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娘炮不能"逆袭"完本[生子强强]—— by:小最
小最  发于:2017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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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之后,康筠回家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又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恰好是周六,天气晴好,阳光灿烂,康筠一觉睡到九点才醒来,隔着窗子看出去,满目浓浓淡淡的绿色漏下淡淡的碎金,远处不知道谁在放风筝,老鹰的、蜻蜓的、蝴蝶的、飞机的……五颜六色十分好看,康筠枕着手臂,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感觉自己沉郁多日的心情拨云见日。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的门锁响了一声,紧接着传来他熟悉的脚步声。
顾珞琛回来了。
康筠从床上跳起来,赤着脚奔下楼,飞扑进刚脱掉外套的顾珞琛怀里,他两手环着他的脖子轻轻一跃,整个人挂在顾珞琛的身上,十分热情地给了他一个吻。
顾珞琛很快夺回了主动权,吻得康筠气喘吁吁,脸颊透出浅浅的粉,浑身软绵绵地直往下滑,顾珞琛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将他的小娘炮一把抱起来,大踏步走到餐厅,将他放到餐桌上,请声问:“早餐吃了吗?”
“还没有,”康筠坐在餐桌上,搂着他的脖子,笑眯眯道,“刚起床。”
“懒鬼,”顾珞琛忍不住刮了刮他的鼻子,“想吃什么,我去做。”
康筠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想吃你。”
顾珞琛眼眸微深,拉下他的手轻轻捏了捏:“我很硬,小心吃了消化不了。”说完撇下他进了厨房,围上围裙开火做饭。
康筠躺倒在餐桌上,舒服地叹了口气,大声道:“我就喜欢硬的,越硬越好,come on,baby!”
不多会儿顾珞琛端上来一盘新鲜的煎鸡蛋和一锅腊肉粥,笑着说:“我特意让人捎来的家乡特产,尝尝硬不硬。”
康筠:“……”
软糯的米粥里放了切成长条的腊肉,香气扑鼻,康筠迫不及待地夹了一条塞进嘴里,两分钟后,又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肉皮好硬。”然后他拿筷子在锅里捞了捞,发现里面全部是超级硬的肉皮,一块肥瘦肉都没有。
偏偏顾珞琛还十分温柔地说:“快吃,都是你喜欢的硬货。”
康筠:“……”
康筠吃了两个煎鸡蛋,一大碗腊肉粥——吐了一堆肉皮。顾珞琛一面收拾桌子一面一本正经地问:“你不是喜欢硬的么?怎么不吃了?”
“老公,你太坏了!”康筠勾住他的脖子,鼻子轻轻碰了下他的鼻子,“不过,我喜欢。”
吃完饭,顾珞琛开始打扫卫生,半个月不在家,除了康筠经常活动的地儿,到处都是灰尘,康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吃香蕉,一面模仿吞吐的动作一面斜眼看顾珞琛。可是挑逗了半天,顾珞琛毫无反应,就好像他是个隐形人一样。
康筠十分扫兴,几口吃掉第三只香蕉,突然想起什么:“黄伯呢?”
顾珞琛隔了片刻才回答:“回国了。他说要落叶归根。”
“哦。”
落叶归根吗?
康筠看着窗外的阳光,一时间有些惘然。三十岁,从生理年龄上来说正是人一生中最好的时光,但是他最近总是梦到小时候,梦到冬天淡黄和浅粉色的腊梅,春天火红的石榴花和夏天雪白的栀子花,梦到家门前那条江,浩浩汤汤,一眼望不到边,江上渡轮忙碌往返,岸边人们熙熙攘攘,小贩们售卖茶水、汤包、热干面、三鲜豆皮和各色小吃,充满了人间烟火气味。
有些时间,有些地点,人这一辈子,过去了,就再也无法回去。
康筠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一天,能够落叶归根。其实这两年他也不是没办法弄到签证回去,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外婆的故乡再也不是从前的故乡,他害怕连记忆里最后一点温暖都留不住。
所以他不敢回去。
不过这伤感的情绪只在他的脑海里停留了短短一瞬,他深吸一口气,跳起来扑到顾珞琛身边,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老公,我们去放风筝吧!”
顾珞琛:“……”
阳光灿烂,空气清新,近郊的森林公园草地上三三两两的情侣或者一家三口在玩耍或者野餐。这半个多月顾珞琛不在公司,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但是又拗不过他的小娘炮,只好陪着他出来放风筝。
康筠牵着一只米黄色的鸭子风筝又跑又跳,顾珞琛坐在草坪上,膝盖上搁着笔记本电脑,一面飞快地处理积压的邮件,一面看康筠在那儿蹦跶。然而他蹦跶了一下午,风筝还是没放上去,垂头丧气地跑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没劲儿,回家。”
顾珞琛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手捏了捏他鼓囊囊的腮帮子,合上笔记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下午四点,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十一月底的风带了一丝微微的凉爽拂过人面,说不出地惬意舒爽。魏国强从办公室走出来,神清气爽,因为晚上即将到来的娱乐活动,血液里涌动着微微的兴奋,感觉心跳略微加速,连脚步都比平常轻快了一些。他带着警卫轻车熟路地去了Black Tangerine,点了一份鱼肉金字塔和一杯拉菲,吃完之后要了一杯热牛奶,将适量的山地明口服液倒进去摇了摇,一口一口慢慢喝掉了一大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杯子裂了,乳白色的液体在白色桌布上流了一小滩。
好心情瞬间消失不见,魏国强叫来服务员大发雷霆,惊动了值班经理,对他道了歉免了单,让服务员另外上了一杯热牛奶,魏国强这才熄了火,重新倒了口服液进去,可是喝到一半,杯子又漏了。
杯子漏了三次,最后服务员战战兢兢地说,这一款杯子只有这三只了,问他能不能换别的杯子,魏国强喝了三个大半杯牛奶,黑着脸拂袖而去。
不完美,太不完美了!
他需要用更激烈的东西来发泄胸中无法排解的焦虑,所以在Gravity酒吧喝了满满六杯鸡尾酒。微醺的酒意和药物引发的热度在体内缓缓蒸腾,魏国强感觉自己今天的心跳格外有力,欲望格外强烈,身体仿佛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他脚步轻快地走出酒吧,指挥警卫开车朝郊外的别墅驶去。
第20章 黎朗
黎朗是中俄混血,父亲是东北人,母亲是俄罗斯人,皮货生意起家,小时候家里很富裕,有一个称得上宽裕和幸福的童年。十三岁那年暑假,他跟随父母来东南亚旅游,结果渡轮在海上的时候遇上了台风,巨轮被掀翻之后撞上了礁石。
这次海难,是黎朗人生灾难的开始。
巨轮触礁的那一瞬间,黎朗的父母为了保护他当场死亡,政府的救援队姗姗来迟,当时,正巧有一搜走私货轮从这附近经过,带走了船上仅剩的十几名幸存者。其他幸存者都被充作了劳工,只有黎朗,他长得太漂亮了,雪白的皮肤,小巧挺直的鼻子,浅棕色的大眼睛,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少年。
那些亡命徒一样的走私者觉得他奇货可居,高价将他卖给了人贩子。当时他只有十三岁,无亲无故,语言不通,身上的证件、护照和通讯工具全部在海啸中遗失,他不得不被命运和罪恶的交易裹挟着向前,在折磨和痛苦中渐渐长大。十七岁那年,他辗转流落到阮爷手里,被调教之后卖给了魏国强。
那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每个周六的晚上,对于黎朗来说,都是地狱。只有忍过了这一天,他才能稍稍松一口气,他喜欢上学,喜欢班里的所有同学,喜欢和他们聊天,因为那一份同病相怜的珍贵友谊,他也喜欢老师讲的编织、园艺、插花、服装、厨艺,因为这能让他暂时忘记痛苦,感受到一点点奢侈的生活的喜悦。每次来学校上课,都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易逝,接踵而来的是漫长而没有尽头的黑暗,他看不到一丝解脱的希望。他曾经尝试过逃亡,然而他长得太漂亮了,没出海关就被逮了回来,遭到了更加严酷的惩罚和变态的对待。
他真的要忍不下去了。
乐观开朗的霍冉冉的死亡,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天,他在微信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冉冉走了,我觉得我也快坚持不下去了。”
群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回复,他知道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甚至和他是一样的想法。建群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把这块地方当做了一座属于他们的秘密花园,除了偶尔发发牢骚,都尽量讲一些开心的事情,几乎没有人在群里谈及负能量的东西,小心地守护着属于他们的最后一片净土。然而群主霍冉冉的突然离世,将这一切都打破了。
当天下午五点,他收到了一条来自璐飞姐的微信,她在微信里说:“活着也许比死亡更艰难,但死亡是懦弱者的选择,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或许转机就在未来不远的地方。相信姐,不要轻易放弃。”
璐飞姐是他们群里最大方理智的一个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们心里的精神领袖。看了这条微信,黎朗心里的负面情绪消散了一些,也暂时把心里按捺不住的毁灭的欲望压了下去。但是上个星期六,魏国强竟然带回来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并且当着他的面儿施虐,那女孩儿哭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是身体承受不住,还是半夜寻了短见,第二天就没了。
黎朗真的忍不下去了。
他在网上匿名订购了一把TH刀,悄悄地藏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与床的夹缝里,他准备等魏国强折磨他最狠、最迷醉的时候,一刀捅死他,然后自杀。
别墅外面传来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黎朗拉开窗帘向下望去,看到魏国强常用的那辆别克轿车停在门口,警卫跳下来拉开别墅铁门,车开了进来,在楼前停下,魏国强走了下来。
黎朗以为自己会紧张,但是真到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前所未有地平静。
马上就要彻底地解脱了。
魏国强今天似乎格外地兴奋,加诸在他身上的折磨也格外狠厉,黎朗却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脱离了躯体,冷眼旁观着魏国强折磨那个躺在床上的少年,少年双眼放空看着天花板,时不时痛苦□□一声,但是唇边却带着一丝平静的微笑。
快了,就快了。
每当魏国强发泄完之后,脸上露出迷醉的表情的时候,就是他防御最松懈的时候。黎朗暗暗握紧了拳头,静静等待,同时第N次在心中演练整个过程,如何拔刀,如何一击毙命,如何干脆利落地解决自己。
终于,他看到魏国强脸上露出了熟悉的迷醉表情,脸色通红,瞳孔放大,黎朗的手慢慢挪到床边,正要抽出TH刀,就在这个时候,魏国强突然跪倒在床上,口中□□,浑身抽搐不止。
黎朗吓了一跳,手猛地缩了回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魏国强突然兴起,玩的新花样,因此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又过了一会儿,抽搐渐渐停止,魏国强趴在床上彻底不动了。黎朗大着胆子爬起来,看到魏国强脸朝下趴在床上,紧闭双眼,已然陷入昏迷,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已然透出一种毫无生机的死灰。
魏国强现在毫无反抗能力,如果这个时候捅他一刀,他就彻底解脱了。
黎朗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手心渐渐潮湿,他颤抖着手摸出TH刀,拇指触到扣锁,刀锋猛地弹开。清脆的金属声将他自己吓了一跳,他盯着手中雪亮的刀锋,却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
也许……并不需要他动手了。他知道魏国强三个月前曾经做过手术,胁下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之后他的身体比之前大有不如。看目前的情况,九成九是旧病复发。他只要装作被折磨得晕过去了,等到明天早上警卫员来叫他起床,也许魏国强早就死透了。
想到这儿,黎朗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将□□重新折叠,丢进马桶里冲走。然后回到床上原样躺好,强迫自己“昏迷”过去。
第二天早晨,黎朗醒来的时候,窗外传来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紧接着是匆忙的脚步声,很多人进来勘察现场,有人将已经变硬的魏国强抬走,然后两个警察将衣不蔽体、满身伤痕的他从床上拉起来,作为嫌犯,一路架着,塞进了警车,呼啸而去。
黎朗戴着手铐,在漆黑一片的囚车后座里闭上眼睛,如释重负地笑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通往何方,但无论怎样,最起码这一段噩梦结束了。
这起案件中死的是国防部重要官员,上级十分重视。因此黎朗作为第一嫌疑人,在身体极度疲惫的情况下,在审讯室接受了连续十二小时的询问,然而无论警察说什么,那个被折磨得几乎奄奄一息的漂亮少年都只有一句话:“我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黎朗有充分的作案动机,但最后尸检的结果是——魏国强死于环孢霉素A和甲睾酮混合过量使用之后所产生的严重肾毒。
魏国强在三个月前因为尿毒症做过一次换肾手术,因为身体素质好,加上按时按量服用抗排异药,康复情况相当良好。但他毕竟不是健康人,在服用了过量的环孢霉素A和大量与之能产生严重肾毒反应的雄性激素甲睾酮之后,诱发了急性肾衰竭,加上当时警卫都在外面,而唯一在他身边的人已经因为性虐“晕过去”了,没有被及时发现送医而导致死亡。
据魏国强的贴身警卫说,他每个周六下午都会在服用环孢霉素A之后去酒吧喝加料的酒助兴,但是因为没有过量,所以没出现不良反应。但是事发当天,已经使用多年的牛奶杯突然漏了,有中度强迫症的魏国强无法忍受这种程度的“不完美”,只好原样重来,因此服用了过量的环孢霉素A,而酒吧因为新进了一批货,换了高浓度的甲睾酮,这才导致了悲剧发生。
警方已经取回魏国强当日使用过的三只玻璃杯,检测结果是没有任何人为破坏的痕迹,确实是由温度变化引起的惊裂。而酒吧的进货渠道也没查出任何可疑,这种助兴用的甲睾酮原本就属于半地下交易,出的货每次的纯度都不一样,警方最终也只好将货没收并罚款了事。
一起高官死亡案件就这样草草结案,嫌疑人黎朗无罪释放。
那一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的圣诞节,这个亚热带山城没有冬天,但十二月的阳光也已经褪去暴烈,变得灿烂而温暖,天蓝得如同水洗过一样,空气也变得干爽而清新。黎朗走出看守所大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唇边浮起轻松的笑容,然而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僵在了脸上。
他看见马路对面停了一辆黑色宾利,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的情况是假的……甲睾酮和环孢霉素A的确会产生肾毒,但是到不了这种程度。请勿较真,请勿模仿。
第21章 圣诞
临近年底,顾珞琛收缩了部分生意,除了偶尔出门一趟,整天都在家和康筠腻在一起,康筠也只好熄了去关注黎朗那件事后续的心,乖乖呆在家里陪着他的闷骚大魔王。
他有时候都怀疑顾珞琛这张不到三十岁的皮囊下面藏着一个六七十岁的灵魂,不但对他的各种挑逗视而不见,相当清心寡欲,还买了不少花木绿植摆在阳台上,逼着康筠每天拿把小喷壶浇水,说康筠都一大把年纪了,纵欲过度有害身心健康,为了省得他每天像只发情的母猫一样分分秒秒欲求不满,有必要进行一些健康的有氧运动,省得到时候挨不住艹。
康筠:“……”
在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年底,顾珞琛果然是闲得过分了,每天晚上早早给康筠热一杯牛奶,把他押到床上睡觉,凌晨五点再把他从床上闹起来,在盘山公路上十公里负重晨跑。康筠起初因为顾珞琛打扰了他珍贵的睡眠,和顾珞琛干了一架,没干赢。
果然人一歇就容易废啊。
从那天起,康筠每天早起都要和顾珞琛干一架,如同晨勃一样规律,虽然从来没有干赢过,可是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到后来顾珞琛必须要使一点手段才能压制住他的小娘炮了。
这样转眼就到了圣诞节,南城商业街到处都是翠绿的圣诞树,红衣服的圣诞老人画像,玻璃橱窗上贴着白色的雪花,商店里放着欢快的圣诞歌曲。
Jingle bells,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O what fun it is to ride,
In a one-horse open sleigh.
……
这个南亚城市华人众多,春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相比之下,西方的圣诞节只有少数人在过,但是商家们不会放过任何一次盈利的机会,平安果、烤火鸡、烤乳猪、圣诞布丁、南瓜派……来自异国的香气飘散在街头巷尾。顾珞琛难得没有逼着康筠早早睡觉,而是陪着康筠出来,在灯火辉煌的圣诞夜街头边吃边逛,在一家英国夫妇开的餐馆里吃了一顿地道的圣诞晚餐,走的时候还打包了半只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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