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皇]生杀予夺完本[古耽]—— by:苏捏捏
苏捏捏  发于:2017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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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想亲自动手杀了罗贝尔,怕引起其余各国诸侯的不满,所以设计引我过来代劳,我说得对么。”尽管这是问句,希尔德布兰的语气却十分笃定,透彻的眼神穿过氤氲的水汽直射入亨利眼中,仿佛看透了他心中所有的盘算。
“朕为何要杀他?”被说中心中所想,亨利也不紧张,反而靠在池边,将身体舒展开来,状似惬意地闭上双眼——实则是为了躲避对方锐利的眼神。
对此希尔德布兰并不打算深究,凑过去紧贴着他坐下缓缓道:“他冒犯了陛下自然该死。陛下想让我代劳只需一句话就是,赐他一个‘冒犯教皇罪’不过举手之劳,”说到这里话音一顿,伸手揽过亨利纤细柔滑的腰恢复了平日的不羁,“只是亨利既然引得我亲自前来,想必早就做好了回报的准备。”
亨利心中百感交集。他本打算通过罗贝尔之死加深诸侯对教会的不满,当结果真的如他所愿时,还以为自己棋高一着,终于算计了希尔德布兰一次,却没想到:“你是故意的?!”这是变相地承认了。
“和亨利一样,将计就计罢了。”
诚然,亨利一开始根本没打算动罗贝尔分毫,若他能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盟友,自然可以在自己的支持下顺利登位。可惜,他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要知道,作为一个无能的王子竟然能在叛军的重重包围下将求救信送出来,实在是一件奇事,怪不得人生疑。
在收到信时,亨利便考虑过两种可能,一种是这封信确实经历了千辛万难才被送出,一种是根本就没有叛军,或者说罗贝尔就是那个背叛者。孤立无援地过了这么些年,他早就变得敏感多疑,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更多地倾向于后一种猜测。
猜想在他不费一兵一卒攻入王宫之后得到了证实:罗贝尔背叛了他,这不过是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
然而,即使他没有背叛自己,他也不会让他活下去。因为在第一眼见到他时,他就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和希尔德布兰如出一辙——不怀好意又带有浓烈的欲望。尽管二者之间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但是在他看来都一样,一样让他感到厌恶,心中不可自抑地涌出杀意。
是以在知道自己的酒有问题时,他便将计就计地把希尔德布兰引来,意图让这两个对他不怀好意的人统统得不到好下场。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的谋划一步步得到了落实,他成功地将勃艮第的控制权收入囊中,通过这件事,教会在各国的信服力也会有所下降。却没想到,在他暗自得意的时候,希尔德布兰竟然告诉自己,他不过也是将计就计而已。
他在算计什么?亨利想不出在这件事中他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么想着的同时,脸上不可避免地浮现出一丝不解。
一直关注着他神色变换的希尔德布兰觉得有趣,适时替他解惑道:“用一点无关痛痒的小麻烦换亨利主动一次,再值不过了。”
听见男人话里话外的暗示,亨利倏然转头望向他:“你每天究竟都在想些什么?!”自己费尽心思谋得的结果在希尔德布兰看来竟然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麻烦”?相较于权力争斗而言他居然更多地记挂着床上那点事?!
“想你。”希尔德布兰坦然迎向他的目光。
一时间温暖的琥珀色与冰冷的湛蓝相接,造化出奇异的思觉,亨利不经意撞进一团柔光里,恍惚中像是回到了多年之前,那时他还全心信任着这个男人,也以为他是真心对自己好。“希尔德?”不自觉地叫出这个许久未曾吐露过的名字,片刻后才在对方瞬间炙热起来的眸光中回过神,不由暗恨自己瞬间的不设防。
“亨利想到什么了?”希尔德布兰把愤而起身的少年拉回来,禁锢在腿上,“也是在想我吗?”
“对。”一味否认只会显得更难看。希尔德布兰惊讶于他少有的直白,还未追问又听他道,“朕在想你究竟还能虚伪到何种地步。”无论是从前,抑或是现在,这个男人都虚伪得可怕。
“你不信?”然而希尔德布兰说的确实是实话。平日里除了主持一些宗教仪式,处理世俗政务,偶尔到各个教区巡视之外,他没有别的事可做,比起每日汲汲营营的亨利要清闲得多。底下人也不敢给他添乱,唯一的对手就是亨利,闲暇之余不想他又能想谁?
亨利冷笑一声:“要说你是想着怎么对付朕倒是有可能。”
希尔德布兰挑眉,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嗯?除此之外亨利以为我还能想什么?”
发觉自己好像在无意间自作多情了,亨利定定看了他一阵,手边找不到任何能够用来报复的器具,只好兜起一捧水向他泼去。
希尔德布兰及时侧头躲开,却仍有不少被溅到了脸上,带有浅浅粉色的水滴由鬓边滑落,顺着脖颈淌过健壮的胸膛,最后缓缓没入池中。他也不气恼,反而被亨利孩子气的举动取悦了,多少年都没再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由勾起唇露出怀念的神色。
亨利见他如此更加气急,顿时扬起更大的水花浇过去。
这下更引得男人直接朗笑出声,被淋湿的亚麻色发丝紧贴在脸上,掩去一些棱角,使他看着比平日温柔许多。可惜所作所为还是一如既往霸道,在荡起的水花中,亨利被他用力扯过去紧扣后脑狠狠吻住。
激烈又缠绵的吻由一开始希尔德布兰单方面的肆虐渐渐转变为亨利不甘示弱的回击,唇舌纠缠着在对方嘴里攻城略地谁也不愿退一步,最后还是希尔德布兰揉捏着他的后颈让他放松下来才得以结束这场“唇枪舌战”。
退开之后亨利又不甘地咬上男人的脖颈,毫不留情地发狠撕咬着,就连一向忍耐力有加的希尔德布兰都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疼痛之下扶在他腰部的手开始恶意地往身后那处隐秘的入口探去,借着温泉的湿滑轻而易举地挤入一个指头:“我每天都想着……这样对付你。”
突如其来的刺激使亨利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放松了撕咬的力度,希尔德布兰见状捏着他的后颈把人拉下来柔声道:“咬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说着的同时手下似是惩罚般地加快了穿刺的速度,又在怀里人不驯的瞪视下再次加入一根手指,两指并作地在他体内肆意施为。
“嗯……你慢点!”被揉弄到敏感一点的亨利瘫软在男人身上,语气却十分强硬地命令道。
希尔德布兰侧头咬住他的耳垂,微微施力在上面研磨着,与此同时引诱性的话语直往他耳朵里钻:“这个力度才刚刚好。”至于说的是啃咬的力度还是在体内按揉的力度就只有亨利才能体会了。
“闭嘴。”亨利最不喜的就是这人总会在做爱的时候说一堆奇怪的话,简直莫名其妙。下身被男人的动作激得硬胀起来,此时他已经无暇他顾,握住自己跟随身后的节奏缓缓撸动着,手背时不时蹭到对方同样硬挺起来的巨物,对此他置之不理,只顾自己快活。
希尔德布兰也不在意,默默在被插弄得松软下来的穴中加入第三根手指,另一手压下少年的腰将下体紧贴在他的手背上借着他的动作获取慰藉。
亨利险些被摁入水中,别扭的姿势维持了一会儿之后最终他还是忍耐不住,不甘地斜了男人一眼,伸手将他和自己握到了一起。希尔德布兰这才松开对他的压制,状似奖励地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
“嗯啊……”又抽插了几十下后,希尔德布兰收回手,温热的泉水瞬间涌入还未来得及闭合的地方,敏感的肠道感受到灼热的温度,顿时剧烈地收缩起来。亨利不由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水……进去了。”
希尔德布兰把手举出水面,捻了捻指尖上晶亮的液体,指尖分离时还牵出一条黏腻的银丝,安抚性地亲了亲他醺红的脸颊:“亨利那里本来就爱出水。”
亨利闻言眯起眼,握住男人坚挺的手一个用力:“废什么话。”
希尔德布兰闷哼一声,嗓音低低沉沉地喟叹道:“真热情。”说罢不等亨利继续施力祸害他的命根,他就托住对方挺翘的臀部把人带出水面,坐到浴池边缘邀功似的道,“现在没水了。”
亨利跨坐在他身上,胸前两点殷红恰好挺立在他眼前,希尔德布兰想也不想地含住其中一边舔吮吸咬起来。一时之间“啧啧”的声响充斥着整个殿内,蒸腾的酒汽伴随着淫靡的水声为这场性事更添一丝火热的氛围。
“亨利想要什么就自己来拿。”舔吻的间隙中希尔德布兰诱哄道。
亨利轻扯嘴角露出一抹凉薄的笑,把人推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一手按压着他的肩,一手握住灼烫的巨物倾身对准穴口,在男人热切的眼神中缓缓坐了下去。
“嗯……”一个多月没有纾解的欲望在此时得到了满足,两人同时发出欣然的叹息。
等待初始时的胀痛过去以后,亨利才开始动作。在和希尔德布兰的每一次交合中他都会避免与他视线相接,他知道这个男人擅长蛊惑人心,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和他保持肉体上的关系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亨利半阖起水光流潋的双眼,腰身向后翻折出诱人的弧度,一手撑在希尔德布兰紧实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握着自己同样形状可观的那处上下动作,唇边随着每次起伏溢出略带磁性的低吟。
希尔德布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难得主动的样子,只觉此时的亨利性感到了极点。忍不住伸手抚过他身上每一寸肌肤,时而在挺翘饱满的臀上揉捏,时而将手指划进股缝中按压蜜穴的边沿,时而描摹小腹上排列紧密的腹肌……最后着魔般地掐着他的腰加快了顶弄的动作,让他在剧烈的颠簸中发出破碎的呻吟,眼角眉梢绽放出更为艳丽的春情。
这是亨利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是他最为得意的私藏。
这么想着的同时,希尔德布兰翻身把人压到身下,抬起他的一条腿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亨利在下位时不喜欢夹着他的腰,说那样像女人。有一回他意乱情迷之间缠过自己一次,事后气愤得差点把他踹下床。也就是仗着自己的纵容他才敢如此胆大包天,在正事上还有所收敛,每每有大动作之前总会先来试探一番。然而在床上却总是颐指气使,仿佛要把平日里吃的暗亏统统借此报复回来。
然而希尔德布兰对此乐在其中,巴不得他更烈一点才好。
经过上百下冲撞,亨利只觉下身一阵酥麻,火热的硬物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地捣进体内,身体被顶得渐渐远离了池边,耳边尽是肉体相撞的声音和噗呲噗呲的水声……然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一直得不到真正的释放,男人一直游离在兴奋点的周围,迟迟不肯再深入。亨利欲求不满地用后面那处夹了他一下,骄声道:“你到底……嗯……到底行不行?!”
希尔德布兰对他身体上的每一处敏感点都了然于胸,出于私心才故意避开那里,好让自己再尽情享受一阵,此时被他这么一夹,险些控制不住发泄的欲望,然而面上却丝毫不显,反倒轻嘲道:“这么心急?”说着的同时俯下身将手撑在亨利颈边,止住他不断向边上滑去的趋势,仅用腰部的力量带动着顶弄的动作,深埋于少年体内的硬物总算变换角度朝磨人的那点抵去,“等下可别又求我慢下来。”
亨利舒爽得蜷缩起润白的脚趾,放声呻吟起来:“嗯,顶到了……啊!”强烈的刺激使他眼尾浮上一抹绯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但他仍不甘示弱地睨了男人一眼,不管不顾地催促,“哈啊……再快一点。”
在希尔德布兰心中他一向爱玩火,是以也不觉讶异,事实上他就喜欢亨利这样,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理由把人好好地“惩治”一番。
最后在教皇大人的“惩治”下,年少轻狂的君主失神地尖叫着射了出来,积攒了许久的欲望一股又一股地喷射在彼此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情欲气息。等回过神后他不甘地咬上男人支立在颈边的手腕,用尽余力在上边留下了一个深深浅浅的牙印。
……

第四章

第二天亨利不可避免地晚起了。
“希尔德布兰呢?”洗漱完后,亨利叫来宫人随口问了一句。
宫人低着头,诚惶诚恐地答道:“回陛下,教皇大人正在政事厅接见亲王殿下。”
勃艮第王室人丁稀少,如今能称为亲王又尚在宫内的无疑只有罗贝尔那个年仅五岁的小侄子克洛维,也正是亨利属意的勃艮第下一任国王。
希尔德布兰见克洛维做什么?想和他抢人?亨利冷笑一声:“走,去政事厅。”
在宫人的带领下,亨利迎着柔和的晨光迈入一座大气又别致的大理石庭院。庭院里种植着成片芬芳淡雅的薰衣草,花岗岩铺就的石板路从中纵横而过,贯穿了庭院两头,两旁的绿茵上时不时有五彩斑斓的蝴蝶款款飞过,一派温馨和谐的景象。
亨利置身其间却对周遭的美景熟视无睹,此时他只想尽快赶到政事厅,克洛维年幼无知,难保不会被希尔德布兰轻易拉拢,他要及时阻止这一切,勃艮第只能是他的!
由于前天晚上纵欲过度,身子还略微有些酸软,早上起来也滴水未沾,当亨利走到政事厅时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希尔德布兰见他进来,顿时停下和克洛维的交谈,关切地把人招过去:“醒了?吃早餐了吗。”
亨利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径自在一旁坐下后才似笑非笑地问道:“在聊什么呢?”说着的同时仔细地打量起坐在不远处的那个小小身影。之前他只在晚宴上远远地看过克洛维一眼,罗贝尔起事之后他就和周围的人一起被遣走了,是以当时还来不及看清他的样子。
年幼的克洛维亲王有着一头微卷的金色短发,眼睛像地中海一样蔚蓝,五官异常精致,看着很是乖巧可爱,和他的叔叔罗贝尔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只是此时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面对亨利的问话支支吾吾地答道:“陛、陛下,Papa刚才问我有没有去过普罗旺斯。”
“Papa?”亨利没有想到短短时间之内克洛维就改口称希尔德布兰为Papa了,要知道Papa并不是单纯地指父亲,对于教徒而言这个称呼饱含了无上的尊敬,就连“陛下”都不能与之相比。
“嗯。”听到他叫出这个称呼,一旁的希尔德布兰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应了一句,接着示意一旁的神官把餐点送上来。
和一般人一日两餐不同,亨利早上起来要先小小的吃一顿,之后才有心情和精力处理事务。希尔德布兰深知他这独特的习惯,是以早就准备好了。
看在美食的份上亨利也不跟他计较,动作优雅又利落地享用起来。
克洛维回答完问题之后就不敢再看亨利,低下头偷偷地掰着手指玩,不知在想些什么。希尔德布兰则在一边时不时给他递个果酱,或者在牛奶里加加糖,随意的举动里透露着自然。最后亨利把甜牛奶喝完,感受到暖意在身体里蔓延开来,脸上紧绷着的神情瞬间舒缓了不少。这时他才打破沉默,闲聊似的问道:“普罗旺斯怎么了吗。”
克洛维抬起头觑了希尔德布兰一眼,见他没有表示便小声答道:“Papa问我那里是不是很美。”
由于隔了一段距离他的声音又有些小,因此亨利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干脆招手让他过来:“克洛维,来朕这里。”
克洛维闻言怔愣一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爬下椅子迈着两条小短腿向亨利走去。
不知为何,亨利看到他就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见他似乎有些怕自己还特意朝他笑了一下。
果然克洛维在看到他露出笑容后小小的身子顿时放松许多,乖乖地被他抱起来拎到椅子上。
希尔德布兰静静地看着他们,唇边同样挂上一丝隐约的笑意。
“陛下也想去普罗旺斯吗。”像是感受到气氛不像之前那么凝滞,克洛维渐渐地恢复了活泼的本性,主动和亨利交谈起来。
“嗯?”
“那里很美的!Papa说他想去哦,陛下要一起吗?”说到后面克洛维眼睛都亮了起来,就连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显然他是真心喜欢那里的。
普罗旺斯位于勃艮第王国南部,从王都出发仅需半天时间就能到达,那里气候宜人、风景秀丽,有着不俗的人文风情,同时还是著名的骑士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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