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月寒完本[灵异强强]—— by:天涯玉游人
天涯玉游人  发于:2017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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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晏紫钥不会去说,只笑晏春风:“为尝吾之过,今夜不醉不归如何?”;“好!”盛夏蝉鸣时,书院无需讲学,刘亦云自然愿与好友一醉方休;竹影婆娑,有公子无双,对月邀饮,刘亦云把酒言欢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月寂寥,清风好,诗酒流云知音笑,羞月貌,叹逍遥。”;“酒是好酒,词是好词。”卢濯风轻拍蒋梓寒肩臂,示意他:“可是这有酒有词,但无舞无乐,怎能尽兴!”;“说得也是……”蒋梓寒指尖轻抚额前碎发,轻笑:“还请各位看观稍待片刻。”;虽然与人相处了许久,可是蒋梓寒与卢濯风从未在刘亦云面前展现过太多过人之处,纵美酒已过三巡,他也还记得一丝凡间与妖界的区别;他起身回到屋中,才敢隔空取来白玉琴,白玉琴上丝弦闪着一丝银光,那是他经年累月才磨练出的寄情相思:“还是老规矩,如何?”;“来就来!等着!”卢濯风素爱纱帷轻幔迎风簌簌,故而寒月居内也能四处可见软红十丈,他喜好红色,因为红色艳丽,与他本身大相庭径,都属于被世人淡忘的那一个;就算所有人都不会将我牢记在心,那又有何妨?我,有你一人足够!
卢濯风扯下软红摆弄在自己手腕上,蹬脚踢掉足上玉鞋,款步轻摇而云:“在下烟花三月,愿为各位客官演舞一曲,还望各位有钱捧个钱场,有人捧个人场。”;如街头卖艺般的开场,惹得几人吃吃一笑,鼓掌叫好;
有片刻静默后,蒋梓寒轻摇琴丝,心弦起,卢濯风脚步轻挪,起舞翩翩;有丝弦缕缕荡心悠,这曲如那日在九重天时所遇,刘亦云痴痴望着,举杯邀明月,轻道:“纤指玉足轻拂柳,眉山远黛思远悠;一颦一蹙腰轻摇,绛唇朱砂笑君眸。”;清酒入腹,怎的有些烧心,心有悸动,霁风在腰间争鸣颤动,好似叫他赶紧合奏一曲;稍许,舞步急缓错落有致,丝弦悠悠薄如蝉翼,箫声喑哑萧瑟如风,十丈软红阴柔起舞,清影消瘦伊人风弄,音铃忽近忽远,亦如知音相约东篱南山下,把酒祝东风;以琴箫相合伴舞,卢濯风还是头一遭,还好,他虽舞步稍迟,但也无伤大雅,心中忖度:这二人居然能琴瑟和鸣得天衣无缝,哎……自己该退场咯;一曲作罢,卢濯风总算能做稍歇了,他吐舌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刘亦云酌酒尽了兴,琴箫皆是他毕生难忘之曲,轻笑:“难道你不曾听过,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此句吗?”;别看卢濯风平时拿着诸多书简在读,但大多数?6 奔浠故怯迷诹艘桓鋈松砩希劣谑橹兴裕蛐碛Ω眉堑靡恍┌桑骸澳切┦视泻渭峭罚坎皇鞘裁瓷胶悠扑榉缙酰褪抢娉苫依崾几桑饷次淖拮蘧拖炔凰盗耍褂秩饴榈媒簦憔醯梦夷芗亲《嗌伲俊保淮又舻街涸俚街模涔趟的巡荒眩丝醋约盒闹蚨眩辉律现猩遥庠傥蕹婷芴铺沉懔闵⑸⒙淞艘坏兀跻嘣朴行┱屑懿蛔×耍嵬岬乖谑郎希套显恳步ソト旧狭俗硪猓床磺逖矍叭耸撬皇撬挡蛔聿还椋羌热蛔砹耍凸榧胰グ伞?br /> 蒋梓寒醉意未深,让卢濯风送刘亦云回去,卢濯风知趣挑眉:“放心,今夜我不回来睡了。”;“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揍你!”一记白眼让卢濯风乖乖闭了嘴,这谁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站出来,本狐王绝计不会打死他!他默默扶着人拐进了慕风轩;去年旧时月高夜,是蒋梓寒醉眼迷离,今昔辞旧月如常,醉的人却换做了晏紫钥,这个曾经说过此生再不沾酒之人,为何会让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他扶着晏紫钥寸步难移,耳边是醉言呢喃轻语:“别走,别走……是吾欠了你……”;走进房内,蒋梓寒把人平稳放在床上,轩窗被他拉拢合上,以免晏紫钥被夜来寒风吹凉,他本欲伺候着醉酒那人和衣而眠,双手却突然被晏紫钥紧紧握住,醉酒之人力气极大,他被人紧紧抱住也挣脱不得,酒后吐真言,蒋梓寒苦笑着试问道:“你……哪里欠了我?”;晏紫钥迷迷糊糊打着酒嗝:“不知道……但是……但是吾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敢见到你,明明只隔着一座山,我却在原地驻足停留了那么久……”;“不知道你还说……”蒋梓寒嗤之以鼻,就算酒话不可当真,那也不能胡言乱语吧?可是这个怀抱怎么有那么一丝熟悉?蒋梓寒像审讯邻家孩子似的问道:“快说,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耳边有人反反复复问着同样一个问题,叽叽喳喳闹得晏紫钥满心不悦,干脆放开一只手,改换着抱住蒋梓寒后脑,微微抬首,双唇轻触那一刻,地老天荒。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了劫寻仇

封闭的空间里,悠悠回荡着清浅呼吸,原来,原来我缺失的记忆,竟然是……竟然是这么不该忘记……对不起,是我过错,我不应该忘记!
记忆一幕幕重叠:
原来我自与你相遇开始,就已经想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原来自相遇之后,我便想与你一起比肩江湖,淡看云舒云卷;原来我一次次察觉自己不知何所忧,竟然是正在一点点贪恋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而后逐渐想要去抓紧你,却又害怕你逃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或许,这便是我这一年来日夜难寐,怕梦里逢君最真的解释吧;三年为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一局,我输了,而你也没有赢,因为你在意了妖有善恶,不再糊涂弑杀,可是相较说来,我还是输得更多;因为,我把无心痴情都输给了你……
想通心里挂碍何来,空余的手慢慢拢上晏紫钥肩背,心道:“晏紫钥,原来我自一开始……就已爱上了你……那你呢?你爱不爱我……”;浅尝则止的吻变得炽热,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烈火气息,一点心思被逐渐放大,星火燎原……
心中乱麻被丝丝捋顺,蒋梓寒纵然无心,但却是多情,他要么不爱,要么爱便爱了,不需要遮遮掩掩,不需要去逃避什么,他化被动为主动,在晏紫钥唇上印上一记深吻后,声声念到:“晏紫钥,我喜欢你,我爱你……”;亲吻吸允声声旖旎,直到彼此都将要窒息时,才舍得放开那纠缠的软舌,一吻作罢,醉酒之人昏昏欲睡,耳边轻声细语,他也好想回答,但每每欲开口,都只剩无声叹息;只怕是这份爱,君能给,吾却接受不起……
蒋梓寒安静倚在晏紫钥怀中,侧耳伏在晏紫钥胸前,听见他的心跳也已乱了节奏:“可是,我一旦爱上了你,那你就要注定与我纠缠不休了……我不知道,若是你无法接受这份爱,我能不能潇洒转身,但至少,这一刻,你……还在我身边,我还能紧紧抱着你,这……就够了……”;压下心中忐忑,蒋梓寒许久才发现,他二人身体都有了微妙变化,他抬首在晏紫钥耳边,压低声调轻轻说到:“就让你我,放肆一次,好不好?”;然而,他并没有耐心等到回应,不多时,绫罗华裳轻解落了一地,朱帷轻纱掩去无边□□,鸳鸯锦被里,红袖轻翻浪,鹊桥上,牛郎织女正浓情,甜如蜜。
月落乌啼,还未至辰时就已金玉满堂,一夜好梦,奈何总有人不识趣,爱扰人清梦;蒋梓寒施法在晏紫钥身上设下了隔音结界,以免他美梦里被人惊扰,缓缓起身着衣,墨扇轻摇着前去开门相迎那不素之客,气势凛然,怒道:“扰人清梦,你、罪无可恕!”;来者布衣□□,头上光秃无发,头顶有戒疤九印,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狠厉之人:“大胆妖孽,还不为你之过偿罪来!”;“你这和尚,你我素未谋面,何来如此深仇大恨?”在蒋梓寒印象中,的确不曾见过此人,哪有上门就是要寻仇而不报姓名的?折扇一收,哂笑:“敢问修于哪座庙堂?”;“山合山中白马寺,妖孽,你可还记得!”;
那和尚手一扬,禅杖落地的那一刻,蒋梓寒才恍惚记起一年多前,洞庭湖边那场大雨,因蛟龙而遇到的了业:“想起来了,你是那了业和尚什么人?”;“我是他师弟,也是你的索命魂,了劫!”了劫性急如风,不再给蒋梓寒任何发言机会,提招快攻;情急之下,蒋梓寒以墨扇为剑做挡,步步退让,他本就不欲与人结仇:“我说,阎王索命,也还需划一笔生死簿,你这一来就是杀招,佛门慈悲都被你丢哪儿去了?”;“我佛只渡有缘人,你这妖孽,还是乖乖受死吧!”了劫如入魔一般,连环杀招步步紧逼,势要取命方还;“我不过与了业和尚比了一场,他输了,如此你便非要置我于死地吗?我看你们这佛门,可真是小人之心,那我也没必要与你客气了!”原先以礼,蒋梓寒还愿退让三分,但现下被逼得急了,若是再不还手,怕是当真要成无辜亡魂了,他挥扇弹开了劫当头劈来的禅杖,扬手招来曦羽,冷声道:“今日,就以你之血来祭我之剑!”;了劫脚下横踢禅杖尾端,手握禅杖中端,前端横扫,似力压千钧:“妖孽狂徒!杀我师兄在先,辱我佛门在后,今日了劫,定要断你恶业!”;二人恢宏内劲掀起四周狂风怒号,蒋梓寒正欲一剑封敌喉,耳边却听见了默寒在焦急的呼唤自己:“梓寒哥哥,梓寒哥哥你快离开,这坏蛋和尚说你杀了他师兄,要来抓你!”;“默寒!是你吗?!”昨日默寒转眼消失,他还以为默寒已经回家去了,怎么会有心识传音过来?
“梓寒哥哥,是我,对不起,昨天我不小心被他们抓住了,然后他们从我身上寻到了你的妖气……才找到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默寒在人控制下与蒋梓寒心识传音,但她一心向着蒋梓寒,便努力挣脱控制,希望她的梓寒哥哥赶紧离开;可惜,他的梓寒哥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不在意的,他就不会去管他们生死,但若是他在意的,那么对不起,他拼尽所有,都要一护周全,也许,他不会有多在意默寒,可有人却是在意的,默寒失踪他会着急,会出来寻她,爱屋及乌,你珍视的,我来替你守护,如此就好,蒋梓寒轻笑安抚默寒道:“默寒乖,不用担心,等我打败了他,就用他的命,把你换回来!”;“你若束手就擒,贫僧或许会考虑让方丈放了此妖。”了劫立定禅身,以人为胁也非他本意;“呵,笑话!敢要挟我,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清澈的眼眸忽的浑浊,最后敛聚成血羽猩红,那是他即将大开杀戒的前兆,风云变了调,蒋梓寒连语气也都变得有些邪魅:“和尚,我素来独行天地,不受任何约束,最为讨厌被人威胁!而我,从不轻易杀生,但你……将会成为我剑下,第二个亡魂!”;曦羽横扫斜斩天地,了劫挥舞禅杖巧妙躲过,武动间,带起飞沙走石迷离双眼,唯有那一双血红,是一身素缟里别样风景;此处虽是偏远,但也有居民住户,未免伤及无辜,了劫且战且退,一路往深山幽谷退去,蒋梓寒御风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落地于白马寺前,寺中小沙弥纷纷持棍将蒋梓寒包围在中央,齐声喝喝;曦羽剑锋凛冽,蒋梓寒仰天长笑后,持剑指悠然抚剑,冷言冷语讥讽道:“单打独斗斗不过我,就要群起而攻之吗?哈哈哈哈哈哈……所谓名门正派,三教之一的佛门,也不过如此!”;众沙弥见那人翩若惊鸿,不怒自威以气势震慑群僧,嗔怒着不敢上前,蒋梓寒便又抚剑轻笑:“怎么,不是口口声声说吾杀了人,要断吾之恶业吗?那就来吧!在你们眼中,妖嘛,可不都是弑杀成性的么?反正都已给我莫须有的罪,我也不怕再多一个罪名!”;“施主且慢!”他挥剑欲杀,却有浑厚声音自白马寺内传来:“施主欲行杀戮,是否有问过自己内心,它愿意否?”;蒋梓寒反手将曦羽置于身后,高傲又不屑道:“抱歉,我无心!”;内中之人闻言轻笑:“施主既无心,那又何必多情?”;蒋梓寒昂首挺胸,随性答道:“我、乐意!”;
“那施主可知,自古多情空余恨?”;
那人尊尊劝言于蒋梓寒而言无非是浪费口舌,若是往常,蒋梓寒一定不会如此没有耐心大声喝到:“少废话!要相杀,我奉陪便是!何必去扯些那些无关之事?这些佛理经纶,只怕在下无福消受。”;“既然施主执意,那且请施主给个薄面,再看一眼我白马寺清心潭如何?”话语甫落,白马寺前,幽潭起波澜,好似在准备一场好礼相送。

第60章 第六十章:怯梦为真

有人在醉里挑灯看剑,自然就有人在醉里思别离殇,一入黄梁是故梦,旧时景,影簌簌;晏紫钥不停徘徊在无尽黑暗里,找不到哪里才是出口,黑暗中他伫立在原地迷茫了许久许久,天地斗转,浓浓血腥味刺鼻而来,待浓雾散尽时放眼望去,原来是夕阳西下正昏黄,可是……这夕阳,竟然比烈火还要火红艳丽;脚步轻移,又有流水潺潺,俯首而望,自己脚下竟是血色河流,河流里枯骨死尸漂浮绵远,那腐朽味道让人恶心欲呕,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这得有多少无辜之人葬送了性命?如此惨绝人寰之事,究竟作恶者谁?原因为何?
晏紫钥试着让自己离开此处,但是双脚却忽然软弱无力,抬脚不能,他往河流四野望去,血色残阳下,忽而听闻一缕丝弦起,弹的、是相思曲;拨弄琴弦之人,一身谪仙白羽衣已被血色染红,红白交错的斑驳,是他此生爱与恨的交织,至此,晏紫钥才想明白,原来这夕阳本非血红之色,而是被这满江淋漓鲜血所染红的,他含着怨怒斥道:“杀了这么多人,尔居心何在!?”;琴声徐徐,并未因晏紫钥的出现而乱调:“你说你欲修炼成仙,我无法阻止你,所以我以这十里寒江、枯骨血色为你铺路引航,愿从此以后,无论天上还是人间,都能过得潇洒快活。”;江水无澜,以天为源地为竭,云波浩瀚,以血流漂杵相赠予,试问,谁人还能这般事不关己气定神闲?净月华光现,怒问:“我修我仙途,与尔何干?”;“与我何干?哈哈哈哈哈,是啊,与我何干……”琴弦因他嗤笑而颤动,残阳下,青丝换白发,他淡然按下琴弦:“我本无心,是你让我多情,自爱上你那一刻起,命运就注定再无余地转圜。”;悠然起身,长身玉立血色之间,蓦然回首,惊知是故人!
少年白衣血染红,似洛阳红牡丹层层绽放,青丝白了头,琉璃碧眼失了色,只剩满目猩红……
“不!不该是这样!!”过往风急,陡然吹打开竹木轩窗,自恶魇醒转,方知是梦魇缠身,冷汗涟涟,低语喃喃;而这一幕恰好被映在了白马寺前清心潭中,江海波澜无端起,一人无语负剑而立……
“清心潭能反射出一个人心中最大的牵挂,今日施主若是大开杀戒,滥杀无辜,可有想过,日后该如何面对此人?”;如何面对?这一点蒋梓寒还真的没想过,自己当初信誓旦旦与他立赌,难道今日自己要为一时冲动而将之毁于一旦吗?晏紫钥是道门中人,自己才刚刚确定这份情感,这本就已是不该,若是再添杀戮罪恶,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与他,永远都不可能了?
“施主若是想不出答案,不如放下屠刀,入我白马寺思过塔中静思后,再做回答?”;蒋梓寒可以为自己所在乎的人事物想要大开杀戒,但同样也可以为了爱而选择放下,也许将来晏紫钥得知这份爱后会拒绝,但他也是不愿他受人非议的,可是,曦羽出势必饮血而还,若要收回,只有一途;他轻挽袖纱,用曦羽在自己手臂上划下,灵剑饮血,锋芒渐敛:“要我入塔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更想知道,你们声声问罪,我罪从何来?”;“私纵蛟龙罪其一,害人性命罪其二,还有……”;
了劫一一列数罪状,还欲再续说时,内中之人便喝止他道:“了劫,切莫要多言!”;“是,住持师兄,了劫知错。”了劫收起禅杖,言:“我这便去抄写清心经,愿佛祖宽恕我无理之处。”;“去吧,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众人不可再做纠缠。”内中之人沉声命令后又与蒋梓寒说到:“施主,请……”;一点星火为引,指引着蒋梓寒往白马寺后山去,那里有灵塔藏于山水云间,肉眼凡胎难以见之,所谓思过塔,塔有十八重,一重塔来一重罪,爱别离,贪嗔痴,怨憎恨,上九重乃人思过,下九重乃妖灵邪魔,晏紫钥所犯之过乃爱不该,是以将禁闭于下九重,便是思过塔底;金玉渐渐灼热,晏紫钥拭去冷汗,捡起地上那些被胡乱丢弃的衣物,细细穿好;寒月居里残叶凋敝,仿佛在一场浩劫里侥幸存活,我不过荆轲一梦,这里怎么就显得有些荒凉?四下荒芜人影,那昨夜对酒当歌者,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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