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女配完本[穿越]—— by:天梦流彩
天梦流彩  发于:2017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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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身后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
夏少元转身。看到那窈窕的身影走近,神色渐冷:“你来做什么?”
雪樱似乎对夏少元的冷脸很能适应。面不改色,微笑道:“奴婢带了醒酒汤,还有一些夜宵,如果少爷想进去和非绯说会儿话的话......”
雪樱说着递上了食盒:“也有个借口。”
夏少元微微一怔。他似乎第一次发现,雪樱也是个颇为聪颖的女子,而且事事考虑周到。只是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夏少元不知道,要不是两个狠毒的表小姐已经被撵去了别院休养。而他夏少元心里又只有楚非绯,雪樱无论如何是不会在夏少元面前显露的。
雪樱面带着微笑,平静地面对着夏少元的审视,手上递出的食盒的动作,稳定而坚定。
夏少元突然有些微赧,被一个丫鬟看出了心事,让他这个大少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雪樱微微一笑,拉起夏少元的手,将食盒塞进了他手里:“去吧,那里灯火明亮,非绯一定还没睡。”
夏少元借坡下驴地轻咳一声,接过了食盒,忽想起:“今天晚上的事......”
雪樱轻笑一声:“没人知道,老太太那里打发人过来问过,奴婢回说,少爷在即兴作诗呢。老爷那里,奴婢早就打发人去回了,说少爷在书房忙着,明天才能向老爷详禀。”
这下,连夏少元都不得不对雪樱另眼相看了,这样周全的行事,可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能做到的。
夏少元困惑地看着雪樱:“怎么?”怎么雪樱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这丫头好像都不怎么在他面前出现啊......
雪樱淡笑抿唇,望了眼杂物小院的方向,状似无心地道:“非绯那里,远远看上去像是点了篝火似的,这小丫头真会玩。”
雪樱这样一说,夏少元也觉出似乎有些不寻常,这丫头一个人在院子里弄这么亮做什么?
再回头看雪樱,夏少元心里忽然觉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来。
雪樱见夏少元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又笑了一声:“少爷快去吧,迟了那菜就凉了。”
夏少元淡淡笑了笑,却突然出手如电地扣住了雪樱的脖颈,声如寒冰:“少爷我是太久没发落人了吧,什么魑魅魍魉也想算计到我头上来!”
雪樱大惊失色,不知夏少元怎么突然就变了脸。
“少爷,雪樱,雪樱只是看少爷心伤,想要帮忙而已,真的没有其他意思......”雪樱只觉得喉间的那只手正在越扣越紧,一时吓得心魂俱散,这夏少元是真想要她的命!!!
“你想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少爷我警告你,非绯这丫头,你算计不得,将你那些小心思,趁早给我收起来,不然,少爷我不介意明园里再多一条人命。”
夏少元说完,冷冷地丢开手,任由雪樱跌落在地上,狼狈不堪。
“滚!”夏少元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雪樱惊惶不已地离去,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望了望杂物小院?8 姆较颍劾镉科鸶丛拥纳裆?br /> 雪樱一路低头疾走,一面捂着自己的脖颈,不想被人看到她的狼狈,悄悄地回到房中,才打开妆匣,对着镜子,看到脖颈上那清晰的淤血指痕,心里一阵后怕,片刻后,面上又浮现出一层阴狠。
“邵非绯!”雪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缓了缓气,雪樱从妆匣的夹层中找到一个瓷瓶,拿在手中摩挲了半晌,才珍惜地打开,在颈项上缓缓涂抹。
这药是王爷亲赐的,她本是舍不得用的,只是时常拿出来把玩,摸着那瓷瓶,就想起王爷那时,拉着她的手,柔声道:“阿樱在相府万事小心,这药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本王希望你永远用不上。”
雪樱觉得那时她就已经醉倒在王爷的春水般的目光里,从此就算为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了。
只是,如今王爷已经很久没有过问过她了,而那乾八居然被直接派去保护那死丫头,听阿莹说,王爷如今的一颗心都在那死丫头身上,为了她,曾经不惜打算出兵逼宫。
雪樱镜中的俏脸扭曲起来,邵非绯,你何德何能,何德何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想跑也跑不掉了
夏少元提着食盒站在院门外,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来打扰非绯,是不是明智,尤其是在他已经很可能惹怒了小丫头的情况下。
至于小丫头在里面做什么,他其实不甚关心,还能怎么样呢?翻了天去,也不过就是......
夏少元突然发现自己贫瘠的想象力还真想不出这丫头能怎么翻天,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丫头能招惹到皇帝,她折腾的本事不小也就是了。
夏少元没发现自己此时已经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光棍心理了,当然楚非绯才是那个破罐子。
这时,院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夏少元有些惊慌地抬起头,却愣住。
门内,一人身姿修长,相貌俊美,淡然而有礼地看着他:“少元少爷。”
“陆,陆头领?”夏少元楞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推开陆坤迈进院子,然后迅速关上了院门,眼角好像扫到一个黑影跃上了房顶,再定睛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院中,燃着数个火盆,还真的插着火把,当中的那个石桌上,铺满了大张的图纸。楚非绯披着一件斗篷,一手握着毛笔,一手捧着一盏热茶,脸都快埋进了茶杯里。
夏少元深吸了一口气,缓步上前:“非绯,我带了点夜宵。”
楚非绯抬起眼,带着几分惊诧地看向夏少元,看到她的院里有人,少爷的反应似乎不应该是这样啊,怎么的,也得怒斥一声。你是何人,深更半夜,为何在此什么的......
楚非绯的安静让夏少元心里一慌,快走几步来到石桌前:“很好吃的,你试试看。”
“别,别!”楚非绯见夏少元就要把食盒往她的图纸上放,连忙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一阵收拾。
夏少元的一双眼睛本都在楚非绯身上。哪里看到石桌上的东西了,此时见楚非绯有些埋怨地收拾着图纸,心里更加难受。只盯着楚非绯,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想他堂堂大少爷,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讨好逢迎的事,而楚非绯表现出的不在意。让他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灰心。还带着一丝丝委屈。
陆坤背着手站在不远处淡淡地看着,此时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这相国大公子,行止间似乎是将小主子的利益安危放在第一位的,这......到底是不是好事?
楚非绯收拾好自己的宝贝图纸。才看到神情尴尬,僵立在那里的夏少元。
长身玉立的公子此时看上去有些狼狈,一缕头发从额上垂了下来。身上的外袍穿得也不怎么齐整,身上似乎还有酒渍。一股股酒气钻进楚非绯的鼻中,楚非绯忍了忍,才没有露出嫌弃的神情。
在楚非绯打量的目光下,夏少元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再继续在这丫头面前丢了颜面。他有些仓惶地拉过楚非绯的手,将食盒塞进她手中:“给你,我走了。”
夏少元转身大步离开,忽听到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等等!”
夏少元浑身一僵,心如擂鼓地跳起来,他发现自己其实真的很怕,怕那小丫头真的恨上了他,连他的一丝东西都不肯要了,他立在原地,不敢回头,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等了一辈子,方听到楚非绯的声音:“这醒酒汤凉了,我热热,你喝了再走吧。”
夏少元暗暗松了口气,转过身来,脸上神色平淡,却不为人注意地将攥出水的拳头展开,在身上擦了擦。
陆坤淡笑了一下,上前帮楚非绯热菜。
夏少元摆出少爷谱来,在石桌前坐下等着伺候。
“大半夜的,喝那么多酒做什么?”楚非绯将醒酒汤倒进一个砂锅里,数落着:“这酒气呢,秋季容易入肺,上火多咳,还是少饮为好。”
夏少元听着心里热乎乎的,嘴角不禁泛起笑来,嘴上却道:“哪有那么多说道。”
楚非绯轻哼一声,不说话了,夏少元大悔,连忙道:“我以后不喝了就是。”
楚非绯不禁扑哧一笑:“也不是让你戒酒,只是要适可而止。”
夏少元虚心地点头:“非绯说的不错,酒由谷气生,少饮养身,多饮伤神。”
楚非绯嘴角噙笑,微微挑眉,其实这些养生中医的学问,这些大户人家都多多少少懂一些,尤其是夏少元这种天下第一才子,博览群书,怎么会不知道这种基本常识。
楚非绯倒觉得自己是在班门弄斧了,又觉得夏少元今天出现后的态度就有些异常,忽然醒悟,看向夏少元,这厮......该不会是来道歉的吧......
陆坤忍不住轻笑一声,碰上小主子这种迟钝的人,也活该这大公子倒霉。
夏少元坐在那里等着楚非绯热菜,有些无聊,便对桌上的那些纸张起了兴趣,拿起来翻看。
只见上面,多是各种线条,圈圈,上面注有少许文字,只是那文字又有些似是而非,且歪歪扭扭,夏少元看了只觉得头大如斗。
“非绯啊,少爷早说教你认字的,你看看你这字,简直连少爷我开蒙时都不如。”夏少元痛心疾首地道。
楚非绯翻了个白眼:“谁要和你这个神童比。”十几岁就点了探花的奇才,几百年才出一个吧。
夏少元还要再说,楚非绯已经捧了醒酒汤过来:“温度刚刚好,赶紧喝了去睡觉。瞧瞧你这一身酒气。”楚非绯毫不客气地道。
夏少元讪讪地捧着汤喝了,喝完了却不肯走:“非绯,我知道你承接花神会,有很多事要忙,我只是想帮忙而已。”
楚非绯想了想:“少爷,你虽然是天下第一才子,但是这事你帮不上忙。”她现在缺的是银子,会做文章有什么用,能拿来卖钱吗?
等等!
楚非绯眼睛一亮,她怎么没想到!!!
夏少元有些惊悚地看到楚非绯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仿佛他就是一个金坨坨。
“帮得上,太帮得上了!”楚非绯嘿嘿地笑着,拍着夏少元的肩:“少爷,这次你想跑也跑不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英明尽毁
从那天起,楚非绯的小院就热闹起来。
相府内院的仆妇们议论纷纷,却又被相爷的严令压了下来,不准议论,不准外传,不准窥视。
于是大家只能尽量对小院那里奇异的动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比如今天,相国府后街的院墙外,就比较热闹。
“非绯姑娘,非绯姑娘。”有人在院墙外叫道。
楚非绯用毛笔杆捋了捋碍事的额发,将毛笔咬在嘴里,一手抓着几张纸笺,念念有词的起身,晃晃悠悠地往墙根去了。
那里,各种桌椅板凳搭起一个梯台,房顶上的乾八紧张地坐直了身子,紧紧地盯着那个一边爬高,一边眼睛只顾盯着手里数字的女人。
爬到顶处,墙头刚好到楚非绯的腰部,墙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略略斜过,车尾冲着院墙,一个穿着青衣常服的年轻后生,一手攀着车厢,一手举着手里的纸笺,踮着脚尖:“非绯姑娘,这是工坊那边按照非绯姑娘的要求和格式给出的数目,请非绯姑娘过目。”
楚非绯探手出去,差了一点点够不到:“贺俭之,你再高一点。”
贺俭之也是拼了命地踮脚,最后还跳了一下,这是马车,不是平地,他这样折腾,那马能愿意吗?
马匹不乐意地原地小踏步了一下,贺俭之哎呦一声,一闪,差点栽下车去。
楚非绯刚才拼命去够,也是接了个空,闪了一下,脚下的椅子桌子也是一阵乱晃。
乾八不忍视地跳下房来,一把夺过贺俭之手里的纸笺。然后轻轻松松跃上墙头,递给楚非绯。
楚非绯黑线,你一个暗桩,这样大张旗鼓的现身,真的好吗?
再看贺俭之,一脸的感激:“多谢壮士,多谢壮士!”
楚非绯无语。感情这位真是书呆子。看到这么诡异的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非绯翻了翻手中的纸笺,见上面按照她列的表格。已经填上了预计工期,用料,人工,杂费。分门别类,倒是清楚。
楚非绯翻了翻最后的总数。两万两,唔......她只有五千......
“跟他们说赊账,月息三钱银子。”月息三钱银子,就是30%的月息。算是很高了。
贺俭之却面露踌躇:“这个......工坊说他们从不赊账。”
楚非绯挑挑眉:“我让你刻的牌子呢?给他们看了没有?”
“看了”贺俭之从怀里掏出个红木牌子来,做工精致,上面一个大大的镶金的“御”字。下方是一个牡丹花为背景的本色“绯”字。木牌周围各种缠枝雕花,光从这个牌子的做工来说。已经是价值几十两的精品,要是再算上那稀有的红杉木的材料和镶金,光这牌子怕就值百十两。
不过楚非绯是不心疼这牌子金贵的,因为这牌子是皇帝出的银子......
“唔,居然敢不认我绯然居的牌子!”楚非绯拧着眉哼哼道。
贺俭之心里一阵嘀咕,谁知道你绯然居是什么啊,除了一块木牌子,还什么都没有呢。
楚非绯提起毛笔,在那纸笺上,写写画画一番,然后冲着盘膝坐在房檐上的乾八挥了挥。
乾八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将纸笺送了下去。
贺俭之略一翻看,好么,二万两直接改成了一万八千两,再一看,原来是在人工那里给砍了一块,不但如此,工期还给提前了一天,而且赊账的月息给改成了一钱......
贺俭之额头冷汗,姑娘啊,你生气归生气,但这事情不能这么办啊。
贺俭之望着楚非绯欲言又止。
楚非绯却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道:“贺俭之,这次你穿上官服带着小喜子再去一次。”
小,小喜子......贺俭之趔趄了一下,险些从马车上摔了下来,那喜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朝中上至两朝老臣,下至新晋才俊,谁不要尊尊敬敬地称一声喜公公,就这个二杆子姑娘敢这么放肆。
贺俭之暗暗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非绯姑娘,这个......喜公公要陪王伴驾,这个怕是没空管这些小事。”
楚非绯眼睛一瞪:“有什么不好,没空的话,就给我银子,给银子什么都好说。”
贺俭之又想擦汗了。
楚非绯有些不耐烦:“你就照我的话去说,就说我请他一起去,顺便将什么集市管理所的差役,衙门里的闲兵也带上一点,就说我怀疑工坊有不法操作,比如偷税,比如熔炉超标,总之怎么做,小喜子比我清楚,你去就是了,我包你无事。”
天佑王朝,铁,酒,茶,矿等都算是管制商品,要经过皇家许可才能经营,其价格,经营规模都有限制。工坊虽然有炼铁的权利,但是民间工坊和皇家工坊又有很大的差别。
楚非绯这次找的是民间的工坊,因为只有这家给出的工期最快,楚非绯就不相信这样一个高效的工坊,其内部的工具就没有超标的?
说完楚非绯就两步跳下了桌台,一旁的乾八看得直皱眉,这莽撞的丫头,这样几次非得出事不可,要不干脆在这后院再开一道门好了?
这时,墙外又传来贺俭之的声音:“非绯姑娘,非绯姑娘。”
“又怎么了?”楚非绯刚走到桌边想继续自己的计划,听到贺俭之叫魂似的声音,直翻白眼。
“非绯姑娘,不如你去我们礼部衙门办公吧,在下觉得,在下觉得,这样隔着墙头传递,那个,于礼不和。”贺俭之其实早就想这么说了,没看到他现在来见楚非绯连官服都不敢穿了吗?要是被人看见,堂堂二品大员,站在相府后院扒墙头,还不知要被传成什么样!
其实当然他也可以从相府正门进出,但是相府地方太大,规矩又繁琐,从外院走到楚非绯的小院,大概就要半个时辰,他又不能在内院大步急行,请楚非绯出来的话,估计小丫头走得比他还慢,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了,实实在在耽误不起那功夫。
故而,贺俭之才咬咬牙,明知于礼不和,也偷偷摸摸地在墙外与楚非绯商量事务。
好在相爷大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非绯这丫头更加是明目张胆,与他隔着墙头说话时,大呼小叫,半点偷摸的觉悟都没有,搞得最后贺俭之也是麻木了,反正已经做了初一,也不差那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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