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基本没有新的课程,大多都是复习还有紧密的各种大大小小的考试,这天正好又是月考时间,早上下午两门考试,晚上则是晚自习。
下午考的数学,试卷发下来,姚锦和其他学生一样,拿起笔开始埋头做题,监考的有两名老师,一男一女,分别在教室前后站着,发卷子的是女老师,在发到姚锦那里时,并无意外的在看到他那张娟秀的脸时,愣了愣神。到后面考试开始,女老师装作无意的走到姚锦课桌前,看他做习题,想等着如果他做错了,那么她就帮他纠正一下,但随着姚锦越往试卷后面做,女老师越惊讶,这些解答,? 昝赖募负鹾捅曜即鸢敢荒R谎?br /> 还有十五分钟结束,姚锦提前做好,第一个交了试卷就离开教室。
时间还早,三点左右,晚上是晚自习,但那个时候是节点的最后期限,前面系统说的话,他一直记在心底,因此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向班主任请了假。他给弟弟蒋青捐骨髓这事,姚锦没有瞒着老师,而是找他说过,这样一来,请病假很快就批准了下来。
他出学校,到医院去看望蒋青。他有种预感,应该待不了多久了,所以准备加快计划进程。
到病房时,里面余珍刚好也在。
姚锦面色淡漠,还带了点微笑,敲了两下门,算是知会里面的人,不等他们过来开门,自己推开走进去。
两人神情完全相反,蒋青是喜悦开心,余珍则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仇恨。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滚吗?”余珍看到姚锦就怒不可支,昨天打了120急救电话,送丈夫蒋伟明到医院,伤的太重,造成了脑震荡,到今天中午才慢慢苏醒过来,余珍询问了事情原始,蒋伟明并没有见过秦声,所以不知道男生就是秦声,对方一在医院看到他,就扑了上来,说他家里有人病重,急需要用钱,让蒋伟明行行好帮他一把,借他一点,蒋伟明原本不想理会的,但是男生纠缠他,在他汽车前面挡着,司机不小心开车撞倒了他,蒋伟明急匆匆下车,想送男生去医院,但男生趴在他怀里不肯走,说他自己没受伤,一直哭求着,还说要自己做什么都可以,蒋伟明看他漂亮,于是一时头晕,把人带去了酒店,但后面男生忽然反悔,不但打伤了他,还把他原本买来给余珍的钻石手链偷了。
当然真实情况是钻石手链给了别的情人,余珍不知晓,自是全然相信蒋伟明。
“秦声,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不是给过你钱吗?你怎么还用那种肮脏的手段,连自己身体都可以出卖,你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子。”余珍只认定她听到的一切,连给姚锦反驳的机会都不给。
姚锦也没期盼过蒋伟明会说出什么好话,而且越抹黑他越好。他的漠然和无视,更加激怒余珍,她像头发怒的豹子,怒气冲冲奔过去,扬起手就要抽姚锦一耳光。
一把拦下余珍的手臂,并用力朝一边甩,余珍脚下站不稳,不受控地趔趄了好几步。撞上一边的桌椅。
姚锦绕过她,到蒋青那里,关于姚锦和他爸间的事,余珍和蒋青说过,让蒋青以后都不要再提姚锦这个人了,他不配做他大哥。
可是蒋青怎么会信,他爸什么德行,他比余珍还清楚,曾经见过他爸趁他妈不在家,带了陌生女人回来,虽然那个时候年纪小,可是蒋青知道的。更何况昨天姚锦是特地来医院看他的,根本不知道他爸也会来,更遑论是提前设计好,就是要破坏他们家庭。姚锦这么美好善良的人,蒋青绝对不信,他会做出那种事,一定是他爸蒋伟明在扭曲事实。
会这样以为,还有一点,不向他母亲,他爸几乎一周过来看他两次,每次待的时间都没超过半小时,总是匆匆来,又匆匆走。
“你也看到了,妈妈不喜欢我来,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告诉你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后来想想,觉得还是当面和你说比较好。昨天的事,就算是我的错吧,我以为蒋叔叔认识我,所以他说送我回去,我就真信了,后来他说要去酒店拿点东西,担心我在车里无聊,让我也一起去,我不知道,真的,我完全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对不起啊,打伤了蒋叔叔,从今天开始,我一定滚得远远的。那么再见了,弟弟。”
“妈,对不起!”姚锦很自责地道,眼眸低都是波光潋滟的水雾。
余珍气的手都在发抖,姚锦红口白牙,完全是在颠倒黑白。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秦声,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是你妈妈,以后我们断绝母子关系。你不是很有能耐吗,那你继续用身体去赚钱,本来我还准备再给你几十万的,现在看来,你根本不需要。出去,你马上给我出去!”
余珍手指愤恨地指着大门方向,一张都是化学物包装出来的漂亮脸庞此刻扭曲到狰狞,几乎歇斯底里的吼叫。
“不,妈妈,不要,别赶大哥走,是爸爸在说谎,肯定不是哥哥的错,你相信哥哥啊,妈!”蒋青看到姚锦转身要往门外走,他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挣扎中将扎在手背上的针头都弄掉,鲜红的血珠即刻涌出来。
“你见过他多少次,他满口谎言,一心只想要钱,我找他说你生病了,请他到医院验下血,你猜他说什么,他当时就说自己没钱,让我给他点。秦声,你自己说,有没有这么一回事?”余珍奔到蒋青那里,按住他渗血的伤口,同时尖声叫住走到门口的男生。
姚锦悠悠转过头,看着那边的一对母子,笑得别有深意:“有!”
蒋青惊愕,余珍志得意满,带着仿佛胜利了般的姿态。
姚锦出了医院,乘车回去,出租车行驶中。
“还有多久?”
419:三个小时到节点末。
“三个小时……”
☆、第一个世界
汽车在过了一个十字路后口,姚锦忽然让司机停一会,他推开车门下车,往右后方走,那里有一家小型的成人用品店,他快步走过去,店里老板一个人,正坐在柜台的后面看连续剧,听到有人进来了,头也没抬,道了句随便看,有继续看电视。
姚锦站在店内,看了一圈,找到了目标物。
他将那个圆柱形的东西从柜架上取下来,搁到老板面前的台面上。
“再拿几个比这个大的。”他说道。
头顶上面传来的声音软糯悦耳,听得人心海都微微波动了一下,老板仰头去看,跟着当场愣住。在看到台面上的物体时,更是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身形清瘦、容貌惊艳的男生拿了个圆柱体,神色淡漠。老板觉得自己大概眼花了。他使劲眨了眨眼,前面俊秀的和杂志明星一样的男生依旧在。
“哦哦,好,你稍等。”老板立马把正在播放的视频按了暂停键,虽然迅疾起身,到后面的储物柜中一通翻找,比男生拿来的那个大的,还有两个号,最粗的那根和婴儿腕部差不多。
“就这些。”老板将东西都找出来,给男生看。
“一共多少钱?”姚锦冷漠瞅了眼,声音毫无波澜起伏。
老板算了下价格,报给姚锦。姚锦给了两张一百的,老板拉出抽屉找零。递给姚锦后,这才拿了个黑色的袋子装好。一直注目着男生走出点,上了停靠边的计程车,车子走远,老板才坐回座位。
姚锦提着黑色手提袋到车上,司机看到他进了那家用品店,神色里掩饰不住的好奇,姚锦盯了司机一眼,后者被他漠然到几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眸子震到,收了视线,发动汽车,重新开上街道。
到住处时间刚好七点半,同屋的卢以星这个时候在学校上晚自习,屋里空旷,冷冷清清。
姚锦没开客厅的灯,直接走到卧室,开了盏台灯。
到节点末尾,约莫还有两个小时,干等着也没什么意义,姚锦从一边拿了本练习册,握着笔刷刷刷写了起来。
时间一晃就过去,在他准备翻页,做下面一篇时,身体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手猛地一酸,中性笔掉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热意缓慢升起,并迅速漫及全身各个角落。
姚锦绷着俊秀的脸,从凳子上站起来,拿了放在床位的黑色袋子,身形摇晃的步向浴室方向。
走进浴室,把门死死反锁上,这屋里有个浴缸,姚锦将墙上的水龙头扭开,急速的冷水跟着往里面灌。
身上还有一些力气,理智暂时还存在,姚锦把衣服裤子都在墙上铁钉挂好,跨了进去,脚一挨到冷水,就刺激得他打了个冷颤。现在是冬月末,外面温度都只有几度。
可即便这样,寒冷没有降低一点姚锦身上的热度,反而让他身体变得更敏感,他半坐在浴缸里,关了水龙头,由于他的进入,一些冷水溢出瓷缸,淅淅沥沥砸落在地上。
手提袋让他放在了地上……
他抓住系统的漏洞……
☆、第一个世界完
其实连他也觉得相当惊奇, 原本是送照片到余珍那里, 没想到意外得知, 蒋伟明忽然住院了,而且砸伤他的人,还是秦声。事件在一家酒店房间里发生, 黄志告诉秦啸后,他们就立刻去了酒店,酒店经理和秦啸有点交情,二话没说就调取了监控录像, 从视频里看,秦声一路都是微笑着, 没一点被胁迫的迹象。
在他们进屋后, 有一个多小时, 余珍匆忙的身影出现, 余珍到房里,没出几分钟,秦声走了出来, 在经过走廊时, 面上一抹冷邪的笑, 十分突兀,那不该是他那个年龄会有的,不只黄志,就是秦啸他本人,也一时间恍惚, 觉得漂亮的男生也许只是和秦声长的像,不是他。
可事实很明显,那的确百分之两百是秦声。
为什么他会和蒋伟明去酒店,为什么他又要砸伤蒋伟明,不像是偶然,分明有刻意的痕迹在里面。
黄志到医院去打听过,蒋伟明额头的伤很重,起码得在医院待一段时间,砸出来的伤口也很精准,不是慌乱中的人会有的。
秦啸两手合十,搁在分开的两膝间,他忆起姚锦搬出家的前一天晚上,他们遭受袭击那会,当时因为在应付袭击者,没有特别关注,这会回想一下,姚锦整个人都没有显得多少害怕,明明被手执凶器的袭击者攻击,却并不胆怯惊惧,反而身手利落敏捷的,一个过肩摔就将人给丢了出去。
结合之前的种种,秦啸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姚锦在伪装,在他这个叫了十多年爸爸的亲人面前伪装,或者,他心底明明很反感厌恶,逼迫自己叫他爸,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离开了。他一点不成留恋的离开了。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他去找姚锦,男生做出那副脆弱悲戚的模样,他当时就真的心软,还给了半个月期限。男生演技娴熟的,似乎天生就那个样子,秦啸是一点没发现异常。
原以为自己是主导者,到后来才发现,被戏弄的人反而是自己。秦啸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放任姚锦了,让他竟然胆敢屡次欺骗他,挑战他的容忍度。
这种事他没发现还好,发现了,就绝对不会再让它继续不受控的发展下去。姚锦既然不打算认他这个父亲了,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去做什么和善的长辈。
是姚锦自己给了他这个放肆的机会,那么,如果要怪,就怪他自己。
黄志将车停在小区后门出口,秦啸让他先等着,他去上面把人带下来。
下了大众车,秦啸阴寒着一张刚毅的脸,长腿几步就去了姚锦当下的住处。
只能说是巧合,在楼梯里秦啸看到了卢以星,不知道男生的名字,但知道姚锦是住在他的房子里。
卢以星进电梯后,就立刻屏住了呼吸,身侧高大的男人虽然一字未发,可犹如实质般尖锐的目光落在自己后脑勺上,让卢以星肺腑都觉得森寒冷痛。电梯达到他的楼层,他逃命一般蹿出去,刚想是松一口气,后面强势的气压跟了上来。卢以星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到男人一双黑眸野兽般幽深残忍。
“把门打开!”看卢以星身形都几乎僵住,神色惶恐,秦啸直接命令道。
卢以星连反抗这两个字都根本没想起过,很听话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门钥匙来,将金属钥匙插、进锁孔,手完全无法抑制的战栗着,弄了有一两分钟,才把门打开,他怔在门口,不知道该进去,还是怎么样,明明是他的家,可在旁边那个散发着森冷寒气的男人的注目中,卢以星本能的不敢有任何异动。
秦啸挥臂将堵门口的卢以星推开,踏进房间里,在客厅里扫了一眼,没有姚锦的身影,对面两个卧室门开着,里面灯光昏暗,应该也不在里面。
他又转动幽邃凌冽的眼眸,看见左侧方的浴室门紧闭,里面传来一道听起来很压抑的喘息,时断时续。
秦啸走向浴室,卢以星惴惴不安的进屋,眼睛盯着男人后背,这个时候大概猜出了一点,这人应该是姚锦家人,上次有人给姚锦打过电话,两人电话里似乎不欢而散。男人现在来找姚锦回去。
手握上门把手,拧了拧,没拧动,是从里面反锁了。
叩叩叩!秦啸反手敲击门板,唤道:“秦声。”
里面喘息有片刻的停滞,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有这门的钥匙没?”秦啸垂下手臂,声音寒烈的询问卢以星。
卢以星一颤,忙摇头:“没、没有。”他话一落,就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退后了两步,跟着提脚就狠狠朝门踹了上去,他用的力道相当大,只一脚,整个房子都跟着震颤。
一脚没踹开门,秦啸又连续数脚,他眼眸缩紧,眸光阴森,周身爆发出来的戾气似乎成了实质,能将一切都碾碎般。卢以星惊骇地退到了远远的脚落里。
咔哒!终于在又一个重踢之下,浴室的门打开了。
门板朝里一点点洞开,秦啸向里踏了一步,紧跟着,他身形稍滞。
之后秦啸走出卧室,到浴室去拿了条白色毛巾,将自己身体围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医生。
不到半小时,医生提着医药箱匆匆赶过来。
一进屋看到秦啸半身都是血,手还紧紧按在自己脖子上,在看地上血迹痕迹,是从右边那间亮着灯的卧室一路蜿蜒着过来的,他眼眸微缩,心里疑惑,秦啸自己在屋里,还能受这么重伤?
当秦啸松开手,医生处理伤口时,把血止住,看伤口形状,分明是被人咬出来的。同时离得近,他闻到了男人身上没有消散完全的猩檀气味,这是在床上弄出来的,可谁有那么大胆,敢狮子头上动土?
医生许多困惑,可也只是全程不多话,给秦啸擦了药,粘上纱布。
“这几天最好不要沾水。”处理完后,将药膏放回急救箱,医生多言了一句。
秦啸阴沉着脸,头微点了一下。
医生提着箱子离开,秦啸沉暗的脸孔一点点变得暴戾残忍。
他已经算是温柔了,都没有彻底放开,估计着男,所以都还照顾到他的感受,一番好意被这样对待,他就这么恨他?恨到要食他肉?
,外间夜空已经微亮。
秦啸抱着人去浴室,放出热水给人清洗身体。
清洗过程很缓慢,不断摩擦着裂口,姚锦额头抵着墙壁,撞了一下,又撞了一下。
看他自残似的行为,秦啸一臂卡住他脖子,凑近到姚锦耳边阴沉沉的道:“如果你还有多余的力气,我不介意继续来!”
姚锦痛的微微哆嗦了一下,他停下撞击,垂低了头,眸光剧烈闪烁,然后就静静盯着脚下的瓷砖。
把里面的东西都清理出来,秦啸简单给姚锦洗了身体,之后抱回到姚锦屋里,那个房间里面一片凌乱,床单上都是姚锦的血,还有他颈部流出来的。
秦啸把人强势地搂在怀里,嗅着姚锦散发着幽香的黑发,告诫他:“别再想着逃开,你听话点,千万别给我机会把你用铁链锁起来。”
怀里的人呼吸重了点,秦啸知道他听到了,随后合上眼帘,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至于怀里人,其实压根没合眼。
419:想通了?
“没有!”
419:那你说这话……
“为了让你满意啊!”
419:你如果不咬他那一口,他喜欢你,爱你,最多做两次,根本不会把你欺负地这么惨。
“不是说惩罚吗?我痛了,哭了,才算惩罚吧?”
419:惩罚的根本定义是让你由只压人的强攻,变成别人压的弱受,至于你是不是会痛,这个到不一定非得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