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完结+番外完本[快穿耽美]—— by:西西特
西西特  发于:2017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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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医生立刻就给二楼护士站打电话,“院长,阎主任相好的今天不坐班,休息。”
院长又瞪他。
那医生苦哈哈的出去搞陈又的联系方式去了,让你嘴快,给自己找事,少说一句会死啊?!
陈又在公寓大扫除,他把卧室的床单被套全拆下来,先把对着床头的那一部分打了肥皂搓了搓才丢洗衣机里面,按上按钮,完了又站到飘窗上面,把两侧木质小架子上的一些漂亮贝壳擦擦。
谁能想到主任还有一颗少女心呢。
飘窗上有好多个小娃娃,正好堆放在拐角里面,被窗帘遮挡,陈又不拉窗帘都发现不了,那些娃娃大部分都是泰迪熊,以粉色为主,他躺在娃娃上面,感觉好好。
咦,陈又发现了两只小狗玩具,都是棕黄色的,一大一小,他扑上去把两只全部抱在怀里,拿脸蹭着滚了一圈,又滚一圈,就轻轻拽着其中一只的尾巴哼唱,“波斯猫眯着它的双眼,波斯猫惦着它的脚尖,波斯猫守着它的爱恋,一转眼,却又看不见,看不见!”
幸亏那只小黄狗玩具听不见,也听不懂,不然它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好了好了,你去跟你的兄弟一块儿玩去吧。”
陈又把那只被自己拽了尾巴的小狗放回队伍里,就去翻周围几个小柜子,阎书长的过分美丽,肯定从小到大都有很多妹子喜欢,会不会藏着什么幸运星啊,他那时候上学,女生老喜欢搞那玩意儿了,拿玻璃瓶装着送给喜欢的男生,送上祝愿,送上幸运。
哎,青春真美好啊。
陈又死皮赖脸的抓着青春的尾巴,感慨着把几个柜子的抽屉翻了个遍,就一张纸,上面还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难道要在涂什么东西才会显示出来?”
他看谍战片里传递情报都是那么搞的。
琢磨琢磨,陈又还是选择找系统,虽然没有金手指,但对方勉强可以是一根金毛,拽一拽拉一拉,长度还是可以的,“这纸上面有字吗?是不是隐藏了?我要怎么看到呢?”
系统说,“照着我说的做。”
陈又瞬间进入状态,“我已经准备好啦。”
系统说,“你找一个地方躺着。”
陈又左后看看,干脆就躺在泰迪熊堆里,“我躺好啦。”
系统说,“现在我数到三,你就把眼睛闭上。”
陈又说,“你等等,我屁股痒。”
他抓了抓说可以了。
系统数到三,陈又闭上眼睛,等下一步,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他的眼睛刷地睁开,“操,你是想让我做白日梦吧?搞半天是想告诉我,白纸上有字是我在做梦?”
系统说,“智障,你变了。”
陈又,“……”
他才不会告诉系统,那是因为自己好像在梦里发生过类似被耍的情形,好熟悉,所以才会反应过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他怎么越来越有种似曾相识,雾里看花,花里看雾的感觉呢?这个世界很有问题,有大问题。
系统说,“我能听到你心里的话。”
陈又气冲冲的咒骂,“要不要脸啊,个人隐私这种东西是很重要的知不知道?我告诉你,你这是违法行为,往轻里说,是要被唾弃的,往重里说,你要赔偿我,还要跟我道歉。”
系统说,“那真是对不起。”
陈又撇嘴,一点诚意都没有,这系统有特殊的能把他气死的本事。
系统说,“赔偿你七支菊花灵吧。”
陈又看到凭空出现在他腿上的十支药膏,小小的,一支顶多用一次,外面全是多个颜色的小菊花,“你给我冻疮膏干什么,我家书书有特别棒的,你这个一看就是小门脸搞出来的,我怕用了烂爪子,拿走拿走,我不要。”
系统说,“谁家的冻疮膏会搞小菊花图标?”
陈又说,“你家的啊。”
系统,“……”
“你看看药膏,有字,不懂的喊我要说明。”
陈又把一支药膏拿到眼跟前,瞅的眼睛都成斗鸡眼了,是有几个字,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他看清楚了以后,吓的把药膏丢出去。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呢?太邪恶了。
看到介绍里面有防裂那两个字,还在头一个,他真的以为是冻疮膏,人稍微纯洁点都不行。
陈又猛地打了个哆嗦,屁股君就跟着他颤了一下嘴巴,完了完了完了,以系统的尿性,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他这鬼东西,还是一次就给七支。
七这个数字,莫名的让他恐慌啊。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陈又把药膏全部塞进泰迪熊里面,他把飘窗的灰尘擦掉,就去拖地,搞搞几个房间的墙角,再上卫生间放了一桶温水,提着去客厅擦洗。
天冷了嘛,保护双手,人人有责啊。
公寓有两三百米左右,一个人住,大,两个人住,还是大,卫生搞起来很累,陈又忙完以后就成一条死狗了,他躺在沙发上,两条腿架着,决定一会儿给阎书打电话,要一点奖励。
想吃水果布丁蛋糕了。
陈又舔舔嘴巴,他用脚把角落里的毯子一勾,手拽着盖在身上,打算先睡会儿补补能量。
系统忽然来了一句很突兀,很操蛋的话,“祷告吧。”
陈又还来不及搞明白系统提那一句口头禅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之后,陈又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他惊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我马上去医院。”
不到三点,离一天的最后一个高峰期还有一段距离,路上不堵车,陈又坐在出租车里,还是急成个傻逼,他担心阎书,好像不全是把对方当成任务目标,只想着对方有事,任务进度就会完蛋。
看来是真真的喜欢上了啊。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陈又望着车窗外极速倒退的高楼大厦,人群,觉得很不真实,在梦里的感觉。
司机的声音响起,“要开进去吗?”
陈又回神,发现已经到医院门口了,他说不用了,就在这里停吧,“多少钱?”
医生说,“五十二。”
陈又心里慌,出门也没拿钱包,他把外套和裤子的口袋都翻了,算上五毛的硬币,一共才二十四块五,差一半还多。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年纪轻轻的,心想大概是什么亲人发生了意外吧,“小兄弟,你别急,是不是身上的钱带的不够啊?”
陈又急的都快哭了,“大叔,你把你的微信号告诉我,我加一下,在微信上转给你吧。”
司机说算了,谁没有个困难的时候。
那怎么行啊,陈又硬是跟司机要了微信号,把钱转了过去,大家都不容易,几十块钱也是钱啊,他道了谢就往医院跑。
司机摇摇头,这年头,人贪便宜的有,不贪的也有。
陈又跑进一楼,前台的两个护士就朝他看过来,随后是挂号处,大家伙刷刷刷的把视线移到同一个方向,跟着匆忙的身影上扶梯,直到再也看不着。
走廊那里,给陈又打电话的那个医生抓着手机来回踱步,看到陈又就小跑着上去说,“陈医生,你可算是来了,快跟我进去,院长在等着呢。”
陈又的气息很喘,胸口大幅度起伏,都入冬了,他却感到有一股冷意往自己的毛孔里钻,“阎书,阎主任他怎么样?”
那个医生边走边用三言两语把检查结果透露了,“现在还没醒。”
陈又拿手背擦擦眼睛,“没皮外伤吧?”
“没有的。”那医生说,“哦对了,阎主任是他的一个老同学送到医院来的,人也在病房呢,还没离开,具体情况你可以问问。”
现在医院上下,连清洁阿姨都知道男科的陈医生是心外阎主任的相好,不管大家是什么态度,俩人都好着呢,一起下班不说,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还很丧心病狂的往外丢狗粮,他们不吃白不吃。
所以那医生觉得,陈又就是阎主任的家属,比任何人都有权利知道一切。
陈又推门进去,看到病床上的男人,忍了一路的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在地上砸成几瓣,他不想哭的,多丢人啊,院长在内的好几个同事看着呢,这要是传出去,又要收到一大堆白眼加轻蔑。
但是陈又控制不住,心理好难受。
看到青年哭,院长他们都很惊讶,这是真的用情了吧,人还没怎么样就这么伤心了。
院长指着陈又,让他去看看阎书。
陈又吸吸鼻子走到床前,望着紧闭双眼的男人,他哽咽着说,“阎书?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
男人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谁都没说话,就姜美人发出声音,还带着嘲讽的意味,“人陷入深度昏迷,要是说一两句话就能醒,那还要这些仪器做什么?”
陈又把嘴巴一抿,真讨厌!
他不想在男人生病的时候跟谁吵,就当做姜美人是放了个臭屁。
姜美人见陈又没受刺激,倒是有几分意外,她又说,“陈医生,你别抓阎主任的手,他现在……”
院长他老人家都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姜美人,“行了!”
姜美人僵了僵,被几个同事看着,很难堪,她偏过头,没给任何回应。
几个医生前后出去,病房就剩下院长,白旭,还有陈又,清静多了,空气都干净不少。
院长对陈又说,“你留下来照顾阎主任。”
陈又说好,“院长,他会醒过来吧?”
院长说,“阎主任年年做全身检查,健健康康的没毛病,肯定会醒,搞不好我们正说着话,他就醒了。”
陈又盯着男人,在心里唉声叹气,怎么了嘛,出门前跟他亲了好长时间,也搞了一次,半路上还发短信跟他么么么来着,突然就昏迷不醒,他真的完全不能接受。
想到了什么,陈又就去看从始至终都没说话的白旭,他听到阎书接电话,还偷偷去看了手机,第一个已接来电就是这人,今天这事,十有八九跟对方脱不了干系。
被青年愤怒的瞪着,白旭摸摸鼻子,他冤,可是这锅还只能背着。
过了会儿,院长交代几句就走了,周末原本是在家陪老婆孩子的,急急忙忙过来,现在得回去了。
白旭看看老同学,再看看老同学得男朋友,“陈医生,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忙,这边我可以照看,我下午没什么事要忙的。”
陈又不领情,“不用。”
白旭清清嗓子,很温和的说,“是这样,陈医生,有几句话我觉得还是跟你说明白点比较好,阎书成现在这样,不是我希望的,我今天是陪他去看心理医生的,他在做检查的途中……”
“看心理医生?”
陈又揪住几个字,声音都变了,“阎书跟我说,他是去看一个病人。”
白旭,“……”看什么病人,明明是自己去看病。
陈又气的牙痒痒,忍着把床上的男人揪起来的冲动,好你个阎书,我俩才谈恋爱多久啊,你就敢跟我撒谎了,这要是到了七年之痒,你还不得把皮抓烂了啊?!
白旭好像看到青年的身上出现一团火,他替老同学担心,真是对不住,他不是故意的。
“那心理医生怎么说?”
陈又气归气,还是知道问要紧的事。
白旭说,“因为在就诊的途中出现状况,所以心理医生没能继续下去,只在阎书的世界看到了六个光点。”
陈又一愣,那是什么东西啊,他在心里呼叫系统,召唤自己可长可短的金毛,“你告诉我撒。”
系统说,“我无话可说。”
陈又连仅会的几个单词之一都蹦出来了,“Why?”
系统说,“不Why。”
陈又,“……任性了啊,我现在是真的在请你帮忙,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系统说,“听说过一句话吗?”
陈又绷紧神经,“你说。”
系统说,“祷告吧。”
陈又气道,“滚滚滚,你特么的连金毛都不是了,你就是个涂了层金漆的鸟毛,假的,都是假的!”
他弯下腰背,摸摸男人的脸,哎。
这在白旭眼里,就跟哀悼似的,这人不还活着么,只是没醒而已啊,他咳一声,没人搭理,完了他又刻一声,还是没人搭理。
在对方咳了四次后,陈又扭头,肯搭理了,“白医生,你的嗓子要是不舒服,就去挂个号瞧瞧。”
“没事儿。”白旭欲言又止,“陈医生听说过人格分裂吗?”
陈又的眼皮一跳,说没有就太假了,还是说有吧,于是他点点头,“我在电影里头看过。”
白旭还是选择把自己的大胆猜测说了出来,“我怀疑阎书这次昏迷,是跟他的人格有关。”
陈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人格?”
“根据目前的研究,一个人最多可以有四十多种人格,他们会在不同场合出现,容不下彼此,但是他们又不得不跟本体人格联系。”
白旭说,“所谓的联系,并非是友善的联系,陈医生,你懂的意思吗?”
我不但没有金手指,现在连金毛都没有了,必须不懂啊,我要是懂了,那我就能上天了,陈又装作似懂非懂,“就是说,人格多会搞事情。”
白旭的面部微抽,“差不多。”
陈又问道,“这跟阎书有什么关系?”
白旭说的很保守,“阎书可能存在双重人格。”
陈又继续装,他在短时间飙升演技,震惊的张张嘴吧,发不出一个声音。
白旭宽慰道,“还没有确诊。”
陈又咽口水,不用确诊的,我知道的比你多,不止两个,阎书有好多个面,我已经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了,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送我上天看星星看月亮,还在临走前亲切地为我刻上百家姓,让我多读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白旭用充满深意的眼神看着青年,他的记性很好,清楚的记得当时阎书以“我一个朋友”的方式说的那些事,包括会因为一个特定的人做出很多奇怪的举动。
那个特定的人应该就是这个青年。
他才是一切的根源,也许没有他,阎书身上的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麻烦的是,人不是一个数字,一点标记,不可能轻易就抹掉。
待了几分钟,白旭的手机就响了,他出去接电话,没再怀来,八成是有急事。
陈又把门关上,趴在床边,对着男人的耳朵吹口气,“你醒不醒,不醒我要打屁屁了啊。”
他伸手去挠男人的下巴,嘴里嘀嘀咕咕,“我管你有多少个面,我哪个面都喜欢,真的,我70 海纳百川,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啊,你跟你的那些小伙伴好好商量商量,跟我一起愉快的玩耍啊。”
“每一个都是你,没必要跟自己计较的。”
陈又凑过去,对着男人抿在一起的唇吧唧吧唧,“你要睡多久啊,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哎,如果你今天不醒过来,我会很生气的,阎书,我真的会很生气,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说着说着,陈又的鼻子就发酸了,“我跟你说,你总是让我有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要是真有前生,我一定认识你。”
外面响起敲门声,他赶紧收收情绪,站起来走到一边。
护士进来给阎书挂了输液瓶,女孩子到底是心软,看到青年通红的眼睛和鼻子,就忍不住想哭了,“陈医生,你别太担心了,阎主任那么好,他不会有事的。”
陈又嗯嗯,把护士目送走,他继续趴着亲男人。
不是说爱的力量是很伟大的么,那他就让对方多感受感受,没准一接收,就醒过来了。
结果陈又把嘴皮子都亲干了,男人还是没醒,他气的在对方的耳朵上揪了一下,力道却不大,舍不得。
门外,姜美人看到这一幕,她的眼底涌出清晰的嫉妒,回国就是为了阎书,进心外也是为了对方,她这么拼,只想得到对方的一句夸赞。
“呵……”
姜美人冷笑,爱慕敬仰了这么长时间的人竟然成了一个同性恋,真是滑稽,她把视线停在那个青年身上,眼神变的怨毒。
如果不是这人,阎书就不会被迫将自己的前程抛出去,还要遭受外人的异样目光,她每次看了,心里都异常难过,替对方不值。
姜美人掐了几次手心,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在医院里,除了阎书,跟陈又关系好的就是周医生。
陈又没下去吃饭,周医生就提着从食堂打包的饭菜找过来了,“陈医生,你再怎么着,这饭还是要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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