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拆十桩婚完本[穿越]—— by:凉风无边
凉风无边  发于:2017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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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时候了还不忘护她?事情到底是怎样你心知肚明,我们仙府是不止我这一条命,不过可比舞家满门的命多得多了!你想赶尽杀绝可没那么容易!就连舞家那几口人,当年还逃出去了两个呢!”
“你!”谢晋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当街拔出了腰间挂着的剑,“唰”的一声往仙姿的脖颈上划去。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杀人啦”,人们便四散奔逃,现场乱成一锅粥。
无忧在人群中被推搡的晕头转向,正手足无措时,袖子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整个人瞬间被带到了小巷子拐角处,避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抬头一瞧,原来是师兄。
她有七个师兄,一个师姐,来者正是大师兄,一天。
“师兄,你怎么来了?”
一天擦擦额头上的汗,往街上瞟了一眼:“我要是不来,谁知道你看热闹看的入了迷!”
无忧的眼光也往街上瞟去:“那三个人,是你透的信儿吗?”
“不是。”一天摇了摇头,“难道不是你吗?”
无忧摊摊手:“也不是我。”
“管他呢,反正他们越乱越好。”
不远处的城门在混乱中缓缓的关上,一天一瞧连忙拽着无忧往城门处走,刚踏出了一步,集市街中心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落在谢晋阳身边,“铛”的一下挑开了他的剑。
“斩情剑!”
“荆斩情!”
一天和无忧同时惊呼,踏出去的一步赶紧又退回来。
“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了!”一天眼睁睁的看着缓缓关上的城门,不爽的说。
无忧往巷子里缩了缩,更不敢往街上看了:“可千万别让他发现我,事情还没成呢,如果暴露了,师父会宰了我的!”
“得了吧,师父会舍得宰你?现在怎么办,他老人家还在溪镇等着我们呢!”
“他也来了?”无忧惊讶道。
一天点点头:“前两日就已经到了,一直在溪镇等着呢,相府的人也来了几次,谢王爷他们这一次,恐怕不行了。”
无忧的师父,正是当日带走她的人,原名九天,后不知怎地被人冠上“魔尊”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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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9章 梦千年
随着荆斩情的到来,城里的护城军也都出动了,很快制住了场面,人群逃的逃散的散,都走的差不多了,现场就只有那几个主角和寥寥几个没走掉的人。
谢晋阳被荆斩情制住,他无力的垂下拿剑的手,恢复了常态,搀扶着双腿发软的云瑶上了马车,最后看了一眼他曾经的妻子,眼帘下垂道:“罢了,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我同意和离。和离书我会送到府上。”
仙姿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带着侍女转身上了仙府马车。
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云家、仙家以及云瑶的夫家李氏的关系正式碎裂了。
云瑶眼含泪光的瞧着谢晋阳,欲言又止。谢晋阳吩咐身边的小厮:“先带李夫人回王府。”
“这……这……王爷,李大人如果找来……”小厮喏喏的问。
谢晋阳烦躁的瞪了他一眼:“怕什么!还有,去李大人府上把、把世子也带回来!”
“是!”
李府的下人和车夫早吓得屁滚尿流跑去给李大人报信去了,谢晋阳的小厮只得赶起了马车,往李大人府上奔去。
荆斩情头疼的挥散了护城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也没想到谢晋阳竟然做下了这种事,难怪仙姿态度那么坚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离开他。
几个人各怀心思,这京城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而此时的荆斩情,冷静之余还不忘拦下了仙府马车。
马车还未走远,一眼望去,马车前走着的正是跟着仙姿的小丫鬟。
他对着马车作了一揖,问那小丫头:“你家主人在里边吗?我要问她一句话。”
马车布帘被掀开一条缝,仙姿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不用替他求情了!”
“王妃误会了,我只想问一句,你那些画是从哪来的?”
仙姿瞥了他一眼,烦躁的想,哼,果然没一个人真正关心她!于是她随意道:“城西小树林,想知道自己去找!”
他闻言退到路边,不带一丝情绪的跟对方道歉:“实在抱歉,在下也是好奇的紧,既然您心意已决,我也不会阻拦。后会有期!”
帘子放了下来,赶马车的家奴和仙姿的小丫鬟双双瞥了荆斩情一眼,马儿缓缓起步,整个街道只回荡着“哒哒”的马蹄声,周边安静的可怕,荆斩情回头一看,整个巷子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城西小树林。
荆斩情循着小路往前走,不多时便见到了一个茶铺子孤零零的立在小路一边,房顶用杂草胡乱堆着,下边四个木柱子撑着摇摇欲坠的房顶,看上去极不牢靠。他站在茶铺前,不敢往里跨一步,只觉得人一进去这铺子就要塌似的。
茶铺后边离的有几尺距离伫立着一泥草糊的小破屋,看上去像久不住人的样子。门口柱子上用毛笔写着两个大字“茶馆”。
“……原来是名字叫茶馆,我还以为这儿真有个茶馆呢!不就是个破烂摊子!”荆斩情四处瞅了瞅,心下嘀咕,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转眼一瞧,茶铺左边不远处立了个木牌子,往近一瞧,只见上边写着一行字:子时来客。
子时?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离子时还有好长时间,不禁心里烦躁,转头准备回城,眼角余光忽然闪过一个黑影。
“谁!”
那黑影在茶铺后的墙角晃了晃,停住了脚步。
“客官莫不是来买八卦的?”黑影从墙角小心翼翼的出来,原来是个穿着粗布衫的壮汉,他嘿嘿一笑好心跟荆斩情说,“我跟你说啊,这老板半夜才会在,你把你的姓名写在纸上,从这窗户缝里塞进去,相当于排个号,然后第二天来窗户这儿取纸条,就知道你排在哪天晚上了。”
荆斩情往侧面看去,原来这破屋子侧面有一扇窗,窗台上堆着几张草纸条,上边隐约有着一些字。他上前凑近看了看,纸条上无一例外写着不同的名字,哪日子时。
“看到了吧,你来了就找纸条上你的名字,排到哪天你哪天半夜来一趟就行了。”那人好心跟他解释着。
荆斩情抓住窗台上剩下的几张草纸捏在手心,一用力,那些纸瞬间变成粉末随风飘散。
那人惊讶的指着他:“你、你……”
“你的呢?拿来!”
那人慌忙想把纸条往身后藏,动作做到一半,忽然瞥见荆斩情那双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登时吓了一跳,又战战兢兢的递出了纸条。
荆斩情接过纸条,看都没再看他一眼,飞身回城。
子时终于到了。吩咐了下人侍候无忧睡下,待时候差不多,他穿好夜行衣,轻车熟路的来到城西小树林。
一片漆黑的小树林里,散落着一点零星的光。跟着那光走过去,他才看清是茶铺后的那间茅草屋里点上了灯。侧面窗子已经支了起来,屋里窗台下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一个人影正坐在桌前。
荆斩情走了过去,递上今天从那壮汉手里抢过的纸条。里边的人往灯光下凑近看纸条,身形暴露无遗。
是个女人。
荆斩情讶异,头往窗里伸了伸,才发现对方戴了副黑漆漆的面具,头发挽了个马尾高高束在脑后,可看那身子骨,绝对是女人错不了。
对方抬头,面具正对着他的脸,那面具上除了两个洞露出黑眼珠子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这儿没有你要的消息。”她开口,嗓音低沉的像个男人。
“哦?”荆斩情眯了眯眼睛,问道,“你知道我想打听什么?”
对方点头:“确切的说,你不是纸条上写的这个人。我知道你是谁,不过对不起,我这儿没有关于你的八卦。”
荆斩情一下来了兴趣,嘴角勾起一抹笑:“我问你,晋阳王的画,你给王妃的?”
“是。”对方毫不遮掩的承认了。
“多少钱?”
“你想打听这个,就得给钱。”
荆斩情摸了摸自己的钱袋,里边沉甸甸的一袋钱。自从无忧管了他的帐后,他就没缺过钱花,包里时时刻刻都是满满的。他从钱袋里摸出一块碎银:“够不够?”
对方指指他的钱袋:“全给我。”
他无奈的扯下自己的钱袋,扔给对方。
“3两银子。”
“3两?我那包里少说也有10两银子呢,你还我!几幅画你卖3两,我才问几个问题你就要我10两?”荆斩情慌忙伸手去拿他的钱袋。
对方赶忙把钱袋塞进自己的裙下:“我做买卖,全凭心情,收了你的钱,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你!无赖!”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钱袋落入贼手,可对方是个女人,他也不能伸到人家裙下去拿,一口气堵在胸口,只得憋着。
“好了,你问吧!”对方大大咧咧的说。
“你叫什么?”
“梦千年。”
“梦千年?”荆斩情盯着她的面具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师从何人啊?”
“无师自通。”
“切,谁信!你的那些八卦都从哪儿来,为什么要做这种买卖。”
“我的消息都是自己每日辛苦奔波得来的,在你们躺在家里喝茶享受的时候,我可是顶着大太阳四处跑。至于我为什么做这种买卖,只因为我穷,没钱,想赚点钱罢了。”
荆斩情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那你有没有相府的情报卖给我?”
“没有。我只卖和当事人有关的,不卖你的敌人的。”
他警惕的看着她,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你怎知此事……?你到底是谁!”
说罢他便要伸手去揭对方脸上的面具。
突然一阵风起,窗台上的灯“忽”的灭了,周围一片漆黑,屋里的人迅速往后退去,只听“吱吖”一声,门开了,对方逃了出去。
荆斩情立即起身跟上,对方也一身黑衣黑裙,在小树林里只能靠着微弱的月光跟紧对方的身影。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窜在树林中,惹得林中一群正在休息的鸟儿纷纷扑棱翅膀飞了出去。
眼看着马上就要出了树林,梦千年一个急刹停住了脚步,扭转身体正对荆斩情。眼看他停不住飞了过来,旁边突然闪过一束银光,说时迟那时快,荆斩情抽出背后的斩情剑,“叮”的一声和那双刺撞在一起,这力量迫使他往后退了一步。
一个和梦千年同样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眼前。
“斩情剑?”
荆斩情一出剑,对方就明白了他是谁。
梦千年点点头:“师兄,快走!”
“哼,还说你无师自通,师兄都有了,说!你们师父是哪门子歪门邪道?”荆斩情厉声喝道。他游历江湖几载,也见过用双刺的人,不过拿这种小巧武器的多是女人,男人若是用了这种武器,只能是练了偷袭功夫的杀手一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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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0章 荆府
梦千年不悦道:“我们就是歪门邪道,你管得着吗!师兄,我们走,他再追上来,别客气,杀了他!”
“好不容易遇上了斩情剑,师妹你先走吧!”那男人一双眼睛透过面具露出凶光。
梦千年见她师兄有意比试,便不再多管,一个飞身回转跃过城墙,乘着月色往城中飞去。那身影瘦瘦弱弱的,竟然让荆斩情想起了无忧那小姑娘,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也是瘦瘦弱弱的,胳膊架在空荡荡的胸前,锁骨往外凸起,脸瘦的只显那双空洞的大眼睛了。
冷不丁的,对面那人使了阴招,几颗暗器从他耳边“嗖嗖”飞过,他险险的避开,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
“你是杀手吧?”熟悉杀手那一套的荆斩情开口问道。
“看来是同道中人啊!”对方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笑意。
“曾经当过一段时间,从你的手法来看,你是九天魔尊的徒弟?”
“哈哈,这么快就被你看出来了!你和我师父交过手?”
荆斩情摇摇头:“虽然我没和他交过手,不过对付你这种小人物,我的剑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心下有一丝的惊慌,既然九天魔尊的徒弟在这儿,恐怕敌方要有所行动了。相府和九天魔尊私底下一直有往来,他不能再在这里拖下去,必须立刻去找谢晋阳商量。
想到这儿,斩情剑出手,月光下闪着寒冷的光如同游龙直击对方面门,快到眼前时却猛地转向收回剑锋,这收放自如的架势让人看了不禁赞叹。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怎么还收回去了?”对方不解的问,话音刚落,脸上的面具“咔咔”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裂成两半。
趁人还在目瞪口呆中,无心恋战的荆斩情转身往树林里跑去。
这下对方傻了眼,刚想去追呢却发现林里已经瞧不见他的影了,只得愣愣的站在原地,捧着那碎裂的面具喃喃道:“别告诉老子荆斩情是一懦夫……怎么还没打就先跑了……窜的跟兔子一样快,一下就没影了……”
躲在暗处的梦千年忍不住笑了起来,荆斩情,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多厉害的英雄呢,其实也不过是个哪儿有好处往哪儿钻,自私自利、见风使舵的小人罢了,更别提他那段当过杀手的黑历史了。
想起那个梦,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右眼角下的那颗黑痣时时刻刻浮现在眼前,提醒她那不是梦,而是一个残忍的事实。
从暗处走了出来,梦千年伸手在师兄眼前晃了晃:“走了一天师兄!”她那低沉的声音像忽然被劈开了一样,变得响亮清脆起来,如同黄鹂婉转唱歌,和之前判若两人。
九天魔尊的徒弟都是以“一天、二天”来命名,他只收孤苦无亲的孤儿,临到梦千年这儿,徒弟已经从一天排到八天了,九天是他自己,所以他只好把这最小的女徒弟取名“千年”。
一天还没回过神,呆呆的望着黑漆漆的树林问:“我没看错吧?那是斩情剑没错吧?”
梦千年点点头:“你没看错,荆斩情就是这样的人。不过人家的剑气都把你面具给割成两半了,也算是武功比你强,你还比试什么呀!”
“他那就是虚晃一剑赶紧跑!真打起来还指不定谁赢谁呢!”一天不满的说。
“我先回去了,要不万一露陷就不好玩了,你记得快去收集情报!”
“知道了,你放心走吧!”
两人话别,梦千年悄悄回到城南宅院,潜伏进屋子,脱下那身黑衣裙乖乖躺下,此时万籁俱静,夜深了。她侧耳倾听,一直没听到隔壁荆斩情回来,不知不觉一觉睡到天亮。
夏日天越来越热,只有清晨才会吹起一丝沁人心脾的凉风。
无忧收拾妥当刚走出小院,便见荆斩情匆匆走来,披了件黑色厚缎大氅,袖口绣着红色流云边,整个人看上去整整齐齐的,完全不似往日散漫风头。
“你这是……”无忧看得眼都直了,瞅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如此厚的衣裳,你要出门?”
他径直往院外走去,那里早备好了马车:“我要回荆府一趟,你也一起吧!”
看着无忧不解的表情,他解释道:“我大嫂邀你去赏花。”
怎么又是赏花?无忧皱皱眉头,转身上了马车,不禁默默想道,是不是古人有什么事情相谈时,都要用赏花作为由头?反正这么久了她还没去过荆府,这次就当去逛逛园子吧!
这一路上车轮轧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嘈杂了许多,马车飞快的奔驰在路上,掀起一人高的灰尘,惹得两边路人怨声载道的。
荆府比荆斩情那座小宅院气派的多,朱红色的大门随着一行人的到来,沉重的打开,两边站着一排护院军,吓得路人都不敢从荆府门前过。
无忧跳下马车,只见管事带着人从里边迎了出来,却不见主人出来。正犹豫着,荆斩情向她挥了挥手,招呼她过去,随后看也不看管家一眼,径直走入了荆府。
进了门才发现,原来人都在里边等着。一个挽着随云髻,身着青色衫襦,外套一件白色对襟半臂的清爽女子站在那里,面上素妆,正微微笑着看向他们两人。
“都在里边说事呢,你快去吧!”她一开口,声音细软夹杂着风微微飘来,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荆斩情跟无忧介绍道:“这是我嫂嫂荆常氏,你且跟她去后院赏花,我们有要事相商,来到这里就当是自己家,不必拘束。”
荆家大嫂忙挽上无忧的手臂,亲切的说:“走,妹妹,后院好多女眷在赏花,我带你去认识一下。”说着,便把无忧拉走了。
前院没有种花,只有几颗绿松伫立在路两边,给荆府平添了一份肃气。穿过侧面小路进入后院,突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无忧定睛一看,后院竟然是大片荷花池,此时荷花还没有开,只几朵莲叶飘在水面上,上边架着几座桥幽幽通向一片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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