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柳影江月完本[古耽]—— by:尘沐雪
尘沐雪  发于:2017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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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疲惫的时候,敌人可能也在喘息,当你喘息的时候,敌人可能已知道了你的疲惫。又一道长长的影子向青青慢慢移来,她不用回头就知道了来者是谁,因为那种脚步声在她未能记事起就已经熟悉。
“兄长还不休息?明日会是一场恶战,你现在需要保持体力。”青青对着移动的影子说。
叶鸿拖着缓慢的步伐,一步步走来与青青并立,他将一件樱袍披在了青青的肩上,他说:“需要保重身体的是你。”
青青将樱袍轻轻系了系,又说:“多谢兄长!”
叶鸿望着脚下两人的影子道:“妹妹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爹爹说他此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兄长,不知兄长是否一直怀恨着爹爹把你当作了棋子?”青青转身面对着叶鸿问。
叶鸿回答说:“恨他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没能力救出自己的父亲,恨自己抱不了家仇。”
“往事云烟,何不让它随风消散?”青青说道。
叶鸿用他从未有过的充满怨恨的眼神望向青青,斥道:“父亲毕生的心血都是为了报仇,他虽然失败了,但还有你我,所以我们都不该违背他的意志!”
“他只想让你我好好的活着。”青青这句话说的很慢很清晰。
叶鸿听了,突然傻笑不止,他的笑声让青青感到全身悚悚的寒意。
“好好活着!他开玩笑吗?他说的容易,可你知道他让我做过些什么吗?我害死了我一直尊敬的紫叶师叔,还将其他的师叔们个个都毒成半人半鬼的丧尸……,哈哈!我还好好活着,你们觉得我这些年活得好吗?”
叶鸿情绪极为激动地说着,双手不停地颤抖。青青伸出自己的手握紧那双颤抖的手,她说:“都过去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叶鸿又冷笑了几声,用力甩开青青的手,狠狠地说:“没有过去,他们也不能白死,我要让他们在天之灵知道他们死的是有价值的!”
“已经有那么多人死过了,你连爹爹他们也不放过吗?他们都知道错了,还有弟弟,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对吧?”青青再次紧握起叶鸿的手,祈求着。
叶鸿渐渐平复了下来,长叹道:“没有谁是无辜的,因为我们都是上天的玩物。”
没有人是无辜的!的确如此!世间万物,生生息息,没有谁能够改变历史的定局;每个人所作所为都有自己的道理,对与错又何必去追根问底?既然加入了这爱恨情仇的游戏,输还是赢又有什么关系?
“谁?”
一道突然黑影闪过,叶鸿拔剑喝道。
来者他兄妹两人都非常熟悉,但他并不合适来到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月明站在离叶鸿一剑地方说。
叶鸿收回了剑,一脸无奈的笑意:“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江师弟你……”
“这句话应该是我们问他。”青青打断了叶鸿的话,她又说:“如今两阵对敌,凌将军居然孤身前来夜探我军营,你是在欺我军中无人吗?”
江月明冷笑一声道:“如今武当掌门人都被你收入了麾下,我怎敢欺你,应该是你让我感到畏惧。”
青青听了哈哈大笑道:“武当会使剑的又不止一人,我看今晚夜色正美,特邀叶掌门与我一起在这里观星赏月有何不妥?至于江将军你,不觉在这里很多余吗?”
“哈哈……,既然这样,祝你们好运。!”江月明笑过,转身飞去,心中只愿从未来过。
残月暗黄,不知遮住它的是云雾还是尘埃,青青望着江月明来去的方向,风还是那风,火还是那光。
“你为何要让他误会?”叶鸿问。
青青沉默着,也许她自己也并不知道为什么。
回去的路有时会比来时的路要长,这是因为来时抱着希望,而回去的路上尽是……
“呛!”江月明拔出了剑,因为有一颗树和一个人挡住了他回去的路,他必须要跃过他们。
人站在树梢,树将人高高撑起,一切都很不协调。树枝没有被人压弯,人也没有随着树枝的摇摆而晃荡,就像是两幅不同的画被勉强拼凑在了一起。
“不用白费力气,你的剑对老身毫无意义。”树上的人说道。
“那要等试了才知道!”
江月明说着指剑刺向树上的人,他的剑很快,而树上的人却并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当他的剑即将刺到那人衣服的时候,那人却躲开了。他看不到那人是如何移动的,但他的确是刺空了。他接着再刺,可每次都刺不中,他手脚开始慌乱,因为他觉得剑背叛了他,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忠诚了。
“别玩了,老身说了这毫无意义。”树上的人笑道。
江月明跌落在了地上,他此时还不知道对方是何时出的手。
“你想怎样?”江月明捂着胸口喘息着说。
白公公笑了笑道:“我不会取你的性命,不过你既然来了,留下来会比较合适。”
“哼!成败由天做主,但我不会去做你的俘虏!”
无极被抛上了天空,接着再垂直坠落,江月明闭上了双眼,等待着自己的剑为他杀死那最后的一个人。
因为失望,所以绝望;因为无恋,所以无畏。
他知道自己会死,但他不会甘心死在别人手里,也许这会是个最好的结局。
他知道自己死的不会痛苦,因为他的剑会在一瞬间穿透他的心脏,等自己感觉到痛的时候,人已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他一点不畏惧,心跳动的无比平静……
“呯!”无极被飞来之物击中了,它偏离了它的方向,插在了主人的身旁。
“明儿别做傻事!快走!”
江月明仿佛做了场很长的梦,忽然被金玲唤醒。
他连忙握起剑飞身来到金玲身旁:“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姨娘不用管我,你先走!”
白公公依然站在树梢一动不动,他嘴里笑着说:“既然都来了,你们谁也别走了。”
“少废话!看招!”
话音未落,金玲手中的几枚金镖已向白公公足下发出,白公公终于离开了树梢腾空而起。金玲趁机拉起江月明掠过树丛奔命而去。
白公公又落回了树梢,但他没有向她们追去,只是望着她们奔走的方向喃喃自语:“果真是一柄如意!”
走过一段路,江月明也觉得反常,他问金玲:“他怎么没有追过来?”
金玲道:“他知道我识破了他的武功,所以他不会追来。”
“可姨娘的金镖也并没有伤到他,他怎么怕起姨娘来了?”江月明问道。
金玲叹道:“他不是怕我的镖,而是他怕你的剑。”
“我的剑?”江月明不解问道。
“也不全是,他练的是无量神功,看是无懈可击,但脚底是个死穴。”金玲说道。
“死穴?姨娘是如何一眼看破他的死穴的?”江月明问。
金玲笑了笑道:“不是我一眼就能看破,而是有人早就告诉我了。”
“是谁?”
金玲道:“是你娘,因为你爹也会这种武功。”
江月明沉默了片刻,说:“原来是这样。”
金玲又道:“其实他是你爹的是师父,而你爹又是他的主子,所以我说他没有追来,也并不全是怕你的剑。”
“姨娘是说他在手下留情?”
“也许吧!”
也许即是不确定,又或者是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判断,因此也许成了推辞的最佳拍档;也许即是未来,因为只有未来是不能也不敢确定的。未来会发生很多事,未来会很平静,未来会成功,未来一败涂地,未来又在哪里?
天上的明月,路边的野草,它们都在等待着未来,而未来又能带给它们什么呢?
西面吹来的风,总给人瑟涩的不适,天空没有云朵的渲染,大地一副凋零与散乱;阳光格外的刺眼,却没有几分温度。
而有人会喜欢风,他们会站在风头张开双臂感受着那份驾驭的快感。
风疾过,黄沙漫过,人生痴醉过,何必再叹短暂?
……风很倔强。它追求着自由,怎会任人驾驭?
任你驱驰千军万马,任你无敌天下,但风属于自然,它不会被你征服。
有人送给了风一把火,让风带去到敌人那里,风很乐意。但风也会讨价还价,你利用了它,它要让你付出它的代价。
野火掠过的地方,总会带走那里的生气,当一片青绿化作一堆灰黑,大多的感触应是惋惜与愤慨。
人都爱惜生命,只是都爱的自己多一点,所以才会去剥夺他人的生命,纵有千般理由,无非也是自私的借口罢了。
自私是上天赋予人的本性,如果人超越了本性,那将不再是人,或成为神或是变态。
江月明踏进了这片灰黑色的土地,这是他的杰作,但他并不满意。
他四处寻找被火烧焦的尸体,却没有发现一具,大概是敌人被烧成了灰烬,又被风带去了他们来的地方。
青青满脸的黑灰,她像一个刚学会做饭的笨媳妇;她的铠甲上也尽是植物燃烧过的灰烬,她又像是刚从煤里钻出来的甲虫。
她是从火海里逃出来的,她逃的很成功。她没有丢下一名将士,因为每个将士跟她一样都是仅有一次生命。
一切当然都不是侥幸,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她才会在植被茂密的地方扎营。因为她所依靠的那座山虽然长满了草木,却是一座空山,她将大军驻扎在此,正是为了紧急之时能让将士安全撤离。
她与将士们藏在山腹中,对江月明来说是件十分诡异的事情。几万的人马被火淹没后却没有留下一具尸体,更不见一个活着的身影。难道她有神奇的移兵之术?
江月明不懂,他也没想去搞懂,他的心在京城,他不会为了一队薄弱的兵马耽误他的行程。
他乘着风一路向东,他仿佛看到了成功,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把世界编织成他的梦。但是,所有的成功都不是偶然得逞。
“让将士们在此修整七日,七日后全军致力追赶凌月明,与番兵在东两百里的一个叫乌阳的地方开战,并传书张甲杜乙两位将军,命他二人务必在十日内夺回渡月关,如若不能,提头来见。”
青青将青罡宝剑挂于腰间,她一手握着剑柄,一手将行军路线一条条指给众将。她此刻精神满满,一副指挥若定的样子,没有人敢再小瞧她这位年轻的姑娘了。
“我军在此停留七日,番兵何止行两百里,到时我军如何追赶的上?”有人提出了疑问。
青青道:“大家不用担心,他们跑不远,江月明驴黔技穷放火烧山,现又急于行军,番兵定会吸入大量燃烧过的飞尘,不出三日就会病倒大半。等他们头晕目眩,口渴难耐的时候就会去寻找水源停歇,而附近只有乌阳那里水源充足,所以我断定江月明定会在哪里驻军修整。”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离江月明的末路不远了。”一位留长须的将军大笑着说,众将都跟着笑了起来。
青青长长吐了口气,她说:“虽然如此,但毕竟敌众我寡,胜败还不可预料。”

第32章 谁主沉浮

开始注定会有结局,而过程就是之间连接的线,曲线或者直线。然而,江月明这支离弦的野龙之箭,有时也难免要走曲线,虽然他并不喜欢。
不出青青所料,番兵行军不到三日便开始呕吐不止,加上行军路上水源缺乏,十人已有七人染疾。江月明也不得不考虑停军修整,金玲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了在乌羊停军。
乌羊地处洼地,周围丛林茂密,也许不是个扎营下寨的好地方,但至少适合军队在这里休养。
不幸的是,江月明一到乌羊,青青的兵马有如天降般在距他三十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寨。江月明顿时火冒三丈,几番欲与之决战,可青青又坚守不出,另因番兵多数病体力不从心,于是双方各自都挂起了免战牌。
虽说双方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斗,但青青却派出五千兵士分列成十队藏匿于丛林之中,昼夜轮流着向江月明进行骚扰。几天下来,江月明军中不是东营失火就是西营遭袭,兵士们昼夜惶惶不安,加之后方物资迟迟不到,缺医少药的何来休养之益?
金玲近来更是彻夜难眠,无时不在期盼着后方的消息,甚至生出了退兵的念头。但她知道,江月明是绝对不肯退兵的,开弓何来回头之箭?
月余,终于她等到了后方的信使,可信使送来的却是渡月关失守的消息,她长叹一声,便卧病不起了。
江月明自金玲病倒,也失去了主心骨,番兵将领又都与他离心离德,凡事他只能碾转无策。
又过数日,金玲病情稍有好转,江月明便欣喜万分来至榻前探望,但见金玲虽有几分精神,可仍是气色欠佳,所以也没有问及军中事物,只是问了安亲手喂了几勺汤药,便扶金玲躺下了。
金玲虽身有病患,却心系军务,江月明即要告退,她忙唤道:“明儿莫慌,姨娘还有话要对你讲。”江月明忙回至榻前问道:“姨娘还有何事吩咐月明”金玲顿了顿道:“将士们现在怎么样了?”江月明微笑着回道:“姨娘不必担心,将士们的病情都有好转,不日都会痊愈。”金玲长长叹了口气,微闭着眼睛说道:“明儿无需瞒我,实话实说吧。”江月明沉下脸,半天说道:“患病的人……,每天都有人死去。”金玲叹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如今军中缺医少药,敌军骚扰不断,将士们又如何能得到休养。”江月明道:“姨娘不必为此过于担心,如今姨娘安心养病才是当务之急。”金玲道:“青青收回渡月关,是断了我们的后路,如今后方物资难以运达,粮草才是当务之急。”江月明道:“军中粮草还可以维持月余。”金玲又叹道:“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将大军带到彩云城去,那里虽说是个小城,但四周环山易守难攻,且钱粮充足,到了那里我们还可以从长计议。”江月明道:“月明也有此意,只是彩云城据此遥远,行军需要半月有余,而姨娘又身体欠安,如何经得起车马颠簸。”金玲道:“无妨,明儿可带大军先行,留下三万兵马于姨娘在这里钳制青青,等你到达彩云城,姨娘随后就到。”江月明急道:“万万不可,姨娘病未痊愈,月明如何能舍弃姨娘而自己先行”金玲笑道:“明儿不必担心,姨娘自然会与你在彩云城回合,我已命人送书信于你笑伯伯了,他会在途中接应你的。”江月明竭力摇头,道:“总之还是不妥,月明是不会自己一个人先行的。”金玲笑了笑慢慢坐起身来,伸手抚摸在江月明的脸鬓上,也许这是她的最后一次亲近亲人。“你是姨娘唯一的亲人,姨娘怎舍得让你离开,但如今你身为一军统帅,当以大局为重,姨娘答应过你会在彩云城与你回合,你就再相信姨娘一次吧!”
江月明深知此次与金玲分别将再难想见,但金玲又以绝食断药相挟,他不得不带大军先行。
青青得知了江月明带大军离去的消息,却并不知道金玲卧病在床,于是立刻下战书于金玲相约来日开战。金玲接到战书,毅然决定开战,双方阵营磨刀霍霍。
次日两军对阵,青青戎马一身立于两阵之间,待金玲出阵对话。
金玲从阵中乘战车缓缓走近,她先是一笑,说道:“西平将军,别来无恙。”青青见她神色暗淡无光,话音轻浮无力,忙道:“青青无恙,只是见金姨今日气色似乎有些不妥。”金玲勉强笑道:“军务繁重,难免贪黑熬夜,些许倦容,将军见笑了。”青青微笑道:“金姨无恙当是最好,青青暂且别过。”说罢各自归阵指挥厮杀。
一战下来,金玲大败,三万人马折去一半,伤残病弱者还未记其数。而青青虽大获全胜,却也犯起愁来,手下将士纷纷请战,要去踏破敌营活捉金玲。她心中明白,金姨抱病,若前去攻营,断无抵抗之力,一旦营破,金姨必死无疑。她虽有心想保金玲,但又怕将士们生疑,只得以谨防有咋为借口迟迟不肯发兵,而是派出两小股部队前去刺探。
推脱不过是权宜之计,有限的时间内事情会有多大的转机青青在帐内踱来踱去,也没能想出什么妙计。
忽闻帐外一阵骚乱,她忙差人前去查问,原来是有一车队经过军营,拒不接受守官查看,还打伤了几名将士。
青青觉此事来的蹊跷,亲自到营外去看,只见百名将士正剑拔弩张将几辆马车团团围起。其中有一辆配置四匹马的车,车厢宽大豪华,像一座装着轮子的宫殿,车前一位身着黑衣的瘦弱婆婆,正弯着身子在捡地上的树叶。青青见状忙命将士们退下,走近老婆婆问道:“孟婆婆为何会在此车中可是孟大娘”孟婆也不回答,用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看了一眼青青,接着捡地上的树叶,她边捡树叶边诡异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你要喝汤就先等一下吧,我这就生火给你熬,喝了孟婆汤,以前的事就忘干净了,忘干净好哇,忘了好……”青青登时嘘出一身冷汗,慌忙向后退了两步,这时马车内传出梦娇的声音道:“是谁在找老娘”随着话音车门大开,孟娇半躺在车内嘴里啜着一杆西域烟斗,她挥了挥手,身边的侍从停了下来,她微微抬起头看了眼青青:“原来是你这小丫头,如今做好大官呀,不知你找老娘何事?”青青忙上前拜礼问安道:“原来真是孟大娘,不知孟大娘为何会来此?”孟娇漫不经心地笑道:“你还问老娘为何来此,你们小情人打架,害得我极乐天几个月都没有一个客人,我不走你让我喝西北风去?”青青笑道:“原来是这样,那青青在此为大娘赔罪了,但不知大娘欲往何处?”孟娇笑道:“老娘要去哪里,是你一个小丫头过问的吗?”青青忙笑道:“即是如此,青青自当不问便是,但不知大娘可否赏脸同青青到帐中一聚,青青也好给大娘赔触犯之罪。”孟娇听闻,呵呵笑道:“天下还有官给民赔罪的事,老娘我还是头次听说,但老娘素来不与官家来往,赔罪的事老娘也无福消受了。”青青笑道:“大娘取笑青青了,那可否让青青脱去这身官服,到车中与大娘见礼?”孟娇笑道:“小丫头倒挺会说话,好吧!老娘就看在钟云儿的面子上,让你到我车上查查看吧!”青青笑道:“青青不敢。”说罢青青上了马车,孟娇打个手势侍从关上了车门,却见青青跪地向孟娇说道:“非青青有意要打扰大娘,实是青青有事求助大娘,还望大娘一定要答应青青的请求。”孟娇定眼看了看青青,冷笑道:“我不会帮你的,我说过我从不与官家有任何来往。”青青忙道:“此事与朝廷无关,纯属青青个人私事,大娘若不答允,青青将在此长跪不起。”孟娇笑道:“你就是跪死在这里,又与我何干?不过老娘倒想知道是什么事让大将军如此抬举老娘,哈哈,你说吧?”青青忙磕头道:“多谢大娘,是这样的,青青与金姨在此对决,因金姨身体欠安导致前番大败,元气大伤后已再无抗衡之力,如今我欲攻营,又恐金姨有所不测,所以请求大娘无论如何到金姨营中将她带离军营,青青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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