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第一痴完本[古耽]—— by:三两钱
三两钱  发于:2017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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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风从未说起他与季时雨感情不和,那定是好的,还是说,季时雨只是反感季长风娶了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楼清越发局促,仿佛如坐针毡,额头竟溢出冷汗。
经历那么多事后,楼清早已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对方是季长风的兄弟,那是家人,楼清不能不重视。
这种局促在面对梁思凡时都未曾有过,可今时却...
“长风是季家的一份子,当以季家为先。”
他身为季长风的夫人,当把季长风放在前面,这是言下之意,季时雨听懂了。
他带着病态的脸忽然扬唇笑了下,看着施雅的目光带着炫耀。
施雅却是紧紧盯着季时雨。
季时雨脸上的笑一瞬而过,若不是楼清低下了头,一定看得清楚。
“你与大哥成亲时,我本想前往祝贺,可本家事多繁忙,只托了礼过去,望大嫂万勿介意。”
楼清不由得想起季长风给他的那块佩玉,成亲当日,季长风的确说玉佩是二弟赠送,可季家称季时雨为二少爷,那梁思凡...莫非那块玉佩是季时雨送的?若真是这样,倒也能说通了,以季家的人脉财力,弄到上贡皇室的红玉玉佩倒也不稀奇。
只是那块龙形玉佩...楼清不禁暗自腹议,季时雨当真是财粗胆大,竟用此当做新婚贺礼。
“二弟有心,是我虚受了。”
季时雨道:“大嫂回家三日,住的可还习惯?”
“弟妹照顾有方,一切习惯。”楼清揖礼,目光低下,也掩了他一门心思。
若没有施雅身边的小婢女在眼前晃,一切都是好的。
楼清多少能知道施雅在打什么主意,施雅见他的第一眼所表露出来的情感就不对,对季长风是尊敬,对他则是隔了一层无形的圈,将他和季长风划分开来。
季长风一回来,施雅身边的小婢女也会出现,总是有着那样这样的理由。
开始楼清并未注意到,他太紧张,若非出现太多巧合且被他多次看见小婢女暗中偷看季长风,他也不会察觉。
施雅并不接受这段关系,所以楼清很疲惫,他无力做些什么,更不能对季长风明言,他怕季长风以为他善妒。
有了前车之鉴,楼清再不敢耍小脾气。
施雅插话道:“先生就当是自己家,随意便可。”
先生是季长风怕家仆称呼他大少夫人他会尴尬而让他们叫的,长风山寨的人也这样叫他,可楼清总觉得不亲切。
大概是这个亲人还未走进心里,楼清这样想。
楼清笑笑不言。
季长风是‘欢迎回家’,他是‘权当自家,随意即可’,亲密疏离就是这么分的。
季时雨毕竟大病初愈,久聊不妥,楼清与他说了一会话,见他精神不佳,就借言离开了。
季时雨并未挽留,让丁护院送他回院,自己又再躺下休息。
院子里假山流水,花木素雅,富野生趣,楼清却无心思欣赏。
丁护院在一旁察言观色,他与楼清的接触并不多,路上三日,大家并肩行走,楼清给他的感觉就是斯文儒雅,他虽是个武人,可出生江南,生来便有书生气,因此知道眼前这人其实不同凡响,他对季长风好,一路照顾,细微不至。
季长风在他们的面前绷着脸,暗地里却百般炫耀,不得不说,有这样的人相伴是种福气。
可龙阳并非人人都能接受,也许久了会潜移默化,他相信这并非是楼清第一次遇见,这路走来本就长,一生两个字,上唇压下唇的功夫,可它是明日又明日。
丁护院并?4 楼清给她斟了杯茶,微微一笑道:“不知弟妹有何要事?”他早已换下那一身厚重的衣服,穿着青衫,他的气质本就沉如山,淡如水,出尘脱俗,如今微微一笑,更觉繁花盛开,好看至极。
连施雅都有些怔然,这个对手比想象还要强大。
施雅回过神来,似乎为了掩饰之前的失态,她故作轻松笑道:“难道无事就不能找先生说说话?”
楼清连忙道:“弟妹见外。”关键是她根本没有妯娌的自觉啊。
施雅道:“我听说长风山寨的几个小孩很喜欢先生。”
东南县到江南季家有近十日的路程,她这些话是听谁说的?
但只是一言,楼清就知对方的来意,他四两拨千斤道:“弟妹有多久见过蛋蛋了,那孩子乖巧伶俐,像极了长风。”
施雅道:“蛋蛋是季家长孙,日后总要回归本家,自是大哥的孩子,像大哥是当然。”
楼清眸光一闪,道:“聪明伶俐的孩子谁都喜欢,何况我与长风已喜堂三拜,早是一家,哪还分彼此。”
施雅忽然叹气道:“可怜蛋蛋年幼丧母,大哥整日繁忙,我总担心他忽略了蛋蛋。”
楼清哪会不懂她的言下之意,当即也明白这糊涂装到底,人就是得罪了。
“蛋蛋叫我一声爹爹,我自会悉心教导。”
施雅忽然深深地看了眼楼清:“说来冒昧,先生毕竟是男儿身,不懂我们女子心思,怕是有所出入。”
那一眼包含万千,楼清顿时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施雅说的不无道理,他要忙着学院的事,蛋蛋大多数时候都是交于常昶与庸医,自他和季长风同床共枕后,蛋蛋也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楼清知道自己亏欠蛋蛋,因此在其余的地方他尽量弥补,蛋蛋叫他一声爹爹,他不想让蛋蛋白叫。
但并不代表他会将季长风拱手让人,楼清可以容忍小婢女在他们眼前晃,但爱情是他与季长风的。
想通之后,楼清觉得自己该坦白了,他并不适合与人斗心,也做不来这事:“弟妹言之有理,不知弟妹意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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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73
施雅的试探点到而止,却像一根弦绷在楼清心上,这根弦好像下一刻就会变成割首断喉的利器,将他的心切成土豆片,还是薄如蝉翼的那种。
楼清勉力一笑,起身将人送到门口:“弟妹慢走。”
施雅欠身福礼,笑道:“先生不用送。”说罢转身离开。
她的背影高傲,楼清狼狈的有些道理。
他的五指抓紧了门,仿佛嵌入到里边,生生地要抓出五个印子,忽然,他深吸口气,将门关上。
他不能乱,更不能给季长风添麻烦,等此间事了,他们就回长风山寨。
可终究是楼清想多了,之后的某一日,回长风山寨会变成奢望。
季长风一脸疲惫的回到季家,刚进门就被告知季时雨醒了。
他疲惫的脸上终于有异样的神色,那是高兴欢喜。
“二弟精神如何?”季长风一边往季时雨的院子走一边询问前来相迎的丁护院。
丁护院道:“说得了话,只是容易困乏。”
季长风的脚步顿了顿,改了方向,丁护院疑道:“大少爷不去看二少爷?”
“既然醒了也不急这一时相见,待他把精神养好些再说,对了,南江码头的事不必告知二弟,省的他烦恼。”季长风改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院子,他们两人的院子只是隔了一个花园,近的很。
丁护院道:“二少爷知道大少爷回来了,也不会惦记南江码头的事。”
季长风笑了笑,道:“等拿下南江码头,你们就能好好休息了。”季长风知道本家的人为了南江码头还有季时雨都没能过一个好年,季诺更是在路途奔波,百般辛劳,身为季家大少爷,季长风心有愧疚,因此一回到季家,他就让二管家约江家主人见面,可也因为太过着急,思虑不周,给江家晾了两日,今日才见到人。
季长风回到院子,不意外的又撞见一室宁静,楼清坐在矮几旁,捧着一本书,正专心致志的看着。
听见声音的楼清抬起头,原本平静的脸上迅速换了一副表情,眉开眼笑。
楼清放下书,起身朝季长风走去:“回来了。”
季长风转身把门关上,走了几步就和楼清碰上了,季长风见他一脸欣喜,不由情动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楼清愣了下,有些担忧问道:“怎么了?”
“累。”
楼清顿时满是心疼,他身上旧伤未愈,每日这般操劳,脸上不怎么看得出来,可楼清知道他的眼神都不如以往亮了:“还未到用晚膳的时辰,睡一会可好?”
“嗯。”季长风撒娇似的将脸在楼清的肩上蹭了蹭。
楼清将人扶到床上,又是脱衣又是脱鞋,将季长风服侍的很大爷。
“书别看了,你也睡。”季长风二话不说的将人拉到了床上,楼清无奈,只好脱了鞋子和衣躺下。
后背的伤还未结痂,季长风只能侧着睡,可他觉得这并非是坏事,这样他看楼清就能明目张胆了。
楼清被他的目光看的不适应,红着脸推了推他:“别看了,快睡。”
季长风握住他的手,问道:“二弟醒了,你可曾去看他?”
楼清不知季长风问这话是什何意思,还以为是季长风知道了他与季时雨的谈话,虽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楼清就是有些愧疚:“见过,丁护院带我去的。”
定是施雅或者是谁将他来了的事告知了季时雨,季时雨知道楼清也在,当然会见他,季长风把玩着他的手指,道:“你是他的大嫂,我不在时,该由你见。”忽然,他的手指沿着楼清的手背滑进衣衫,挑逗着那细嫩的肌肤。
楼清打了个激灵,把那只作乱的手拦了下来,可又怕他生气,只好岔开话题道:“南江码头的事你谈得如何?”
季长风哪有那么容易生气,他很锲而不舍,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解楼清的衣带:“晾了两日,今日才见到那老狐狸。”
楼清一心二用,要阻止他的手还得想话转移他的注意力:“景家的人出面了?”
这话得从季长风第一日前去江家说起,他来的突然,又不能坦诚自己的身份,拜访帖投的是二管家的名姓,二管家虽然是个管家,可在季家地位不低,这点道上的人都知晓,江家也不敢怠慢,可季家虽说是江南首富,景家的地位也不低,道上人脉广,江家不能见了季家忽略景家,只好让门房极其婉转的委拒了二管家。
季长风知道问题在哪,第二日分头行动,二管家去景家求见景家主人,他则还是去江家,可景家不知抽什么风,不肯相见,季长风与二管家又被晾了一日。
今日估计是江景两家看他诚意‘太深’,终于在江家成功见了面。
关于诚意怎样‘深’,这点季长风是不会告诉楼清的,这可是秘密手段。
楼清想让季长风‘正经’的心思太明显,可终究敌不过季长风‘情深意切’,衣带被解了开来,露出白色的里衣,季长风眉头微蹙,第一次觉得楼清穿太多。
“老王八敌不过浪大,把身翻了他就后悔了。”季长风专心致志的攻克最后一层防线。
楼清被他折腾的浑身不自然,身体已有异感,可又惦记着他的伤,只好狠狠地喘口气,按住他的手:“你做了什么?”
此人颇有‘手段’,这点楼清不怀疑,经商的事也不是他一个教书先生能够参与,而且听季长风的语气,就知这事还有□□。
“绝对不是伤天害理的事。”里衣也被解开了,春光乍泄,就在季长风想一口将人吃了的时候,楼清及时抓住他的手,季长风不满了:“我辛苦多日连点犒劳都没有?”
这一本正经的口气真让楼清哭笑不得,他呼口气,胸口闷得发疼,拒绝季长风折磨的绝不只是一人,他也动了情,满脸潮红,双眼含雾,可心里始终惦记着季长风的伤:“你累了。”
季长风叹口气,忽然在楼清的肩上咬了下,与其说报复,不如说是借着这一口宣泄自己的不满。
楼清迅速将衣衫拢好,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睡吧。”
“你长能耐了。”季长风哼了声,不甘心的将人搂进怀里。
楼清依偎着他的胸口,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始终不敢将那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问出来。
不出意外,前来喊人的姑娘还是施雅身边的小婢女。
那小婢女一身粉红衣裙衬得眉眼明媚,为人乖巧伶俐,声音又侬软,真是好个挖墙扒土的小妖精。
季长风将楼清从被窝里抱了出来,说是让他休息,结果睡得比他还沉。
“醒醒,起来用膳。”季长风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楼清唔了声,眼睛要睁不睁。
季长风哭笑不得:“你不饿?”
楼清迷迷糊糊地正想摇头,却乍然听见一人声音,整个人如被凉水淋下,倏地清醒。
“大少爷你可起来了?”说话的人正是小婢女。
季长风正想回答,却注意到楼清一阵激灵,心思不由被楼清吸引了去:“怎么?”
楼清眨了眨眼,被吓醒的滋味不好受,待得清醒些,他又暗自苦笑,他已经草木皆兵到这种地步了。
季长风见他还‘迷迷糊糊地’,忍不住探身在他唇上亲了下:“洗脸,去用膳。”
楼清心里终于舒坦些,这个人是他的。
也许不来江南,楼清不可能会意识到他害怕失去季长风,更不愿与人分享,但是他又忍不住想,倘若季长风真的对别人动了心思,他该如何?
拿他的脾性,要么是缩头畏惧,要么是一刀两断。
等楼清洗了脸,季长风才牵着他的手往门外走去。
楼清在他身后望着两人相握的手,不经想自己为何会这样害怕,季长风说过一生不弃。
可人真的能挡住诱惑只与一人厮守吗?这世上姹紫嫣红,谁能守得一心如一?忽然,楼清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能否与自己一辈子。
小婢女见季长风出来,面露欣喜,可下一瞬见到两人相握的手,她的神色变了变,只是眨眼就恢复正常,她以为无人看见,可楼清却看了个真实。
他并不介意将季长风身边的花红柳绿给一一折断,桃花嘛,一朵就够了。
楼请不着痕迹的上前小半步,与季长风肩并肩,附在他耳边道:“你刚是不是亲我了?”
他的声音看似小,可在场的该听到了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也听到了。
季长风受惊,睁着眼看楼清,小婢女却是先有菜色后露羞红,最后都垂着头了。
其实楼清自己也心跳如擂鼓,他从不愿与季长风在外人面前说露骨的话做不雅的事,可现在不同,那人有异心,得一把掐死:“我也要亲你。”说罢快速的在季长风唇上亲了下,还亲的老大力,啵的一声。
若非大胡子遮掩了季长风大半张脸,季长风的脸色一定和小婢女如出一辙。
季长风受宠若惊道:“你该把这热情放在床上。”
那人可是声称有原则有人格,你来我往是友好,季长风哪舍得自己脸红,楼清却面色如常。
楼清羞得口不择言:“等你伤好了再说。”
“...”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很努力在虐先生了,可好像功力不够。
呜呜呜呜,求原谅。
晚点再来一发,快叫作者大粗长。
第74章 74
季时雨清醒,这晚来的团圆饭就得一桌吃了。
膳厅烛火通明,几上珍馐美馔,好酒浓香。
季长风牵着楼清到时,膳厅已经站满了人。
楼清注意了下,发现都是本家的人,能与主子同台吃饭的,都是有功于季家的人,除了季家主人之外,还有丁护院和二管家,神医几人,另外几位楼清不甚熟悉,也喊不出名姓,他的目光在季时雨身上停驻片刻,又落到他一旁的施雅身上。
施雅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对他点头一笑,说不出的优雅大方。
楼清也笑了笑,尽管对方很快就转移了视线。
季长风领着楼清走向上座,彼时的季家,他的地位最高。
季长风道:“都别傻站着,坐吧。”
主人开口,客人入席,这是礼数。
楼清坐在季长风的左侧,季长风的右侧是季时雨夫妇,而楼清的左侧是二管家等人。
经过一下午休息,季时雨虽面色苍白,可也比初醒时要正常了些,季长风的目光放肆的在季时雨的身上停留,像是满意了才停止打量:“二弟身子如何?”
季时雨道:“劳大哥惦记,小弟好些了。”
季长风道:“有梁神医他们在此,二弟只管放心休养。”
被季长风点到的梁神医当即揖礼道:“大少爷放心,我们定还一个健健康康的二少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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