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捡到大魔王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 by:花开已久
花开已久  发于:2017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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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香薷扶额:“不是让你跟圣姑在一起吗,你怎么又偷偷跑了上来?”
沈祝恭吐舌头卖乖:“我舍不得姐姐嘛,祝恭从来没离开姐姐,分开了祝恭会睡不着。”每当沈祝恭心虚的时候,就会用祝恭自称。
“谁带你来的?”
“是几个黑衣服的叔叔。”沈祝恭早忘了那几个隐士求她保密的约定,和盘托出,“我说要是他们不带我上船,我就告诉姐姐他们在跟踪你。”
沈祝恭天生拥有敏锐的五感,她武学根骨虽然不加,但却是探查方面的好手。
隐卫们再高明的隐匿手段在她面前都像是摆设一样,为此他们还被惊槐罚过好几次,说是连三岁小孩都能轻易找到他们,太丢人。
“你不骗我是对的。”许香薷把沈祝恭拉开,整理她凌~乱的发髫,趁机教育道,“可你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却又轻易反悔,这是不义的表现。”
沈祝恭对戳手指:“可是不答应他们,他们就不会带我上船,但我又不能骗姐姐。姐姐,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许香薷语重心长地道:“祝恭你要记住,每个人都应该是有原则的,如果一件事情会触及到你的原则,你就只有一个选择,放弃这件事。”
沈祝恭一脸纠结:“原则不可以放弃掉吗?人为什么要有原则,不会觉得很累吗?我只是在他们和姐姐当中选择,都觉得很累了。”
“祝恭啊,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能明白,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就知道了。”许香薷让沈祝恭坐到她对面,又夹了她最爱吃的红烧肉在碗里,“现在不要想那么多,早点吃完饭睡觉吧。你现在的原则是,要做一个早睡早起的好孩子。”
夜里,睡在许香薷身侧的沈祝恭忽然踢开被子,小胳膊小~腿胡乱地挥舞着,口中喊道:“我不要原则,我不要原则!”
许香薷把她的手脚又按了回去,给她盖好被子,忍不住笑道:“这孩子的心性,真是比她哥哥差远了。”
说完就愣住了,她又不自觉提到了沈祝恭的哥哥。最近她好像总会无意识地提起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在她的脑海中完全没有印象。
许香薷开始有点好奇,消失在她记忆中的人,到底是谁。
☆、32|三十二
“听闻外海是个蛮荒大陆,那里的人饮毛茹血,是个真正残酷的地方。以往去了外海的前辈们,回来都说此生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不要再去外海,那不是个人待的地方。”
“那你怎么还跟我去,真的不怕?”
“那都是些吓胆小鬼的话,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哪里会惧那些宵小。家父曾告诉我,去外海大陆什么都能露,唯独不能露怯。”林寻艺抱着剑,凭栏眺望无边无际的海岸,感叹道,“弱者在那里是无法生存的。”
海岸线在视线里越来越模糊,表明他们离风云大陆也越来越远。远处的海天相接在一起,仿佛永远也都不到尽头。朝阳正在缓缓升起,橘红色的光映头了大半天空。
这里的景色极美,但能一起欣赏的却没几个人。他们乘坐的是半年才会出发一次的商船,船上除了忙碌的船员,还有几个面色不善的江湖散人。
在以往,能去外海的人从来只有两种,躲祸的和追债的。
荆芥饮了一口葡萄汁,毫不在意:“听你说来,那倒是个有趣的地方。”
“确实有趣。”林寻艺也捡起酒杯给自己满上,一口下肚,却是连连摇头,“荆兄,这么多年来,你怎么还爱喝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
“不好喝?”荆芥也就随口一问,倒没真想听林寻艺的回答,轻啜了一口,他也将视线放到了远处。
那样一个不安全的地方,香薷真的会在那里吗?荆芥心里也不确定,但总归是要去看一看才能放心的。
也不知道带的葡萄汁,她还喜不喜欢喝。
***
“鳤鱼牙齿,三两银子一颗。”
“玄铁石甩卖了,要的赶紧来买,价高者得嘞……”
“死斗死斗,赌金百两生死不论!”
船还未靠岸,码头嘈杂的声音就传入了许香薷的耳里,她不再打坐,走出船舱。
离码头还有几丈的距离,可以看见码头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许香薷问掌舵的:“这里经常会有船只往来吗?”
掌舵的名叫凌子明,二十年前来过这里,他对这边的环境也比较了解,听到许香薷的问话,他道:“并非如此,这业障城的集市一般卖的都是海品,那些刚从海中捕捉打扰的东西,越是新鲜就越值价。所以他们常常就地卖价谈钱,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集市。”
许香薷点头:“我们要去的流沙城离此处有多远?”
凌子明道:“从此处前往流沙城,快马需要半个月左右。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可在此稍作修整,明早再出发。”
“嗯。”
在海上漂泊了一个半月,许香薷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当脚踩在地面上时,她还有些恍惚。一直觉得身体在摇摇晃晃的,站不太稳。
他们一行一百零二个人,业障城里暂时还找不到一家客栈有这么多的空房,凌子明了解完情况后来跟许香薷汇报:“特使,城内的大小客栈我都问过了,全都没有太多空房,我们人多,估计要分六七家入住。”
“不行,这里的形势我们都还不清楚,贸然分散恐会生变故。”许香薷略一思考了下现在的情况,就道,“你带我去第二大的客栈。”
外海大陆可以说是东岳教的地盘了,她可不相信他们不会从一开始就下绊子。指不定现在业障城里就埋伏了杀手,企图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月神教的教众个个都是高手,一百多个人走在一起就是个移动大杀器。和风云大陆对外海知之甚少不同,外海大陆的人对月神教的名讳可是清楚得很。
他们都知道今年就是月神教与东岳教二十年一次的秘术大比,这个时候能从海上一下子来一百多个人,想不承认他们是月神教的都难。
许香薷不知道让他们分散是不是东岳教在从中捣鬼,也说不定是这里的人给他们的下马威。在武力的世界当中,示弱永远是最没用的方式。
尤其是在完全靠拳头说话的外海大陆,许香薷很清楚,如果他们现在听从现状分散开来,到了明早还能见到几个活人都说不定。
她有信心能全身而退,但她不能放任这些教众不管。
业障城第一大客栈都东岳教管辖之下的,第二大客栈是一个叫猎云派的魔派管辖,许香薷对外海大陆这边的帮派势力了解不是很清楚。
但她只明白一点,就算是第一魔教东岳教的人在此,都是打不过他们的。
砰!
猎云客栈的大门被一脚踹开,里面顿时涌~出二十来个衣着各异的人,全都面色不善地盯着许香薷他们。
“不知客官有何贵干?”掌柜的是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他扛着一把巨斧,话虽客气,却是一点友好都没表现出来。
“可还有空余房间?”许香薷道,“我跟我的兄弟们今晚要住在这里。”
大汉将巨斧往地上一掷,瞬间砸出一个坑来,他口气颇冲地道:“没多的,就五个房间,爱住住,不爱住滚。”
大汉说完,斜里又出来一个人,长着一双桃花眼,眼神不安分地在许香薷身上扫:“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居然会?0 桓雠说幕埃蛑本褪俏颐悄腥说某苋琛U饷雌恋呐耍透么诖瞺上伺……啊……”
他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莫名横飞出去,重重摔在街上,昏死过去人事不知。
外海大陆并不提倡男女平等,在他们这里仍旧沿袭着古时的男尊女卑制度,并且男子大多三妻四妾,很少衷心一人。
“你才丢我们男人的脸!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竟敢如此侮辱女子的!”出手的人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收回手中的九节铁鞭,厌恶地朝那人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而他身后其余的月神教教众,也是一脸愤然之色,各个摩拳擦掌,只恨慢了一步没能亲手揍到那个人渣。
和外海大陆完全不同的是,风云大陆的男子都有一个共识:虽然他们是男女平等的,但女子生儿育女远比男子伟大,并且她们的身体天生比男子要脆弱一些,是需要保护的存在。
在风云大陆上,侮辱女子是会受到严厉惩罚的。
他们允许男女比武,交手之时即便是杀死女子都不会有人质疑,但若是在性别上肆意谩骂嘲讽,那便是重罪,严重的还会受到整个武林的驱逐。
当年李顺笙就是吃了这方面的亏,被人污蔑为浪荡子,才遭到众人的唾弃。要不是他爹是武林盟主,他早被正义使者们揍了八百次了。
女子即代表着母亲,是圣洁不容侵犯的象征。
这个外海大陆的男子,很不幸地踩到了月神教所有人的雷点。
许香薷不急不缓地往客栈内走,里面的人都不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她边走边道:“我听说你们外海大陆的人,都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在这里讲道理是没用的,对吧?”
大汉冷道:“是又如何,你们若想以多欺少,那可就打错了算盘!”
言毕,从街头四处又涌~出了一大批人,房顶上也站了不少,把他们团团围住,从数量上来看,月神教确实要少很多。
“呵呵……”许香薷正抱着沈祝恭,她把熟睡的沈祝恭挪换了个好抱的姿势,然后腾出右手活动了下手腕。
没人注意月神教的教众们都表情诡异起来。
“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过,我们是来自风云大陆的月神教。”
她接着又活动了指关节,月神教的教众都往后退了一大步。
“月神教的人,从来都不会靠数量取胜。”
许香薷回过头,轻轻裂开嘴角,露出足以倾倒众生的笑容。
凌子明眼疾手快蹲下,喊道:“就是现在!”教众们几乎是同一时间,都跟着蹲了下去。
“而是,直接镇压!”
许香薷话音一落,大汉只觉全身一冷,血液都像凝固了一样,整个人都冷得僵住,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捂着脖子难受的蹲下~身体,又因为全身逐渐无力而瘫倒在地,他抬起头,看见那些埋伏在周围的人全都和他一样躺倒,房顶上下饺子一样落下人来。
许香薷右手收回,又轻轻托着睡得正酣的沈祝恭,从大汉身前走过。
走了两步,她问:“现在,有空房了吗?”
他们整整过了半个时辰才能自由行动,大汉在这半个时辰中,体~味到了什么叫死亡离他如此之近,那刺骨的寒冷他恐怕一生都不会忘记。
房顶几个早早躲开的隐士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特使的冰洗决越来越厉害了,我都跑这么远了还差点被冻住。”
“这算什么,你没看后山的冰池吗,听闻那是特使用七成功力冻上的,整整一丈深的冰啊,那么大的冰池!”
“特使就是给他们个下马威而已,要真想杀他们,他们早没命了。”
“所以惹谁都千万别惹修习了冰洗决的人。”
“真不知道教主为什么派我们来,特使这么厉害,一个人就能把东岳教打趴下。”
几个隐士又忍不住吐槽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客栈内的情况。
许香薷又发高烧了,她躺在浴桶当中,桶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成了冰。
每次动用冰洗决,身体就会发烫,动用的功力越多,就烫得越厉害。去年她用七成功力冻住了冰池,身体烫得像在火里烤一样,在冰池里泡了三天三夜才消减下来。
冰洗决对她来说,副作用很大。身体发烫不会影响她的思维和行动,却会让她变得虚弱,要等身体温度正常以后,她才能恢复。所以她一直都在寻找让身体变冷的方法,以彻底解决这个副作用。
她早算好了会有刚才那一幕,冰洗决和大多数功法不同的是,它是可以大范围释放的功法,用功力运转出极度压缩的冷气,而后攻击。这样大范围的群伤效果,最能震慑人,比起让教众们一对三或者一对五地单虐,效果要好很多。
她刚刚动用了两层功力,要等到明早才能完全恢复了。
找第二大的客栈也有她的考量,第一大的客栈是东岳教在执掌,即便从一开始震慑到了他们,住进去后他们还是会小动作不变,那就会不甚其烦。
这种第二大的门派,不屑跟东岳教合作,也不会像小门派一样受东岳教的威胁,所以住在这里是最为清净的。
她一向都不是个喜欢打打杀杀的人,如果能一次性解决很多麻烦,那么最开始简单粗暴点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只求能安安静静到达流沙城,中间能出的幺蛾子越少越好。
至于东岳教要捣什么乱,那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33|三十三
接下来一切都如许香薷所料,那个大汉也没再来找她的麻烦,这么久以来,她终于能够好好睡上一觉。之前每天都在船上,摇摇晃晃的船体和响亮的浪花声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质量。
虽然人家睡的是床,她睡的是冰桶。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许香薷的体温已经变得正常,她就回到了床上。
一觉醒来已是大上午了,门口的侍女听到动静,恭敬地问:“特使,现在要起床洗漱吗?”
她应了一声,伸手摸向床头另一边,沈祝恭没有在,想必是早起了。
洗漱完后,她走下楼,看见沈祝恭正踩着凳子跟掌柜的说话:“叔叔,我家姐姐真的很想吃红烧肉,你们帮忙做好吗,她吃得不多,有个六七盘就好了。”
“沈祝恭。”许香薷喊道。
沈祝恭的肩膀一僵,立时收起嘟嘴卖萌的模样,走到许香薷跟前站好,蔫嗒嗒地叫她:“姐姐,你醒了啊。”被许香薷抓到现行,她的语气说不出来的心虚。
每当许香薷叫她全名的时候,就说明她动怒了,沈祝恭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知道。”沈祝恭偷偷瞥了许香薷一眼,发现她一脸严肃,撇了撇嘴快要哭出来,“我不该骗人。”
许香薷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很早就发现沈祝恭有这个毛病了,她只对许香薷一个人说实话,对其他人说话总是三分真七分假,让人苦笑不得。偏偏她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坏习惯,每每纠正,过不了多久就又会犯。
简直就像是病态的撒谎症一样,让许香薷完全没了脾气。
“小孩子嘛,嘴馋。”掌柜的完全被沈祝恭乖巧可爱的样子给收服了,看见她被数落心疼不已,连忙道,“只是这红烧肉我们还真没听过,不知做法是怎样的。”
沈祝恭闻言眼睛一亮,满脸期待地看向许香薷。
许香薷瞪她一眼,对掌柜的道:“谁都不准给她做。”
昨天的记忆还很新鲜,掌柜的脖子一缩,也不敢再说话了。
许香薷又看向沈祝恭:“罚你一个月不准吃红烧肉。”
这孩子的胃口奇大,又喜好吃半肥半瘦的肉,许香薷实在担心再任由她这么吃下去,非得变成个大胖子不可。
之后一整天他们都在业障城内采买,因为惊槐拨款很大方他们银钱方面很是充足,每个人都陷入了买买买的狂潮当中,唯独沈祝恭整个人都蔫了吧唧的,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去往流沙城的路上,为了照顾沈祝恭,他们还特意买了一辆马车。
一连十几天,沈祝恭都在寻找合适的机会,这天下午,趁着许香薷不注意,沈祝恭偷偷跑去找隐士:“叔叔,我求你了,就帮我买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吃红烧肉,我已经十多天没吃了,再不吃我就真的死了。”
躲在马车底下自以为很隐蔽的隐士甲苦哈哈地说:“小祖宗,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知道特使的脾气,要是让她知道了,我也会死的。”
沈祝恭尤不气馁地找到另一个隐士,双手捧着胖乎乎的脸,眨巴着眼睛:“叔叔,求求你了,看我这么可怜的份儿上。”
草垛里的隐士乙也快哭了:“我是真不敢啊,特使大人生气起来太可怕了。”
沈祝恭继续求助下一个:“我保证不告发你们!”
蟒蛇洞里的隐士丙露出生无可恋脸:“我选择去死。”
沈祝恭哭唧唧:“叔叔……”
隐士丁把手捂住耳朵:“我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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