼睛一黑,竟是被一条绸带绑在脑后扎了个死结。双手被两侧的人同时一按,咔嚓一声似是被镣铐固定了起来。
从进门到固定双手的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季清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固定在了床上,亵衣大敞,身下一片绵软。
他感觉到周围都是熟悉的气息,但仍旧没放松紧绷的身子,眼前的黑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姬乱天?晏清池?把我放开,我不喜欢被铐着。”
回答他的却是一屋子的寂静。
他们似乎是故意看笑话似的掩了气息,只眼神热烈地欣赏季清白的身躯。
季清白有点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他试着动了动双手,发现泠泠作响的锁链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短,足以支撑他半坐起来。没有了腰带的亵衣凌乱地半裹着他的身子,露出大块的白玉般的胸膛和大腿,连脐下三寸的那处都被迫露了出来,承受着四周目光的洗礼。
季清白又唤了几声,仍是没人理他,但四周的呼吸声却渐渐粗重了些。
终还是有人开口了,带着笑意:“清白,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的生辰。”是姬乱天的声音。
“是啊,我们几个特意赶回来为你庆贺,”另一个人低笑着附和,“今天,我们会好好伺候你的。这张床,便是我们一同送你的礼物。”
季清白这才记起姬乱天走前的嘱咐。当时他一心练剑,根本没在意什么生辰死辰的,现在回想起来,这生辰哪有那么好过的。光是想起几个月前为白灵飞过的那晚生辰,便让他感觉腿一软,半坐着的身子往下塌了许多。这时刚好有人掀帘进来,忽的涌入一阵冷风,把还在回忆情事的季清白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身那物什竟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都在等你,怎么这么慢。”是司徒誉的声音。
“这药难调,弄久了些。”是贺准的声音,低低的,无甚么感情。
季清白挪动了下身子,虽不知道他们想搞什么花样,但脑子里迟钝的神经仍在提醒他,这次的生辰应该没那么好过。
有人在笑。
“呵……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哟,清白,你这鸟儿看起来可怜的紧啊,都有泪珠儿溢出来了。”
季清白感觉身上被视线灼得火热,下身的那个洞口也不自觉得收缩了几下。有人靠近他,但他的眼前黑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那人的双手抚上季清白大腿的内侧,慢慢揉着,而后将两腿向上推,并把它们分得更开,露出他白皙丰满的臀瓣和中间通向极乐的粉嫩洞口。
这洞口微微开合着,一幅欲拒还迎的情态。
季清白感觉他的大腿被两双大手抓着,牢牢固定在两边,那人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臀肉上,让他的下身的洞口更加难耐,急急地收缩了起来。
“贺准?”
“是我,”在对方回答的一瞬,一根硬物就直接钻进了他的后穴,季清白身子一颤,喉间发出一声细细的呻吟。那是贺准的食指,因为长期在药物中浸泡而显得格外粗糙,骨节分明。在捅到了手指的顶端后,贺准边停了下来,用粗糙的之间细细感受这狭窄洞穴的挤压与包裹。
贺准抽出了手指,道:“是紧了许多。应是旷久了。清白,我给你上些药膏,这样你待会儿也舒服些。”说完便松开手,拿起了床边放着的小木盒。
季清白早在刚才手指进来的时候便软了身子,瘫倒在了床上,待手指退去后又感觉有些空虚,双腿便不自在地乱动起来,贺准不知和其他人说了什么,他的两双腿很快被两个人从两边摁住,贺准的手指挑着一坨青白色的药膏戳进了季清白的后穴,细致地将药膏涂抹到整个内壁。
贺准涂的速度很快,因为他知道其他人已经非常不耐烦了,而手指上传来的柔滑触感也让他有点心猿意马,想要赶紧完成。
“清白,你别动,这个只需要一点点。”贺准手里拿着的,是另个小碟盛的赤红粉末,有助兴和活血化瘀的效果,但比一般的春药更为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