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月寒完本[灵异强强]—— by:天涯玉游人
天涯玉游人  发于:2017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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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我已经只剩下你了……你怎么可以丟下我……他张着嘴咿呀无声,心内气血为之一滞,唇角溢出的鲜红,那是他的不舍与不甘;卢濯风使出浑身解数,将晏紫钥引至白马寺前,他站在晏紫钥对面,轻笑着看着他:“晏紫钥,若是你不顾半点情意,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净月剑寒光灼影,魇鬼诱惑着晏紫钥说出违心话语:“少废话,恶业之徒,今日我定要杀你。”;剑已是蓄势待发,可是不对不对,晏紫钥在潜意识里挣扎着,用左手按住提剑的右手,艰难咬牙开口道:“卢、濯、风……你、快走!”;此言一出,卢濯风才惊觉,这个才是真的晏紫钥!那刚刚那个是谁?晏紫钥道法修为应不至于被妖物夺舍了才是,为求证,他便开口问道:“晏紫钥!你!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可惜,魇鬼一发觉晏紫钥在挣扎,就已经将主导权重新掌握,轻蔑道:“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这小道士,不过,就凭你这点能耐想要挣脱我魇鬼璃缨的控制,简直痴人说梦!”;魇鬼压制住晏紫钥神识,眼神一凛,朝卢濯风喊到:“若想知道,那就把你的魂魄给我吧!”;晏紫钥按住净月的手被无情弹开,而后净月疾出冲向卢濯风;卢濯风瞬间九尾张扬的带着三昧真火,可是火焰却因他修为受损而威力消减过半,不拼,必死无疑,拼一拼,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剑与火交错而过,净月剑稳稳刺入卢濯风心口,不仅如此,被控制的晏紫钥还更是添上一掌,让卢濯风整个人飞离出十数米之遥;卢濯风今日本就已受重伤,旧伤未愈,这时又再添新伤,他苦笑道:“这一次,我是不是真的会死啊……”;可是,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想陪着他一生一世,看遍人世繁华;然而,如果以我之死能换得你一生平安,那……我也心甘情愿,纵死无悔!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碎心之月

疲累的双眼再也不想睁开,今生唯一的遗憾,就是再也不能与君白头;被定住身形之人,耳边是银临轻笑,心中却是痛到无法呼吸,紧闭着眼眸,无语泪流……
蒋梓寒自思过塔中急急赶来,还是稍迟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晏紫钥把剑刺入卢濯风的心口,这两个都是他最爱最亲的人啊,叫他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他失声呐喊着,飞奔过去把卢濯风接在怀中,焦急唤道:“濯风!濯风!”;熟悉的声音温暖心怀,让卢濯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这人世间的万树繁华他都还没有看尽,他与刘亦云的爱才刚刚温热,他不可以放弃也不能放弃!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抓住蒋梓寒衣襟,吃力说道:“小竹子……你来了……”;“是,我来了,你感觉怎么样?”卢濯风还能感受到自己,蒋梓寒松下心弦,庆幸真乃万幸!
他连忙找出抑制内伤的丹药给卢濯风服下,可是虚不受补,卢濯风此刻根本无法将丹药咽下去,已经连吐了好几颗丹药出来,为了避免再浪费良药,卢濯风便劝道:“先别管我了,你快去看看晏紫钥那家伙,他好像被人控制了神智!”;“是魇鬼璃缨,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救他,也会救你的!”蒋梓寒把卢濯风安顿好,为了避免接下来的战斗波及到他,蒋梓寒又在外围设下了结界;把好友安顿好后,接下来就该解决那祸害根源了,曦羽剑出,他衅言:“冤有头债有主,魇鬼璃缨,你要报复的人是我,何必去牵扯第三个人!”;魇鬼吟笑阴阴沉沉,让晏紫钥双瞳如火如炬,借助晏紫钥的声音传达道:“两百年前,你让我功亏一篑,如今,我只是送你一份大礼,这……便让你心痛了?”;蒋梓寒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晏紫钥在对方掌控之中,他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幸而此刻双魂波动,悄然切换,白马占据主导,悉心劝解:“世间缘法,聚散无常,璃缨,你何苦执着?”;“是你!”璃缨听出白马声音,立刻浮躁不安:“是你!就是你杀了我夫君!”;“我终于等到你了!”璃缨的声音由尖锐变得雄浑有力:“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哈哈,今日,就让一切都了结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璃缺与缨满因日夜背负着仇恨,以百余年修成魇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然而,他们并不清楚,自己曾经造下的孽,是百死莫赎!
“也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吧!”白马长叹,往昔数十人命,今朝百余无辜,是该清算了;晏紫钥与蒋梓寒好似都被定住,白马、璃缨于虚无里一决生死;电石火花交织成夜空里的一点光亮,倒映于寺前清心潭中,如皎月二轮互相争辉;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命中注定,七月十四子时过尽,万鬼回阴,新时来,道长魔消;魇鬼渐渐落于下风,晏紫钥复有一丝清明,眼前蒋梓寒双目拢紧,眉心紧蹙,他如梦初醒,魇鬼缠身,有一速法可解,那就是,把被寄身之人,送入轮回……
晏紫钥靠着这点清醒,努力控制住净月,而后将剑尖倒转对准自己:“魇鬼,尔、受死吧!”;净月准确无误没入晏紫钥的胸膛,晏紫钥为保万全,更是用剑身在自己胸膛旋转了整整一圈,将自己的心生生搅得粉碎……
菜无心,可活,可人无心……要如何成活?
魇鬼在内外夹击下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四野充斥着他的嘶吼咆哮:“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晏紫钥!”魇鬼碎魂时,白马亡魂也身受重伤,自蒋梓寒体内脱离出来,蒋梓寒唇角微微渗出殷红,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第一次觉得,那把净月剑简直令人厌恶至极!
将死之际,吾还能见到你,我因你而被魇鬼缠身,也因为你,才有了勇气以自裁之法诛灭魇鬼,这……究竟是缘还是孽?
“晏紫钥,我不许你死!你们道门不是常说要守护这天下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若敢死,我定要将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以全天下之人的命,为你陪葬!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没!”蒋梓寒原本想说的是不舍,可是却不敢让别人看穿他的脆弱,晏紫钥……我该怎么办?
若是往常,晏紫钥一定会大骂他糊涂,然而现在晏紫钥一剑入心,哪里还有力气与他争执?
眼前这段情感虽是不该的爱,可万物情为始,叫人怎能不动容?他只能轻叹:“孽缘呐……”;佛曰:一念成魔,一念成魔佛,若是他日蒋梓寒这份执念成魔,唯一能可解之的,便是晏紫钥了,所以这个人,还不能死;且先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只凭将来要衡制蒋梓寒这一点,白马亡魂就不可能袖手旁观,他施法自思过塔顶,取下高僧舍利到蒋梓寒面前:“你将剑拔出,然后将此舍利置入他伤口处,待七七四?8 湃罩螅馍崂胨饪潘樾耐耆诤希男木湍鼙恍薷矗绞焙颍匀豢苫裥律!保弧按蠖鞑谎孕唬 苯骱酉律崂蹲盼兆【辉拢兆叛鄄桓胰タ窗谓J保套显磕强牌扑榈男模裁矗裁茨阋宰约耗敲春荩磕训朗且蛭强判睦镉形遥阅隳盖资只倭怂膊辉溉梦铱辞逅穑?br /> 默寒说我因你而有了心,你却因此碎了心……晏紫钥,你真的好狠呐!
蒋梓寒默默把舍利放入晏紫钥胸膛,尽管心有惊涛骇浪,他面上也还是平静无波的;“我事已了,竹灵梓寒,望你初心莫负,好自珍重。”璃缨不复,白马亡魂也放下了多年牵挂,可是这白马寺,只怕是今后再无人相与记,然而这些都是缘聚缘散,万物更迭而已;白马魂消,这一刻,恍若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清心潭中潭水辘辘,潭中之人在水中再也无法呼吸,终于冲出水潭来,那个看起来与默寒差不多年纪的小沙弥正是戒嗔,今夜他无故被住持罚入清心潭中练功,并且被告知子时不过,不得出潭,戒嗔原本还想不通为什么,直到后来寺院里传来了声声哀嚎,他才明白,原来住持方丈早就料到有此一劫,才会以罚他来救他;然而他想通了此事,却想不通为何被住持称作贵客之人,会是屠杀白马寺僧众的凶手,当然,这个答案也在一年多以后,被他找到了,所以他的恨,仅仅只在答案未出之前而已……
蒋梓寒没想到在璃缨作祟下,白马寺还能有人生还,为保晏紫钥杀人之事不被泄露,他有一瞬间想过是否该杀人灭口,可是,对方还是个孩子,他……下不去手;最后经过思想争斗,他没有痛下杀手,而是过去把戒嗔从清心潭中扶起来,与他徹谈了许久,最后满意的去思过塔中把默寒叫醒带出来,也顺便依着卢濯风的指示,把刘亦云接到了白马寺前;默寒见着重伤的晏紫钥,扑过去就是一阵嚎啕大哭,蒋梓寒便用了些力度拍在默寒脑后,吼她:“乱哭什么丧!你家紫钥哥哥又没死!”;“啊!没死!没死梓寒哥哥你也不早点告诉人家!真是!”默寒气得跳脚,谁让晏紫钥胸前伤口那么大,还流了那么多血……这也足够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了;刘亦云看着被打回原形的卢濯风,也是心痛不已,把他抱在怀里,好一阵顺毛安抚,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你看看你,又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了不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来!”;这语气让卢濯风眉心朱砂波动,最后消无,往事如昨,记忆一点点归来,是了,原来我这么爱你是因为,是因为我们原来就是一对有情之人……
卢濯风狐毛炸开,张着那狐狸尖嘴冲着蒋梓寒咆哮如雷:“好你个蒋梓寒,你居然敢骗我!”;于是,刘亦云一路抱着他,他就说道了蒋梓寒一路,而蒋梓寒抱着晏紫钥,也听了卢濯风一路念叨,可是,谁让此事是他之过呢?
不过好在,现下卢濯风还活着,晏紫钥也还能活着,这便好……好友和挚爱,他都视如己命,缺一不可,他轻笑乘风,默寒便跟在他身后,久久无言……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相思不敢

“默寒,你紫钥哥哥当真在此处住了半年?”蒋梓寒抱着晏紫钥,不欲将之放在那冰冷的石床上,他是第一次来到晏紫钥居住的山洞,里面真的很简单,除了一张石床外,丝毫找不到厨具碗筷的踪迹,那这半年来,晏紫钥以何为食?都说修道人两袖清风,但也不至于家徒四壁吧?凡俗里有那么多的白墙黑瓦可以遮头,为何要委屈自己隐匿这山野呢?
“是啊,紫钥哥哥每天除了修炼打坐,吹箫发呆,就没干过别的,他也不吃东西,弄得我一开始还以为,紫钥哥哥他跟我一样是个妖灵呢!结果直到前几日你才告诉我,他是个修道人。”默寒现在想想都还有些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只有他们妖灵才可以飞天遁地,隔空取物呢,她搙着嘴,一脸的愤愤不已,当然,她也只是在嗔怪晏紫钥居然会骗自己;来时路上,刘亦云已告诉蒋梓寒,寒月居已受累被焚毁,一切都已化为灰烬,他们几行人若是直接回杭州定然不妥,而晏紫钥胸口虽有舍利相护,蒋梓寒也舍不得带着他四处奔波了思来想去,蒋梓寒只好把人放下,捏好被角才去替卢濯风查看伤势;卢濯风化回原形,已保精力不会流失太过,在刘亦云怀中闭着眼胡乱蹭着,心里偷偷骂道:这个晏紫钥还真下得去手,若是那剑锋再稍微偏差一分,刺中他的魂结所在,那他必然会魂飞魄散,就是任他有九条命,也不可能存活的了;蒋梓寒替他把了脉相,这伤……他又看了看刘亦云,轻叹道:“当真是……天意如此矣……”;刘亦云被他一句天意弄得稀里糊涂,看蒋梓寒眉头紧锁,难道是卢濯风这伤……有问题?他怀着最坏的打算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受得住。”;“按理来说,濯风根本不至于伤及此,可他竟然把自己的内丹给出去了一半,这才导致他受伤如此之重。”蒋梓寒所说天意,就是即便卢濯风忘却了前缘,还是会不由自主靠近那个人的转世,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都会护他周全;卢濯风看似在烟花里处处潇洒,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等,或许起初是为了等一个能帮助自己平安渡劫的贵人,但同时,也是在等待自己的爱人,因为爱,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一见钟情,正如有人说: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回眸,从而再也无法忘怀,无论此一眼是缘还是劫,都无怨无悔也;火色狐身猫在刘亦云怀中,嘤嘤哼哼,他实在是太累了,需要安静休息,他本来就知道,剖取内丹一事根本瞒不住蒋梓寒,所以也并不讶异,反倒是刘亦云,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一直在纠结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原来啊原来,原来我本是该死之人,是因有你牺牲自我才让我得以存活,卢濯风啊卢濯风,你怎么就那么傻?若是我非你前世爱人,那你此等牺牲,还是否值得?
可惜他却不知,若是他非三百年前那人转世,冥冥之中就没有了注定,卢濯风不会见到他,更不会爱上他,彼此奈何、阳关,毫无交集,刘亦云抱着狐狸原身,用手指戳着狐狸鼻梁笑骂道:“傻子,下次不许再伤害自己了,知道吗?”;“你不怕我们吗?”默寒凑到刘亦云身边,轻抚着火狐狐毛,想她以前只听别的妖灵朋友说狐狸多狡诈凶狠,连树精爷爷也都说狐狸不可信,可是现在她却知道了,无论是人还是妖,同族还是异族,都有善恶和好坏,哪怕是卢濯风曾经数落她,她也知道,卢濯风并非恶妖;“怕什么?你们都是好妖,又不会害我。”刘亦云抱着卢濯风寻了个角落坐下,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也有些累了;“可是有的坏妖会吃人诶,你当真不怕?”;
“那不是还有你们这些好妖在嘛,我为什么要怕呢?”;一大一小蹲坐在角落里照顾狐狸,蒋梓寒便在晏紫钥身边坐下,那身黑衣染了血腥味儿,他根本无法忍受,索性等到那角落里安静后,就从床头包袱里拿出晏紫钥的衣物来替他换上;“突然觉得,那黑色衣裳并不适合你。”在整个换衣的过程中,他并没有刻意去浏览那洁白的肤色酮体,迅速替他穿上月白色里衣后,缓缓把手放到晏紫钥胸膛受伤处,他能感受到那里在噗通噗通的平稳跳动,蒋梓寒便不禁想问:“你这里……可有我的位置?”;如果有,你为何不愿与我道来?如果没有,那自重逢后,你又为何日日寄无名以情,你说过,你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吹奏它的;可是蒋梓寒也明白,那颗心里有没有他的位置都没有关系,自己已经爱上了晏紫钥,这是他今后难以走出的深渊,但我并不后悔,老天,让我遇上了你……
他手里紧紧拽着那满身污血的衣物,这,恐怕是晏紫钥今生最大的污点了吧;“不过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最初的你,即便有人查起,所有的罪过,我一人为你承担。”蒋梓寒下定决心,在那紧锁的眉心落下一个虔诚誓言,轻点朱砂一隅,让你忘却今夜杀戮不该;那身染血衣物断不可留,蒋梓寒只身到洞外往山崖那处去,引火欲焚时,却被那衣物中露出的一角宣纸,勾去了目光,方才在洞里,他只顾着自己不敢去多看一眼,所以才会没有去在意什么,那一角宣纸有些泛黄,此刻在月光下,越见明显;蒋梓寒好奇之心翻腾,不知那纸上有何秘密,他怀揣着一丝探索,稳稳捏住宣纸露出之处将之取出,血衣被扔到一旁,火舍咻然串升,将一切罪恶燃烧成灰烬;映着火红血色,蒋梓寒悄然打开那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即便它早已泛黄,却也因备受呵护而毫无损伤,宣纸之上,琴案香炉白玉琴,陌上公子倚兰心,绿玉箫横璃殇阙,桃花美酒惑清音,此情、此景,正是那九重天上望月台,若问弹琴者谁,自当竹灵梓寒,若问吟箫者谁,除却晏紫钥还能有何人?
“所以,你也是对我动了情的,是吗?”蒋梓寒也不知道自己问的是谁:“我知你心有我,我却不知是该喜该忧了,因为我怕,怕这一切只是梦里的虚幻假相,待你醒来,你就还是你,那个只当我为友的你……”;蒋梓寒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胆小如斯,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可叹矣……
明月清风楼中去,不知却问谁家闺,今朝月圆,只是一梦虚无之境;晏紫钥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自己在梦里以净月屠戮恶妖鬼怪,而后画面兜转,蒋梓寒笑着与自己挥手告别;过完了中秋,天气已渐转凉,晏紫钥胸前舍利也已几乎融合,气息也比往日更为稳妥,那时卢濯风重伤之下,只能回到青丘才能尽快恢复成人形,刘亦云虽有内丹,可还不知如何运用,蒋梓寒怕那些恶灵觊觎,加诸卢濯风在青丘的地位,所以,只能由他亲自护着卢濯风回到青丘,好在这山合山中人迹稀少,还算隐秘,蒋梓寒交代默寒好生照顾晏紫钥,故而这一个月多来,默寒每日都在晏紫钥身边守护,实在无聊了就会跑去白马寺中,去逗一逗戒嗔,每每把戒嗔弄得手足无措,气呼呼把她撵出来关上寺门才肯罢休;默寒认真为他洗脸擦手后,把水盆推到一旁,絮絮叨叨说着这一个月所发生的事:“紫钥哥哥,你知道吗,中秋那天我偷偷溜到镇上去看灯会了,比七夕庙会还热闹呢,还有还有,白马寺那个小和尚,简直木纳得要死,我一去找他,他就跟我说什么,女施主,男女授受不亲,女施主以后莫再来了。”;“虽然我不知道那天在白马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梓寒哥哥没有告诉我缘由,我也不敢多问,可是梓寒哥哥明明那么喜欢你,那他为什么不留下来自己陪着你呢?朋友和爱人,不是爱人更重要吗?紫钥哥哥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都已经四十九天了,梓寒哥哥明明说你今天就能醒的啊……”;默寒趴在床头昏昏欲睡,晏紫钥胸口那处忽有佛光呈现,舍利入体魂还,喜极而泣,默寒轻摇着晏紫钥手臂,唤到:“紫钥哥哥,紫钥哥哥。”;晏紫钥微微睁眼,这一梦啊,是否有些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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