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重铸清华完本[清穿]—— by:因顾惜朝
因顾惜朝  发于:2017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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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不住,那就甭抵挡了。”捻军总蓝旗主韩老万听到了自己部下的禀告,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边上的总红旗主侯士维大吃一惊,连忙开口叫了一声“狼子”——这是韩老万的绰号,“总旗主叫咱们起码要抵抗个两日,怎么这才半日,”你就准备撤火了呢。
“哼哼,总旗主,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王爷了!汉王只不过是兄弟们给他面子,捧他做靶子罢了,帮着大家抵挡下官兵而已,平时也就罢了,可前回还不和我打招呼,就杀了我旗下的刘永敬,这笔账我还没和他算,如今叫咱们抵挡在外面,他自己率部去攻三河尖镇,倒叫咱们喝西北风,等到咱们抵挡了两天,部下的兄弟们丧失殆尽的时候,他早就攻下镇子吃香喝辣了,到时候兵强马壮的,还要翻脸火拼了咱们,如今我帮着他挡了半日,已经仁至义尽了,老侯,你走不走?”韩老万站了起来。准备转身离开。
捻军总红旗主侯士维长叹一声,也起身跟着韩老万出了帐门,韩老万吩咐边上的亲兵:“鸣金。咱们渡河,回家去!”说完。便听到了西侧的天空中燃起了一个黑色的烟花,韩老万笑着说道:“你瞧瞧,老苏也不是傻子,黑旗也准备退了,那就留着白旗的老龚和张乐行玩去吧!”
实在是不教而诛,杀了刘永敬,所以现在是后患无穷了。
张乐行对着三河尖镇上的一处围墙峪口哈哈大笑。捻军不顾健锐营疯狂抵抗,蜂拥般的冲进了那个峪口,任凭清军如何抵抗,那个峪口是越来越大。眼见着三河尖镇就要守不住了。
武云迪一箭射中了突进来的捻贼的额头,那个捻军应声而倒,在前头督战的同袍浑身带血地过来,“老武,前头顶不住了!咱们是骑兵。本来就是不擅守城的!”
“可恶,若是大帅把火炮营给咱们一些,何至于此!”武云迪瞧了瞧前头的局势,斗志不减却也无可奈何,“罢了。你先叫人去镇中,把粮草的地方全部给我点起来,咱们再退!”
“好嘞!”
张乐行志得意满地挥马鞭指挥大军前行,打下三河尖犒劳三军,没想到在后头殿后的黄旗小旗主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总旗主!在外圈抵抗的黑、蓝、红旗主抵挡了一会,眼下全部往北而退了!”
“什么!”张乐行险些从马上跌了下来,紧紧抓住马缰,一脸惊慌之色,“他们居然敢不听号令,我明明叫他们要抵挡两日的!”
“总白旗旗主已经阵亡了,被清妖的大炮轰的!总旗主,眼下该怎么办?”
伴着这个黄旗小旗主的声音,不远处传来了轰隆的火炮声,还有此起彼伏的火枪声,张乐行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一阵晕眩,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九月十九日,僧格林沁大破捻军张乐行部,胜保的大炮轰死了捻军总白旗主龚德树,蓝旗黑旗红旗败退,往北冲散了八旗护军营和鹿邑县团练,重新在河淮一带游荡,但已经是肘腋之患,不足为虑,张乐行所部被火炮轰死十之三四,往南逃走,恰巧遇到奉了安徽巡抚江忠源之命前来合围的王锦绣麾下蒋琦所率领的骑兵三千,一鼓作气,冲上去杀了刚刚昏迷醒转的捻军匪首张乐行,捻军大溃,张乐行的侄子张宗禹收拢了残部,一路往南,攻下六安霍山县,并投书于正在湖口指挥部队的石达开,表示愿用听封不听宣的条件,愿意接受太平天国领导。
正在率太平军攻打池州、徽州,景德镇一带的石达开看到这投诚的书信大喜,连忙亲自率领了一队精锐,渡江越过太湖县,在安庆府的潜山县和张宗禹会师之后,代替天王封张宗禹为梁王,其他各部将领均有封赏,会师之后,还顺带打败了闻讯前来追击攻打的蒋琦部,随即回师湖口,此时,从镇江、天京至湖口、景德镇沿江各地均被太平军占领,只剩下安庆一城孤立江边,还牢牢地被王锦绣攥在手里。
咸丰四年十月初,石达开在湖口召集三军,正欲再下赣北,夺取南昌,正在秣马厉兵的时候,接到了坐镇天京的军师东王九千岁的加急诏令,无奈只能派出部队固守湖口、景德镇、徽州等地,水师以春官又副丞相林绍樟为统率驻扎在湖口以挡西边的清军,自己带着精锐部队顺流而下一日千里,回到了天京南太平县的金柱关一带。
咸丰三年五月太平天国定都天京后不久,清军即分别于天京东郊和扬州建立江南、江北大营,彼此呼应,威胁天京、镇江、瓜洲,并阻太平军东进苏州、常州。咸丰四年之后,太平军战局不利,北伐军全军覆没;西征军在赣虽有转机,但安徽太平府、庐州,江西相继无功,天京粮运受困,水路亦为清军所断;上海小刀会起义被镇压,清军移师镇江,守军外援断绝。为摆脱不利处境,杨秀清决定集中兵力,召回分驻各地进攻江北、江南大营,消除肘腋之患。
从广西起就一直尾随太平军的向荣自从接到咸丰皇帝谕旨,授予向荣钦差大臣职务,以取代身死的前钦差大臣、湖广总督徐广缙,这意外的升赏,还有咸丰皇帝的承诺,更使向荣感激涕零起来,他赶到南京之后,在城东的孝陵卫一带建立了江南大营,兼统率镇江之下水师,一方面围逼天京城池,一方面掩护常州、苏州、杭州等富庶地区,咸丰皇帝还将惊慌失措的江苏巡抚杨文定革职,即以江南大营帮办军务许乃钊署理江苏巡抚,使江苏省之军政、民政一统于江南大营之手。(后许乃钊因英法美等国在上海发动泥城之战被革职,吉尔杭阿出任江苏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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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江南江北(二)
东王军事九千岁杨秀清宣召众王议事,北王韦昌辉以下全部列队排班候在金碧辉煌的东王府,自从天王府初次修建被大火烧毁之后重新营建,规模和制式远没有东王府高大巍峨精美绝伦,连见惯了富贵的北王韦昌辉打量了放在东王御座前头的两个深碧色的翡翠大西瓜,奢侈富丽堂皇的程度,让北王都暗暗心惊。
太平天国的众王侯候了半个时辰,却是一个人都不敢露出半点不耐烦的神色,过了一会一个穿着大红色龙纹的侍从从纯金的屏风出来,站在一人高的无声燃烧着的盘龙沉香红玉烛边上——这本来是江宁要进献北京的贡品,鼻孔朝天,双手放在背后,“东王正在和天父沟通,请诸王稍等片刻。”
韦昌辉连忙开口,“和天父的事儿,比我们这些人的事儿紧要多了,我们等着,不碍事,倒是麻烦您受累通传了,”韦昌辉上前拉住了那个侍从的手,拉扯之间,偷偷地塞了一个十两的金元宝到那个侍从的袖子里,那个倨傲的侍从拈了拈袖子里的分量,脸色才好看了些,韦昌辉亲自把侍从送了出去,还特意说了好些好话,那侍从瞧着左右无人,这才悄悄地和韦昌辉说道:“东王九千岁正在三十二娘娘那里,估摸着半盏茶的时候就能出来了,北王切勿焦急哦。”
韦昌辉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不敢,等到那侍从转身离开的时候,韦昌辉的眼里才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锋芒,不过后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韦昌辉揉了揉眼睛,那锋利的眼神又消失不见了。
“东王九千岁驾到!”随着侍从的高声宣告,候在金殿上的诸多王侯连忙跪下行礼,“恭迎东王。东王九千岁千岁千岁!”
一对太平天国的女将提了香炉出来,再是一对捧宝剑,一对拿金玉如意。一对捧宝石花篮,一对拿着拂尘。最后是一对龙扇,众人山呼之声中,杨秀清穿着褚黄色的龙服,打着哈欠从后头转了出来,打坐在了龙椅上,环视了一周,满意地点了点头。“众兄弟都起来吧。”
“谢东王九千岁!”
众人又拜了三下——叩拜天王为五下,方才一一站了起来,北王韦昌辉因是首义五王之一,除了死了的西王南王。还有在湖口督战的翼王外,他是诸王之中东王以下第一人,有些话必须他来请示,北王一拱手,恭敬地说道:“九千岁。今个宣召咱们,所为何事,请示下。”北王韦昌辉主管军事,在天京的北王府里头搭建高高瞭望楼,一旦敌军攻城。韦昌辉就亲自登上高楼指挥,白天以吹角摇旗为号,夜里则以悬灯为令,将士们就以号令出击,力战清军。
如今的杨秀清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男人最好的季节,他抖擞了精神,把自己从在三十二房娘娘床上的威风恢复了过来,带到了自己的宫殿里头,“今个找大家来,是刚才我得到了天父的指示,”众王连忙跪听天父的天音御言,杨秀清得意地瞧着平时桀骜不驯的天国开国功臣此时温顺的如同绵羊一般,心中畅快无比,只有北王心里知道了刚才杨秀清到底在做什么,心下暗暗骂娘,“天父有令,天京是小天堂所在,但是清妖用心险恶,在孝陵卫、镇江两地建筑大营企图阻扰咱们天国大业,其心可诛!特意降下法身,晓谕于我,告知大家,眼下第一目的就是要打垮两座大营!”
为了江南江北两座大营,天京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没有一丝小天堂祥和安宁的景象。
果然是为了这事,韦昌辉在心里冷笑,咸丰四年五月起,清江苏巡抚吉尔杭阿奉命帮办江南大营军务,自领绿营清军数万驻扎于皖苏边界称为“九华山大营”,认为高资乃是太平军运粮通往南京要道,乃令江宁知府刘存厚领三营一千六百人绿营清军驻守高资市郊烟墩山以扼南京;粮道受到威胁的天京城,终于忍无可忍,下定决心要解决掉近在咫尺的贴身威胁。
“天父无所不知,必定能指导天国旗开得胜!”韦昌辉言不由衷,表面上却又精神亢奋地赞了几句,韦昌辉并不是首批发展的拜上帝教信徒,韦昌辉是本地富裕人家,之所以加入拜上帝会,是因为不堪当地地主团练的欺压,这北王的位置也酬他在起义之前,冒着危险在家中日夜锻炼兵器、提供财产的功劳。
“这是自然,天父已经降下旨意,诸王听我派遣,”杨秀清得意万分,眼中的笑意都要满了出来,翘起二郎腿自顾自的吩咐起,“燕王兄弟,你带着陈玉成、李秀成、涂振兴等部自紫金山出发,先去灭掉吉尔杭阿在高资的兵马!等翼王兄弟到了,等我的谕旨,两部分别各攻打江南江北两座清妖的大营,”杨秀清瞧见韦昌辉欲言又止,锋利的双眼眯了起来,“北王兄弟,你就坐阵天京之中,这天京小天堂不得有失,你的部属等翼王到了之后,交给翼王吧。怎么,你不愿?”
韦昌辉听到杨秀清低冷的声音,一哆嗦,回过神来,连忙恭顺地说道:“哪里的话,我的手下自然就是东王千岁的,九千岁哪里的话,拿去用便是,还需要和我说什么,我并无二话的。”
“那便好,”杨秀清对着韦昌辉的反应比较满意,点了点头,“本王也不怕丑话说前头,如今天国气运昌隆,但是总有跳梁小丑一般的清妖在边上骚扰,眼下第一要紧的事儿就是打扫干净天京周围,若是谁在这件事上和本王过不去,那就是和天父过不去!”杨秀清想起了什么,“还有就是和天王过不去!谁都饶不了他!”声音越发严厉了起来,诸王听得瑟瑟发抖,连忙跪下听命。
已经是三更时分了,韦昌辉疲惫地从雕梁画栋的东王府出来,刚刚杨秀清又让天父上了身,浑身发抖之后,疾言厉色地发作了一番,众王又是跪着听天父玉音,如此闹腾了一番之后,已经很晚了,等到出了东王府,韦昌辉已经疲倦地不想再和诸王说话,一拱手,就进了自己三十六人抬的轿子,一跺底板,轿子就应声而起,离开了这个韦昌辉最讨厌来的地方。
北王的轿子如同一个移动的房子,在韦昌辉边上伺候的一个亲随瞅见北王的神色,就在边上凑趣道:“什么九千岁,那是前朝大太监刘瑾的称号呢,呸他那丑样,将来就是凌迟处死,被剐了的命!”
“闭嘴!祸从口出!”原本闭目养神的韦昌辉睁开了眼睛,连忙呵斥自己的贴身心腹,那亲随唯唯诺诺,不敢多说话,只把温热适宜入嘴的太子参汤奉给了韦昌辉漱口,韦昌辉漱了口,把参汤吐到了镶嵌红宝石和珍珠的小盆子里头,抹了嘴,想了一会,漠然地开口道,“有些事天王也该知道,小六你说是不是?”
“这是自然,天王可是天父次子,耶稣之弟,统辖这地上的小天堂呢,小六一定把消息传给天王府里头去!”
不愧是自己贴身用的人,就是伶俐,“唔,就是该这样,不带兵就罢了,本王就呆在天京里头享福便是,这些征战的事儿,还是交给年轻人去做吧。”
“有福之人不用忙,说的就是王爷您嘞。”
“嘿,那是自然的......”
☆、十、江南江北(三)
咸丰四年十月初五,江西饶州府。
曾国藩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连连发问:“可是真的?伪翼王,石达开已经回援江宁了?”
“正是,”从湖口打探消息回来的探子点头说道,“十月初二,石达开的座船运满了从江西安徽掠夺来的财物,大船三艘,小船五艘,顺风顺水,已经望着江宁去了。”
“好好好!”曾国藩以手加额,以表庆祝之意,边上的胡林翼也是一脸欣喜,“若是此人不在,江西之事大有挽回之意!左兄,你怎么看?”曾国藩大喜过望,转过头问坐在边上的一个同自己上下年纪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咸丰皇帝下诏要他前来曾国藩帐中帮办军务的左宗棠。
“宗棠以为,这正是涤生你养精蓄锐,休息生聚的大好机会,且不忙着出击,皇上委任了你江西巡抚的实职,先理顺了江西省的军务政务,筹备好粮草,练好强军,才能一举出鄱阳湖,给那些逆贼点颜色瞧瞧!”当然了,自己带出来的五千湘江子弟也要好好操练一番,素来不服人的左宗棠如今虽然还只是个兵部郎中,但是对着这封疆大吏江西巡抚的曾国藩也没什么尊敬的意思在里头。
“那正要仰仗左兄的大才了!既然季高在湖南如此施为,在江西省里头,也一如在湖南省!”曾国藩慷然允诺。
“罢了,若是还和在湖南省如此施为,恐怕再得罪了人,再也没有涤生和润芝这样的人来救我了。”左宗棠想到了前些日子在武昌收到的委屈,心里还是冒着冷汗,阵阵后怕。
“季高,你是该改改你的性子了,”胡林翼在边上点着头说道。“这次若不是皇后娘娘突然援手,你怎么能如此容易的脱身。”
“怎么,此事还和皇后娘娘有关?”左宗棠大吃一惊。这皇后自己可是一点交道都没有。
“正是,”曾国藩点了点头。“皇后娘娘和皇上说了一句话,让皇上吃了一惊,‘天下无一日不能无湖南,湖南无一日不可无左宗棠’!你瞧瞧,季高,这是对你多大的赞许,皇上这才下了旨意。让御史再查,这才还了你一个清白,更是赏了你一个郎中的官,还许你带兵出战立战功!”
“如今才知云山雾罩里头的真面目。季高谢过两位高义,更要谢过皇后娘娘!”左宗棠站了起来,朝着两位湖南老乡行了大礼,喟然叹道 。
“我等之间,无需客气。只需办好差事便是,季高你说的极是,如今恰好石达开离开了,老夫好喘口气,趁着这好时机来练练兵。横竖咱们江西就景德镇被发逆占了,比不得皖南长江以南全失!这个头疼的事儿让江岷樵(江忠源的号)烦恼去!”曾国藩幸灾乐祸,又想起了什么,吩咐左宗棠,“季高,首要的事儿就是要联系宁波府那边,新到的火枪火炮要第一时间给咱们,为这个也要派得力的人去守着,不能让少荃那小子拿了我的头汤去!还有,润芝,你也拿些洋人的火器回九江去,这可是军国利器,比咱们大清的火器强多了!”
“听大帅的。”
石达开在秣陵关跪接了东王九千岁的谕旨,不发一言,磕了三个头,便起身,将自己从江西安徽带回来的金银、粮草一一交割给来的使者,石达开边上的赖汉英皱着眉头,等着得意洋洋的使者走了之后,这才在石达开边上开口,说道:“翼王,这东王也太欺负人了吧?咱们在西边大胜,又缴获了如此多的粮草,东王不派人奖励就罢了,这不仅要全部拿走咱们的金银粮草,还不许咱们进天京城,在这金柱关待命!嗨,这可真叫人寒心!”说完还把头巾丢在了地上。
石达开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把赖汉英的头巾捡了起来,还给他,悄然开口说道:“东王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听命就是,我瞧着前次东王来的使者说是要解决掉清妖的江南江北大营,咱们镇守金柱关,估计就是要对付向荣老匹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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