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要抱抱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 by:睡芒
睡芒  发于:2017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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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起州顺势撩开他的衣摆,两个人一上一下躺在床上时,就特别容易来感觉。方起州慢慢地亲着他,小虎许久没有躺过这么软的大床了,也许久没有这种亲昵了,他很敏感,方叔叔亲了两口,他就不行了,方起州解了他的裤子,手刚摸到屁股上,就有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跳上床,想挤开他们俩。
大白成功上位,把方起州挤开后,他代替方起州压在小虎身上,热情地用舌头舔他,小虎抱着他的狗头,哈哈哈地大笑着。
他突然觉得,回家真好。
第80章
大白现在不怕方起州了, 它俨然觉得自己已经站在食物链顶端,仗着惊人的体型, 一屁股把方起州挤开去一旁。但小虎和大白玩得很开心, 方起州根本拿他没辙,他只能退让半步,第二天就叫人来加固门和笼子。大白很聪明, 它会开门,但它不会开锁, 面对打不开的门,大白会趴在门上, 不死心地对着金属门把手磨牙。没过两天,门把手已经快断了。不得已,方起州只能重新换了门, 换了门把手,还往墙上加了层隔音材料。
把大白带回家后, 它的生活就变得无聊多了, 局限在一个小院子里, 每天会有专门的饲养员来喂它, 清理它,给他刷牙梳头, 还有专人举着镜子让他览镜自赏。但大白没有玩伴, 没有对手,也不像在丛林里,有猎物让它追逐。它每天除了吃肉就是睡觉, 连奔跑都施展不开身手,从院子这头到那头,它三步就得冲到花丛里,还刹不住车。所以闲的蛋疼的大白,不得不去骚扰别人的性生活。
大白闲到什么地步?饲养员说它吃太多不运动,所以营养师给它重新安排了减肥餐,又饿又闲的大白,那天在花丛里追一只不知从哪里跑进来的野猫,追到猫后,它也不吃,似乎是有些嫌弃猫身上那股味儿,然后大白会放走猫,接着让猫先跑几秒,它再追着玩儿。追到后,大白会呲牙恐吓猫咪,让猫跑快些。
方起州有次看见大白在院子里乐此不疲地玩“狗追猫”的游戏,从花丛钻出来时头上还镶了几朵花,大白甩了甩头,还留着几片残余的花瓣。方起州觉得这是一种不赖的消遣方式,就让人抓了几只猫来,给大白解腻。
有了玩的以后,大白不再像从前那般百无聊赖地打扰人们的房中乐事,它独自也能玩得开怀。
方起州少了这么个大’麻烦,自然是关着门想干嘛干嘛了。一开始他不准小虎出门,过了好一阵,是小虎乞求说他想出去,方起州才肯带他出去的。他买了那种家长带孩子用的防丢牵引绳,手环戴在手上,一头缠在他手腕,一头牢牢用密码锁在小虎手腕上。所以哪怕小虎看到什么了一激动一松手,他也跑不远。最多不超过一米,就会被牵引绳扯回来,让他回到方起州的那一头去。
小虎一开始也不适应,他不长记性,容易被一些好看的事物吸引,看到个风筝都会出神地追上去。等手腕上的牵引绳提醒了他,他才有了自己又瞎跑的意识。每次他都会不好意思,接着回过身去牵方叔叔的手,眨着澄澈的眼睛望着他,企图用眼神说明: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瞎跑的!
但方起州还是害怕他突然不见,或是遇见危险,所以当他们出行,周围都跟着数量不少的便衣保镖。方起州从回来后,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方义博,小虎这件事,仿佛让他们变得形同陌路了,方起州没法去指责他,索性也不管他怎么做,只要不打扰自己就行。
后来方义博有一两次给他打了电话,有点想和解的意思,说“父子哪有隔夜仇呢”,方起州没有顺着他的台阶下,让他好好培养方文卓。方义博哪儿能看他这样,于是告诉他:“文卓不是我亲生的……起州,爸爸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我老了,管不动了,我打拼的事业,终究是要交给你的。你再怎么生我的气,家产也不要吗!”他服软道:“我也不要求你结婚了,找个女人做代孕怎么样?人我都给你找好了,郭涵和……”他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三姨太的事,他说:“……郭涵不是和他长得像吗?她学历好,身体也好,你让她生了……咱们家业不亏待她,你总归要给爸爸留个后吧?”
方起州一口拒绝,二爷继续妥协道:“好好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她,那换一个人?我这儿都找好资料了……回头全发给你,你挑一挑。”
方二爷还是执迷不悟,他根本不理解方起州的想法,正如同他无论如何也不理解男人之间的爱能有多牢靠。方义博始终以为长子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同意留个后,结果方起州只告诉他“想都别想”。
方起州认为自己不需要孩子,在同志家庭长大的孩子,会在成长过程中备受歧视目光,要想养好很不易。而方起州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分出一点爱给别人,哪怕这个别人身体里留着他的血。他对待小虎,已经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掏出来也不够,要是再分——方起州连衣指甲盖都不乐意分。即便小虎喜欢小孩子,觉得小孩子又软又可爱,正如同他喜欢大白一样。可小虎又讨厌麻烦,上次文卓在他面前一哭,小虎一下就不知所措了。
他对方义博道:“你可以把文卓当成亲生的,那是个好孩子,他会孝顺你的。”
“你根本不明白,他不是我的孩子,他还是个残废!长大后能做什么?!”方义博对小文卓的感情十分复杂,既觉得他可怜,又觉得可憎,因为每次看到文卓,就好像在提醒二爷自己,他叱咤风云一辈子,是个传奇式的人物,风流一辈子,却折在了内院。孩子虽多,许多人羡慕他有福气,可外面人怎么知道,其实只有两个是他的种,一个被另一个害死,剩下一个喜欢男人,不打算留后。
他是个十分看重血缘的人,方起州这种作为,无异于一把尖刀,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曾像方起州说的那样,把文卓当成亲生孩子来养,可是他不会走路,他惧怕下地,医生说现在纠正不过来,长大后怕就麻烦了,恐怕会一辈子顶着“残疾人”的名声。
方起州和方义博之间的交流总是这样的不欢而散,他们对事情的看法不同,方起州从来就不认同他的人生观,也可以说,其实他对方义博没有半点亲情。可方义博对他这个没怎么陪伴的孩子,倒是非常上心,或许是因为他优秀,或许真像他说的,他因为爱孙明媚。但这些理由,都无法让方起州真正容纳他,把他当成家人。
春天转眼过去,如果之前的每一个春天,宁静安详又白驹过隙,禹海的夏天一如往常地炎热,大白整天占据别墅前面的喷泉池,在里面泡澡,吐着舌头散热的惬意神情,让人在它身上看不到凶兽的影子。当它泡澡的时候,几只猫咪就在喷泉池边的台阶上优雅地走来走去。小虎就在窗户边捧着脑袋看,用画笔记录下来。
二姨太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不知道是被关在方家,还是已经死了,或者她离开了,方义博对谁都没透露,也不准任何人提到她。他的小儿子——文卓一岁多了,人见人夸,模样伶俐可爱,可就是不肯走路。方义博给文卓了老师,教他念书习字。这老师长得分外美艳,美艳得几乎有些奇怪了。老师姓张,是个三十多岁的离异少妇,张老师和徐菁是全然不同的类型,和方义博以往喜欢的,也不是一类。但是哄孩子很有一套,学识惊人,而文卓看见她,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非常地乖。
文卓和新来的老师相处得十分愉快,甚至有两次刚睡醒过来,对她迷迷糊糊唤了两声妈妈。
张老师微笑着纠正他道:“文卓要叫老师哦,不能不乖,爸爸看到会生老师气的。”她的笑容愈发和蔼,可是由于艳丽的面孔,像话本里的妖精一般。文卓坐在婴儿椅上,他伸了伸手,说自己想睡觉,不想学习了,让张老师抱他回去。张老师弯腰道:“文卓为什么要人抱?是不喜欢走路吗?为什么不喜欢走路呢,是因为腿受伤了吗,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已经会走路了呢……”
文卓皱起小眉头说:“讨厌走路!”他的腿受伤时,他还太小,什么都不懂,也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可文卓一下地,他就觉得腿疼,像种生理性的恐惧。
“那真是遗憾呢……”张老师温柔地抱起他,资料上说,她有过一个孩子,只不过死了,离异后她便一个人生活,在国外学习,资料干干净净,如同伪造的一般。她慢慢抱着小文卓走向他的房间,小声地贴着他的脸颊道:“我看文卓这里有道疤,是因为这个吗?以前受过伤吗,看起来伤口很深啊……”
但文卓还太小,根本就不懂她的意思。张老师像洗脑一般每天重复着说:“文卓和别的孩子都不一样呢,特别安静……是因为不会走路吗?”久而久之,文卓就逐渐认为自己真的是个异类,张老师就告诉他,要他孝顺爸爸,还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怎么做爸爸会开心。
她这个老师当得过分称职了,文卓按照方义博制定好的路线成长,他聪明,识字也快,还知道许多同龄人都不知道的知识。最重要的一点是,文卓对方二爷这个父亲,更是说不出的亲昵。方义博喜欢聪明的孩子,也不担心这孩子长大会成为起州的阻碍,因为没人教文卓怎么下地走路,他心存畏惧,所以永远不会去尝试——方义博知道,长大后的文卓,也只会是个有生理缺陷的人。
第81章
卫斯理过来的时候是中午, 小虎正好在床上午睡,方起州小心翼翼地从他后颈抽出手臂来, 生怕惊扰到睡眠中的人。但小虎还是若有所察, 他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手臂甩过来搁在方起州的的腿上。盛夏的中午,小虎只穿了很薄很短的睡衣, 但空调温度开得低,所以室内很凉快。
而方起州就像个火炉, 他一起身,冷空气就钻进了薄被, 所以小虎抓住方叔叔的腿就不撒手了,脑袋钻进被子,冒充着一只小松鼠, 也往他身上蹭。小虎的脸正好就蹭在方起州的下腹。滑滑的布料,有点毛茸茸, 还有点刺的触感, 让小虎在睡梦中轻轻哼了两声, 嘟哝了句什么听不懂的, 他蜷缩得更厉害了。小虎这么一蜷,就变成用头顶着方起州的下腹, 导致方起州一下就动不了了。
卫斯理不小心在门边瞥见了, 他尴尬地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去书房等着。
阳光透过半透明的薄纱窗帘进入房间,在地上形成一团团的光斑, 由于室内的温度而显得不真实。方起州慢慢地想把他的手臂拿开,又有些舍不得,小虎刚睡着没多久,要想等他醒来再动,恐怕还得等两个小时。
方起州把被子掀开一点点缝隙,让小虎在被子里睡觉也不会闷,但他一有移动的迹象,小虎就会用他无意识的方式来挽留,方起州根本无法拒绝他毫无防备地把脸靠在自己身上,呼吸朝向他,手臂和腿都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方起州无奈地叹气,有些埋怨起卫斯理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其实小虎一向睡姿很端正,不打呼噜也不会动,就是平躺着均匀呼吸。他这种喜欢抱人的不良习惯,是方起州给惯出来的。
方起州舍不得放开他了,就打定主意让卫斯理先等着。注意到小虎脖子后头有个蚊子叮的包,就伸手去给他抹了一点药,小虎觉得痒了,于是十分敏感地伸手去挠。他挠了两下,那个小蚊子包变得更红了,方起州又伸手碰了碰,他有些不确定这是蚊子咬的还是自己咬的了。因为小虎全身上下都有吻痕,这么个小蚊子包一点也不打眼,还是小虎说痒,总用手挠,方起州才猜测或许是蚊子叮的。
卫斯理在书房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看到方起州脱身。而方起州的脱身方法也很有意思,房间里温度好像有些低了,于是方起州调高了中央空调的温度,小虎一热,就不乐意抱着他了,方起州顺理成章地脱身。
而大白一见到他单独出现,就欢快地撒丫子从卫斯理旁边撤开,两步冲到卧室房门口,开始用脑袋撞门。
卫斯理有些无言地望着白虎那雄壮的身躯,此刻像只哈巴狗一般,在和它差不多身材的门边蹭来蹭去,“这样养着能行吗?”刚才在书房呆得那会儿,大白和卫斯理无声地对峙了许久。成年白虎身上的兽性还是极为明显的,何况它曾经咬死过人,虽说是因为药物作用,可大白终究是野兽。所以它身上的那股兽性让卫斯理提高警惕,手伸进上衣内袋,打算随时拔枪。
“它不会伤害小虎的,”方起州说,“下次你见到他,把手放在他能看见的地方,他不伤人,只是你的动作让他警惕。”
卫斯理点了下头,也不怎么懂大白这种让他都下意识发怵的猛兽,在小虎面前乖得像猫。以前倒也罢了,可自从大白咬人事件后,他便不赞同继续养下去了,它知道了伤人很简单,所以随时可能展露本性。何况大白还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野外训练,他追捕着猎物,成为一个合格的丛林杀手,和别的一些老虎相处,还历经过厮杀。
但现在看来,大白是挺适合家养的。只是没法带出门去。
方起州摊开桌面上的资料,从文件袋里拿出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方家最近雇佣的女老师,因为卫斯理会随时提防可能出现的危险,包括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都属于可能造成事故的“嫌疑人”范围。所以每一个看似不相干的人,出于职业天性卫斯理都会仔细地调查一番——所以他注意到了这个姓张的老师,卫斯理说:“我咨询过专家,这个女人脸上动过刀子的。”
方起州说:“她想嫁进方家?”
“一开始我也以为她是这个意图……但是我发现她对方文卓说话的时候神情很奇怪。”整过容的女人,突然冒出来,谁都会往上位当主母上想。
方家处处都有监控,但张老师有时候说话声音很小,监控里听不见。尽管她在微笑,看似在哄孩子,但熟悉唇语的卫斯理发现她有好几次提到“张薛”这个词。
方起州一下就有些头大了,“张薛”这个名字,是麻烦的代名词,而方起州不怕麻烦,只不过这个男人太叫人看不懂了。最为重要的是,张薛是小虎的亲生父亲,他和方义博有仇,把仇恨连带上自己这个“拐带他孩子”的仇人儿子,也是说得通的。再加上后来他查出,张薛绑架小虎,是为了拿小虎的“身世”去威胁过方义博后,他就对这个精神病充满了忌惮。所以让卫斯理随时注意他的动静。
卫斯理继续道:“最奇怪的是,她似乎不是张薛的人,而是张薛的仇人。她总对方文卓说‘你为什么不能走路?是因为一个叫张薛的人,他害得你不能走路’还说‘嘘,不能告诉爸爸,他会生气的’。我对比了血液样本,你猜怎么着?这个人居然是消失的徐菁。”卫斯理神色凝重,倘若徐菁逃出生天了,为什么还要回方家这个大染缸?她在乎钱,在乎方家的家产吗?就卫斯理的看人眼光,他觉得徐菁目的决计不是钱那么肤浅。长久的一些行为调查,他发现徐菁这个女人,比张薛还要叫人难以看明白,张薛的行为有规律,可推测,但徐菁不一样。
——他根本猜不到徐菁的目的是什么。
“她和张薛有仇?”方起州猛地就想了起来,以前调查过的资料里写,张薛发疯屠了徐家满门,只有徐菁幸存,是因为她攀上了方二爷的大腿。他们有仇是应该的——但是联系起来看,徐菁怀了张薛的孩子,她是怀着孩子嫁入方家的,所以张薛完全有机会让她和她全家人一起死,却独独放过了她。站在张薛角度,这更像是一种安插眼线的行为,长远来看,也是一种报复行为,因为倘若方义博替张薛这个仇人养大了孩子,养大后才发觉孩子不仅不是自己的种,还是仇人的孩子,定然会怒火攻心。
替仇人养了孩子,做了嫁衣,方义博那样的人,怕是会恶心至极。
只不过徐菁生孩子的时候,小虎被掉包换成了方雪莉,所以计划没能成功,因为方雪莉哪怕不是方义博的孩子,她至少不是张薛的。所以方义博待方雪莉这个女儿一如既往。
“她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卫斯理坦然。
“那就一直监视她,如果有必要,”他顿了顿,“给他提个醒。”方起州的意思是,让方义博知道这件事,知道这个新来的张老师,其实就是徐菁。知道这件事后,方义博或许会处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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