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心计:白手太子妃完本[穿越种田]—— by:纳兰容尛
纳兰容尛  发于:2017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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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羽从树上掠下,看着眼前这个姑娘依旧清美绝伦的面容,二人在大沙漠中几经生死,嘻嘻哈哈之间难免动了心念,段飞羽有时已经不满足于这种友情的关系,总想将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占为己有,然而他不能,他明里是一个名满江湖的天下第一神捕,实际上却只是苏昭手里操控的一只狗而已,他怎能配得上自己心爱的女孩儿,怎能用自己苟延残喘的生命耽误了她大好的年华。
“小桃子,你还是关心我的,我心里真是欢喜……”段飞羽龇出一口白牙,手指抬起,拂去了蓝桃脸颊上的那缕不听话的发丝。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蓝桃脸上现出愠怒,伸手打开了段飞羽的手,“你告密、暗害我们,我都不怪你,毕竟你也是想活命,现在你快点给我让开,我要去寻阿旸。”
段飞羽只笑着摇头道:“这个却是不行,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去了也是白搭,那查家夫妇联手就连我可能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你了?”
蓝桃挑挑眉头,“行不行,手上见真章!”说着将身子一扭,呼的打出一拳。
原来蓝桃在西域这几年深感不会武功的无力感,所以缠着白薇和百里行学了一段时间的功夫,又和几个波斯人、印度人学了几手他们的功夫,虽然很少出手与人打斗,但比之原来却不可同日而语。因为洗髓汤的功效,她的任督二脉皆已被冲开,配合着芳姑教给她的轻功身法,这一掌打的招式很是不赖。
段飞羽不想伤到蓝桃,只将自己的衣袖轻抖,人向右转,左手衣袖突从身后向蓝桃肩头拂去。蓝桃本就知道段飞羽武功高超,现在更知他有心隐藏了一部分功力,见他出手必然提了几百倍的小心,见那袖子扫来,心头微微一惊,俯身前窜,已从段飞羽袖底钻过。
哪知段飞羽招数极快,蓝桃刚从他袖底钻出,他右手衣袖已势挟劲风,迎面扑到,这一下教蓝桃身前有袖,头顶有袖,双袖夹击,再难避过。蓝桃只得左足一点,身子似箭离弦,倏地向后跃出,这一下变招救急,身手敏捷。
段飞羽不由叫了声:“好!”
接着踏步进招,不待蓝桃双足落地,跟着又是挥袖抖去。蓝桃在空中扭转身子,左脚飞出,径踢对方鼻梁,这是以攻为守之法,段飞羽只得向右跃开,两人同时落地。
蓝桃明知对方不会当真狠下杀手,当下也不惊惶,双拳交错,若有若无,正是百里行那老猴子得意杰作,十八路猴拳中的一招“妙手空空”。
当下这一手快如闪电,三只手指并拢呈锥状,啄到了段飞羽的胸口,并就此撕下了他一块前衣襟。
段飞羽跳出两米开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由笑道:“你这半路出家的徒弟居然学的比百老头那两个亲传徒弟要厉害的多,若是让你打小练就了童子功,想必现在你已经是顶尖的高手了。”
蓝桃叹了口气,“少忽悠我了,我这两手偷来的技艺只能够防身用,哪里成的了什么章法。飞羽,你看在咱们两个同生共死过的交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过去吧!无论生死,我都不会怪你。”
段飞羽垂头不语,半晌才道:“我若不让呢?”
蓝桃惨笑一声,从头上拔下一只金簪,“你知道我的性格的。”
段飞羽睁大了眼睛,随机低下了头,将道路让了出来,“小桃子,祝你好运吧!”
蓝桃大喜,奔了两步,转头又回去从草丛里抱起那婴儿,微微笑道:“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解不了的毒,实话和你说,我就是百毒不侵的体制,那日在蔷薇公主那里,你们中的毒都是靠我的一滴血给救回来的,若真能救你,我就算每天放血给你喝,那又有什么不可以?”
段飞羽心头如逢雷击,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看着蓝桃急匆匆的背影在林子间渐渐消失,他的眼眶渐渐被泪水拢住,“小桃子,知道你这样在乎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头的苏旸一个人掠出林间,朝着漠北大营的方向奔去,其实他早已想到了谁是奸细,只是怕蓝桃伤心当时并没有说,但如果放任段飞羽继续在漠北军营,那么很可能许多机密事情都会被他告密,苏旸一方面想将追兵引走,另一方面也是想回军营报信。
没想到刚走出不远就碰到了查家夫妇,这夫妇二人脾气古怪暴躁,别人没找着,他们两个就已经打了两架,骂了无数次架了,正在口干舌燥之际,忽见苏旸闯入了他们的实现。
查柳娘好似一头丧崽的母狼,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苏旸只觉突然间劲风袭胸,忽见那查柳娘伸手向自己头上抓来,这一抓劲势之凌厉实是生平未遇,大骇之下,忙抽出匕首往她腕骨刺去,同时急跃闪避,只听得嗤,喀喇一声,苏旸衣襟早已被他撕下了一大片。
那猴儿脸男人紧接着扑上来,一对流星锤,对着苏旸发来一招“星月争辉”,这“日月争辉”是猴脸男人最厉害的杀招,左锤打敌胸腹之交的“商曲穴”,右锤先纵後收,弯过来打敌人背心的“灵台穴”,虽只一招,但其中包含著手劲眼力、荡锤认穴的各种法门,又能提防敌人左右闪避,借势反击,实在是高明的很。
可惜若是一般人早就被打中了穴道重伤不起,即使用武器格挡流星锤,也免不了受到这内劲的震荡,导致内伤。可段飞羽手中的麒麟匕却是削铁如泥的宝刃。
苏旸使劲儿往后一仰,那匕首随之伸出,在流星锤下面缀着的锁链上轻轻一挥,那锁链居然被苏旸一刀挥断,那流星锤没了内劲催动也没了劲道,沉甸甸的砸在了地上。
“好小贼,端的狡猾!”查柳娘见了苏旸那锋利的匕首,当下弃了自己的峨眉刺,挥动手爪继续向苏旸的面上抓来。原来这妇人是鹰爪门的大小姐,得了父亲的鹰爪功的真传,可惜他们的武功太多阴损毒辣,最后被一伙人给灭了满门,只剩她这么一个女孩儿,她苦练鹰爪功后找了那几个仇敌复仇,将那仇敌家的老老幼幼、无论主人奴仆,无论是家畜还是家禽都给杀了个干净,连厨房那一窝老鼠都给灌了热油烫死,方解了怨气。
后来被苏昭选入了暗卫,又嫁给了那猴脸的男人查四为妻。那查四别看长的尖嘴猴腮,可原来却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辣手摧花客,因为自己相貌丑陋在江湖上备受排挤,所以对那些相貌堂堂的男人就起了妒忌之心,在江南连杀了十五个有名的美男子,其中一个是江南大户的嫡子,那大户恨的咬牙切齿,在江湖上悬赏了万金追杀查四,查四只有一手流星锤功夫还算不错,但独独有一手功夫却能让他数次逃之夭夭。
只见他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巧翠绿的短笛,放在雷公嘴旁居然就那么吹奏起来,那猴脸男人虽然相貌丑陋,可这笛子吹的实在是不错,笛声忽高忽低,忽前忽后。
苏旸与查柳娘打的不可开交,那猴脸男人就在那不紧不慢的吹笛子,只听那笛声调子斗变,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苏旸心中不由一荡,只听得笛声渐渐急促,似是催人起舞。
苏旸心道不好,却又没法子将耳朵堵住,不大一会儿只感面红耳赤,百脉贲张,那恶婆娘好似早已习惯了这笛音,所以根本不受影响。苏旸初时运起内功抵抗,片刻后只感心旌摇动,数次想跃起身来手舞足蹈一番,苏旸强行忍住,手背却被那查柳娘抓破了一道口子,居然流出了黑紫色的毒血。
苏旸直觉手背一阵发麻,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原来这查柳娘在自己的指甲上淬了毒,凭她那手鹰爪功,只要让她抓破了一点皮,没有不着道的。
查柳娘见苏旸渐渐气力不支,心中大喜,正要一爪拍在他的要穴上,然后逼问出自己儿子的下落。突然眼前一道白光一闪,查柳娘躲闪不及,脸上居然被划伤了一道血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查柳娘已经满脸青色,仰头便倒。
查四吓的魂飞魄散,定睛望去,原来那道白影是一只毛皮雪白的小貂,一招解决了敌人,正得意的停在树梢,睁着一双血红的小眼睛,慵懒的舔了舔自己爪子上的毛。
“好个毒物,居然敢伤我婆娘!”查四停下了吹奏,拾起查柳娘的峨眉刺照着白貂掷了过去,小白貂鄙视的瞟了查四一眼,快如闪电的刷刷几下,差点抓瞎了查四的眼睛。
查四惊的魂飞魄散,这样剧毒的小貂明显不是这林子里的生物,遂合身扑向躺在地上的苏旸,尖着嗓子大喊道:“是哪位高人,还请出来相见,这般藏头藏尾的,算什么好汉!”
“呸!你这猴儿脸雷公嘴就算是什么好汉了?没的让人笑话!”树后,一个蓝衣女子轻飘飘的转过身来,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
查四先是一喜,“嘿!是我儿子!”随后马上做出了迎敌的准备,尤其是看到那只伤了查柳娘的小白貂蹦到了蓝桃的肩膀上,他手里的笛子已经放到了自己的嘴边。
“行了,别吹了,你信不信不等你把我吹晕,你那婆娘早已毒发身亡了。或者说,你早就想换一个婆娘,根本无所谓她的生死,还有你这个大胖儿子,你到底要是不要?”蓝桃斜着眼睛,满脸不屑状。没错,谁有了这些依仗,都不会再把对方放在眼里了,何况蓝桃捏到了对方的命门,自然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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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九花九虫毒
猴儿脸男人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那个中了毒满脸青紫的查柳娘狠狠呕出一口黑血,骂道:“你这杀千刀的,不会真要舍了我娘俩吧?我死不要紧,你先把我儿子救下来……”
“滚你的臭婆娘,别跟老子说这丧气话,你死了,儿子谁给喂奶?”猴脸男人骂了查柳娘两句,作势就要甩动他那丢了一只的流星锤。
蓝桃叹了口气,这对夫妇虽然作恶多端,可胜在还有那么一丝半点的人情味儿,“喂,你儿子叫什么?“
猴脸男人没想到蓝桃突然问这么一句,下意识的答道:“叫小虎子,你问这干嘛?”
蓝桃看那猴脸男人满脸戒备,眼神不住的往自己儿子身上瞟着,不由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也都吃了那什么九花九虫丹?若是你们两个死了,小虎子将来给谁照看?”
蓝桃颠了颠怀里的胖小子,逗的小虎子咯咯乐了起来,婴儿还太小,哪里看得出自己父母与抱着自己的姐姐正是剑拔弩张的危急时刻,居然笑的很开心。
查柳娘不由含了眼泪,中了毒紫青色的唇微微抖动着:“小虎子,娘的小虎子……”
“你怎么知道九花九虫丹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猴脸男人听了这个毒药的名字,身子不由微微打起了冷战。想当年他也生了几分叛逃的心思,但自从看到名号比他靠前的兄弟毒发的时候,浑身瘦的皮包骨头,一双手被自己啃的只剩白骨,然后用那白骨双手将身上抓挠的没有半点好地方,等到他终于气绝的时候,身体七窍里居然源源不断的爬出白嫩的米粒大小的小白虫子,最后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十八暗卫卧虎藏龙,每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然而每个人都不敢再生逃脱之心,只因此毒的霸道诡秘。但这九花九虫毒不发作的时候却是一剂大补的药剂,食下之后人的内力增长的更加迅速,精力也更加旺盛,无论平时生活还是结婚生子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爬到高位的暗卫掌握着皇宫禁军和朝廷锦衣卫的调令大权,平时就候在京城等待苏昭的调遣,而那些位置靠后的暗卫则被派往全国各地,为苏昭监视官员、打探机密消息,办理各种不能公之于众的私密事,他们即是苏昭的心腹爱将,也是苏昭最忌惮的人,所以用这种珍贵却又神秘的毒药控制住十八暗卫,以防他们叛逃或者泄密。
“你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想问你们夫妻一句话,如果你们遭逢了不幸,你让小虎子一个婴儿怎么生存下去?”蓝桃突然严肃了起来。
猴脸男人气急败坏的叫道:“这个不用你管,你趁早把孩子还了我,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蓝桃嗤笑着摇头道:“我虽然武功不济,可你也抓不到我,至于你吹的那首笛曲,对我这个音乐白痴来说跟寺庙的大悲咒没有什么区别,还有我家雪儿的剧毒虽然没有你们中的那七花七虫那个变态,可就有一点好处,发作快,除我之外也没有解药,你若是真想追着我打一阵,看来你还真得换个婆娘了。”
猴脸男人望望已经昏厥过去的查柳娘,再望望蓝桃怀里的儿子,“啊——”的叫了一声将笛子摔在了地上,“你到底想怎么样,老子豁出这条命去了!”
蓝桃点点头,“算条汉子!我也不想和你为难,主要是想和你们谈谈,这葫芦里是解药,快给你婆娘服下去吧!”蓝桃弹出一个手指大小的小葫芦,那猴脸男人伸手接了,打开壶盖嗅了嗅,只闻见一阵花蜜的甜香,里面还夹杂着几丝血腥气。
蓝桃挑挑眉头,“怎么?怀疑这解药是假的?我犯得上给你假解药吗?如果想让你婆娘死,直接不给解药不就得了。”
猴脸男人马上不疑有他,将葫芦里的解药给查柳娘灌了下去。
其实,那解药根本就是蓝桃放的桃花蜜,能解毒的是蓝桃挤进去的几滴血。蓝桃食了那朵冰莲,血液正是雪儿剧毒的克星,只这么几滴血液服下去,查柳娘脸上的青紫渐渐的退了下去。
猴脸男人见自己婆娘没了大恙,长吁了一口气,转头对蓝桃拱手道:“今日我夫妻俩算是栽在了你的手里,现在儿子在你手里,我知道凭我身手也不一定能抢回来。姑娘若想取我人头,我查四双手奉上,只求姑娘饶了我家婆娘和孩儿。”
“好说,好说。”蓝桃笑嘻嘻的挪到苏旸身旁,伸手抚了抚他脸上粘的灰尘。“我就想问你一句话,想不想脱离苏昭,解了体内那怪毒?”
查四苦笑一声,“姑娘好心我们领了,可这九花九虫属于苗疆蛊毒,若想解毒,除非知晓那九种毒花、九种毒虫都是什么,然后根据这些毒花毒虫的毒性来配解毒方子。我和婆娘二人能跻身进暗卫前五,在暗卫里已经待了不下十年,这十年我们每个人都在暗中查访这几种毒的名称,可都无果,有的人甚至因此被直接断了解药,眼睁50 查四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死去的人里有一个是他还未成年的小侄儿,那孩子是查家庄的少庄主,掌管江南漕运之事,乃是巨富之家,只可惜被苏昭暗中下了这奇毒,控制住了整个漕帮。
苏昭借着漕帮敛了大笔的财富,只才有了起兵造反的资本,可那个没了利用价值的人,一不小心触到了他的逆鳞,直接被断了解药,生生疼死痒死在那里。一个俊秀阳光的男孩,死的时候面目全非,狰狞可怕,查四就算再狠毒,对自己的家人也有着温情,何况是将他抚养长大的兄长的孩子。
蓝桃皱了皱眉头,“天下间哪有那种毒物?”听查四和段飞羽的描述,这怪毒的只有在停了解药的时候发作,平时倒还能起到一些强身健体、缓解病痛的作用,如果中毒的人不能按时服下解药,就会毒发,浑身痛痒,出现幻觉而死,至于说那些米粒大小的虫子,他确定那不是人死后腐烂身上长的蛆虫?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毒物与这症状最为相似,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罂粟,也是让所有中国人恨之入骨的——鸦片。
蓝桃读过的医书中对鸦片有过记载:瘾至,其人涕泪交横,手足委顿不能举,即白刃加于前,豹虎逼于后,亦唯俯首受死,不能稍为运动也。故久食鸦片者,肩耸项缩,颜色枯羸(lei)奄奄若病夫初起。
这鸦片为什么会给人带来如此可怕的后果?经历过正统近代史学习的蓝桃曾经私下里找资料查阅过,原来,在正常情况下,人体内有恒量的产生于人体内部的啊(鸦)片样物质作用于人体内的一种被称为受体的东西。
在医学上称为“内源性阿片样物质”和“阿片受体”。与前者对应,从外部摄入的阿片类物质被称为“外源性阿片样物质”。常量内源性阿片样物质通过阿片受体及其阿片肽系统调节体内诸多神经体液免疫系统,保持正常的体内功能平衡,当阿片类瘾君子长期大量吸入外源性阿片类化合物时,体内内源性阿片样物质因受到抑制而减少。
若此时瘾君子继续用药,足量外源性阿片样物质代替了内源性阿片样物质,阿片受体及其阿片肽系统调节体内各系统,使人体内的功能暂时得以维持正常。当瘾君子一旦停药,外源性阿片样物质骤然减少或被阻断,就会造成体内内源性和外源性阿片样物质同时缺乏的局面,随即发生阿片受体及其阿片肽系统的调节紊乱,出现各种俗称“犯毒瘾”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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