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 精校完结+番外完本[耽美]—— by:流霜
流霜  发于:2017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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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柯觉得太冷了,他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颤抖和抽泣声,好希望这一切都是梦,但梦里为什么会这么疼,疼的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周时,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能?”周时将林柯大腿掰得更开,用行动告诉林柯,这一切没有结束。
灼热的肉刃轻易顶开了林柯已经合不拢的后穴,再次操弄着肠壁里面脆弱发热的粘膜。
林柯肠道本能的收缩,想要抵抗这带来剧痛的侵入,却只能给周时带来更大的快感。
由于前面释放过一次,这次周时很有耐性,慢慢顶弄着林柯的敏感处,逼得林柯双腿内侧颤抖,整个人像是即将没电的机器,时不时地抽搐。
周时觉得还不满足,将林柯翻身,摆成跪趴的姿势,将林柯的大腿拉开到极限,肆意地侵犯。
整个屋子里又充满了肢体的碰撞声,只是现在,林柯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了,就像是破布娃娃一般,没有了生命,没有知觉。
链子嵌入到手腕的肉里,红色的血混着白浊被挤出,可是林柯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已经脱离的肉体,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番外 周时

看到施施想拿起桌上那个小盒子,我伸手打掉了她不安分的那只手。
“不要乱碰我的东西。”
然而看到施施略微委屈的模样,我还是放缓了声音,她是我交往最长的一个情人,再过几天,我们就要举行订婚礼了。我温和地摸了摸她的脸,向她道歉,“我今天心情有点不好,对不起,你先睡吧。”
说完,我拿起了那个小盒子,走出了房间。
晚上刚下过一场雨,池子里面的荷叶晃着朵朵水珠,晚风一吹,轻轻摇曳,水珠也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就像我手中盒子里装着的那枚戒指一般。
这枚戒指再普通不过了,可是我却把它带在身边快小半生了,有时候会打开来看看,忍不住摸着里面刻着的那两个字,像是要把它永远的记住,刻在心上一般。
所幸的是,从太平洋彼岸的美国回到N城这五年里,我已经很少这么干,像是回到了这片故土却忘掉了那个人。
毕竟这么长的岁月里,连那些刻骨铭心的恨意都像是慢慢消散掉了。年少时,曾经被背叛,被抛弃,差点爬不起来,现在总不能虚长了岁数,却还是重蹈覆辙。
只是,只是,今夜又见到了他。
看到他拿着戒指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我知道自己所有的防线,在这人面前只是虚设罢了。遇到他,永远都溃不成军。
看到他,心里还是会想起那些过去,心头的挣扎,永远不可能被磨灭。
我几乎想要向他投降。
但是我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半点失态。
因为曾经那个爱他如痴如狂的周时早就死了。活着的这人,对林柯,只有无尽的恨意罢了。

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并肩走出酒楼,笑得如此开心,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红绿灯下。
人总是靠着自欺欺人活着,诠释一个美好的假象,也好过一直活在痛苦中。
可是假象能维持一时,不能维持一世。
那个人早就不爱自己了,不管他表现得如何愧疚,如何深情,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
人的记忆太巧妙了,这么多年过去,越想忘记的东西,反而记得越清楚。
年少时,做过的太多傻事,还是历历在目。当时的自己像条狗一样,追在那人身后,被他看一眼,就像被施舍了一条肉骨头,高兴得不得了,能足足快乐一天,时时回想。
然而,能吸引那人的,不过是家世和金钱罢了。一朝败落,眨眼就被抛弃。
自己当年却是那么的幼稚,不肯承认现实,总想着挽留,直到亲眼目睹,才知道,他们的分手,不需要言语来说明,明白事实就足够了。
年少轻狂,许下的海誓山盟,在那人心里,不知有多可笑。
全好现在,我远比当年要来的洒脱明白。
将那个象征着自己耻辱和可笑的证物终于还给了他,也可以他完全划清界限,再无关系,就像一直期望的那样。
永远忘掉那人。
再也不想起他。

回到办公室时,助理将一封信交给了我。
上面的笔迹是如此的熟悉,那一钩一划,都清隽有力,像极了那人的性格。
我拆开了信,里面是简单的两行字。
一眼就看完了。
只是我的视线却停留在这张信纸太久了。
久到不正常。
最后,我还是将那张信纸揉皱,连通信封和信封里的东西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看到我过来给她过生日,施施高兴到当着全剧组的面冲过来紧紧抱住我,久久不肯松手。
她很爱我,然而作为一个男友,我真的不合格。
我可以给她宠爱,给她陪伴,给她资源,给她所有力所能及的,但唯独给不了她最想要的。
剧组拍戏很枯燥,我陪她了一会,就回到车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眠,是人最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我又梦见了那些过去。
醒来时,施施很抱歉地对我道歉,但我知道,我之所以会醒来,不怪她,只是梦中的那个故事最终走到了结局而已。
当我起身时,竟然看见了那个人。
他的模样和梦里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是他身边站着的人早已经换成了别人。
我很从容地从他身边走过,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刹,眼角余光还是停在他身上。
看见他往里躲开,看见他抬头对旁边站着的那个人笑。

施施站在镜子前,试着晚上生日宴会的礼服。
我坐在椅子上,翻阅着一叠相片。
助理办事能力和效率一向很高,这次也没有例外,我吩咐了没多久,就拿到了一叠照片。
每张照片都很清晰。
能清晰看见他和别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超市里,挑选着日常生活用品。
能清晰看见别人将手放在他额头上,亲密无间的样子。
照片被我漫天撒了出去,施施惊愕地回头,小心翼翼地问我。
只是我根本听不见她在问什么。
看见这些照片,我知道,我的洒脱,我的忘记,都是在假装,都是在自欺欺人罢。
我还是爱着他,即使分离十年,即使恨他入骨,也磨灭不了这个事实。
十年前,是他伤害我。
但十年后,我们的关系可以轻而易举地换过来。

第二十九章

湖面上烟波浩渺,周围群山重重叠叠,如雾如烟。不时飞来几只鸟雀低低略过湖面,惊扰了一池碧波,像是整个天地都只剩下坐在湖边的他们。
林柯将手中的石头远远向外扔去,然而在水面上弹跳了几下,泛起几朵涟漪后,就沉入了湖中。周时看到后,不由得嘲笑起来,“不是这样扔的,你的手要又平又稳。”说着,他挪到林柯身后,左手抱住林柯,右手握住了林柯的手,两个人像是连体婴儿一般。
他引导着林柯,用力一甩,将石头平平地扔出。石头在空中划出完美的线条,贴着水面,像弹跳着跑远的小精灵,好久之后才消失在湖面之上。
“九次!”周时握紧拳头,侧着头看着林柯。林柯抢过他手中的一块石子,学着他刚刚地样子往外扔,结果石子没跳两下,就去水里呆着着了。
“这么简单的你都学不会……”周时摇头叹气,但眼睛里促狭的笑意都掩饰不住。
林柯不服气,结果把身边的小石子都扔完了,还是没有一个成功的作品。
周时拍了拍林柯的肩膀,“林柯,你以后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我保护你算了。”
林柯伸手敲了敲周时脑袋,“你就这个能胜过我了,别痴心妄想了。”
明媚的阳光照得湖水波光潋滟,也落在他们眼角眉梢。阳光下,周时像是被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光辉。彼此的眼中,都是对方的容颜。
周时忽然低过头,轻轻吻着林柯。他摸着林柯的脸,眼神是如此的温柔,像是看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林柯,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周时平常最经常的告白就是趴在林柯肩上,说林柯你怎么这么笨我养你算了,这种直白而肉麻的话几乎没有说过不说。听到周时的话后,林柯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看着水面上依偎在一起的鸳鸯,“怎么忽然这么肉麻。”然而没多过久,他低声说道,“我也爱你。”
然而,这句话像是一个咒语,一切都因此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水中美丽的倒影,被轻轻一拨,就散得了无踪迹。
林柯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喉咙干得发烫,浑身像被仍在热水中,热的受不了。但没过多久,又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冷得直打哆嗦。
醒来好几次,再不知不觉间睡过去,又因为疼痛而醒来,恨不得就此死去。
过了很久,林柯终于清醒过来。
他还是躺在那张床上,周围一片安静,没有那个林柯最害怕见到的人。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想到从前了,可是那过往的一切还是这么清晰。
现在他才知道,周时当时那句简简单单的告白,有多弥足珍贵,是他现在唯一能拿出来,安慰自己的。
他不相信,曾经的恋人,会变成面目全非,变得这么可怕样子。
我既然不爱你,就不会再恨你。
这句话一直在林柯脑里回响。
那次分手后,他已经接受了周时不爱他的事实,但接受不了昔日的恋人竟然强暴了他,用这么可怕的手段报复自己。
走廊里,有护士走来,推开了房门。林柯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出现在他面前的所有人。
护士的声音如此年轻,她们轻声地谈笑。
“没想到最后嫁入周家的竟然是施施。”
她们站在那里,摆弄着药品,药瓶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人家是施家独女,这门婚事可以说是门当户对。而且她也能忍,未婚夫在生日宴会上将她抛下,找这个男人泄欲,她也忍得下去。”
林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不到肉体上的痛意,像是全身的触觉和敏感的神经一夜之间都全部死掉了。
“你都说是泄欲了,施施还在意什么。话说周总也是满宠她的,为了她,好像都快把外面的男男女女遣散得一干二净了。你说人和人差距真大啊,别人嫁入豪门,我们只能看着。”
“床上这个不是更惨吗……”
然而她们突然闭嘴,不说话。一个人踏进屋子,即使他没出声,但感觉到他的气息,林柯全身不由自主地细微地颤抖起来。
看到林柯这样子,周时走过来,站在他床边,“不敢睁开眼看看我么?”
现林柯一点都不想睁开眼,他现在对周时已经是全然地恐惧和害怕了。
周时太强大了,太懂得如何报复他了。他在周时面前,没有任何的保护壳,可以被轻易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他不睁开眼睛,像是这样就可以自我逃避,逃避无比残忍的现实。
周时轻轻笑了笑,像是恶魔的低语。
“你不愿意睁开眼。很好,我可以把你同事,你母亲,接过来,让大家一起欣赏你这样子……”
林柯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这个比恶魔更可怕的人。
“周时,你不要欺人太甚……”
周时抬起头来,嘲讽地笑了笑,“欺人太甚?”他将林柯身上的被子掀开,将林柯抓起来,“你在我面前,有说这话的权利么?”
阳光大亮,林柯身上连一丝遮掩的没有,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林柯的腰间,腹部,两腿间,全身上下,都是青肿红紫的各种印记。
周时看着林柯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痕迹,脸上却出现了笑意。
“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才会放过你吗?”
他轻轻解开了腰上的皮带,皮带扣掉在地上,发成清脆的声响。
“等我厌了你身体的那天,自然就会把你扔出去,不过看来,那一天应该会很快了。”

第三十章

林柯掀开了被子,走下了床。赤裸的足踏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全身还是低烧,冷热交织的滋味实不好受。
窗外有一只画眉鸟飞进,最后停在窗台上。它看见林柯走来,又疾飞直上,鸣啭入天,自由自在地掠过庭院中喷涌不息的喷泉和沉默守卫一般的棕榈,消失在天际。
“先生,到吃药时间了。”
一位女仆推着车走进,将装着药的瓷盘放在台上,站在一旁等着林柯过来。
林柯将盘子里的药一爪拿起,直接咽了下去。
低烧持续很久了,但林柯觉得再好不过。周时像是怕被传染一般,已经很多天都没有踏进这个屋子了。
其实,就算自己没有病,周时应该也不会再碰自己了。
房间四周都嵌着大块大块的镜子。而镜子里面的那个人无论是脸,还是身体,应该都不会对现在的周时产生任何吸引力。周时之所以会那么做,不过是想要羞辱自己,狠狠报复自己罢了。
等到他报复够了,厌倦自己了,自己也应该能重获自由,远远离开这里。
而现在看来,这一天应该不远了。
女仆走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林柯又走到了窗台前,这里的风景其实很好,越过窗台往外望,就是一个像是没有尽头的庭院。
庭院里有玲珑透瘦的石峰,鱼戏芙蕖的一池碧水,碧水上面,是曲折蜿蜒的回廊和一座小亭子。林柯经常可以看到周时陪着施施走过这古香古色的回廊,欣赏那一池景色。
周时的个子很高,即使施施穿着高跟鞋,还是只能到周思肩部。他最常见到施施仰着头,一脸崇拜地看着周时,有时会因为周时的话而笑出来,活泼而可爱,像世界上每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
林柯看到她,就像看到那些永远找不回的青春和过去。
也明白他早就不应该痴心妄想了,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期待还有回头路。
一朵蒲公英忽然飘飘飖飖,从窗前飘过,林柯将身子探出窗外,伸出手想要抓住它。
然而他突然被人用力拉住,远远离开了窗台。
“你在干什么!”
面前的周时像是被发怒的狮子,眼神是如此的可怕。
林柯将周时紧紧抓住他的手挣开,“我没有,你放开我……”
然而这时周时像是失去了理智,将他拉到屋子里面,从嵌在墙上的一个铁柜中,拿出了那条链子。
林柯后退一步,他拼命地摇头,却知道,自己的反抗是不会有半点作用的。
周时按住他的手,将链子拷在他手上,锁扣上的那一刹那,林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又想起了那可怕的一晚。

第三十一章

周时挺入的那一刻,林柯浑身都紧绷起来,忍不住微微战栗。
链子垂落在地上,因为激烈的动作,时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时忽然取下了自己的领带,覆盖在林柯的眼上。
一切变得黑暗,林柯的身子也变得敏感起来。
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周时压在他身上的温度,感觉周思略微急促的呼吸都打在了他脸上。
时间像是被拉得无限长,没有尽头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热液喷射在体内,烫得林柯一抖。
覆盖在林柯眼上的带子忽然散落了下来。
此时落日的余晖已经完全被无尽的黑暗给吞噬干净,屋内几乎是一片漆黑。
在日与夜,光与暗交接之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只剩下他们的对视像是被凝固在这一刻,几乎成了永恒。
一个吻落在林柯的唇上,温柔而细碎,带着些许的温度,熟悉地令人落泪。
林柯完全僵住了,这吻太过温柔,不应该存在于现在的他们之间。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周时撑住了额头,像是终于恢复过了神智。
他一步一步后退,最后迅速转身,离开了房间。
黑暗犹如无尽的浓墨,将林柯包裹起来。陷入其中,看不到半点光明。
他这一生都在错误的时间做出错误的决定,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究竟应该怎么做。
原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一生,因为周时的出现,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正轨,可是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为了周时,将母亲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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