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重铸清华完本[清穿]—— by:因顾惜朝
因顾惜朝  发于:2017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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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该说,你这个女中诸葛,自然要好好帮着朕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皇帝抱着杏贞说了几句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开口笑了起来,笑的杏贞不明就里,“你可知南边的逆贼怎么说你吗?”
“逆贼怎么知道我这深宫里的人?”杏贞奇怪地发问。
“还不是广胜丰的那出《战武昌》!辗转流传到了南边去了,那杨秀清听说此事,恨的牙痒痒,在外头大肆宣扬,说朕的懿妃是地狱之主撒旦妻子转世,专门用邪火来阻挠天兵天将大业的,日后攻入北京城,别的人犹可,撒旦妻子是第一个要杀的!哈哈哈,如今你又献上了这个火烧江宁城的计谋,可是坐实了撒旦之妻的称号了!”
杏贞满脸黑线,“臣妾听闻这地狱之主撒旦的妻子可是个昆仑奴,浑身黝黑无比,臣妾虽然不如丽贵人那么白,那也没有如此的黑吧?”杏贞眼珠一转,“况且臣妾若是撒旦之妻,那皇上您岂不就是撒旦了?哈哈哈哈”咸丰皇帝一脸苦笑,没想到把自己绕进去了。
“朕呀说不过你这妮子的利嘴,也罢,朕先出去和军机们商议下此事,你先午睡吧。”
“皇上,您也歇息一下再叫起吧,别累到龙体了。”杏贞送皇上出去,然后关切的说了一句。
皇帝捏了一下杏贞的肩膀,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出了储秀宫,一群宫人行礼如仪。
杏贞看着皇帝离去的身影,眼眸一下子眯了起来,看来自己最近风头出的太盛,锋芒毕露,皇帝都有些忌惮自己了,杏贞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些发闷不舒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内殿,那厢安德海已然悄悄地溜了进来,杏贞靠在炕上缓着气,安德海连忙上前打望着懿妃,“哎哟,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人,要不要宣召太医?”
摆了摆手,杏贞懒洋洋的说道:“没什么事,觉得有些困而已,估摸着午睡没睡的缘故,小安子,”杏贞想起了一件事,“你说以前家里是开杂货铺子的?”
“是,以前在外头开了家杂货铺子,之后山东那边来了些马匪,家里被弄得破败了,家里头父亲养不起这么多孩子,这才叫我进了宫。”安德海虽然说的是轻描淡写,但是杏贞还是从中听出了一种血色的意味,以及乱世中一个家庭就此沉沦乃至消亡的小历史。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离人。诚哉斯言啊,杏贞感叹了一番,继续说起了自己想问的事儿,“那你这些做生意的事还会吗?”
“打小就在家里的铺子帮忙,多少还是懂一些的。”安德海恭敬地回答懿妃娘娘的问题。
“好,从此以后你别摆弄那些后殿的兰花和去小厨房烧吃的了,”小安子连忙跪下,连连磕头,哭着喊道:“娘娘,奴才是做错了什么,求着娘娘别赶小安子出去!”
“谁说要赶你出去的,快起来,本宫有更为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以后每天去内务府转转,你就说本宫说的,以后要你学着采买,你用心学学怎么做大生意,想着内务府那些起子,你要是不看账本,总由得你到处转转看看,另外得了空就去前门大街去转转,看看现下怎么做生意的,等你精通了生意这本经,日后本宫有用得着你的时候!到时候复兴你们家的事儿,不用本宫去做,留着你自己去做!”
“还有,别忘了,这宫里头没有奴才,只有人!以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别混叫错了!”
安德海泪流满脸地俯身五体跪下,含着泪哽咽地地回答了一声:“是。”
☆、二十二、金陵王气(三)
湖南境内。
地处中南,三月初已然是莺飞草长,春雨绵绵了,湘乡县城郊的一处空地上,穿着全副戎装的荣禄动也不动的站在校场的点将台上,眼神彪悍地望着站在雨中训练的团练壮丁们,壮丁们站在泥泞中浑身湿透,脸色发白,手上的熟铁棒子似乎重了几十倍,大家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几欲转身就逃,还好湖南汉子性子彪悍,加上一股血性,看着台上这个少爷一般的公子哥也淋着雨陪着自己个,这才咬牙坚持下来。
一阵锣响,出操的时间结束了。
众人喜形于色,却也没有乱了阵脚,荣禄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发号施令:“散了!今日加餐一头猪,给大家补补!”
场下欢声雷动,壮丁们齐声喊道:“多谢大人赏!”就闹哄哄地各自回营房了。
身后的伴当上来打了伞,关切地说道:“少爷,赶紧回去擦下身子吧。”
荣禄点了点头,回自己的营房随意地擦了下身子,收拾好了自己,连忙转到了曾国藩的帅帐。
曾国藩刚刚送走了一群本地的士绅,弟弟曾国荃在边上一脸无奈的抓着头,对着这些门门道道自己是着实不懂,只是傻坐在椅子上木然地听着自己的哥哥和那些士绅们谈笑风生。
曾国藩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脸无奈,也罢,让他统率大军也好,少些心机也不是件坏事,自己刚和当地的士绅商量好了各家出多少份额的军饷,安排多少个子弟进来,谈判地有些倦了,刚合了眼,外头就想起了说话声。
“曾大人在吗?”
“是仲华吗?快请进来!”曾国藩睁开了眼睛,连忙开口让外头的荣禄进来。
荣禄进来向着曾国藩抱拳行了个礼,又向着曾国荃行礼,曾国荃不敢拿大,起身也回了个礼。
大家复又坐下,老仆送上了茶水,曾国藩挥挥手,“且慢上茶,先把后头正在热着的姜汤酽酽地倒一碗过来,让仲华喝了,这天气可别着了风寒,”曾国藩朝着荣禄说道:“仲华你也要保重身子,这风寒若是得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荣禄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子,“多谢大人关心,标下无碍的,不知大人和本地的乡绅们谈的如何了?”
“全靠着皇上命令老夫组建团练的圣旨,和惠道台前些月送来的银饷和粮草,这才堪堪坚持到现在,可这养兵如同养儿,这泼天的银子每天这么花出去的,还好今天我和那些士绅谈好了,他们派些子弟出来帮着团练当差,混个出身,我也好意思能开口从他们身上咬下几块肉来。”曾国藩捏了五柳须,无不得意的说道。
“如此要恭喜大人了,这银子暂时不用愁,国荃大人和标下更能专心练兵了。”荣禄大喜道。
曾国荃摇头摆脑地感叹道,犹嫌不足,“可惜了惠道台去了北边,得意了那个李鸿章,一下子分到了五万两军饷,让他组建庐州的团练,若是惠道台来了湖南,这些银子可能让咱们的子弟用上好一阵子了,咱们也无需如此窘迫了。”曾国荃一拍大腿,“那安徽的李布政使来咱们这边也好,可惜了那六七万的饷银被逆贼夺走,若是我老曾在,岂能让他们如此猖狂!”
曾国藩摇了摇头,开口教训起自己的族弟,“你懂什么,那可是两江的饷银,无论如何不会到咱们湖广来!如今湖广总督常大人已然下令,叫着湖北总兵王锦绣整顿绿营,将那些不合规格的开出去,把团练补充进去,老夫想着那绿营还不如咱们这另起炉灶,新人马新规矩闯出一片新天地。”
“好,大哥说的极是!”曾国荃拍了拍手,大声喝彩,“眼下咱们也练了几个月时间了,弟弟觉得应该拉出去让这些新兵蛋子见见血,免得到了时候见了逆贼像鹌鹑一般不敢动!”
“国荃大人此言甚是,自从逆贼从广西过境湖南之后,湖南这地方一直不靖,劫匪和流贼甚多,标下的意思,不如先拿这些杂碎练练手,也好叫不胜其扰的士绅们对着咱们印象好些,下次捐献银子也能爽快些。”荣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曾国荃的观点。
“也好,沅甫(曾国荃的字),你去准备下,看看左近哪里有些闹得地方乌烟瘴气的的流贼,让二郎们见见血!”
“是!”曾国荃抱拳出了帐门,曾国藩看到帐内没了他人,便对着荣禄开了口,“仲华,京城传来消息,兰嫔娘娘三月初三日已然被皇上封了懿妃了。”
荣禄身子震了一震,脸色变幻了一会,方用着平静的口气恭喜了起来:“那真是要恭喜懿妃娘娘了,入宫一年不到,已然是六宫中第一尊贵的妃子了。”
“就凭着懿妃娘娘给皇上出的火攻之计,烧去了那么多的逆贼水师大船,这个妃位自然是无话可说,倒是咱们要赶紧的把兵练起来,不枉费皇上和娘娘的厚恩,也不让那少荃赶在老夫这个老师的前头,不然老夫可真是丢脸丢大了,呵呵。”曾国藩一脸坚定的神色,待我练成精兵,必然要北上杀的逆贼落花流水。
荣禄也不知道怎么和曾国藩道别出了他的帐室,昏昏噩噩地到了自己帐中,木木的出了会神,猛地想起了什么,掏出了在胸前揣着的杏花玉佩,那玉佩被体温暖的微微发热,荣禄低着头看着那含苞欲放的洁白杏花,忍不住滴下了几滴眼泪。
窗外的春雨依旧无言绵绵的下着。
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也没有机会再拥有你,
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5555555荣禄是个痴心人。
☆、二十二、金陵王气(四)
《史记?卷八?高祖本纪》云“秦始皇常曰东南有天子气,于是因东游以厌之。”《魏书?卷六十五?李谐传》云“金陵王气兆于先代。黄旗紫盖,本出东南,君临万邦,故宜在此。“金陵王气”遂与南京并称。《元丰九域志?卷六?丹阳古迹》云“金陵,楚威王以此地有王气,埋金镇之,故曰金陵。”
明洪武元年,明太祖建都应天府,以为南京。洪武十一年南京更名京师。清顺治二年,改南京为江宁府。
咸丰三年三月二十日,太平天国以号称三十万之众,沿江东下,水陆并进,帆幔蔽江,衔尾数十里,一路滔滔,所到之处无不势如破竹,剑指江宁府!一时两江震动,江宁一带的士绅无不瑟瑟发抖。
三月二十一日,咸丰皇帝的谕旨到了江宁,诏曰:“令江宁成内满汉百姓即刻撤出城中,前往扬州镇江等地避让......总督陆焚烧外城墙几处,并转运钱粮等物到别处......即刻撤退,以周坚壁清野之策。钦此。”史无前例的大迁徙开始了,数以十万计的江宁城百姓拖家带口的沿着长江分散到了各地,留给太平军的只剩下一座空城,和一些不想离开还对着太平天国有幻想的人。
“晋家南渡日,次地旧长安。地即帝王宅,山为龙虎盘。”咸丰三年四月十五日,伴着轰隆的火炮声,太平天国左辅正军师东王杨秀清骑着桃花胭脂大马站在安德门外,得意洋洋地看着潮水般的太平军涌入江宁城,志得意满地吟起了李白的这首金陵诗。
边上的亲随连忙凑趣道:“恭喜东王军师,贺喜东王军师,如今轻描淡写,一举攻下金陵,打下了这泼天的基业,如今就要学着前朝明太祖爷爷一番,开国东南,争霸天下呢!”
杨秀清哈哈大笑,“这是自然,天王与本王都已经商议好了,准备着定都这金陵古城!开国建朝!你们等都是我们天国的开国功臣,共享天朝富贵!哈哈哈。”
一群人正在说笑间,前头江宁城中飞马出来了一个红色军服的太平军,那小兵策马赶到杨秀清一行人前头,滚下马行礼道:“报东王军师!翼王已经搜检全城,均未发现清妖官吏,想必是已然早早逃出江宁城了!”
杨秀清眉毛一拧,随即放松了下来,“也罢,清妖们逃的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到时候总有和他们算总账的时候,且不急于今日。”想了想,又开口问道:“城内粮草如何,人丁如何?”
可千万别像着汉阳汉口城那样!
那信使道:“城内粮库已然空了,大多数的银库也已然被清妖搬空,还剩下两江总督府内的一个内库,内库里北王已然打开,不敢擅专,请东王前去验收,此外城中剩下一些本地的富庶人家尚在,老百姓已然全部搬空了。”
杨秀清咬了咬牙,好狠的清妖,又给我来这手坚壁清野之计,若不是天军在武昌城被烧了水师,焉能如此慢的进军,才让清妖又搬空了这江宁城,真是恨煞我也!
“传我的王命,立刻抄了城内富户的家,那些是清妖帮凶,留不得!财物妻女全部犒赏三军!”
地官正丞相李开芳开口劝道:“东王军事,城内的那些富户并不是满妖,若杀之,这可......”会失了民心的!
“我岂有不知之理,可是大军自从破了安庆之后,没什么油水,如今破了江宁,若不让士兵们乐呵乐呵,军心岂能高涨,些许富户,没甚关系!你去告诉北王,”杨秀清骄纵地用马鞭指着那个信使,“城内三日不封刀!犒赏三军!三日后,我再进这金陵城!”
“是!”
“恭喜天王,贺喜天王,军师东王和北王已然攻克江宁!这东南第一镇已然是咱们天国的了!”服侍在天王边上的亲随得到了军师东王杨秀清传来的得胜战报,忙不迭的进了天王在太平府的行宫,朝着正在打坐的上帝次子、耶稣亲弟化身的天王洪秀全报了大喜。
洪秀全吐纳了几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睁开了眼,在香炉的云雾中脸色肃然,众亲随惶恐之极,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这人间神?,一片肃穆中,天王缓缓开了金口,玉音广播。
“上帝已然托梦给我,江宁已然攻下,何须你等前来禀报,冥冥之中,我已然知晓了!”亲随们唯唯诺诺,“传下天王旨!江宁城中,除清妖之外,平民百姓不得残害!”
有个亲随大着胆子,偷偷地瞧着天王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天颜,插了句嘴,“天王,东王九千岁已然下令血洗江宁,三日不封刀......”
行宫内一片死寂,那个大着胆子插嘴的亲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冷汗如雨水般的落下,彷佛过了很久很久,天王那飘渺的声音才从天边传了过来,“既然是军师的意思,那就罢了,让军师东王去处理江宁城内之事吧。”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喜怒,还是一副天人在上的云淡风轻模样。
“遵天王旨!”
☆、二十二、金陵王气(五)
此时因为太平军失了水师的大船,已然比历史上晚了一个月左右才攻克江宁,此外,在安庆、九江等地掳掠的财物和人丁都比历史上少了大半,而且除了江宁空城一座,其余的财物粮草均未得到。
江苏省,扬州城外。
扬州城外的两江总督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陆建瀛升了帅帐,陆建瀛自从上次在湖北吃了败仗,到底不敢靠着江宁城扎了大营来防敌,只是远远地在扬州城外建了江北大营,拱卫漕运并切断长毛逆贼北上的可能性。陆建瀛面容憔悴,一品朝服补子上的仙鹤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虽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退出了江宁城,但是陆建瀛清?4 闹溃羰鞘夭蛔≌庋镏莸慕贝笥璨涣顺っ嬖敉疟北吖トィ约壕退闶堑惫实鄣卑⒏缡焙虻奶酉绰恚惫凼σ裁獠涣耍绞焙蛑家庖坏剑《ゴ骰幔媒〈耸钡穆浇ㄥ讶幻挥性谏蕉≈鞒窒缡允焙虻姆缌髻觅危褂邢行娜ヂ啡思抑懈呈罢飧銎拍锊皇侨耍盘煜膳路渤荆亩邮乔康粒道大刺蚁啄盖住!钡拇尤菥幼颂恕?br /> 江宁将军祥厚苦着脸进了帅帐,跪下给陆建瀛行礼,“参见大帅!”
“怎么,你带出来的旗人出了问题?”陆建瀛连忙开口问道。
“这些人倒是好好的,今个早上江宁城里安插的探子拼死出来禀告,他们日常放在江宁吃印子钱本地乡绅家,已然被逆贼灭了满门,金银财产并家人妻女全部被贼掳走了,那些人正在营中骂娘,盈沸翻天呢!”
“逆贼如此倒行逆施,必然会自取败亡,祥将军,如今皇上救了你们满城两万多的旗人,你说你们该怎么办?”
“不消大帅激将!标下的旗人已然怒不可遏,连连叫着要帮着大帅守住江北大营,若是逆贼敢来,定然和那些逆贼拼个鱼死网破!”
“好,立刻传本总督的钧旨!将军以上立刻到帅帐议事,咱们好好商议商议,不仅守住江北大营,还要伺机打回江宁城去!”
“喳!”
孝陵卫位于江宁城的东部,紫金山南麓。孝陵卫得名于明代,因为当时曾在这里驻军保卫明孝陵。
专办军务的钦差大臣向荣骑着马站在紫金山横出来的小山麓上,身后的清兵正按扎营地,搞得一片火热,向荣用手搭了个凉棚远远的凝视江宁城,可惜城中的烟已经日夜燃了三日,黑茫茫的一片,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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