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柳影江月完本[古耽]—— by:尘沐雪
尘沐雪  发于:2017年03月30日

关灯
护眼

江月明走后,叶鸿见青青一脸的茫然,也不便再说什么,但又忍不住问道:“你为何非要再让他误会?为何不跟他解释清楚呢?”青青略带情绪回道:“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要怎么解释?说你是我亲哥哥吗?还是说你是爹爹派去武当监视他的?是你害死了他的师父师兄,害的他走投无路的吗?”叶鸿见状,无言以对,良久说道:“都是为兄的错。”青青渐渐恢复平静,自知刚才出言无状,于是道:“兄长莫怪,青青一时冲动,出言有失,请兄长责备。”叶鸿忙笑道:“妹妹说哪里话,妹妹不责备为兄就好。”青青也笑道:“哪有做妹妹的责备兄长不是的?但不知兄长到此又是为何?”叶鸿闻言笑道:“这可是妹妹冤枉为兄了,我可不并是在跟踪你,只是有人急着要见妹妹,我在军中找你不见,才找到了这里。”青青笑道:“妹妹可并没说兄长跟踪,兄长何必怀疑,不知是何人要见妹妹?”叶鸿突然沉下脸道:“是你那个令人讨厌的义兄。”青青觉得蹊跷,忙问道:“他怎么来了?他为何要见我?”叶鸿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他是要见你。”青青思索许久,也没想出为何陆俊会来,但谁都清楚,鬼捕陆俊到处绝无好事,于是便同叶鸿匆匆回了军中。
中军大帐,陆俊一身孝服,神情伤悲,旁边的小乞丐已哭成了泪人。青青见状也已猜出了大概,忙问道:“陆大哥为何这般装束,难道是……?”陆俊点点头道:“是的,义父他老人家过世了。”说到这里,小乞丐更是哭的死去活来,青青也不免有所感染,眼中滑出两道泪来。陆俊又接着说道:“这里说话多有不便,义妹可同我到营外走走?”青青会意,便命人备马,同陆俊骑行来到营外。
待至无人处,青青开口问道:“义父他老人家是怎么死的?”陆俊摇摇头,叹道:“义父可能是被你害死的。”青青听闻,吃惊道:“我没有!我从未害过义父!”陆俊又道:“义妹不要惊慌,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青青忙道:“我不明白?陆大哥可说清楚一些?”陆俊接着道:“一个月前,义父被发现死在杭州城的一间破庙里,当时尸身已经腐烂。待我赶到时,附近堂口的丐帮兄弟已将义父入土为安了,据他们所说,义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应该不是死于他人。”青青长长舒了口气,说道:“义父年迈,寿终就寝也是天道所然。”陆俊微微摇了摇头,道:“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有人却送了我一张字条。”青青忙问:“什么字条?是何人送的?”陆俊道:“什么人送的我不知道,但字条上写着“天鹰帮毒杀陆帮主”。”“天鹰帮毒杀?”青青吃惊道。陆俊道:“是的,字条上是这样写的,为此我不得不挖开义父的棺椁查验,发现义父尸身虽已严重腐烂,却闻不到一丝尸臭,反倒有微微的花香。于是我又询问了当日收敛义父的丐帮兄弟,他们当时也发现了这点,但都以为是义父一生仁义,死后受到了上天恩赐,也就没放在心上。”青青道:“那样看来义父真是被人毒杀的。”陆俊道:“我当时想到的是堕命散,因此便到唐门走了一趟。而唐老先生告诉我说,堕命散杀人于无形,死后尸身与常人无异,只有在三年以后骨骸会发黑。若是死后尸身腐而带香,那就只有东瀛忍者家族的花落沉香。”青青道:“花落沉香?那也无法证明是天鹰帮所为。”陆俊道:“现在是还不能证明,所以我才说可能是你害死了义父。”青青仍是不解问道:“为什么是我?”陆俊笑道:“天鹰帮名为江湖帮派,实为朝廷效力,这些众所周知,若要说是天鹰帮毒杀义父不如说是朝廷毒杀了义父,朝廷为何要毒杀义父?当然是因为他一声令下便召集起了二十万帮众,这是犯了朝廷的大忌,你明白吗?”青青此时才恍然大悟,她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犯下这么大的错误,但大错已铸,又当如何?她傻傻地看着脚下,嘴里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陆俊沉默了片刻,又道:“其实义父知道你要向他借兵的时侯,他就已料到了结局。那时候我去找的他,他知道来意后沉默了很久,但他还是答应了,临别时他曾对我说,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不在了,丐帮就交给我,还有小乞丐和你,要我务必要照顾好。我来此是要告诉你,如果义父真是被天鹰帮所杀,那么下一个死的就会是你,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青青突然叱马狂奔起来,止不住的眼泪汪汪如注,她也许是为老乞丐伤心,也许是为自己伤心。
时间过了不是很久,陆俊追了上来,两人并骑而行,青青缓缓说道:“其实你也早就猜到了结局是吧!”陆俊摇头道:“不,我没有想到!我本以为皇恩浩荡是无所不容的,但我却忘了皇威至上,无可侵犯。”
青青看了眼陆俊,陆俊的眼睛是迷茫的,不知是何时起他一向的坚定也开始变得犹豫。
犹豫会使人懦弱,因为犹豫正是心中的恐惧……
陆俊走了,不仅是他走了,他还策划了丐帮兄弟的陆续离去,他去了挽霞山庄,因为那里会有老乞丐死去的秘密。
青青跨着马走回军营,马走得很慢,仿佛它也在小心脚下会有陷阱。
白公公在帐中静坐了很久,他仿佛是在等待,或者说是守候。
青青掀帘走了进来,彼此都没有太多的语言。
青青问:“没有做错事的人,也不能放过吗?”
白公公回答:“是的,没有做,不是不能做,能做,就不能放过。”
“那么做了错事的人呢?”
“更不能放过。”
“什么时候是我?”
“等你没必要存在的时候。”

第34章 迷途难返

酒也许可以消除烦恼,可酒醒之后烦恼又如期而至,短暂的麻痹并不能彻底的清除记忆,但就有人宁愿一辈子依赖这短暂的麻痹。所以酒成了失意者的良药,或是□□。
江月明已醉了三日,但酒却并没有麻醉他的每一根神经,他醉了的时候也会叫着青青的名字,有时会叫的脉脉深情,有时叫的咬牙启齿。人道是:爱之深,恨之切。爱与恨也许真是难分难离。
大军已经出城,此次江月明是誓要与青青一决生死,也许是因为青青逼他到了绝路,也许是因为他对青青爱恨难舍,总之他是要用胜利来战胜仇敌。
这次没有人再阻止,江月明亲率五万兵马向青青的营寨杀去。可出城走过二十里,突然天色暗了下来,接着开始烟雾弥漫、风飞沙走石起来。江月明见状,知事不妙,于是立即下令停止前进,撤退回城。但此时烟雾越加浓厚,兵士们南北不辨,横冲直闯却还是在原地打转。
众人慌乱之际,又有一阵马蹄声传来,接着一队人马杀奔而至,江月明匆忙迎战,厮杀一阵才发现来者竟是他前几日派出城去的兵士。江月明忙喝令停止厮杀,几经周折稳住架势,唤来那将领前来询问,得知先前派出的几队人马,到了这里都遇到了今日的情形,浓雾中敌我难辨相互厮杀,好不容易兵马聚在了一起,又只能在此地来回打转。江月明听闻,知是入了敌人设下的迷阵,但如此迷阵又不见敌兵一人,该如何破解?江月明命人去取罗盘,但那名将领却说,此处罗盘也会失灵。江月明不信,取出罗盘来看,果见罗盘指针来回打转却停不下来,他只得命军士待在原地不可走动。
迷雾中,人们好像会失去时间观念,也不知过了多时,大概一个或几个时辰,也或是一天、两天,江月明始终想不出该如何才能走出这团迷雾。
正在众人万念俱灰之时,忽然迷雾中传出一个人的声音,江月明听过那个声音,那是白公公的声音,白公公先是几声大笑,接着说道:“江月明你已被困于此数日,难道还不打算束手就擒吗?”江月明听闻,忙拔剑回道:“你有本事就来擒我,要我束手,休想!”接着又听白公公大笑道:“好!好!好!那老身就再会会你这武当新秀!”
话音未落,只见一片飞沙走石、残叶断枝一起向江月明袭来,白公公就出现在离江月明几步的地方。江月明立刻举剑飞起,在空中一个飞转,剑向白公公刺去。而白公公只身躯微移,便躲开剑锋,与他擦肩而过。接着江月明又忽一转身,剑指白公公足下,白公公自知江月明已识得他的破绽,忙又一发功,两棵大树相继倒向江月明,江月明忙用剑一撩,大树分成了几段。
一时间,风驰电掣,剑怒人狂。
说是两人的战斗,场面之惨烈并不输于两军对战,而不同的是此处受伤的全是树。战至数百回合,江月明终是找到了机会,他见白公公凌空跃起,便已剑锋逼至,正准备一剑刺去,不料白公公却突然消失在了空中。
他只能静静地立在原地,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刻白公公会从那个方向出现,因为周围是一团迷雾和风啸,他看不到也听不到,只能凭着自己感觉捍卫自己的生命,或是自由。
一丝微风袭来,触动了他的发梢,他感觉得到,这丝微风中透着死亡,而周围的狂风只是焦躁。他的剑,巧妙地向微风袭来的方向刺出,这是他长久以来练就的本能,他握剑的手早已脱离了他的大脑。
剑刺入了白公公的胸膛,而白公公的手也已搭在了江月明的命脉,江月明最终还是被控制了。
江月明此刻面如死灰,他可以和白公公同归于尽,但在死亡面前他是恐惧的,他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停止,空气也凝固了。
过了很久很久,也许并没有太久。白公公看着江月明笑了笑,然后将头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地说:“瞧着路边的榕树走,叶茂的方向便是你回城的方向,你战败在即,回去准备好逃命吧!”说完一掌推出,江月明连人带剑飞出丈外,白公公瞬间消失不见了。
江月明久久未能回过神来,他不明白白公公为什么会放他,他也不清楚白公公指给他的是路还是井。可他已无路可走,可他又怎能相信敌人的话?可毕竟他已经放过了他……
白公公的血流在了路上,此刻已无血可流。是一名士兵把白公公背回了军营,士兵累得气喘如牛,而白公公却奄奄一息。青青赶至榻前,白公公吃力地抬了抬胳臂,断断续续说道:“老身……,做了一辈子奴才,不能选择生,但能选择死……,”
他还要再说下去,却听青青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白公公挥了挥胳臂没有回答,那名喘着气的士兵接道:“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当时公公被人刺伤,倒在地上全身是血。”话到此处,白公公突然紧抓住青青的手臂,青青会意便凑耳过去,听他缓缓说道:“你放走战俘之事,圣上已经知晓,不日圣上……,圣上会派新的监军前来,你……,你要小心应对……”青青连连点头,眼泪一时间汪汪流出,泣声道:“青青知道,青青知道,公公还没告诉我,是谁把你害成了这样?”白公公稍停了片刻,说道:“圣上已不再信任老身,所以才会派新的监军来……,我一生为奴,死要……,死要自己做主一次……,郭姑娘还有什么话要问就问吧?老身就要去了……”青青竭力地点着头道:“有的,有的,青青还有许多话要问公公,公公一定不要走。”白公公微微笑了笑,说道:“你捡最重要的问吧,我没时间了……”青青抽泣了一阵,问道:“公公能告诉我,我爹娘他们关在什么地方吗?”白公公吃力地笑了笑,缓缓说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但你去不到那里,也带不出他们……,告诉你也无妨……,他们关在皇宫里……,老身住的地方……,那里燕子不能飞进弃……”,最后一字还未说全,白公公一口气喘不过来,闭上了双眼。青青放声痛哭,她伤心的是白公公也难免落得如此结局。过了片刻,白公公的眼睛又微微张开了一半,他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在指背他回来的士兵,然后挺起喉咙,用尽最后一口气说道:“他是奸细……”
白公公与世长辞了,他临终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清晰,而且声音也大,不止青青听到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那名士兵当然也听到了,所以他趁众人不备悄悄溜出帐外逃匿了,奇怪的是青青居然没有再大肆搜寻他,也许是白公公的后事比他重要的多吧。
白旗白帆挂满了军营,上下一片哀伤之气。深夜,青青独自在白公公的灵位前踱来踱去,她在反复思索着白公公临终的话,她知道白公公话中有话,但她猜不出用意。这时候,一名士兵进帐来添加灯油,他见青青走来走去又摇头又皱眉的样子,小声笑道:“我知道你要找的地方在哪里?”青青听闻,停止了脚步,仔细打量那添油的士兵,问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那士兵笑道:“你是不是在想,白公公住的地方在哪里?”青青顿时吃了一惊,忙问道:“你是什么人?”士兵低声道:“我就是背白公公回来的那个人,那个奸细。”青青再次打量了这士兵一番,讪讪笑道:“那你既然逃了,为何还要回来?”士兵笑道:“我不回来,怎么探听你们的消息?”青青摇摇头,接着踱步:“打听消息都打听进了主帅的帐里,看来你不简单啊!说吧!你想打听什么”那士兵摇头笑了笑,前去给白公公上了柱香,接着说道:“不如你和我做个交易,你告诉我怎么破你的迷阵,我就告诉你白公公住的地方在哪里?”青青顿了顿,说:“须弥阵为我家祖传阵法,就算多少兵马进去都出不去,你想知道破解之法,可我不能告诉你。”士兵笑道:“既然交易不成,那就请你随我到彩云城中走一趟了,这样你可同意”青青笑道:“你想劫持我?先不说你能不能走出这军营,须弥阵你是肯定走不出去,想必若不是白公公给你指路,你现在恐怕还困在须弥阵里吧!”士兵又笑了,很无聊地笑了一阵,然后横起眉毛说道:“那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青青这时走近士兵的跟前,与他对视道:“你不会那么做的!因为你不是刺客!也不是奸细!你是个大盗!”士兵听闻哈哈大笑,接着道:“我怎么就是个大盗了呢我明明就是……”青青讪笑道:“你就别再伪装了,你的笑声已经出卖了你!”
笑观音原以为青青识破了他的伪装,于是变回了自己的声音说笑道:“可惜了你这军营里也没有什么可偷的值钱东西,还把我自己搭了进去。”却不料青青突然喜道:“笑伯伯,原来真的是你?”笑观音立即变了脸色:“怎么?你不知道是我?”青青忙笑道:“我只是乱猜,没想到真的是你?”笑观音又无奈地笑道:“这下好了,又进了你的须弥阵了。”青青也对他笑了笑,然后挽起他的手臂,拉他到椅子前请他坐下,接着青青郑重地向他深深作揖,又跪下磕头。笑观音见状,不知所以,忙起身问道:“青青为何要行此大礼?”青青磕头完毕,低声说道:“青青今日有求笑伯伯,笑伯伯无论如何要帮助青青。”笑观音忙走上前扶起青青,说道:“青青有何要求尽管说出,笑伯伯答应你就是。”青青又请笑观音坐下,然后慢慢说道:“当日青青为搭救父母,不得不领兵出战。如今,东南叛乱已平,北方酋荻也已退去,不日圣上便会抽调两路大军来此,此处战事也将结束。而战事结束之时,青青一家命途难测,听笑伯伯所言,必是知道青青父母囚禁之地,所以青青请求笑伯伯告诉青青,青青感激不尽。”笑观音听闻,只皱眉头,良久说道:“白公公所说之处,我的确知道,但那里……,那里是个死地,你去了也没用啊!”青青忙道:“笑伯伯只管告诉青青在什么地方,青青自有办法救出父母。”笑观音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告诉你,那是白家口燕子冢,在京城以西三百里的山里。”青青听闻,喜道:“多谢笑伯伯!不过我还有件事要麻烦笑伯伯一下,想必笑伯伯定会答应青青了。”笑观音叹道:“你不必过早谢我,那个地方你最好别去,那里凶险无比,想救出人来,估计是没有机会的。”
青青听闻,勒紧嘴唇说道:“就是刀山火海,青青也要冒险一试。”笑观音看她一双坚决之睛,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其实我也没去过19 那里,只是听别人说起过。那里原是古时一个诸侯为自己修的陵墓,但在快要修成的时候山顶塌陷了,也就被废弃了。因为那里布满了机关暗器,而且山上涂满了□□,没有人敢靠近,飞鸟落在上面也会丧命,山上洒满了鸟类骨骸,所以被称为燕子冢。后来不知哪朝哪代,有人发现了当日修建时留下的入口,那里便成了历代土匪们的理想巢穴,据说曾有一位皇帝派十万大军也没能攻进去。我朝建立后,朝廷便把那里方圆百里列为禁地,并派有重兵把守,百年来都无人去过那里。”青青听完所述,总觉有些不对的地方,皱眉说道:“难道不是那里?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坐船到了那里,然后通过了吊桥,有石门开启的声音,到的是一个村庄,怎么……”,“什么?你说那里是个村庄?原来是在这里。”笑观音听到“村庄”二字,忙打断青青。青青忙问:“是在哪里?”笑观音大笑道:“燕子冢,就是燕子冢,原来是在燕子冢里。”笑观音连续说了三次燕子冢,青青则是满脸的疑惑。然后笑观音又拉着青青笑道:“我有办法带你进去了,我有办法了!”青青还是不解,问道:“笑伯伯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笑观音笑道:“那个村庄里是不是有树?”,青青回答是。笑观音又问:“村庄里是不是有草?”,青青回答是。“村庄里是不是抬头可以看到天?”,青青点头说是。笑观音接着说道:“不瞒青青,当年我也曾被关进去过,我一直不知道那是哪里,现在终于知道了。”青青听闻,喜道:“那么笑伯伯能从那里逃出来,就一定有办法再进去了。”笑观音挥手笑道:“我没有从里面逃出来,我是被人蒙上双眼给放出来的,不过我现在是有办法再进去了。”青青忙问:“笑伯伯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笑观音笑道:“河流、吊桥和石门都可以伪装,但树木、村庄和天空是我们真实看到的,既然能看到天空,就说明那里与天是相通的,既然与天相通,那就不是无隙可乘了。”青青仍是不解,说道:“笑伯伯可否说明白一些?”笑观音笑道:“以前也许没有办法进去,但现在可以的,青青忘了在大漠之时比特送给你义父一件飞天羽衣吗?我们可以从远处山上乘风飞进去,只要我们不触到外面的山体,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