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由于男票回来鹊桥相会,估计更新会磨叽点儿。骚瑞!
第24章 不如温柔同眠
看到房间里两张单人床的时候,成远在内心嘲笑自己,当然是单人床了,不然还会是什么?脑子抽了才会想到那方面去!
可是当魏然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成远听着里面传来水流的哗啦声,又不免开始浮想联翩,他从来没有看过魏然的裸~体,所以便给了自己更大的遐想空间,他结实的肩膀,他宽阔的背,他性感的腰臀,他修长的双腿……
也许是思绪太过赤~裸~裸,双腿间的起伏开始越发的明显。
魏然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时,成远慌忙拉扯了一下衣服,勉强将欲望掩盖起来。魏然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骨感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挂着晶莹的水珠,脸颊依然潮红的魏然带着沐浴后的香气站在他的面前。
每一处都像是诱人的□□一样,下在成远的心间。
魏然推了发愣的成远一把,提醒到:“不去洗澡吗你?”
可成远却伸开双臂牢牢的抱住魏然,一头扎进他平坦结实的腰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魏然沐浴后的清新,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一时动情的成远用力一拉直接将魏然摔在床上,没等他反应过来,成远便翻身压在魏然的上方,俯视着还在错愕中的他。
“我想亲你。”
成远说着便不由自主的捧起了魏然的脸,吻得热情似火,沐浴露的香气回荡在两人之间,熏得成远的心都醉了,他仔细的品尝着魏然的唇,舌尖交缠在一起,勾起了的欲望熊熊燃烧着,像是燎原大火把理智烧的渣都不剩。
他伸手去解魏然腰间的衣带,却被魏然的手用力地握住。
“成远,别。”嘴唇被封住,魏然含含糊糊的说出口,嘴上虽然说着不要,却沉迷在成远狂乱的吻中无法自拔。
成远没有理会,扒开魏然的手。本来就宽松的浴袍因为挣扎领口凌乱的敞开着,成远顺势将衣领拉下,魏然的上半身彻底地暴露在空气中,终于放开魏然的唇,一路向下游走。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魏然一直刻意的压抑着自己,在这个如狼似虎,看见一头猪都想上了的年纪,他的压抑让他异常的痛苦。理智告诉他,他绝对不能对成远做任何过分的事情,他害怕做任何伤害成远的事情,也许在成远眼中他就像是清教徒一样,但是又有谁知道当他一个人深夜在浴室里发泄时的煎熬?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今天晚上自己一直秉承的原则就要彻底被打碎了。
成远的吻太过灼人,在魏然的身上激起了无数的欲望。最终魏然还是沉沦了,他紧紧地箍住成远的腰,猛地一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双臂牢牢的压住成远的肩膀,像是怎么都吻不够似唇舌在一起纠缠在一起,手却攀上成远的衣领,将外套的拉链一拉到底。
两个人像是角力一样,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服,直到彼此几乎快要□□,成远身上只剩了一条内裤,而魏然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
望向魏然的那双眼睛里带着热烈的渴望,明亮澄澈纯粹的像是一汪秋水,波光潋滟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魏然把成远翻了个身,内心的挣扎始终让他无法直视那双依然透着单纯的眼睛,索性就干脆不看。成远的背后净是曾经受伤留下的疤痕,如今袒露无疑,深深浅浅的无一不诉说着少年时代受过的磨难。他怜惜似的将自己的嘴唇贴上那些伤疤,一处一处仔仔细细的吻着,一直流连到成远的腰间和……臀部。
他把手覆上去,是紧实的触感,手指划过腰臀处的时候,俯卧在床上的成远毫无征兆的抖了一下,终于让魏然从昂扬的□□中抖落出一丝清明。
魏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压抑着内心的焦灼,掀过被子的一角,将成远包裹起来,然后抱在了怀里。
“成远,我不能。”
就在成远决定不管魏然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的时候,他却喊停了。原本他在紧张中等待着刺激,可是魏然却退缩了。
可是,成远不怪他,他了解他的底线。
“一定要等到我18岁才行吗?”
“嗯。”
“好,我等。”
“等你18岁生日那天。”
“你知道我生日?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成远有些好奇。
魏然亲了一下成远的额头:“7月31,我查的。”
7月31号,对于生日成远并没有太多的感觉,甚至还有些陌生。因为从记事起他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小时候曾经央求过成茉莉给他过生日,几次被拒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以至于后来连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都忘记了。
对于生日,也许这是第一次充满了期待。
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是没有等来。
那天晚上,他们挤在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甜蜜的睡去,成远睡觉不怎么老实,刚开始睡的那会儿手脚都还老老实实的放在一旁,结果不一会儿就把腿压在了魏然的肚子上,手臂也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魏然的脖子上,虽然成远偏瘦,但好歹也是一百几十斤的体重,压得魏然喘不过气。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来放到一边,不出半小时又恢复到原位,整整一夜魏然都在跟成远的胳膊腿作斗争。
第二天一大早,成远一转身便看见了魏然瞪着一双熊猫似的黑眼圈一脸幽怨的望着他。
“没睡好?”
成远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问!昨天晚上真想把你薅起来让你看看你自己那睡相。”
“呵呵,”成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睡相是不咋地。”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干嘛不去那张床上睡啊!”
魏然瞥了旁边那张还是整整齐齐的床,一拍脑门,昨天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可就算是被成远折腾的一夜未眠,他还是想要睡在成远的旁边,不禁骂了自己一句:早知道这样开房的时候还不如说要张大床房呢!
他昨天不是没犹豫过,最后还是选了标准间,一个是怕成远抽起风来自己控制不住,另一个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在回县城的大巴车上,成远悄悄的把魏然的手握住,头一歪枕在魏然的肩膀上。
“不想回去。”嘴里有些不满的嘟囔着,他在吃早饭的时候还央求过魏然就不能多待一天吗?结果被魏然断然回绝,毕竟明天还要返校,两个人如果双双失踪一天,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等你高考结束有想过去哪儿吗?”魏然问到。
成远摇摇头,他还真没想过。
魏然安抚式的说:“等你高考完,我们出去玩吧!给你张中国地图,你指哪儿咱们就去哪儿,怎? 那一刻,成远突然觉得日子变得有盼头了。
两个人悄悄的离开县城又悄悄的回到县城,下了车之后两个人非常默契地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假装成偶遇的样子,然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成远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周围是难得的安静,回味着前一夜发生的种种,满怀欣慰的沉沉睡去。
他总以为他跟魏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没想到却被另一个人抓了个正着。
费小军一放假就被他爸打发去了市里他姐姐那,因为只要在县里待着,他总是喜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流氓们混在一起,百无聊赖的费小军开着他姐的车在大街上兜着风,想着他的那些哥们儿这会儿干嘛呢?想他床底下的那堆私藏品,想……成远。
正当他想着成远的时候,在后视镜里就突然瞥见了成远的身影。
当时他不由得把自己一顿臭骂,看来自己为了成远真是已经病的不清了。可是当他又看到魏然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后视镜里成远跟魏然确实在有说有笑的走着。
他从车里钻出来回头看去,魏然的手搭在成远的肩膀上,两个人的脸贴的很近,看起来十分的亲密。
费小军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瞬间碎成了八瓣,他就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魏然和成远进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远去。费小军再一抬头就看见路边那家酒店的名字,一道晴空霹雳直击天灵盖。
卧槽,他俩这是……睡过了?
成远啊成远,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返校的那天,成远被半路上杀出来的费小军给劫了。
“费小军,你松手。”成远有些急了,都想抬脚把费小军的那个蛋再给踹一下。
一直把他拉到一个巷子里,费小军才松开,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成远:“放假这几天我找不见你,你干嘛去了?”
成远抻了抻被费小军拉的有些皱的校服,心想费小军大早上的这是干嘛啊!于是没好气的说:“哪也没去在家待着。”
费小军笑得十分的质疑:“你真在家?”
“不在家我能去哪儿?”
小样的,撒谎还不带脸红的。
“你没去市里?”
成远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就变了,恼怒的看着费小军:“你什么意思?”
费小军到也不遮掩,直接把话挑明了:“你还不是一个人去的,你跟那个魏然去的,是吧?大早上的两个人从酒店出来,看上去挺亲密的。”
成远心里越听越凉,最后冷的像是冰窖,他不知道费小军到底看到了多少,知道了多少,但是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又冒出了一种杀意,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和魏然的关系,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这个危险会让他们两个人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见成远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费小军又有些于心不忍。
“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跟魏然上过床了?”
“无可奉告。”
成远不再搭理费小军,转身走了出去,背后冒了一层的冷汗。费小军的话像是埋在成远心里的□□,虽然费小军说会帮他保密,但是成远对于费小军却始终信任不起来。
第25章 祸害
回来后的一段时间他没有在晚自习后跟魏然偷偷摸摸的约会,也没有一起晨跑和散步,因为不想让魏然担心,所以他并没有把费小军撞见他们的事儿告诉魏然。
成远躺在床上摆弄着魏然送给他的那只手机,黑色哑光的机身有种低调的美,在那个年月,这款手机已经算是很奢侈了,原本成远并不想收下,就算他们两个人是特别的关系,但是毕竟这样的礼物还是太贵重了。
“之前错过了你的生日,权当做生日礼物了。”
“可就算是生日礼物,也太贵了。”
成远的推辞让魏然有些恼火:“你要是不想要就扔了。”
见魏然不高兴了,成远才把手机小心翼翼的塞进包里,上前搂住魏然的胳膊:“等我以后挣了钱,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你得先考上大学啊!”魏然把成远推开,走到桌前抄起一张试卷举给成远看:“你看看你这次模考,想找抽是吧?”
那次模考,成远的语文试卷写作文的地方空白了一片,魏然对成远的字迹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看着那片空白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狠狠的划了一个巨大的“0”在上面。
“为什么作文不写,别告诉我你没时间。”
成远拿过试卷看了一眼作文的题目,是短短的四行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个皆可抛。”成远打心眼里就不认同,什么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简直就是狗屁,明明应该是把爱情和自由两个字眼调换一下位置。
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他把自己的理由说的头头是道,魏然听得到是认真,最后照样不留情面的把成远臭骂了一顿。
“给我补一篇,明早交上来!”
只要魏然板起一张老师的臭脸时,成远就只能乖乖的听话。
黑夜中,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成远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知道是魏然,会在睡前给他发信息,所以一直强撑着等他。
“睡了吗?”
“没。”
“明天跑步吗?”
“不了吧!”
然后魏然没再发任何信息回来,其实成远的内心一直很纠结,他这段时间跟魏然总是若即若离,魏然肯定也早就发现了,只是他没办法多说什么,费小军的事儿他一直在想办法想一个人默默的解决了。
成远看着手机壁纸,那是他跟魏然的唯一一张合照,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笑得很开心,虽然记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高兴,但是那张照片就是让他觉得无比美好。手机屏幕暗了下去,他再一次按亮,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慌忙接起来,是魏然的声音。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成远揉了揉眼,吸溜了一声流到嘴边的口水,“什么怎么了?”
魏然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是好糊弄的:“你敢说你最近没躲着我?”
“我哪儿躲着你了?”
“成远,我就算脾气再好也是有限度的。”
“……”
“是不是因为上次?”
“?”成远有些懵,什么上次?
见成远不吭声,魏然只能没好气的提醒:“在酒店里。”这段时间成远一直躲着他,魏然不是没想过原因,他想来想去,唯一能划上关系的也就是那次在酒店,他没能做到最后,成远不能不说是失落的,难道成远为此来故意报复他?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又是什么呢?
最后成远说:“再等我几天,我搞定了那件事儿一定跟你好好解释。”
“……”
“睡吧!晚安。”
魏然听着成远挂了电话,于是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臭小子,长能耐了。”
于是第二天成远就跑去找了费小军,老教学楼的天台都快成了费小军团伙的根据地了,成远推开天台的栅栏门,不单是费小军在,还有什么卷毛之类的其他人,见成远来了,卷毛他们就很识趣的迅速撤离,天台上只留下了费小军和成远两个人。
费小军坐在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跳高用的垫子上,拍了拍一旁的位子示意成远坐下。可是成远却径直走向了一旁的护栏,整个身子倚在栏杆上,看着大大咧咧的费小军。
“你之前不是问我跟魏然有没有上过吗?我现在告诉你,没有。”
确实没有,这句话是真的。
“我们两个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违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成远有些心疼。
成远把成茉莉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跟费小军说了一遍,而魏然只是去帮他料理他妈妈的事情。其实他并不想把自己的家事跟任何人说的这么清楚,可是为了把魏然的身份撇清他也不在乎了。
费小军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听成远把故事讲完,甚至都不忍心戳穿他。如果他跟魏然的关系真的清清白白,又何必跑上来大费周章的说家史?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说到底成远是怕他到处乱说。
“成远,如果你是怕我把你们的关系抖出来,那你尽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这事儿我跟谁都没说过。”
“……”
“你走吧!”
既然费小军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成远再磨叽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挺纳闷儿,费小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直到成远离开,费小军才站起身不甘心的朝垫子上猛踹了两脚,最后还是不解气直接抓起垫子从天台上扔了下去,恰好体育老师从楼下经过,看见一张绿色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下来。再定睛一看,这不是前阵子丢了的垫子吗?
“哎哟喂,这跑哪儿去了?老天爷怎么又一阵风给吹回来了?”
然后喜滋滋的拖着垫子朝体育馆走去。
费小军的高考成绩一塌糊涂,别说三本,专科都别想。费斌看着他儿子平时吊儿郎当一副不成大器的样子就来气,看了他的成绩差点气得抽过去。
“你就算蒙也能蒙对一两个吧?怎么还能考个位数?我就纳了闷儿了!”
瞅着儿子不争气,当爹的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怪自己当初对他太放纵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正想着怎么给他安排个未来的时候,费小军的话竟然让他有些震惊。