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珈被百里泽逗的难得的笑了出来,她都不知道百里泽什么时候会将冷笑话了,遥珈给了百里泽胸口一拳,”滚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百里泽将遥珈的胳膊一拉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怎么样?现在心情有没有好点了。”
“好的不得了,感觉自己有双翅膀都快要飞上天了呢!”遥珈打趣道。
百里泽明白遥珈是因为太在乎家人了,所以在听到别人污蔑家人的话才会不顾一切,不计后果。
就像是百里泽能容忍别人辱他但却不允许任何人辱她一样。
遥珈收拾好了心情之后,百里泽才带她离开了大理寺。
因为之前遥珈已经从内间冲出来与杨国公争辩,所以遥珈过来的这件事如今也已经不是秘密了。所以回去的时候两个人正大光明的走回去。
只是没想到刚走出大理寺的门两个人就遇到了一个人,遥珈看到来人偏过头去,而百里泽微微的皱起了眉。
很显然两个人都不是很想见到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如今这个人就站在他们面前想躲也躲不过去。
那人走到他俩面前,“七弟,郡主。”
即使百里泽心中有多么不喜这个人,但毕竟是兄弟脸皮还不能撕的太破了,于是恭敬的回了声:“六哥。”
挡住百里泽和遥珈路的人正是百里沂。
百里沂看了一眼并没有看他的遥珈一眼整个眼睛瞬间就没有了光彩。
百里泽淡淡的看向百里沂,经过上次被百里沂设计的事情,让他差一点失去自己爱的人,现在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他打招呼已经是极限了。见百里沂并没说话,只是看着遥珈,百里泽脸色一沉道:“六哥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罢,百里泽牵着遥珈就与百里沂擦身而过。
“七弟留步,我有话说。”百里沂在他们身后喊。
百里泽这才停下脚步,回过身去看向百里沂:“不知这次六哥又有什么话要说。”
百里沂再次走到他们跟前,低头看着遥珈:“上次的事,对不起。你说的对,我所做的说起来是冠冕堂皇,但的确就只是不希望你嫁给七弟。”
遥珈这才抬起头看向百里沂:“广陵王的道歉我接受了,不过接受并不代表我就不介意你设计我们两个人。我还是那句话,现在的杭遥珈早就跟小时候的那个杭遥珈不是一个人了,所以还请广陵王就不要浪费心思在我身上。”
百里沂苦笑道:“你能接受我的道歉我已经很开心了。之前是我没有找清自己的位置,现在不会了。今天来,道歉是其次,主要的还是想跟你们说件事情。”
遥珈有一些疑惑的看向百里泽,见他摇头不知心中就更加有些疑惑了。
“我知道这几日你们两个人都在为虢国侯的事情而担忧奔波,我想你们大概也清楚这次的事件本就是三哥策划良久。所以你们心中也都很清楚要替虢国侯翻案这件事情有多么的难办。而且这次不仅是三哥掺和在其中,就连四哥也与他达成了统一战线,虽然我不知道四哥为什么会突然帮助三哥,但是他们连成一线这是事实。”百里沂一字一句道。
“六哥你与四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现在你却在我面前说四哥与三哥联手要置虢国侯于死地,这个消息的真实可靠度你认为我会相信多少?“百里泽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先不说这个消息的真伪,就是上次六哥你用泠儿需要的绛紫丹逼我承认我是故意接近遥珈的这件事情,你叫我怎么相信这次不是六哥的你的又一个圈套呢?经过上次的事情七弟我可是再不敢小瞧六哥你的能力。”
遥珈听到百里泽的话心间一动,原来上次百里沂是用绛紫丹逼迫百里泽承认故意接近她。遥珈心中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百里泠是他的妹妹,当时百里泠是需要绛紫丹救命的,在那种情况下百里泽怎么可能否认。而百里沂就抓住了这一点,让她亲耳听到百里泽承认他的目的。
遥珈默默的握紧百里泽的手,百里泽也紧紧的将遥珈的手握紧,两人之间默契非常。
百里沂看到他们十指紧扣,心中苦涩,他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次的事情非但没有拆散他们两个,还让他们的感情更加牢固,现在他说的明明是实话,可是他们却对自己的话充满了怀疑。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的话是有道理的,毕竟他是我的亲哥哥,我没有理由背叛他
。可是我想我为什么将这件事告诉给你们的原因七弟应该很清楚的吧!”百里沂紧紧的盯着百里泽。
百里泽没有说话,但是百里沂说的原因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是因为百里沂跟他一样都爱着他跟前的这个女人。
因为爱,所以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因为爱,所以才会爱她所爱。
百里沂扫了一眼遥珈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虢国侯是我大渝的肱骨之臣,我也不希望他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我希望可以帮助你们。”
遥珈低头沉思了一会,百里沂说的原因她隐隐也知道是什么。可是她并不是小时候在皇宫中帮助过他的那个杭遥珈,她只是借了杭遥珈身体重活的孤魂而已。她跟百里沂并没于什么关系,所以她并不想欠百里沂的人情。
“我先谢过广陵王对我父亲的关心,但是广陵王您毕竟与长平王是亲兄弟,你帮助我们就是与你的哥哥作对,这样有伤你们兄弟二人的感情。殿下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这件事情您不便插手,所以我们也就不麻烦您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遥珈对他不信任,百里沂又不蠢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个意思。
百里沂看了百里泽一眼,而后看向遥珈黯然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告辞!”
“为什么你要拒绝六哥的帮忙?”
“那你是希望我答应他的帮忙了?既然这样趁他还没有走远,还能把他给叫回来。”
语毕,遥珈便要转身去寻百里沂。
百里泽把她给拉了回来,紧紧的箍住遥珈的腰,语气危险道:“你敢!”
遥珈却是不怕他,用自己的鼻子蹭着百里泽的鼻子:“为什么不敢,不是你让我去找他的吗?”
百里泽眯起眼睛看着遥珈道:“你竟然敢曲解我的意思,嗯?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有你至今都还没有跟我交代你跟他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小时候的事情不是她不愿意跟百里泽说,而是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是她啊,这让她怎么跟百里泽说。难道说现在的杭遥珈身体里的魂跟原来不是一个,这样跟百里泽说他肯定认为她再跟他胡诌八扯。
遥珈把百里泽放于她腰间的手拿下来,然后与他十指紧扣,“因为我觉得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才没有跟你说啊!”
百里泽握着遥珈嗯手力道收紧,脚步并未停下,“不是要紧的事?那怎么会让他到现在都对你死心塌地。”
百里泽这语气明显是吃醋了,他是在嫉妒小时候杭遥珈跟百里沂有过过往。
可是他这次的醋吃的遥珈真的是有冤无处申,遥珈叹了口气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哪里知道有一天会遇上你啊,我要是知道有那么一天,肯定离所有男人都远远的,就一心一意等着你的到来了。”
遥珈的话让百里泽脚步一顿停了下来,百里泽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遥珈:“的确这世上是没有早知道,如果我早知道有一天你会是我生命中最爱的女人,我一定从小时候就把你拴在我的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
这次轮到遥珈吃起这莫名其妙的飞醋了,遥珈嘴一咧咬着牙道:“你敢!”
那个时候的杭遥珈根本就不是她,他竟然想把别的女人拴在他的身边。
遥珈搂住百里泽的脖子道:“百里泽你听着,小时候的杭遥珈跟现在的杭遥珈,你完全可以把她们当成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我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所以七岁之前的事情对我来说是遥远而陌生的。所以不许你吃七岁以前杭遥珈的醋知道吗?”
百里泽把遥珈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看着遥珈认真道:“好,我答应你,七岁之前的杭遥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可以不去在意。可是七岁以后的杭遥珈我很在意,所以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一直梗在我心里的事情,你可不可以替我把这根刺拔了。”
遥珈眼珠子在眼中转了几圈,看向百里泽点了点头。
“你告诉我谁是阿彻?他是不是你在弦乐城的过去?”
猛然听到阿彻这个名字遥珈愣了好半天,“你,你怎么知道阿彻。”遥珈咬唇问道。
百里泽一直紧紧的看着遥珈,不放过遥珈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当百里泽看到遥珈脸上一瞬间的失神,百里泽心中就有些堵了,他想他的确是猜对了,那个男人的确是她的过去,在没有他的过去,那个人很显然占据了他生命中重要的地位。
百里泽突然就有些后悔了,以前的猜想过就已经够让他抓狂,现在得到证实,百里泽简直要疯了一般。
那一瞬间,脑子就不受控制,那个人是不是也像他也想紧紧的抱过她,吻过她?一想到这些百里泽就嫉妒的发狂。
遥珈不知道百里泽怎么会知道阿彻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向任何人提过,唯一的可能就是以前醉酒的时候她喊过阿彻的名字。
遥珈轻轻开口道:“百里泽,阿彻他,他的确,我以前真的爱过他。可是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已经是过去式,而你才是现在进行时和将来时。”
即使遥珈这么说,百里泽还是忍不住嫉妒,那是她爱的第一个男人,一想到遥珈曾经爱过别的男人百里泽就想要发狂。
遥珈看着百里泽面色不好,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也是,依着这男人的占有欲怎么可能不生气。
遥珈抱着百里泽的胳膊讨好道:“怎么,生气了?”
百里泽并不理会遥珈的讨好,任她摇着他的胳膊,然后继续走。
遥珈一看百里泽不理她了,就拉住百里泽的胳膊,可是她劲儿小根本就拉不动百里泽,反而被百里泽拖着走。
“百里泽,别生气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那个时候我又不认识你,这也不能怪我啊。”
百里泽停下脚步一步步靠近遥珈,遥珈看着百里泽一脸不善,连连后退。
而百里泽却步步紧逼,直到把遥珈逼的退无可退靠在了墙上,百里泽双手撑墙将遥珈禁锢在怀里。
“不生气?你让我怎么不生气,一想到你曾与另一个男人也如此亲密过,叫我怎么不嫉妒,嗯?杭遥珈告诉我你现在还爱不爱他?”
遥珈一时无语,这让她怎么回答,说不爱他肯定不会信,说爱吧,她的确是放下了这段感情,但是曾经最孤独最脆弱的时候都是程以彻陪她走过来的,这些共同的经历是怎么都抹杀不掉的。
遥珈的沉默看在百里泽眼里就成了默认,默认在她心里还爱着那个男人,百里泽心中不禁恼火,她现在还是爱着那个人的吧,而他不过是她的退而且其次。
百里泽将自己的人恼火尽数化为狂风暴雨般的怒吻,这个如惩罚又如宣誓主权一般的吻无一不向遥珈宣告这他的妒忌和恼怒。
☆、第211章 211 你的过去我无能为力,但是你的现在和未来只能有我!
等百里泽离开她的唇后遥珈好笑的笑了一声,这个男人吃起醋来真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百里泽危险的眯起眼睛警告一般的说道:“你还敢笑?”
遥珈立刻举双手投降,“不敢不敢,我不笑了。只是百里泽你真的没有必要吃阿彻的醋。未来的事谁能预料,谁能预料到有一天我会这么的爱你,爱到一颗心只能装下你一个人。”
听得遥珈说心里只有他一个人百里泽的面色这才缓和了起来,好,过去的事他不会再计较了,因为遥珈说的对,谁能预料到在未来他们会遇到彼此然后相爱。更何况他还要感谢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的不珍惜,那么他哪来这个机会与遥珈相遇,相知,想爱,再到相许。
百里泽在遥珈额头上弹了一下,“好,这次就让你蒙混过关。你的过去我无能为力,但是你的现在和未来只能有我!“
强势又霸道的宣言,不容遥珈有一丝置喙。
“好好好,只能有你。”
杨开与百里汾回到瑞安王府之后,杨开一脸的怒意。
正好有婢女端茶上来,杨开一把拂过婢女端过来的茶,吓得婢女连忙跪了下来。
百里汾也是一脸的阴沉,看着婢女道:“滚下去。”
婢女如临大赦搬赶紧退了下去,一时间书房就只剩下百里汾和杨开。
“杭遥珈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敢如此下老夫的面子,还有百里泽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与老夫作对。”杨开怒道。
百里汾将自己的茶递给杨开,“外公喝口茶消消火,如今他们俩就如同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就先让他们得意一会,不久后我一定会为外公出这一口气。”
杨开目光一狠,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汾儿前次你不是来信说,这一单罪状不足以置虢国侯府于死地,你已经有了推杭家上死路的办法了。”
百里汾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已经有确切的消息,杭晋初的女儿与苗疆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只要利用杭遥珈把杭晋初和苗疆联系在一起,苗疆一向为中原各国惧怕,父皇若是知道杭晋初与如此邪门歪道的苗疆有关系还会管他战绩累累?”
杨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计策不错,他与东临勾结或许陛下会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免他一死,可若是与苗疆勾结,陛下只会认为他居心叵测,必定会将整个杭府连根拔起。不过,我们伪造杭晋初与东临来往的信件容易,但是苗疆过于神秘古老,我们就算能伪造出来,也会被质疑其真假。“
“外公忘了我们在宫里还有一位帮手吗?”百里汾笑的一脸阴沉。
杨开转过身看向百里汾道:“你是说陈贵妃?“而后又恍然大悟,”对了,对了,陈贵妃她来自苗疆,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谁能想到当初我们在信州救的一个女子竟然在苗疆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谁又能想到短短十年她能在宫中爬的这么快,成为我们最大的助力。不过你们是如何计划的?”
百里汾将他与陈贵妃合谋的全盘计划尽数说于杨开。
“阿罗来自苗疆,她第一次见到杭晋初的夫人便一眼认出来了她来自苗疆,既然杭晋初的夫人是苗疆人,那么我们就用杭遥珈的身世做文章,不管她的身世是什么届时我们都要她成为苗疆寻找多年的祭司继承人,这样您说到时父皇会怎么想?苗疆多的是控制人的蛊虫,到时候就不怕杭晋初会否认。”
杭晋初因谋反罪被打入大牢的消息最终也传到了远在塞北的谢长风和姚婧斓耳中。
谢长风可以算得上与遥珈是从小一起长大,对于遥珈的脾性自然是十分了解,知晓现在这个时候遥珈一定是焦急难安、
于是谢长风与姚婧斓商量了一下,先由他回京看看情况,看能不能帮上一些忙。
这段日子以来塞北各部落都对塞北边境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姚濂起,姚婧斓还有谢长风分别带领将士将敌军打退,如今谢长风在安北军中的地位并不亚于姚婧斓,而且已经隐隐有了要盖过姚婧斓的势头。
“现在回去陛下会不会恼怒?”姚婧斓担忧的问道。
谢长风执起姚婧斓的手安慰道:“陛下是会恼怒,那又怎样。说到底他是我的亲舅舅,能拿我怎样。再说遥珈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她家有难作为朋友岂能置之不理,被陛下责备,还是去帮助朋友,孰轻孰重我自己心中清楚。”
姚婧斓点了点头道:“那好,事不宜迟,你尽快上路。这边的战事有我和父帅坐镇你就放心回去。”
与姚婧斓商量好了之后,谢长风与姚濂起报备了一声,便离开了塞北踏上回盛京的路。
谢长风一路马不停蹄,这次回去谢长风也将小黑给带了回去。
没办法这个小东西,自从跟他来了塞北,就一步也不离开他。也是因为它跟他形影不离,战场上有好几次都是小黑帮他化险为夷。那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小黑的厉害,当时谢长风心里就庆幸,幸好他就只是跟这家伙看不对眼,没有与它为敌,要不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