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完结+番外完本[快穿耽美]—— by:西西特
西西特  发于:2017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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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坐边上,充当阎书随身携带的一个小挂件,不发出任何响动,连喘息都压的很轻,这时候他就不要找什么存在感了。
不知道姜美人怎么样,应该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艾滋病的吧,她那个人吧,是有点嫉妒心,但不至于坏到那种程度,拿病人们和同事们的生命开玩笑,想要报复这社会。
陈又习惯用善意去揣测别人。
前一刻陈又还在猜想姜医生,会议室就开始讨论上了。
“艾滋病毒潜伏期长,姜医生是刚被发现的,要不是巧合,她恐怕短时间还不知道。”
脑外的地中海主任说,“她的检查报告在这里。”
说着就把桌上的一份报告扔到中间位置,让大家看看,“姜医生的家属那边还没有联系上,她的朋友圈没有谁携带这个病毒,究竟是怎么感染的还一无所知。”
“这不重要了,现在要紧的是外界的舆论,连我的微博底下都没法看,医院论坛就更不说了。”
地中海沉着声音,“阎主任,我个人建议你马上去做检查。”
他说的这个,其他人也想提,只是不好开口。
阎书昂首,“我会的。”
“姜医生人已经回去了,她的情绪很不稳定,留在医院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心理压力。”
院长敲敲桌面,“你们各个科室再开个小会通知一下,尤其是心外和急诊那边,该做检查的做检查,不能掉以轻心,但是也不要人人自危,身上好歹穿着白大褂呢,别比医院外面的人还不如。”
“这几天会比较忙,辛苦大家了。”
会议结束,院长把阎书留下来,陈小挂件自然也在。
院长看看陈又,“你们一起去检查一下吧。”
他低声对阎书说,“抽空去姜医生的住处看看,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后,受到的刺激很大,离开医院的时候头部受伤了,没有包扎。”
一旁的陈又看看墙壁,看看地面。
跟院长说了几句,阎书带陈又去做检查。
走廊上,陈又问阎书,“那天姜医生送去急诊,你没碰吧?”
阎书说没有。
陈又拽着他的胳膊,让他走慢点,“你做手术的时候,她有没有哪一次手上有口子啊?”
阎书说,“都会戴手套。”
陈又想想也是,“她喜欢你,平时肯定对你有很多关注,想着办法接近你,可是她自己又不知道自己有艾滋,所以肯定不会有顾忌,那她会不会对你……”
后面的话被男人的气息堵住了。
医院多的是监控,阎书只是碰了一下陈又的嘴唇就退开,“啰嗦。”
陈又,“……”
刚做完检查,结果还没出呢,就听到楼下传来很大的争吵声。
警员到场后,那些病人和家属非但没有受到压制,反而闹的更厉害了,对艾滋病的恐惧战胜了其他情绪,死活都要医院把姜美人交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法,提供检查的一切费用不算,还要求相应的赔偿。
没法说,只能靠警员了。
陈又想坐电梯去二楼,阎书不准,带他上五楼,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大门一关,不让他跟外面的喧哗扯上关系。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一个病人?”
陈又喝完一口水,“那病人跟我说了他一个朋友的事。”
阎书调出相关的记忆,“我记得,我还告诉你,也许对方口中的朋友就是他本人。”
陈又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等等,让我理一理。”
他搓搓胳膊,下意识的抱紧自己,想起来自己有男人可以抱,就去抱男人了,“假设你说的成立,那个病人是艾滋病患者,他是不小心通过输血感染的,对给他输血的急诊医生很痛恨。”
说到这里,陈又停顿了一下,将毛骨悚然的气氛带出来,“会不会跟姜医生有关系啊,我听说她来医院前是在急诊室待着的,她现在还被查出来有艾滋。”
“你看啊,生活又不是电视剧,哪来那些巧合,不都是某一方,或者双方精心安排的?”
阎书皱眉,问的是另一件事,“你没跟那个病人有什么接触吧?”
陈又心虚,“我就摸了摸。”
阎书的下颚线条霎时间冷硬,周身气息也凌冽下去。
吞了口唾沫,陈又弱弱的解释,“男科那边跟心外不同,每天都要跟那些东西打交道嘛,我也不例外的。”
阎书问,“高兴吗?”
陈又脱口而出,“高兴啊。”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操,智障陈,你早晚要把自己坑死。
办公室的气压好低,危急关头,陈又动用超级武器,勾着阎书的脖子就去打啵。
另一处,高档的小区某个楼层,某个室内一片狼藉,沙发上掉着半个玻璃杯,桌椅东倒西歪,玻璃茶几碎了一地,鲜红的玫瑰被踩烂,精致的花瓶碎成多块,蹦的到处都是。
姜美人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她披头散发,眼神空洞,左手的食指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血滴滴答答的,在脚边凝聚成一小滩血红的水迹。
她的额头也有一片血迹,已经干涸了,粘着几根发丝,可她却浑然不觉。
十二月了,风很冷,从阳台吹进来的时候,无情又强势,根本不管是什么场合,横行霸道,不可理喻。
血腥味被风卷着往上空飘去,往四周散去,姜美人脑子里的某根炫猛地颤了一下,她抓紧凌乱的长发大声尖叫,“啊——”
视线被地上的血迹吸引,姜美人就那么盯着,用一种见到厉鬼的恐怖眼神。
直到眼睛酸涩,眼泪夺眶而出,在脸上淌过,留下一道道温热的水痕,又被风吹凉了,冰了。
姜美人看着食指的伤口,看着那些血,她呵呵呵的笑起来,笑声凄厉,无助,恐慌。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地上的手机响了,是姜美人的父母,她没有去接,只是坐在原地,又是哭又是笑,像个疯子。
姜美人用手捂住脸,是谁,谁把病毒传给她的?这些年她虽然交过几个男朋友,但是她已经查过了,那几人都没有问题。
她猝然拿开手,脸色更白了,是他,一定是那个人!
当天晚上,门铃的声响惊动了姜美人,她一直坐在地上,听到铃声,整个人如同被刺了一下,有了很大的反应。
是阎书吗?他担心我,所以来看我了,姜美人抓着沙发边缘慢慢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门外的人不是阎书。
姜美人呆愣一瞬,就扑上来捶打,撕扯,嘴里语无伦次的吼着,“是你对不对?你有艾滋,还传染给我了,是不是你?”
男人捉住姜美人的两只手,一个阔步进来,用脚踢上门,“是我。”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显然是在来的路上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思考。
或许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毫不犹豫的承认,连个借口走不找,姜美人僵硬了短暂功夫,发疯的尖叫,“你为什么要害我?”
男人将她的手反剪在后,逼近她几分,距离暧昧,下一秒就会做出某些冲动,“这还得问你自己,姜医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七年前的夏天,XXXXX医院急诊室,你给一个男孩输血,想起来了吗?”
姜美人哆哆嗦嗦的,“你……你是……是那个……”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男人苍白的嘴角向两侧划来,露出一个可以说得上是愉悦的笑容,“真好啊,你想起来了。”
他嘴边的弧度还在,却让人感到阴森,“如你所想,我就是那个被你输进感染艾滋病毒血液的倒霉鬼。”
姜美人遍体生寒,七年前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重现,她不停的发抖,刻意去逃避,吃药,选择性的失忆,那段过去最终还是被破开了一个口子,流出来的是血。
“那是意外,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一手牵制着她,一手去捏她的下巴,“那我呢,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有关系吗?我为什么要承受别人的冷眼和厌恶?”
“你知道吗?在我被查出有艾滋以后,我就被学校开除了,我的弟弟妹妹都不敢靠近我,他们哭着拿东西砸我,让我滚,甚至我的父母都开始疏远我,对我戒备,渐渐的,我连迈进家门的勇气和机会都没了。”
“现在的我除了一身艾滋病毒,再也没有别的,啊不对,我还有你。”男人笑的挺开心,“姜医生,你会陪着我的,对吧?”
姜美人大力挣扎,却像个小丑,她尖酸刻薄,疯了般的叫,“当年是你命不好……对,就是你命不好!”
“这话说的,没错。”
男人叹息着摇头,“姜医生,你有今天这个结局,也是你命不好啊。”
姜美人的情绪失控,“我要杀了你——”
男人笑道,“别激动啊,你才刚被确诊,还不知道我们这种人要面临哪些东西,有时间我慢慢告诉你,我相信以姜医生的才能,一定会活的很好,你说是吗?”
姜美人不叫了,只是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瞪过去。
“你这样子真美。”
眼底闪过什么,男人把她反过去,强行从背后欺上去,几年里的第一次没有采取安全措施。
客厅里不再是单一的血腥味,还多了一种别的气味,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听说过一句话吗,日行一善,才会有福报,看来你是没有做到。”
他怜悯的说,“我在你身上用了三箱那玩意儿,你还是被感染了,果然啊,你的命是不好,跟我没什么区别。”
“我说错了,区别还是有的,我的人生被你毁掉的时候,正是人生的精彩之处才刚开始的时候,所以你还是比我走运一点点。”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客厅里响起女人奔溃的嚎啕大哭声,男人走出小区,他沿着左边那条路一直往前走,漫无目的,不知疲倦。
有两个女生经过,脸红的走了,她们谁能想到,模样清俊的人内心已经腐烂发臭……
一个多小时后,阎书的车停在小区楼底下,陈又跟他一道上去,门铃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姜医生不在。”
陈又说,“我们回去吧,晚点给医院打个电话再说。”
阎书嗯了声,跟他离开了。
因为这件事闹的,陈又心神不宁,切菜的时候把手给伤了,“阎书,我手流血啦,你上客厅电视柜的第二个抽屉里还有拿个创口贴!”
书房的门没有立刻打开,而是过了小会儿,阎书才出来,拿了创口贴去给陈又把手指头包上,“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又说,“走神了。”
他撇撇砧板上的半个土豆,“剩下的你切。”
阎书也不说什么,就卷起袖口去切。
陈又拿起阎书切的,和自己切的放在一起,前面的用一块来形容,后面的用一条来形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阎书不以为意,“能煮熟就行。”
陈又抱着胳膊斜靠一边,“说的也是,那晚饭你来。”
阎书咳一声,“厨房是你的地盘,我怎么敢乱动啊,还是你来吧。”
陈又翻白眼,“上外面待着去。”
他摆出一家之主的范儿来,“阎主任,你把阳台的花花草草搞一搞,我全权交给你了,要让它们活过这个冬天。”
“遵命。”
阎书退出厨房,把玻璃门一拉,背过身的时候,眉头敛了敛,转瞬即逝,用拿手术刀的手去捣鼓花草去了。
睡前,陈又想起来一件事,赶紧丢掉手机去拽阎书,“你把检查结果给我看看。”
他的检查结果是对方给的,但是对方的他没看到,当时脑子乱,医院又闹哄哄的,又赶上周医生给自己打电话,等他把电话接完,就给忘啦。
阎书翻着本杂志,“已经扔掉了。”
陈又追根问底,“扔哪儿了?”
阎书翻开一页说,“垃圾桶里。”
陈又把脸凑过去,瞅一眼杂志,上头是珠宝首饰,他惊讶的多瞅了一眼,在被转移注意力前及时扭回来了,“那你的检查结果是什么?”
阎书从口中吐出两个字,“阴性。”
陈又打量着他,“真的?”
阎书说,“嗯。”
陈又拿掉他手上的那本杂志,“看着我!”
阎书低头看他,目光深邃,温柔,那里面有光,像是按进去了一片星空。
陈又被看的脸红,还热,“你干嘛要扔掉啊?”
阎书把人搂在怀里,嗓音低沉浑厚,“看过了不扔,留着也没什么用。”
陈又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嘴里嘟囔着,“话是那么说,可是我不亲眼看,很不放心哎。”
阎书笑了一下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本来就笨,还乱想,脑子更不行了。”
陈又从他胸口离开,往被窝里一躺,生气了。
阎书揉揉眉心,关了灯躺在青年身边,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伸出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腰上,从后面拥抱着。
卧室里陷入寂静中。
陈又蹬着腿,动来动去,最后还是翻过来,和阎书面对面睡觉,他现在习惯这么睡。
不止过了多久,黑暗中响起一道声音,“我说过,我会与你同行。”
半夜,阎书起来上厕所,他回卧室的时候,扫了眼床头柜,上面放着两个木雕,分别是小阎书和小陈又。
小陈又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粉色泰迪挂链,还镶着一颗钻石,亮亮的,像一颗小太阳。
阎书走过去,把小陈又拿到手里,摸摸他的头,“真可爱。”
夜凉,室内的温度很低,床上的被子有一大半都掉在地板上,青年躺平,粉色睡衣卷起来一块,露出漂亮细瘦的腰身,熟睡中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这幅摸样有多勾人。
阎书摇摇头,去把被子拉上去,盖在青年身上,他坐在床头,借着朦胧的月光凝视着青年。
陈又无意识的挥动手臂,去摸旁边。
阎书见状,就立刻躺到那个位置,让青年安心。
清晨五点多,一个电话过来,阎书就起床穿衣,他放轻手脚,还是把床上的人惊醒了。
陈又打着哈欠,“干嘛去啊?有手术?”
阎书简短说了,“你接着睡。”
陈又揉揉眼睛,恶狠狠地拆散上下眼皮这对你苦命鸳鸯,“你不在,我睡不着。”
阎书扣着皮带,过去在陈又的额头亲了亲,把床尾的大泰迪熊拎着塞他怀里,“抱着它,就是抱着我。”
陈又,“……”
完全不一样好么,泰迪熊那么软,还没有温度,没有八块腹肌,没有好看的人鱼线,腰窝,他也没有大大大大大阎书可以抓。
阎书往门外走,“冰箱里有吃的,你要是不想吃,就自己煮个面条,我走了。”
陈又看着男人的背影,觉得特高大特挺拔,“阎主任,你回来。”
阎书停住脚步,原路折返,抱住他的脑袋,唇贴上他的额头,哑声说,“别招我,伤患在等着,我必须马上去医院。”
陈又脑补一个人濒临死亡的样子,他什么黏糊糊的心思都没了,催促道,“快去快去。”
阎书在玄关换鞋时,听到卧室里的声音,“路上开车慢点啊!”
他的眼底浮现一抹暖意,“好。”
医生这一行真心没法说,压根就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尤其是外科医生。
陈又唉声叹气,照例跟系统打招呼,对方还是不回应,继续死着,“我跟你说啊,不管是人,还是机器,都要面对现实。”
“你躲着我是没有用的,你欠我几个解释,我不光记在心里,还记在本子上,我要是你,就快刀斩乱麻,不拖拖拉拉的,没意思,你说是不?”
“把事说开了,你答应我不再骗我,我就会原谅你,真的,你信我,我绝不是记仇的人。”
嘀嘀咕咕了一堆,陈又该说的都说了,只能等系统重新站起来,接受漏洞变黑洞的悲剧。
过了一天,医院还没法回到正常的场面,住院的闹,看病的闹,昨天没来的病患和家属今天全来了,必须闹啊,还有媒体,也跟着起哄,医生护士们疲于应付,整个医院都弥漫着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
陈又跟周医生通过电话,知道阎书还在手术室,要过几个小时才能搞定,他就去超市买东西,想着过会儿去医院,结果刚把一包卫生纸丢推车里,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医生。”
那声音之后,是一串脚步声,停在陈又的旁边,他扭过脖子去看,见到来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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