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捡到大魔王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 by:花开已久
花开已久  发于:2017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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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的门主,带领着手下的门人替风云大陆牢牢守住了后背,一时间,他的风头大盛。
听许香薷如此揶揄,荆芥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你竟笑话我。”
脸上吃痛,许香薷反手打向荆芥的手背:“好啊你,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宽和了,竟敢对我动手。”
她话中全然都是笑意,荆芥瞧着许香薷被掐后有些泛红的脸,一时玩心大起,干脆跳开半步,扬手道:“是啊,谁让你打不过我。”
许香薷脚尖踢起地上的树枝,握在手中,轻哼一声:“那可未必。”
荆芥亦随手从旁摘下一截灌木,应道:“那就试试。”
两人从城门处一路切磋打斗,许香薷这段时间刻意控制冰洗决的用法,慢慢的消耗也没往常那般多。
荆芥学的武功驳杂,他没用自创的武功同许香薷对招,而是随意挑了一套能与冰洗决相辅相成的武功。
冰洗决自带寒气,行招之间若是带了真气内力,还有冰渣出现。而荆芥使用的成为烈炎决,是一套修炼自身的武功,只是这套功法对习武者本身的忍耐力有极高的要求,是以真正学到精髓的人并不算多。
许香薷一招喂过去,寒气同荆芥的热气两相对抗,在半空中激起的气流肉眼可辨。
枯枝被冰洗决包裹着,像是一柄冰刃制成的剑,在雨后的空气中反射着光芒。而荆芥所执的灌木枝,周身像是笼罩了一层火焰,皮肤靠过去,都以为会被烧焦。
只是冰洗决是真实能见着冰,而烈炎决的火却是假象并不会真的燃烧起来。
许香薷自知不是荆芥敌手,便借用上了轻功,靠着诡谲的步法来弥补招式上的弱点;荆芥摒除自创武功,为了让许香薷尽兴也没故意让她,只将烈炎决用至极致。
几百回合过后,就听咔擦两声,许香薷手中的枯枝和荆芥的灌木枝一同断裂,落在地上变成细小的碎木渣。
许香薷还有些气喘:“果然是了得,现在你的武功我已是完全看不透了。”
荆芥道:“万变不离其宗,不过是速度略有提升,便误导人以为是功法已臻化境。”
“不错,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许香薷满意地点头,“看来你已经将其融合得相当好了,此次你出远门,我也不必再担忧什么。”
荆芥道:“你知道了?”
“你培养的人,从来也不会对我隐瞒什么,所以你要去华祥城的事情,我也早已知晓了。”许香薷上前,将荆芥因为切磋而稍显凌乱的衣裳整理整齐,慢慢道,“你若是怕我拖你后腿,我便留在满城等你也无妨。”
华祥城是荆芥生身父母所在的地方,也是他被抛弃的伊始地,越姓武官当年被杀,后来继任的武官倒也还是个好官。
只是大战来临,华祥城作为西北方向的二级城池,在前一个城池被破之后,也面临着被攻破屠城的危难。现在风云大陆各处皆是战争四起,就连一向以武力为傲的月神教都再无法分出人手救援,也只能求助于局势处于顺风的满城。
荆芥是三日前接到求救信的,那时他想过直接拒绝。现在风云大陆的局面如此失控,而许香薷却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变得虚弱,这足以说明那玉涯子所说的那一套绝对有问题。如果风云大陆的完整与存亡不会威胁到许香薷,那荆芥亦不会再做那些无用的事。
许香薷却当是荆芥已然应了,毕竟是他的出生地,若真落入东岳教之手,那也实在太过悲惨。况且现在满城也却是有抵挡之力,局势尚且稳定,荆芥便是离开十天半月也没有太大问题。
荆芥见许香薷这般说,心中便做了决定,他道:“等我,最迟半月我便回返。”
华祥城需要的自然不是他,而是守香门的武器。只是守香门中懂得如何使用武器的人都没多少武力值,荆芥也不能全然信任其他门派的人,非常时期,华祥城也不敢再派人过来取,便只能让荆芥一道同行。
许香薷抿嘴笑了一会儿,道:“你这样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逼你去的呢,你要实在不愿意,谁也强破不了你。”
荆芥默然:“此间事了,我便培养些高手在门中。”
整个门派只有门主和主上是高手,遇见个特殊事件就必须老大出马,说出去也挺丢人的。
趁着没人来打扰的闲暇,他们又往山中走了走,一路看着风景,又互相嘱咐了一些话。时间很快过去,夜幕降临,而天空中又一轮乌云汇聚起来,眼看又要下雨,他们只好回返。
吃晚饭时,沈祝恭带着秦飞扬回来了,只是两人表情一个喜笑颜开,一个锁眉板脸,全然就是两个极端。
许香薷看他们这个表情,就知道定然是成了,却还是装作不知情地问:“祝恭你是不是欺负飞扬了,他怎么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姐姐,他哪天不是这样子啊。”沈祝恭不以为意,一面给秦飞扬夹了个大鸡腿,一面道,“今天我去了哪儿,暗卫都告诉你了吧,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好不好。你今天和哥哥也去了,我可是都知道的。”
这天下间,估计还找不出第二个在沈祝恭面前能成功隐蔽的人了,她就像是个人形扫描仪,只要在她周围百米,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若是她用上追踪术,那可一辈子都跑不掉了。
追踪术那样的功法,估计也只有沈祝恭能用的那般逆天。
被拆穿的许香薷也不尴尬,只笑呵呵道:“结果怎么样?”
“有我沈祝恭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啦?”沈祝恭拍拍胸脯,一副自大的模样,“李爷爷已经答应收他秦飞扬为徒了,等他出师之后,姐姐就放他去报仇好不好?”
沈祝恭这么问的时候,秦飞扬也把眼神放在许香薷身上,他眼中的执念实在太深,看得许香薷都觉得有罪恶感了。
接收到沈祝恭投来的眼色,许香薷只能模棱两可地道:“等他出师再说吧。”
秦飞扬闻言,飞快地扒完碗里的饭,而后站起身对许香薷躬身行礼:“我去练功了。”
要学李铁手的一身本事,要先把基本功练好,秦飞扬听进了许香薷的话,自然是不肯浪费一丁点时间。
沈祝恭见他走了,赶忙用碗装了几只鸡腿,用上刚学的轻功奔上去:“秦飞扬,等等我啊,我要跟你一起练。”
全程荆芥都没说话,等他们两人都走得远了,许香薷才道:“这两个孩子,性格完全相左,能成为好朋友也是奇事。”
荆芥夹了半颗香菇在许香薷碗里:“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当年,不也收留了我么。”
香菇含在嘴里,许香薷才惊道:“你若去华祥城,顺道去盟主府看看香姑吧,恰好我有两样东西要交给她。”
☆、76.七十六
第二日,荆芥便动身去往华祥城,临行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要许香薷等他回去。
“满城之外都太过混乱,我不在时,若遇大量流民入城,定要从严筛查。”荆芥尤不放心地道,“守香门的门人都是可信之人,除此之外都要存有戒心,如今非常时期不可马虎。”
许香薷正了脸色,睨了荆芥一眼:“现在你是在对我说教么?”
还有许多话没说出口,荆芥意犹未尽,顿时噎住:“我只是担心。”
“要出门的是你,该担心的也是你自己。“许香薷顺手整理了荆芥的衣领,道,“好了,时间不早了,现在出发还能赶到驿站歇息。”
因为要沿路押送武器,荆芥也不能为图快捷坐雕前去,回来时还要保证随行门人的安全,这一来一去,怕是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
荆芥一步三回头,把身边能用的暗卫全都留给了许香薷,最后带着一队人马出了城。
押运的十几辆大马车全都消失在山脚处,荆芥的身影也再看不见。
许香薷这才转身回返,她没往守香门走,而是去了东坊的如意酒楼,大战特殊时期,如意酒楼的生意算不得热络。
见到许香薷前去,酒楼的掌柜亲自迎了出来,笑意全扬在眼角:“许姑娘今儿怎么有空来小店了,快请上座。”转头朝旁边的伙计叫道,“还愣着干嘛,收拾天字号雅阁,请许姑娘就坐啊。”
“掌柜的不必麻烦。”许香薷抬眼道,“玄字房约了友人,带我前去便是。”
伙计反应极快,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在前头带路:“许姑娘随我来。”
现在满城中除了老幼,其余人或多或少都参与过大战,为了不让大家对大战感到疲累绝望,荆芥特意让他们平日休战的时候不必统一集合。相比荆芥在风云大陆上越来越响的名气,许香薷在满城的影响比他更大。
那些参战的武者大多都受过许香薷的心理疏导,对她有莫名的好感,因此她走在路上,也总会受到许多问候。
随着楼梯走到二楼,伙计把她带到玄字房后就退了下去,许香薷看门上放了一把铜铃,勾唇一笑,冰洗决使出就将那铜铃震碎。
比起以往只会使出冷气,现在她已经研究出冰洗决的另一重功能,能瞬间让物体冻硬,而后稍微释放一点真气就能使其像冰一样破碎。
不过用在人身上就太过邪戾,她也没打算尝试。
“你这样粗鲁地破我的乾元阵,可真是浪费我一柄好铜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屋子里的人话中虽是带着抱怨,语调却分明是调侃。
许香薷冷哼一声:“玉涯子前辈可真是好雅兴,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儿来了。”
踏进屋内,就见里头坐着个蓝衣青年,桌前摆了一大盘棋,围棋棋盘,却是五子棋的下法。
玉涯子一枚白子落下,撇撇嘴:“小姑娘你这语气可真不客气。”
“你坑我这么多次,我能对你客气才怪。”要不是许香薷在养荆芥的过程中已经修身养性很多,现在说不定就是一个大招扔过去,先揍玉涯子一顿再说其他的。
“我哪有坑你,是你自己想太多。”玉涯子强自辩解道,“我不过是说风云大陆气运会影响到人,尤其是你这样的外来人,谁知道你会曲解成和它命运相连来着。”
棋盘瞬间凝成冰盘,许香薷微微眯眼:“你确定你没说过,嗯?”
玉涯子嘿嘿一笑,高深莫测的气质瞬间消失,只剩下满满的猥琐:“可能也许大概是有顺嘴这么一提吧,小姑娘不要这么记仇。忘掉过去,我们还是好朋友。”
“谁要跟你做好朋友。”许香薷坐在玉涯子对面,手往桌上一拍,棋盘就碎成几大块,“你不把前因后果给我讲清楚,休想我再相信你。”
“好好好,我告诉你便是,年轻人不要如此大的火气,伤肝。”玉涯子絮絮叨叨说了几句,接到许香薷的瞪视后,立马改口道,“事情的起源,还要从第一个玉涯子开始。”
风云大陆上关于玉涯子的传闻已经有好几百年,甚至最开始连许香薷都以为眼前这个玉涯子就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不过是沿用了上任玉涯子的名头罢了。
第一个玉涯子是个卜算和阵法大师,他最为精通的自然是卜算一行,卜算一事,上通乾坤,下接阴阳。利用万物规律找到蛛丝马迹,而后进行推演预测,厉害的不算师是这能算出过去未来的。
玉涯子就是其中翘楚,他因为阵法和不算的天分在风云大陆上出尽了风头,同时也被一些心理阴暗的人盯上。当时他有几个同门,天赋没他高,成就没他高,独独虚荣心比他强。
几个同门一合计,就把他给暗算了,玉涯子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已经没有几年可活了。
痛定思痛之后,玉涯子决定:同门看不惯他出风头,那他就偏要出风头。
于是他就收徒,唯一要求就是,徒弟的名字必须叫玉涯子,并且要把卜算和阵法发扬光大,让玉涯子的名字刻在每个人的心中。
几百年过去,前一点历代玉涯子都有心无力,后一点倒是做到了,至少现在不知道玉涯子的人也很少。历代玉涯子都是这方面的天才,经过他们的不断研究,在卜算一法上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而荆芥将要给风云大陆带来的劫难他也自是看得通透,但他是卜算之人,不能介入具体的改运之中,只能任由事态发展,尽可能让损失降到最低。
许香薷刚来风云大陆之时,他忽然发现风云大陆的运势有所改变,许香薷就是其中的变数。当初为了让许香薷成功接触到荆芥,他可是一路做了不少功夫。
引诱荆芥去往没有乞丐活动的满城小镇,又雇人偷那樊虎的钱包栽赃给许香薷,还要把握时机让她恰好看见。天知道这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不算师来说,需要耗费多少脑力和财力。
听到此处,许香薷抽了抽嘴角:“敢情你说了那么多,就连荆芥都是你刻意让我遇上的!”
她当时就还觉得奇怪,怎么从来没有乞丐的小镇会出现乞丐,而她怎么会突然想要收留一个小孩子,那孩子还刚好是害她穿越的罪魁祸首。
原来一切都是有个幕后推手。
“即便我不安排你们见面,你们也终究会见到的。”玉涯子的声音弱了下来,“只是那时候你们见面了,就没有那么和谐罢了。”
原定的命运,是荆芥已经完全黑化之后,遇到死宅在要灵谷里二十多年的许香薷,一个极端黑化,一个极端正义,两个人在风云大陆斗法斗得你死我活,比许香薷写的那个版本还要惨烈。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找到我,告诉我真相,还刻意编造谎话忽悠我?”许香薷越想越气愤,明明可以安安静静做个宅女,结果却被迫做了圣母。
做了圣母不说,到头来发现居然是个骗局,这怎么能忍!
见到谁都要救一救,拯救世界,圣母的光辉照耀大地什么的,关她什么事!地球毁灭了不是还有超人顶着吗,叫她一个弱女子去忙前忙后的算什么?
说起这个,玉涯子也有点理亏,真正圣母的不是许香薷,而是他。不算师本就是个看透过去未来的职业,好不容易逮着个能拯救世界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不应该觉得高兴吗?”玉涯子气势明显弱了很多,和当初他故意扮成白胡子老头装高深的模样相去甚远,“卜算最忌讳的就是说得太详细,如今我不也告诉你真相了吗?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高兴个鬼啊!”差点把荆芥和命都丢了,哭都来不及,还高兴。
玉涯子忽略许香薷语气中满满的怨气,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现在你想知道的真相我也告诉你了,该谈谈重要的事情了吧?”
许香薷一脸防备:“你又想坑我什么?”
“这次真不是坑你,你难道不想把东岳教的人都赶回外海大陆吗?”
“哦。”
玉涯子痛心疾首:“你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了,保护风云大陆的安危你也是责无旁贷,现在有机会还这里一片清净,你真的不想尝试吗?”
“不想。”
“小姑娘你不能这么自私喔,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这件事除了你就没人能办到了,真的,只要你答应帮忙,我保证外海大陆的人起码百年之内不敢再涉足风云大陆。“
“不考虑。”
“我教你阵法?”
“不用。”
“我教你卜算行了吧。”
“没兴趣。”
玉涯子突然站起身,气呼呼道:“好,既然你这么不给我面子,那我也不告诉你荆芥什么时候会出事。”
许香薷一手直接掐上玉涯子的脖子,冷冷地道:“你说什么!”
“我——”
许香薷松开手,玉涯子捂着脖子直咳嗽:“咳咳——小姑娘脾气太暴躁了,这样——咳咳——很不好。”
“有话快说。”许香薷已经完全看透玉涯子欺软怕硬的秉性,因此做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懒得跟他闲扯。
歇了好一会儿,又喝了几口清茶后才缓过来的玉涯子叹了口气,直说没武功就没人权,小姑娘也不懂得尊老爱幼。
许香薷瞪他一眼,他才讪讪闭嘴。
“关于荆芥的事,你要是再骗我,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荆芥是她的逆鳞,谁碰都讨不了好去。尤其是刚刚才送了他出门,转头就被人说他要出什么事,能有好脾气才怪了。
“此事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亦是不难。”玉涯子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而后才道,“前段时间我去找过月神教的教主惊槐,只是他性格太过古怪,我说的话他愣是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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