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之炮灰反派抱团记完本[快穿]—— by:llandu
llandu  发于:2017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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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用帕子捂着嘴,呜咽起来。

齐七也顾不得安慰夏氏,她呆立了半响,才下定决心道:“儿媳这就去,母亲您别太难过了。他不要您,我和相公要您!若我们真的去苏州我二叔那,您也同我们一同走吧!”

夏氏摇头:“先保住你们俩再说吧,你快去,他们现在心思都在姜惜身上,是没空拦你的。”

齐七点点头,立刻回屋换了衣服,让人先去雇了轿子,急匆匆去了齐家。

齐七虽然进门不到半年,但也看得出姜文涌有多疼女儿。姜文涌都能把给他生了唯一的儿子的结发夫妻给休了,这已然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局面,她对着爹娘,自然是要把情况往最坏地地方说。

齐三老爷和三太太都吓坏了,他们一叠声地追问女儿是否是弄错了,听得连休书都写好了,已经被拿去官府记档,脸色都白了。

“这是作得什么孽啊!你婆婆是多好的人,又和气又大方,姜家老爷是不是猪油蒙了心啊!”齐三太太不敢置信道,“亲家母生了儿子,送走公婆,这样的妻子怎么能休呢?怎么能休呢?”

齐三老爷是个果决的人,他本是不太愿意女儿嫁给一个商人的,如今有了一个让姜舒弃商从文的机会,他怎么会放弃?

“我这就给你二叔写信,你们俩直接带着信去苏州。我看谁敢拦你们!”齐三老爷一挥手,面带寒霜道。

“亲家母的嫁妆咱不能要,她没了嫁妆,回了娘家还不定怎么受欺负呢!”齐三太太叮嘱道。

“女儿知道,女儿打算带着婆婆一同去苏州。”

齐三老爷点点头,道:“你做的对,这才是我们齐家的女儿。”

“不过,那个姜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齐三太太终于有时间来琢磨这事了,“姜老爷不是对千挑万选了一个好女婿吗?夸得都比你三哥好了,怎么才进门不到两天,新媳妇就跑回娘家了?”

“谁敢问呢?”齐七叹了口气,磨好了墨等着齐三老爷写好了书信就准备走。

齐三老爷封好信拿在手上,没有交给齐七。他皱眉道:“我亲自跟你去一趟,把这事给敲定了。先不要说带你婆婆走的事,反正她已经和姜家没关系了,姜文涌也管不了她。”

齐七感动:“女儿不孝,让爹娘费心了。”

齐三老爷叹了口气,心道若不是老太太发话,他怎么会舍得女儿嫁入姜家。商户就是商户?1 夏氏没想到齐三老爷也来了,她自然明白齐三老爷是来做什么的,羞愧地对着齐七道:“这样的才叫亲爹呢,你爹疼你,顺带也疼了我儿子,我惭愧啊!”

“母亲,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相公是您的儿子,也是他的儿子。”齐七劝道。

姜文涌对着有功名在身的齐三老爷,自然不能像对着夏氏那样独断专行。齐家不少做官的子弟,自古民不与官斗,商人更卑贱,更不敢同官老爷的亲戚斗。姜文涌只能赔笑着答应了齐三老爷的提议,恭恭敬敬送走了齐三老爷后,一抹脸,去了正院。

他本意是再冲夏氏发一通火的,可夏氏已经让人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准备走了。姜文涌看着满院子的箱笼,背着手在一旁冷笑。

齐七见到他就避回了屋,姜舒本来站在夏氏前面拭泪,见到姜文涌,咬咬牙,垂手立着,也不上前去见礼。

姜文涌正要骂儿子,就见管家小跑着过来道:“老爷,于家来人了。”

姜文涌立刻有了其他的出气筒,脚下生风地去了正厅,边走边骂道:“我还正要寻他们哩!他们还有脸上门?”

于家老爷本来就心虚,在路口见了齐三老爷离开的背影,心更虚了,见了姜文涌就先矮了一头。

“呀亲家公怎么来了?快请坐请坐!”姜文涌笑眯眯道,连声唤人上茶。

于老爷看着姜文涌笑眯眯的样子,心里奇怪得很,小心翼翼道:“我来,是想说说我那儿媳的事。”

姜文涌惊讶道:“惜儿?她怎么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又使性子了。这丫头,在家里时被我惯坏了,半点委屈都受不了。这嫁了人怎么还能使小女孩脾气呢?走,我跟你去于家,好好骂骂她。”

于老爷几次张口想问姜惜的下落,都被姜文涌给堵了回去,硬是被姜文涌给拽着回了于家。离家越近,他就越慌。难道姜惜真的没回娘家?那若是姜文涌管他要女儿,他该从哪变个女儿给姜文涌?

姜文涌看着于老爷憋成猪肝一样的脸色,心里暗骂道:装装装什么装,老子还真以为你们一家子老实人,结果做出这样缺德的事。

进了于家,姜文涌使了个眼色,让人把前后两个门给堵了。他抬脚就往于淼的院子走,身后的下人把于老爷和于家其他人全都给拦住了。

于淼一脸震惊地看着姜文涌就这么直接闯进了自己的书房,姜文涌一挥手,最后一个小厮立刻把书房的门给关上了,守在外面不许人进来。

“岳父大人,您为何擅闯小婿的书房?”于淼强自镇定道。

姜文涌骂了句娘,上前把于淼打趴在地上,脱了他裤子一看,心都凉了。

在这之前,他一直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姜惜是个没经过事的女孩,她也许是弄错了。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姜文涌无法自欺欺人了。

于淼尖叫一声,捂着脸哭道:“岳父大人,别,别说出去,求您了。”

姜文涌一只手提小鸡仔般把于淼扔到了书桌前,按着他道:“写放妻书,就说你俩感情不和!其他的一个字都不要多写!”

于淼一边哭,一边哆哆嗦嗦把放妻书写了,被姜文涌强压着按了指印。

姜文涌将放妻书收在怀里,狞笑道:“若是让我听到一句有关我女儿不好的话,你的小秘密我就喊得人尽皆知了。你们家就是搬走了,我也会派人跟着,你们搬去哪,我的人就跟到哪。”

他实在是气极了,却又不敢真的揍于淼一顿,毕竟那是个秀才老爷。

姜文涌踹开门,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回去了。几日后,姜舒带着妻子离开姜家时,姜惜陪嫁过去的人和嫁妆也都趁着夜色一批批地搬回了姜家。

夏氏没有回娘家,她在客栈住了几日,等到了儿子儿媳,一行人汇合后乘船去了苏州。

齐家二叔齐司贞在苏州任知府,他很爽快地接纳了侄女和侄女婿,在织造局给姜舒寻了个副手的位子,让自己的儿子齐远路亲自带着姜舒做事。

夏氏出钱在苏州一处僻静的地方租了房子住,在这个处处都是钱的地方,夏氏简直两眼冒光,跑商看货比姜舒还要积极。齐七每天早晨都是先送婆婆出门,再送丈夫出门,然后一个人在家里养花弄草,过得好不惬意。

齐二太太本来还有些担心夏氏是个见着官就黏上来的商户亲戚,结果夏氏自立自强得很,在外也从不打着齐司贞的名头做事。姜舒也非常地能吃苦,人也老实本分,久了,齐二太太对他们二人的成见也消了不少。

“唉,三弟妹没有选错人,这个姜舒配得上咱们七丫头。”齐二太太叹道,“这么好的儿子,那个姜什么?姜文涌为什么不要?巴巴的把个庶女捧上了天,为了女儿不要儿子,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王八看绿豆,看上眼了呗。”齐司贞漫不经心道,“就和我那继母,我和阿罗都不是她亲生的,她偏爱抬举阿罗,想要替了我的继承权。”

齐二太太不满道:“说好了不提那个老虔婆,你又提?”

齐司贞忙拍了下嘴:“哎呀我这臭嘴,我打!”

一年后,齐七生下儿子,出于礼节和孝道,姜舒派人回家报了个信。

那随从在姜家盘桓了两日,打听了一堆消息回来了。

姜惜竟然已经再嫁了,不过这次不是妻,而是妾。

姜惜在姜家老宅百无聊赖地混日子时,偶然和附近回老宅养病的某家小姐认识了,两人熟识后,那家小姐听说了姜惜的悲惨遭遇,深感同情,然后提起了自己远在京城的兄长。

那人名叫赵友源,在户部任正六品的主事。他妻子钱氏自小产后身体就一直没好过,在家里养了两三年也没有半点起色。如今赵友源都二十五了,膝下还没有一子半女,赵家也很着急,想要寻个良家女子做贵妾,生个儿子给赵家传宗接代。

姜惜听了心里就是一动,她如今再嫁也不可能找个比于淼更好的人了,与其矮子里面拔将军,不如走一步险棋。

姜文涌是有个从妾转妻的姐姐的,因为连着生了两个儿子,正室死后就被扶正了。还有姜文涌几个有商业来往的老爷,要么就是娶了平妻两头大,老家一个外面一个,外面跟着男人四处走的比老家的黄脸婆还要体面呢!要么就是同姜文涌的姐姐一般,把得宠生了儿子的妾给扶正了。

赵友源回老家祭祖时,姜惜被赵小姐带着远远地瞧了一眼,心里更是一百个愿意了。她立刻去同姜文涌说了,姜文涌只犹豫了片刻,便让新娶的填房带着梅姨娘去拜访赵家的太太了。

因是纳妾,无需太多程序,赵友源带着妹妹回京时,姜惜就羞答答地换上了妇人的装束。

姜惜进京后没多久就被查出了身孕,七个月后她生下来赵友源的长子,就和齐七是前后脚的事。

姜文涌乐得跟什么似的,这次他倒不敢再琢磨着让官家老爷让出一个儿子继承姜家了,却又不肯和姜舒和好,只能屈尊纡贵去填房屋里,以期再得个儿子。

夏氏对姜文涌此举双手赞成,她同儿子、儿媳、孙子快快乐乐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久了,都要忘记姜家的那些破事了。

姜舒也从副手转成了管事,齐远路考中举人后,同先生、师兄弟们去四川游学了。齐司贞调任去了扬州,临行前把在苏州的一些关系网留给了姜舒和齐七。

又过了五年,夏氏扶着有孕的齐七在院子里溜达时,去给姜家送年礼的人回来了,也带来了新一轮的八卦。

姜惜连着生了两个儿子,赵友源的妻子也病逝了,但是姜惜渴望的扶正并没有到来。

姜惜出身商户,她来往的俱是商家的小姐,姜文涌更是如此。而梅姨娘,她的见解还不如女儿。所以他们看见的接触的,都是商人。

这也是为什么姜文涌上辈子要用儿子的命威胁夏氏以换得姜惜嫁入齐家,为什么夏氏愿意对齐七的下嫁感激零涕,因为社交圈子是那样的封闭,除了联姻几乎没有办法打破。

当你只在自己的圈子里待着时,你是不会明白其他圈子里的潜规则的。很多事大家不会摆在明面上说,越是上面的人越喜欢隐晦,他们多的是法子打发你。而当你用自己圈子里的规则、以你浅薄的见识去套其他圈子时,你会发现一切都和你想得不一样。

若是夏氏还在,她是绝对不会同意姜惜给赵家做妾的,哪怕赵友源是宰相都不行。

士族是严禁以妾为妻、扶妾为妻的,尤其是官员,轻则斥责重则罢官,家里也会和他断绝关系。姜惜就是生十个儿子,把赵友源的儿子都包圆了都没用,儿子是赵家的儿子,不是姜惜的儿子。姜惜在自己生的儿子们跟前,要称奴婢。

梅香雪在姜文涌跟前可以不守规矩,可以亲自养着女儿,那是因为一来姜家是商户本就没多少规矩,二来姜文涌宠爱梅香雪,不忍爱妾受半点委屈。但是姜惜若敢把这样的模式照葫芦画瓢套在赵友源身上,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可怜姜惜辛辛苦苦挣命似的生了俩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比自己年纪还小的花儿一般的继室太太入了门。她想要当妻的野心也暴露了,赵家利用完了她,嫌她不守本分,把她打发回老家了。这次和上一次在姜家老家的待遇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姜惜被人盯着日日在屋里抄女则女戒,一举一行都有人盯着。

士族的另一个默认的规则,就是以权压人、以势压人,谁让你只是个妾呢?谁让你娘家是个商户呢?真以为谁都和齐家似的,好面子讲感情,平易近人愿意有个商户亲戚?

姜文涌不愤过,但是他没有办法见到姜惜,也没有资本对抗赵家。赵家一个不高兴,姜文涌的铺子就黄了两个,唬得姜文涌再不敢有半点不满。

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姜文涌就算勤快地往填房的屋里跑,让梅姨娘一把年纪了倒泛起酸来,填房的肚子也没有大起来。

姜文涌一气之下以无子休了填房,再续娶却难了,最后只能将就地从乡下娶了个女人回来。

但是这些都和夏氏无关了,就是姜文涌敢追来苏州,冲着姜舒摆父亲的款,他们也不怕了。

姜舒的羽翼已经足够丰满,可以顶住姜文涌的明刀暗箭了。夏氏悬了多年的心也终于能放下来了,她拼了命地挣钱铺人脉,就是为了给儿子攒资本,辛苦了这些年,她也真的累了。

剩下的日子,她就在家含饴弄孙,享受着上辈子到死都没享受到的天伦之乐了。


☆、第六世(1)
琳琅睡得迷迷瞪瞪的,听到屋外有人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王妃还没起呢?”

“还没,今儿睡得比往常都久些。”

“王妃最近是不是有些贪睡?莫不是有喜了?要不要找个太医瞧瞧?”

之前那个答话的宫女就不吭声了,那婆子见状,原本有些兴奋的笑容褪去了。

“那我一会再来向王妃回话。”

“邱妈妈您慢走。”

琳琅在屋里听着,脸上满是苦涩之意。王爷不来她屋里,她哪来的孩子呢?

侧妃李氏娴静貌美、知书达理,不仅仅王爷喜欢她,连常来王府的那些大臣、幕僚都敬重她。李氏还生了王爷唯一的一个儿子,她现在除了一个正妃的名头外,什么都有了。

而琳琅,除了一个正妃的名头外,什么都没有。

就是宫里的皇上、皇后都更喜欢李氏这个儿媳妇,琳琅称病在院子里静养后,去宫里觐见的事就落在了李氏身上。久了,大家都快忘了,王府里还有卫琳琅这个人了。

身边的人问过琳琅为什么不争一争,难道她就眼睁睁看着李氏把所有一切都夺走吗?

琳琅只苦笑,那些本来就不属于她,又哪来的夺走一说?

王爷的宠爱和子嗣,她得不到,难道还不允许别人得到吗?

至于府里的大权,连丈夫的敬重和天伦之乐都没有,她要那些虚的有什么用?李氏愿意管,她也乐得清闲,反正李氏没那个胆子敢克扣她。府里多的是人盯着李氏呢,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可不少。

琳琅有时候想着,该有多少人盼着她死啊!

她死了,王妃的位子就空了出来,李氏便能当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

可惜,琳琅虽然身体一直不好,却始终死不了。她自己都不晓得这样活着有什么劲,让那些人红着眼陪着她熬啊,熬啊,一直熬到琳琅当了皇后,在昭阳殿里继续静养着。

李氏也封了妃,她的儿子却没有被立为太子。皇上还年轻,才二十五,他还会有很多儿子。一轮一轮的大选小选,选进来一批批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娇美嫔妃。

宫里有了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皇子多了,宫里就越发热闹了起来。

几个有皇子的嫔妃都曾来过昭阳殿,然后一个个失望而归。无论谁当了皇帝,琳琅都是太后,她才不会傻得在这个时候站队呢。

皇子之间的争斗越发白热化,皇上为了稳定局势,立了最年长的大皇子为太子,李妃的脸上却不见半点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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