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之夏-对症下药完本[耽美]—— by:万缕香思
万缕香思  发于:2017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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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四季之夏-對症下藥
作者:萬缕香思
◎強攻X弱受

◎攻寵受,甜蜜溫馨文,HE

◎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那有那麼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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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夏樹,白文傑 ┃ 配角:岸石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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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楔子
漆黑的夜色里,原是有着一幢温馨小木屋的草地上,现在只剩下仍发出炙热气息的焦黑残骸和点点微弱的星火,那原来温暖的家已经被大火无情的摧毁。
断垣残壁前站着四个年龄层各不相同的男孩子,他们亲眼目睹伴随着他们长大的房子就在这来不及抢救的大火里烧了一天一夜后成了现在眼前的这座废墟。
四个孩子茫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前途一片未知。
「为什么会这样,现在该怎么办?院长……怎么会…他还这么年轻啊……这不公平。」其中一个孩子掩面哽咽的嘶吼。
院长并不老,甚至有一张非常年轻的娃娃脸,任谁看到他只觉得是个邻家大哥哥,而今年,他也不过才三十四岁,却因为要救出他们其中一个孩子而牺牲了自己,而那被救下的孩子现在还生死未卜。
「面对现实吧,秋彦。」一个年纪看起来最大的孩子对他说。
「我不想离开这里。」另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说,眼神是一片空洞,似乎还不愿意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别任性,春海,院长已经走了,我们的家也烧光了,我们不可能留在这里。」年纪最大的孩子又说道。
「为什么你还这么冷静,岸石,院长走了你应该是最难过的啊。」春海趴在他的肩膀上哭道。
「难过有什么用?院长不会回来了,我也不再去别的孤儿院,我要自己去外面过日子。」
岸石哭不出来,他只知道他再也没有家了,没有院长的地方就不是他的家。
「岸石哥哥,你不要离开我们。」年纪最小约十岁的孩子拉着说要离开的少年的手要求道,他喜欢岸石哥哥,因为他总是会保护他们。
「冬阳乖,我安顿好了就去接你。」岸石摸了摸年纪最小的冬阳的脸颊说道。
「那夏树怎么办?他被送到医院去不知道怎么样了,他醒来不能没有我们的,他会受不了的,我好担心他。」秋彦着急的说,他口中的夏树是和他同年龄的孩子,因为年龄相同所以感情也就最好。
「夏树交给我吧,我会去医院看他,等他醒来我会送他去找你们,你们不用担心他。」岸石说道。
夏树是院长拼了命救出来的孩子,当他们都冲出火场时院长就因为吸入过多的浓烟而宣告不治,夏树则是昏迷不醒送医急救。
说话的这几个孩子都是被父母亲弃养的孤儿,他们一个一个都是从襁褓时就被院长捡回去并且亲自命名的孩子,所以和院长的感情特别的好,对他们来说,院长不只是他们的再生父母、更扮演着兄长、老师、朋友的角色。
又因为他们的年龄相近所以他们的感情也比一般院童还深,几个孩子总是这么互相照顾的长大。
夏树在这几个孩子中是个性最柔弱的,而他又有一张可爱的苹果娃娃脸,所以虽然他和大家一样都是男生还是最受院长和大家的喜爱。
「新孤儿院派人来接你们,我要走了,春海、秋彦、冬阳,我会回去看你们的,别忘了,你们永远是我的兄弟,只有这里是我们的家,如果有一天大家都被分开,我们就约定十年后再到这里相聚。」岸石说完不等大家附议转身就跑的不见踪影。
「岸石哥哥,我会乖乖等你,你一定要来接我喔!」小冬阳对着岸石的背影大叫着,他虽然还小,也知道从此往后,生活不会再那么顺遂了。
「秋彦,冬阳,我一定要将这个家买回来,十年后,无论你们在哪里,一定要回到这里,这里永远是我们的家。」春海像立誓一般的说道。
「我们会回来的。」秋彦牵着冬阳说道。
几个附近的孤儿院派来专业的人员向他们走来,和一边处理事务的社工人员谈论一会儿后将他们一个一个接走了,于是这几个孩子纷纷开始了各自的新生活,在他们心中,都记得那个与兄弟们的十年之约,只盼望十年后他们每一个都能有不凡的成就,也不辜负院长的养育之恩。

☆、第一章
第一章
獨特混合了各種藥水味的地方,白晃晃的天花板,刺眼的日光燈,刺鼻的消毒酒精味道,刺痛的感覺,尖細的針尖隱沒在覆蓋白嫩皮膚的血管裡,鮮紅的血液隨著針頭緩緩流入連接在後面的透明橡皮管裡,一下子將透明的橡皮管染滿了豔紅色,不知道過了多久,連著橡皮管的透明塑袋裡也充滿了觸目驚心的暗紅色。
好像靈魂慢慢的被抽離身體,全身的力量緩緩的被奪走,就這樣閉上眼沉睡下去,希望可以永遠不必再醒過來。
可惜,針尖抽離皮膚的痛覺仍然清晰的讓他皺起眉頭,夏樹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人影親切的對自己微笑。
「已經完成了,你休息一下再起來吧。」護士親切的對夏樹說道。
「我不能再捐一袋嗎?」
「你的體重不符合標準,讓你捐一袋血已經很勉強,要是被白醫生發現…」護士搖搖頭說道,口氣充滿擔憂。
「抱歉,讓你們為難,謝謝你。」
夏樹慢慢站起身體,笑著跟護士道謝,緩緩的走出捐血室。
拖著虛軟的身體,走向醫院後面的花園,在日曬正熱烈的草坪上躺下去,伸展修長的四肢,呈現大字型的姿勢,感受溫暖的陽光。
熱一點,再熱一點,將他蒼白的皮膚曬紅一點,讓他看起來有血色一點,不要被討厭自己的他發現自己不聽話。
眼睛一閉上,九年前那場大火便會立刻在他腦海中燃燒,彷彿一切重現在他眼前,院長衝進火海裡,在他即將被倒塌的木樁壓上之前推開他,自己卻被那火熱的木樁壓在身下,鮮血從院長口中像紅色的花瓣噴灑在夏樹身上,那該是多麼的痛,但是院長卻笑著,笑著對他說「你要活下去……」
夏樹猛的睜開眼,看著刺眼的陽光,再度閉上眼睛。
我活下來了,但是我不知道我該如何活下去……
背負著院長的恩德,夏樹在陌生的醫院醒過來時,發現已經人事全非。
身邊的醫療人員說著他一句也聽不懂的語言,他們的長相也完全不是亞洲人的樣子,一個個都是金髮碧眼,他身上印象中被好多飛散的鐵片像烙印似的讓他痛到昏迷的地方全都只剩一點點粉色的痕跡,而他卻連開口說一句話的能力都沒有。
像白老鼠似的被人在身上施打各種針劑,不知道是治療還是實驗他也沒有心思去理會,直到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他面前,親切的用他聽的懂的語言跟他交談,他才明白自己竟然昏睡了將近兩年的時間,而眼前的男人,正是好心救助自己的另一個恩人,將他送到醫療資源豐富的美國醫治,不放棄的花費大筆金錢在他身上直到他完全康復。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一次碰上兩個大善人,一個用生命救他,一個不放棄的醫治他,夏樹不知道該如何去報答這天大的恩情,每一次看到這個男人都愧疚的抬不起頭。
「夏樹,我已經收養你,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孩子。」男人慈愛的看著他說道。
夏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無法欣然的開口叫他父親,只肯跟著家中僕役喚他老爺,他只能用剩下的生命,做盡一切老爺的期望與吩咐,只求能報答他的恩情。
老爺在美國和自己的國家都經營醫院,老爺的志向就是慈悲的救治每一個可以救治的人,老爺的妻子已經過世,夫人留下了三個孩子,大少爺在國內的醫院當醫生,二少爺在美國的醫院當醫生,大小姐在一年前剛剛出嫁,夫婿家也是經營醫院。
夏樹跟著老爺在美國學習了五年,除了沒見過面的大少爺,他知道家中的人都很喜歡他,他們都是真心的接納他,只有夏樹自己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他只願意過著如僕役一般的生活。
因為他心中明白,他不只接受了老爺的幫助,他還背負著院長的生命,因為他奪走了院長的生命,必然導致院長疼愛的孩子們面臨變數的命運,他知道那多半都是不好的,因為再也沒有人比院長更疼愛他們這些孤兒。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那些親愛的兄弟們,他只知道他已經沒資格為了自己活下去,他這一輩子都只能為了那些他對不起的人活下去,他發誓一定要找到他們,對他們懺悔並且用盡自己的一切來彌補他們。
老爺似乎感應到他的願望,在他完成學業的那天,將他召喚來,給了他一個新的任務。
「夏樹,我需要你回國去陪伴文傑,他是一個堅強獨立的孩子,但是他從小就很寂寞,因為我們一直都在國外,只有他一個人一直留在過內,請你替我好好照顧他,而你,也可以去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還有,盡量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如果你能做到這些,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夏樹只能對著慈愛的老爺放聲痛哭,感激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恩澤。
「你果然在這裡,你真的很喜歡跟我唱反調。」
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自己擋住了刺痛人皮膚的陽光,熟悉的聲音讓夏樹睜開眼睛,白文傑,他的大少爺,用他已經看習慣的微怒的表情瞪著他。
「大少爺。」
夏樹喚了一聲,從草地上迅速站了起來,急速的動作讓他頭昏腦脹的搖晃身體,強烈的疼痛衝擊腦袋,夏樹撐不住疼痛軟身往地上跌去,白文傑卻眼明手快的扶住他,並且一把將他打橫抱在自己雙臂中。
「你!」白文傑狠狠怒瞪夏樹。
「我可以自己走。」
「給我閉嘴!」白文傑帶著他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夏樹一回國並沒有立刻去找白文傑,他首先回到他生長的孤兒院,那裡卻已經是一片空地,只剩幾根水泥管,他在附近打探孤兒院火災之後的消息,才知道他的兄弟們已經被分配到各地的孤兒院,早已查不到蹤跡,失望的他只能靠自己去打探臨近的孤兒院,一間間去尋找他們的蛛絲馬跡,最後他終於得知他們後來的去向,而這件事花了他整整一年的時間,因為他沒有動用任何來自老爺的資源,也沒有動用老爺給他的一毛錢,夏樹只靠自己平常打工存下來的積蓄。
他知道冬陽被岸石帶走,而春海和秋彥都被人收養,但是收養之後的消息卻沒辦法再探查下去,畢竟已經過了太久的時間,於是他只好死心的回到老爺的家裡,去見那個他從未謀面的大少爺。
「我不要一個來路不明的弟弟。」
這是大少爺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對他說的話,和其他人不一樣,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明顯的討厭他。
「我沒有妄想當您的弟弟,我只想留下來服侍您,大少爺。」這是夏樹報答老爺的唯一方法,就是好好照顧大少爺。
「家裡已經有佣人了,你還是回爸爸那裡去吧。」
大少爺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和眼神已經表現出對他的不耐煩。
「不,請別趕我走,只要能留在您身邊,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去做的。」
如果被趕走,不但辜負老爺,自己也沒辦法再繼續找其他的兄弟,雖然明知道大少爺不喜歡他,夏樹也只能厚臉皮的要求著。
「什麼事都肯做?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就看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
大少爺嘲諷般的對他說道,然後就不再理會他了。
白文傑將夏樹扔在自己辦公室裡另闢的休息室的床上,居高臨下的瞪著他。
「我不准你去捐血,你就跑去曬太陽想瞞騙我!」
「對不起……」夏樹坐起身,愧疚的低著頭道歉。
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少爺不准他去捐血,或許他討厭自己到了覺得他連血液都是髒的,連用自己的血去幫助別人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這是他能想到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幫助別人的方式,他實在沒辦法克制自己不要做這件事。
白文傑看著眼前在他面前低頭認錯的夏樹,這個兩個月之前莫名其妙來纏上他的新弟弟,明明自己說過什麼都會做,卻偏偏一點都不聽他的話,盡做一些想害他被爸爸嘮叨的事。
自從他一住進來,爸爸就時常打電話來嘮叨要自己多照顧他,還要自己多陪伴他,根本就是想把他去外面找樂子的時間奪走,那可是他舒緩工作壓力的方式。
「你不想聽我的話,乾脆回爸爸那裡去。」
「不,不要,大少爺,我…我不敢了,你不要趕我走…」夏樹急著拉住白文傑的手緊張的說道,一副難過的像要被拋棄的小貓似的。
白文傑不懂夏樹為什麼這麼執著要留在自己身邊,自己既沒有耐心照顧別人,夏樹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看著瘦弱到不行的夏樹,既沒有豔麗的臉蛋也沒有嫵媚的風情,充其量只有一張還算可愛的娃娃臉,和以前自己所獵豔的對象完全八竿子打不著邊,自己對他的感覺就只有不耐煩這三個字可以形容。
這個夏樹,身體瘦弱不說,第一次捐血就暈倒在醫護室,害他被爸爸叨念了一晚上,叫他不准再去捐血,他竟然跑去曬太陽,他那種燒傷的皮膚在烈日下曝曬,要是又出什麼事,難保爸爸不會又對他唸經。
「你真的很討人厭!」白文傑不耐煩的罵了他一句,轉身走出自己辦公室。
大少爺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他有卓越的醫術,帥氣的面貌,他風流倜儻,醫院每一個人都尊敬愛戴他。
夏樹和白文傑相處了兩個月,看著個性親切的白文傑,對所有人都是笑容滿面,唯獨對他,總是一臉厭惡,夏樹只能苦笑,老爺,我連這一點事都辦不好,大少爺是這麼討厭我啊!我該怎麼辦?
白文傑在酒吧櫃檯旁喝著自己最愛的香醇美酒,眼睛一邊掃蕩酒吧內的男人,今天一定要找個男人來舒壓一下,天知道他已經多久沒放假了,眼光瞄到一個豔麗的男子,這個男人他認識,他們曾經有過幾次快樂的夜晚。
「小文,好久不見。」
「白醫師?真的好久不見。」叫小文的豔麗男子大方的跟白文傑碰杯喝了一口酒。
小文的眼睛嫵媚動人,喝著酒的雙唇紅嫩,穿著領口大開的衣飾,鎖骨的皮膚細嫩的讓人想一親芳澤。
「今天怎麼有空來?這麼久不見,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呢。」小文笑著說。
「那怎麼可能,要是這裡沒有我,不知道要哭瞎多少男人的眼睛,只是最近忙了一點,家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喔?既然家裡有人等你,怎麼還有興致來這裡?難道家裡的那個不合你味口?」
「別說了,只是一個難纏的男孩子,趕也趕不走,煩都煩死了!」不願去想那個讓人不耐煩的夏樹,白文傑趕緊又說了一句。
「要說對我味口的,恐怕就只有你了!」
「呵呵!這麼快就說甜言蜜語,莫非今晚找不到更好的?」
「在我眼裡,現在沒人比你更好了,我可是忍耐了好久,今晚陪陪我吧?」
白文傑貼著小文的身體,大手撫上對方的腰身邀請他。
「謝謝你看的起我,不過我現在有固定的對象,對你這個誘人的邀請只能婉拒了。」小文邊說邊往旁邊站了一步,離開白文傑摟著自己腰身的手。
「是誰這麼幸運可以獨佔你,真讓人妒嫉。」
白文傑也不勉強,笑著說了一句奉承的話,打算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不用妒嫉,你收起花心的個性,找一個固定的情人就不用忍耐啦!」
白文傑搖搖頭,要他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他才不做這麼傻的事,轉頭再掃瞄一眼酒吧裡其他的男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今晚還真的是沒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了!」
「呵呵!忍耐對身體可不好,我幫你想個辦法,你不是煩惱家裡的小男孩趕不走嗎?不如把你的床上功夫拿來對付他,憑你那驚人的體力和壞心眼,我保證他一個晚上就吃不消,立刻溜之大吉!」
白文傑一聽皺起眉頭,壞壞的笑著說。
「你這樣說到底是讚美我還是嫌棄我啊?」
「兩者都有,我可是領教過你在床上折磨人的手段,那有醫生這麼愛欺負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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