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堆完本[穿越]—— by:花开早春
花开早春  发于:2017年04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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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太太撇了撇嘴道:“嗯,既这么说,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这事你先别张扬,我们家是姑娘,万一事不成可就不好了,女儿家的名声很重要,对了,这事我还得同你二哥她们商议下,若是准了,你再同曾夫人说。”
石琳自然也是知道厉害的,再说了,都是石家的姑娘,若是芳姐儿坏了名声,别说家里剩下的那些个小的婚事会受累,就自己这出了门的姑奶奶也得跟着吃瓜落,遂点头道:“娘,您尽管放心,这事我晓得轻重,自家的侄女我难道会不多上些心?再说了,若不是为了侄女好,我也不会将少卿带来,这还不是为了能让您和二哥二嫂相看相看,若是还满意我这才同曾夫人说,再说,也正好让芳姐儿自己同他处处,若是两人相得,说不定不用我出面,这少卿就自己求他娘了,到时男方主动与我们家可是好事。”
石老太太知道女儿这话不错,比起对待别人,在女儿心里自然是自家的人重要了,这个不同于女儿给外孙寻媳妇,遂放心地点头道:“这话对,那么就先这样吧,正好这孩子得留几日,也让我们看看人品如何,说起来,家世倒也勉强能配的上,唉,如今我们府里确实不如往日了,若是你父亲还在,芳姐儿又如何不能配个公候王府家的公子,如今只能是这样了。”说起这个老太太就恨,若不是李家的事,自家也不至于败落了。
石琳一听这话也是黯然,不觉嘟着嘴道:“唉,若是父亲在,我必定不会这么憋屈,大哥也不用远走边城了,二哥。”本想说她二哥会如何,可想想她家二哥真心不好夸,只得讪讪地道:“二哥可能也是个能文能武之人,说不得早就得了军功当了真正的实权将军,必定不会如今日般闲坐家中,吃酒看戏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在她心里女儿固然重要,可最重的还是二儿子,自小就是在她身边带大的,因为大儿子的不贴心,她可是将一腔母爱全都给了二儿子,老国公爷因为带走了大儿子,所以也没拦着她亲自教养二儿子,这孩子也好,虽说文武不成,可最是听话孝顺,若不是老大管了李家的事惹得皇上厌恶了,自家二儿子必定能荫封个更好的官职,或许自己还能给他谋划了实缺,可惜一切因着李家都是不可能了。
看了看女儿一副有点嫌弃老二的样子,老太太不觉有点生气了,斥道:“你这什么话,你哥哥哪里不好了,往日在家,你二哥可是处处想着你,在外得了好东西第一个想着你,你大哥是个粗心的,何曾这么细心对过你,如今自己做了侯夫人就看不上自家哥哥了,再说了,你二哥为什么这样,你难道不知道,还不是李家害的,若是没有李家的事,你二哥也不至于蹉跎了。”
老太太猛地这么一喊,倒真是吓了石琳一跳,她拍了拍噗噗跳的心,娇笑道:“娘,您看您这又发什么火,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吗,值当您生这么大的气,这看来呀,还是二哥在您心里重,我和大哥都得靠边站。”说完还故意哀怨地看了眼自己的母亲。
被她这么一闹,石老太太倒是不好再气了,也知道自己二儿子不是个能文能武的,可这些算什么,她家也不需要儿子多上进,国公府出来的公子只要守住家业就是好的了,这府里的庶务不都是老二看着的,她心里可是有数的,虽说孩子自己个多少落下点,可这有什么,这些家业本来就有老二的份,只要没亏给旁人就行了,孩子如此她满意。
老太太是越想二儿子心里越满意也就对女儿看不上她二哥感到不爽了,遂很不满地瞪了眼女儿,嗔道:“你呀!其他别说,你大哥走了边城,家里多大的产业还不是你二哥管着的,若不是你二哥管着家业,你觉得娘有那么多银钱使唤,你一时短了这短了那,还不是娘和你二哥给你帮衬的,若是你大哥管着家,按着你爹的意思,你娘那是半点别想得好处,你这外嫁女就更是了,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真真是没心了,好了,你日后对你二哥好点。”
石琳听得这话,也不得不点头,二哥确实在这方面待她不错,年年的节礼送的都挺厚,侯府虽说现在不错,可到底不是老牌的世家,没有底蕴,自己同各府的夫人们打交道送礼,若不是娘家时常帮衬,还真拿不出好东西,这么一想,她越发上心芳姐儿的事了,可是不能因为自己无法定下灿哥儿和芳姐儿的事而影响了二哥二嫂待自己的心,日后她还指靠着娘家呢,这府里如今当家的可是娘和二哥,这可是得罪不得的。
这么一想,石琳越发不敢得罪了娘了,刚来时的那股子傲慢气也淡了许多,笑着对她娘道:“我这不是知道二哥待我好吗,所以曾家一说这事,我就心急火燎地带着孩子们回来了,您可别又说我这是顺道了,灿哥儿的事是一时急得来的吗?我还不是想着让娘和嫂子看看少卿这才急着来的,要不人家孩子可是没空的,这孩子读书可好了,我也不敢耽搁了人家念书不是?”
石老太太听的女儿这话,知道虽不实可也算是真心话了,遂笑着点头道:“嗯,这话娘信,日后呀!你还真是得好好儿拉拢你二哥,老大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府里除开你二哥谁能做的了主,我心里的想头,你惯来是知道的,有些事看着上头这么多年来的意思,我估摸着说不定能成。”说完瞧着女儿不太赞成的样子,哼了声道:“你还别想着李家的事,这李家小子即使能回来,也不定能有什么出息,他若不是有个公主妻子,能回来?皇上可是不会有错的,这话你记住了!”
石琳此时已然是知道自己当初急吼吼地趁着侯爷忙赶回来是鲁莽了,瞧着她娘瞪她自然是不敢有二话,忙点头应承了,一时母女两又笑呵呵地说起了其他。
这福囍堂里,母女俩暂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满意了,可石大姑奶奶继白日送东西一事后,因为突兀地去了趟慧慧处又在卫国公府里掀起了一股浪潮,注定了今夜除开石家母女俩个谁也不能安眠。
国公府里的一切,对于奔跑在外的石涛来说还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不过就算是再小的事,对于关心妹妹的哥哥来说,也是大事呀!这不,到了野外歇脚的地方,石涛一人坐在河边想着心事,那背影有说不出的忧郁。
这趟出来,公主府的两位表哥没能成行,毕竟表哥没有石涛这个闲散人员来的自由,且目标小,说起这个还真是有点令石涛至今回不过神来,本来他接了父亲的信,知道了姑妈的打算,就开始布置如何借着姑妈的事,同老太太摊牌放了妹妹出来,他知道父亲对于他和妹妹一直以来的无奈和用心,也知道这时候放妹妹出来也是出于对妹妹名声的考虑,妹妹毕竟十二了,再不露面就会被人坐实了病弱的名声,这个可是万万不行的,他们再如何有大事要谋也不能以保护妹妹为借口坏了妹妹的前途。
想到妹妹哪日听说能自由出行时的眼神,石涛心酸不已,虽说妹妹一直说不愿意出来,这样更好不用面对那些个恼人的人和事,可她眼里的兴奋和向往是瞒不过自己的,为了妹妹她这趟必须得好好儿接了舅舅安然回家。没有外家这个退路,石涛知道他和妹妹总将活的艰难。李家的事一日不平,石涛知道谁也别想过好了,他虽说没同舅妈她们见过面,可也知道舅妈虽说是公主这日子过的也是憋屈,表哥他们一贯以来也是以避世为主,这趟舅舅能被准了先回家,可不单单是外人知道的这么简单,皇帝虽念旧情可还没达到愿意承认自己错处的地步,这事他也是刚刚知道,是几位皇子角力的结果,毕竟太子的身体能不能好真心难说,皇帝心里也是摇摆,舅妈早年丧母,一直被宫里的宁妃娘娘养着,同四皇子关系很好,这次的事就多亏了四皇子和宁妃娘娘出力周旋了。虽说石涛知道四皇子和宁妃娘娘如此出力未必没有私心,可就算是有私心,石涛觉的也没什么,毕竟即使父亲不做什么,在别人眼里,父亲因连着舅舅,也就算是四皇子党的人了,就算是不是四皇子党的人,但凡父亲中立,别人也是不会拉拢的,毕竟危险系数大,想到这,石涛真心觉得若不是妹妹大了,她还是一直呆在院子里的好,没得被人因着各种缘故谋算了去。
第一百三十章 打探内情
第一百三十章 打探内情
这次陪着石涛一起秘密出来的是石家私卫,这个只有当家的国公爷知道,本来石涛在做了世子之后才能得知,可事情比较复杂,国公爷也就选择了先告诉儿子了,这不石涛也帮着父亲管起了京里和各处暗地里的私产,就他二叔管的庶务只不过是卫国公府的明面上的一些产业,远不及私底下的产业多广。
石一斧这次也跟着来了,他远远地看着大少爷如此寂寥,不觉也是一叹,如今的卫国公府真是没话说了,长幼不分嫡庶也快不分了,正经的国公爷一脉的嫡长子再府里的日子远不及一个庶出的二房的二公子,真真是令人生气,好在国公爷早有打算,不然就府里这种境况,他们还有什么奔头。
闻着香鲜的鱼汤味,石一斧回了神,对正忙着添柴的青泉道:“先给少爷盛碗汤,我给他送去。”
青泉听了,往少爷那边看了看,也察觉出了少爷的落寞,知道一斧叔这是想去劝解劝解少爷,青泉知道少爷烦恼什么,今天可是姑太太来府里的日子,少爷八成是担心小姐受欺负,唉!真是个难办的事,哪处都要紧,遂点头道:“好,一斧叔你赶紧地劝劝少爷的好,这家里有青林呢,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我们接了舅老爷也就回了,这一来一回也就几日,该当不碍的。”说着已麻利地盛了碗鱼汤递给了一斧叔。
石一斧自然也是知道家里的事,遂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端着鱼汤往小河边走来,见少爷动都没动,知道他这是知道来人是自己了,不觉满意地一笑,大少爷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总是窝在家里倒是埋没了他的才华,这样的人才该当随着国公爷策马疆场,必定能有番作为,好在这样的日子不远了。
想到即将到来的日子,石一斧不觉心头一热,他自己也憋屈够了,这如今的府里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呆的地方,难怪少爷这么担心小姐了,想起府里小姐过的可怜的日子,真心觉得对不起国公爷的嘱托,可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后宅不是他们这些大老粗能进的,他能护着外院的大少爷就算是不错了,这些事他们还不能全说给国公爷听,毕竟他远在边城,知道的太过具体也是没办法,还跟着忧心,好在小姐也算是平安长到了今日。
心头一定,石一斧抛开了这些纷扰,提醒似的虚咳了声,瞧着少爷动了动,便道:“少爷,鱼汤好了,你趁热喝一碗垫垫肚子。”
石涛早就知道是一斧叔来了,这要是平时他早跳了起来,可惜他今儿心思重,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白日在马上的时候还好些,这会子闲了下来就想妹妹了,也不知妹妹她们情况如何了?遂听了一斧叔叫这才转了头,接过他手中的碗,叹气道:“怎么劳你送来了,八成是青泉偷懒了吧,这小子,看我不收拾他,好了,一斧叔也赶紧回去用吧,赶了半天的路,大家都该饿了。”
正说着,青泉端了碗鱼汤走了过来,听的少爷这话很是委屈地道:“少爷可是会冤枉人,我这不是想着给少爷和一斧叔烤两个饼吗,这不才来迟了一会,少爷立马就批评上了。”
一斧听了一笑,乐呵地解围道:“是我自己个要来送的,不关青泉的事,好了,少爷赶紧用吧,一会子还得商量下明早的路线。”
石涛一听这话,也不再纠结心事了,忙点头道:“嗯,是这么个理,好了,青泉你赶紧地通知侍卫们好好地用膳,这回子也不早了,晚间也歇不了一会子,明儿还得继续赶路呢,对了,让他们轮流用膳,这警戒可得做好了,可别因为一顿饭被人一锅端了。”
青泉听了忙道:“是,我这就去,少爷赶紧喝,鱼汤冷了就不好喝了。”说完将手中的另一碗递给一斧师傅,饼子也顺手给了少爷。
石涛接过饼子,人已然淡定了下来,瞧着青泉走了,这才低头喝起了汤还得空分了个饼子给一斧叔,两人都是男子,心里又有事,只三两口就吃完了,一斧顺手接过少爷的碗就着河边的水洗了洗,顺道舀了些水递给少爷漱口,待收拾完了,这才问道:“少爷刚才是不是惦记家里了?”
来了,石涛知道一斧叔特意来给他送汤就是为了说这话,索性他也不瞒着,因为一斧叔知道这些事,便点头道:“嗯,是的,今儿姑妈来家里,我本该留家里照看着点的,可惜事情来的突然,不然真是不该走,妹妹也不知应付的来?她那个性子我真是怕她犟起来。”说着说着心里一纠,眉头也就皱了起来。
一斧见少爷愿意同自己说这些还是蛮高兴的,自家少爷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的,惯是老成不喜多言,这也是环境造成的吧,自小没有母亲,父亲又不在身边,府里还到处是想害他的人,不仅这样,他还得顾着妹妹,性子如何能不谨慎?小姐就更是可怜了,一直被老太太这么关着,好在这样也好,关着总比没了性命好,想起自己见过几次的小姐,那容貌太像夫人了,估计长大后必定是娇美无比,也不知哪个有运道的能得了去,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全乎,自家小姐一点也不懦弱不仅如此还聪慧很。
想到这,一斧倒是放了心,就小姐这鬼灵精怪的性子,真是不用多担心,遂劝道:“少爷可别担心,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家小姐是个多聪慧的人?这点子小事还能难倒她,说不得姑太太早就被她给骗过去了,再说了,凭着小姐小小年纪能隐忍着这么多年不出院子,就绝对不会做出冲动的事,如今我们要做的不是在这干担心,而是该想着如何早日接到舅爷,也好早日归家。”
说起正事,石涛果断地丢开了对妹妹的担忧,点头道:“嗯,一斧叔说的对,与其无谓地担心还不如好好想着怎么早点儿回去呢,说不得我还能见到没走的曾少爷呢,这人我看着还不错,对了,一斧叔瞧着咋样?”
一斧听41 了这话不觉一叹,笑了道:“你呀!虽说国公爷没说小姐的婚事谁做主,可你也忒急了点,这曾家少爷就这么好?你别忘了曾家夫人可是与姑太太关系很好的,就这点,估计这事难成,再说了,我们家小姐值得更好的。”一斧虽说理解少爷急着将妹妹的婚事定下来的心,可此时却不是个好时机。
一斧可是记得临行时国公爷的交代,他回来可不单单是给少爷当师傅的,还肩负着其他的差事,有些能同少爷说有些目前是不能同少爷说的,所以他极其不赞成少爷这时候给小姐寻什么夫家,要知道,估摸着再有个二三年,国公爷所谋之事也就有个结果了,到那时不管好坏,小姐的事国公爷都会安排好的,少爷这时候都是白忙活。
石涛听了这话,不觉眼神一闪,听出了一斧师傅的言下之意,他今儿之所以故意说出这幼稚的话来,就是为了激一斧师傅露出点破绽,果然不假,他心里有数了,其实他的妹夫也不是非曾家少爷不可,本心里他还是喜欢文武双全的人多些,就自家表弟那文弱的公子哥样,他是一点也看不上,这曾家少爷虽说没那么弱,可还真不是自己看得上的类型,不过若是妹妹能看上,自己或许也可以寻寻这种类型的,毕竟这样的妹夫好教训些。
石涛从一斧师傅那里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知道父亲对妹妹是有安排的,也就不愿意再说妹妹的事了,毕竟这样对妹妹不好,遂点头道:“嗯,是我多想了,万事还有父亲呢,对了,这接下来,我想着还是沿着大路走,不过不用摸黑,我们趁着天要亮不亮的时候,那时人最容易懈怠,与我们行事有利。”
一斧是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其实这次不带大少爷也行,可他们怕舅爷不信他们,这么多年来,国公爷为了保全家小可是半点没正面同舅爷接触,只私底下派了人暗中打点帮衬,就是京里的公主舅夫人处也是没露过面,要不是前几年皇上对公主府看管的松了些,大少爷也没法私底下同表少爷他们见面,这次的事也就更难办了,想要舅爷命的人可不少呀!想到这,一斧心头一凛,想了想道:“这事可行,天快亮的时候人确实最迷糊了,不过这江难渡,也不知早先埋伏在江边接应的人是否妥当了,若是贼人在那里拦截我们可是就难办了,伤亡也必定不小。”说着说着,一斧看了看一旁沉思的少爷,不觉眉头紧皱,少爷的安危很重要呀!石涛早就在父亲的信里知道了这次事情的棘手,若是这次太子没病,或许舅父能安全一些,不过若是太子没病,大概舅舅也不定能这么容易就回京吧,四皇子可是下了大力才通过太子帮着舅舅得了这次的赦令,想到这,他不觉瞄了眼一斧叔,轻声问道:“一斧叔,四皇子送给太子的药是父亲寻来的吧?”他虽说是问句,可语气里全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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